《见雪深(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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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雪深(洒家)-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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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首一拜,长跪道:“臣……自请入诏狱之中。”

    第25章

    解雪时会这么轻易地陷入诏狱之中,实在出乎意料。

    沈梁甫为首的一众老臣,本就恨他擅权防主,打算借此发作,步步紧逼,设法将他逼进诏狱。

    他们心知此举大不容易,因此也没打算一击得中。

    于公,诏狱需得天子下诏,解雪时终究是天子恩师,党羽甚众,想必会牵连满朝,伤筋动骨。

    于私,诏狱刑罚远比大理寺狱酷烈,乃是能令人脱层皮的去处,以天子之优柔,如何舍得?想必会设法将解雪时移至大理寺狱中,由谢浚周旋。

    谁知道解雪时竟然抢先一步,自请入了诏狱?

    倒是壮士断腕,全然不惜命的做派!

    照理说,入了诏狱,便鲜有转圜余地,不知多少权臣被借机在狱中发落,鲜有能扭转死局的。但直到解雪时被下狱收押,一众老臣依旧惴惴不安,心中疑云未散。

    另一厢,解雪时已被解了氅衣,褪去官服,只着了一身素白单衣。

    这诏狱阴沉已极,两壁森寒如铡刀,夹一条羊肠似的小径,刑兵之气迫面而来,混合着一股潮湿的血腥味。

    这大狱里四面无窗,暗不见光,显然是存了有进无出之意。铜壁上钉了一幅人形,乍看去黑黢黢的,只能勉强认出软垂的手足。

    “大人在看这个?”领路的狱卒怪笑道,“这乃是活剥的人壳,先将那囚犯晾洗干净,用剥皮刀削下数十条两指长的皮肉,再血糊糊地浇铸在沥青中,用铁锤一啄。那人啊,便同粉红的嫩虾子似的,从沥青人皮壳里弹了出来,手足还会动哩!”

    他说得阴阳怪气,解雪时却不为所动。

    狱卒笑嘻嘻道:“奴才虽身为下贱,干的却是迎来送往的营生,不知多少天潢贵胄,也在奴才这里剥皮揎草,鼎煮油烹,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他生得白胖,一双眼睛早已黏在了解雪时身上,从头刮到脚,掂量了几下肥瘦,显然是干惯了索取孝敬的勾当。

    他久居诏狱之中,来往见的都是些呼号的人犯,倒着不认得解雪时,只道是个寻常罪臣。

    那手边还压着几副重枷,里头大有名堂。

    最重的一副,乃是阎王枷,足有百斤重,镣铐间搭了梳齿般细细密密的暗刺,能轻易咬透皮肉,直贯入骨,专为盘剥那些悭吝鬼,一枷下去,便能拷出满肚肥肠来。

    稍次的那副,乃是一支铜械,中开两洞,专拷人犯的两支胳膊。来的若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直臣,便当场剥了亵裤,拷上百八十记杀威棒,挫其锐气。

    若是孝敬到了,便开最末一副,七斤重的木枷,已是法外开恩了。

    解雪时不应声,那狱卒白胖的圆脸便是一阴。

    他一摸解雪时腕上的骨骼,惊道:“这位大人还是习过武的?看来得穿了琵琶骨,打死枷,可怜喽!”

    他说的死枷,乃是把镣铐钉入犯人手腕踝骨之中,这么一来,一身功夫尽废不成,还得毁了筋骨。

    压着解雪时的禁卫喝道:“铜肥,你说的什么胡话?你吃了豹子胆不成?”

    铜肥眼珠一缩,便见他双脚足尖内扣,轻轻点了一点,心中了然,这乃是陛下打了招呼的人物。

    当下面上转晴,嘻嘻笑笑,唱了个诺:“瞧奴才这张嘴!只是并非奴才徇私,大人若是习过武,却是不能带寻常枷子了。”

    解雪时道:“无妨。”

