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神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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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神棍的日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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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安在墙前站了片刻,在他眼里,那墙面没有阴气没有怨气,与其他地方并无异常。

    他的眼睛堪比阴阳眼,能轻易看出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按理说这时晏安应该去别的地方才对。

    但是,他就是觉得这墙里有东西!

    他取出一盒朱砂,这是他刚才自己带过来的,用毛笔沾了朱砂后,晏安开始在墙上画符。

    他画的就是最简单的驱鬼辟邪符,鲜红的朱砂落在洁白的墙面上,那红色艳的像血。

    这符几乎有晏安等人高,画成之后,每一个线条按照落笔的顺序次第亮了起来,光芒大盛。

    远处没有见识过的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晏安收了笔退到一边,等着那女人自己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后,客厅里渐渐能听到一个女人悲咽的哭声,但她依然没有出现。

    晏安倒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能忍,雷火焚身都不出来。

    他说,“你不是我的对手,自己出来,否则魂飞魄散。”

    “天师是善人,我惨死在这里还不可怜吗,天师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绝路!”

    “可怜是你自己愿意,从你对无辜的人出手开始,就应该知道迟早会有今天的觉悟。”晏安不动摇,“还有,对于鬼,我从来不是善人。”

    有一句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人死后因为或爱或恨的执念而成为厉鬼之后,无论它害不害人,它都已经不再是人。

    对于鬼,即便它生前过的再惨,只要它手上沾了无辜人士的性命,晏安就会让它魂飞魄散。

    或许会有人觉得晏安心狠,但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红色的符光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女人被火焚烧、蜷缩着身体痛苦翻滚,她脸上一边是血,一边是烧焦的痕迹。

    说她软弱可欺吧,却又狠的起来,只不过全对着自己狠了。

    明明是她丈夫把她杀了,却只敢欺负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晏安真怕她把自己烧死,伸手将她从墙里拽了出来。

    “啊!”女人被晏安扔到红绳符纸布成的锁鬼阵中,红绳像烧红的钢筋,碰到身上就烫掉她一块皮肉。

    她东窜西逃,发出渗人的惨叫。

    晏安呼了口气,走到几人站的地方,“有什么要问的赶快。”

    到现在萧瑶的案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吴桂芬的死。

    郑勇几人有的做警察做了几十年,有的刚刚接触这一行,都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看见鬼的存在。

    心中震惊可想而知,瞪大眼看着那女鬼在红绳里挣扎,嘴巴开开合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见晏安的话才总算清醒了点,匆匆走到红绳范围外,开始审讯。

    审鬼,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

    示意其他人做好记录,郑勇问,“吴桂芬,我们几个是警察,现在请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你,什么时候,尸体在哪。”

    吴桂芬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女人,对于警察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她突然安静下来,这时他们才看见吴桂芬的脸,不漂亮,是个很和气的女人。

    她局促的站在那里,满身狼狈,回话时搓着手,“没,没有人杀我。”似乎回到了死前的样子。

    “没人杀你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郑勇不信她的话,放弃了声音,“你放心,警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只要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会立刻将他绳之以法!”

    “他没有杀我!没有!”本来十分安静的吴桂芬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大吼着朝他们飞扑过来,和气的面孔变得非常狰狞。

    郑勇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迅速往后退。

    抓罪犯他们在行,对鬼可真没辙。

    她指甲暴涨,锋利得像黑色的刀器,在即将碰到几人的时候,身体接触到红绳,冒出一串火花。

    红绳一阵摇动后发出红光,将女人弹了回去。

    到这种时候还不肯将丈夫透露出来,晏安不明白对方到底在坚持什么。

    他脸色有些冷,抬脚就要走过去。

    顾学琛拉住他的手腕,“你还好么。”晏安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晏安怔了怔,看见对方眼底的担忧,紧绷的神情舒缓下来。

    是,这个女人的确可怜,但这何尝没有她自己的问题?

    他在这里恨铁不成钢,或许别人并不领情。

    “没事,就是有点饿。”他说。

    他第一次布置锁鬼阵,计算失误,用符纸代替的消耗比他想象中要多。

    而且他今天本来就没怎么进食,现在饿的不行。

    顾学琛放开他,“那结束后我请你吃大餐,”顿了顿,又补充道,