    他伸了两手,那铜肥便取了副铁指套来,将他十指关节严丝合缝地束住,不得屈伸,饶有通天剑术,也不得施展,又上了一副铜械,将他双臂肘腋锁死。

    又有半掌宽的黑帛,蒙住了他的双目,紧束在他脑后。

    可当真是处处掣肘,插翅难逃。

    铜肥得了提点,也不敢多加为难他,只是引着他带械而行,入了囚室之中。

    解雪时目不能视,但能感觉到微弱的光亮。这囚室里还烧了地龙,显然是特意关照过的。

    他只穿了单衣,倒也不觉森寒入骨。

    禁卫受了天子嘱托,更是取了薄被来,压在他膝上,教他可将铜械暂且支在膝上,以免不堪重负,挫伤了腕骨。

    解雪时颔首言谢。

    那禁卫跪在地上,帮他在镣铐间垫了丝帛,一面忍不住偷偷觑他。

    只见解雪时黑发垂落,双目被蒙住了,只露出一段秀美如春山的长眉。

    双腮雪白,如凝新荔。

    他还是惯常坐得笔直,肩颈秀挺,但是锋锐之气大减,显出点不同寻常的单薄来。

    禁卫一看之下,倒是叹了口气,一面从怀中取出个玉瓶来。

    瓶中塞着的红帛被挑出,发出极其细微的摩擦声。

    解雪时瞬间抬头,仿佛背后能视物一般,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所在。

    哪怕隔着一层黑帛,禁卫依旧心中一凛,仿佛那双冷冽如冰雪的眼睛,早已洞悉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这才想起来,像这样的高手,自然有听声辨位之能。

    禁卫忙道:“解大人,这乃是您惯用的宁息丸,诏狱阴湿,若是气喘之疾发了,便可服用。”

    解雪时道:“多谢。”

    他稍微嗅了一嗅,果然是宁息丸的气味,里头有一味最为特异的灵附子,气味清灵,绝难错认。

    禁卫放了药,便匆匆告退了。

    解雪时一动不动,心中思虑颇重,阎翡的惨死,和那妇人杜鹃啼血般的哀嚎,至今萦绕于心,不可不谓痛楚,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暴雪,莲目使臣,鬼母像,失窃的贡品,不知所踪的商队,淡巴菰,血芍惨案,城中枉死小儿,货郎,阎翡之死,衣带诏……

    这一连串从血海疑云中显露出的手笔,显然因他而起,血溅五步的却是他的门生,和那些何其无辜的小儿!

    阎翡之死,想必就是那人图穷匕见的时候。

    解雪时心念如电转,正思忖间,突然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喀嚓声。

    难道是禁卫去而复返?

    不对,来人的脚步极轻,几乎到了落地无声的地步,劲气内收,是罕见的高手。

    解雪时心中一凛。

    “谁?”

    他沉声道,却只听得风声一掠而过。一股巨力,竟如攫取猎物的猛禽般,将他一举掼倒在榻上。

    解雪时猝不及防,半边肩膀磕在榻上,当下里疼得眼前一黑,如火蚁撕咬一般,细细密密地发着麻。

    但他很快就无暇顾及了,因为一只手牢牢按着他的腰背,迫使他蜷在矮榻上,飞快地扯下了他的亵裤。

    ——嘶!

    两条雪白的大腿,毫无遮掩地从亵衣底下探了出来,骨肉匀停,透着淡淡的玉石质地。

    来人的目光像是含着灼热的钩子,一寸寸熨过他裸呈的皮肤,那种被欲望所浸染的沉重鼻息,喷吐在他耳后,令他浑身一震,颈后爆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解雪时又惊又怒,那男人用单膝顶开了他的双腿,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能感受到他腿上精悍的肌肉线条,分量惊人的阳物垂吊在胯间,借着他的大腿内侧厮磨了几下,便怒涨起来。

    第26章

    对方解了下裳,和身压在他身上,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仿佛熟铜浇铸一般,显然为武夫所有,轻而易举地将他锁死在矮榻之上。

    那滚烫的肉物抵在了他的股缝上,清液淋漓,带着令人作呕的濡湿触感。

    饶是以解雪时之冷定,依旧脑中空白了一瞬。

    ——他怎么敢!

    谢浚从前也同他说过牢中的阴私,那些狱卒心性大变,威逼囚犯之事,时有发生。谢浚说得含糊,他也没想到,竟会受这般凌辱。

    解雪时双肘被铐,足上又系着沉甸甸的镣铐,连站立都嫌勉强,这会儿便如洗剥干净的羊羔子似的,被迫袒露出雪白的腰臀来。

    单衣被推到了他的后腰上,解雪时皱着眉,面上因盛怒而一片潮红。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避而不答,只是狠狠抠挖他腰间红痣,把那片皮肤搓揉得通红。时而双指并运如剪,竟是仿着男根,一下一下戳刺着那枚无辜的小痣。

    “解大人腰上,倒还生了一枚淫痣。稍稍一压,那活儿就翘起来了。”

    低沉而喑哑的声音,含着点不容错认的笑意。

    ——是谁?!

    解雪时身体一震,腰腹以下,一片酥麻,前头那支白玉般的性器果然如他所言,翘起来,抵在了软榻上。

    这贼人竟是以重手法刺激他肾俞和仙骨两处穴位,逼得他精元下涌,精关酸痛,下腹一股股转筋,若是再被按揉下去,非得被逼得出精不可。

    他被羞辱到了极致,胸腹剧烈起伏着,性器胀得通红,却被一把攥在了男人的掌心里。

    滚烫的手。

    解雪时短促地“啊”了一声,腰身猛地一弹。

    那只手骨节粗硬,生了一层薄茧,裹着他的性器轻轻一搠,竟然像是长满了倒刺的湿热猫舌那样,几乎是从他的脑髓里刷过去的。

    他禁欲已久,性器更是从未沾过荤腥,娇嫩如处子一般,当下里脑中炸开一团白光,像是无数芒针在眼前一阵乱刺。

    那只手越收越紧,他的筋脉在男人的指掌下红通通地舒展起来,前头渗出的黏液如被打散的鸡蛋清一般,被男人恶劣地抹在了茎身上,飞快套弄,发出令人羞愤欲死的滑腻水声。

    咕叽咕叽……

    解雪时被他压制在榻上,乌发汗湿,黏附在了脊背上,长眉紧蹙,连蒙眼的黑布都被浸湿了一片,衬得那肤色更莹莹如明珠晕光。

    他双唇紧抿,肩胛在轻轻发抖,耳根却是一片通红。

    “解大人倒是得了趣,还在挺着腰往我掌心里蹭。”男人笑道,像逗弄什么小猫小狗那样,在那通红的肉冠底下,漫不经心地一刮。

    用的是修剪过的坚硬指甲盖。

    薄嫩处的皮肉立刻肿起了一线红痕,尖锐的刺痛令解雪时仰着颈子,急喘一声。

    “住手……呃啊!什么东西……你竟敢!”

    两根手指,竟然裹着一团滑腻的油脂,一举捣进了那个腌臜的地方!

    那简直像是一柄铁签子,凿开了那些痉挛的嫩肉,硬生生顶到了一个令人惊惧的深度。

    那人拧转手腕,轻微变换两指戳刺的角度,他柔软的嫩红色腔膛,便如负痛的贝肉一般,紧紧嗦住了入侵的异物。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深埋在体内的那两根手指,是怎么屈伸旋转的,指腹上的薄茧,借着油脂的润滑,滑腻腻地戳刺,如活物一般,激得他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拧腰躲避。

    两指抻开一线,那肉红色的小孔微微张开,露出里头被脂膏浸润过的粉红色嫩肉来。冷风倒灌的时候,那两瓣雪白的臀肉,还会颤巍巍地夹紧。

    那人嗤笑一声,道:“解大人娴熟至此,莫非便是以此道扶持幼主的么?”

    解雪时一阵反胃,被这种深入体内的抚摸和侵犯,弄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忍不住干呕起来。被束缚在铁指套里的十指关节,因为挣扎被磨得通红。

    他胸中闷窒,耳中一阵阵噪鸣,心知是咳喘之疾又发了,从颈到腮一片通红,不由紧咬着下唇,死死抵住喉中的气音。

    那两枚作恶的手指,竟是猛地一勾,锁住他谷道中一点,粗暴地震颤起来。初时酸麻入骨,黏膜被搓得火热,仿佛受刑一般,但须臾之间,一股鲜明的瘙痒感,几乎从肉隙里钻了出来。

    又酸又痛又痒又麻,还夹杂着一股锋利无匹的爽利感,令他阳根愈发胀大,两枚春囊突突直跳。

    手指戳刺的同时,前方套弄不休,两相夹击之下,解雪时几乎是在男人指掌间发起抖来,足尖勉强踮着地,那喘息声也越来越难以压抑。

    他像是一只中箭的白鹄那样,在贯穿身心的耻辱中,不断摇着头,不胜哀痛凄婉之色。

    那后头的嫩肉,却是紧紧绞着两指,仿佛一节滑腻滚烫的鹅肠套子,里头汪汪的都是融化的脂膏,发狂痉挛起来,箍得人指节生疼。

    压在他身上的人又嗤笑一声,手指骤然发力。

    解雪时喉结抽动,浑身剧震,显然是到了被迫泄身的边缘,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暴起,用肩膀一把撞开了他。

    就着深含着两枚手指的姿势,便要跌跌撞撞往榻下走。

    他身上狼藉得很,黑发黏在两腮上,面色虽依旧雪白冷淡,但嘴唇湿红得惊人,还被牙齿咬出了几枚细小的裂口,血线都淌到了亵衣上,晕开了红梅似的几朵。

    “得趣了?”男人道,竟是抽出那两枚滑腻的手指,抵在他流血的唇边,那股淡淡的腥臊气味,令解雪时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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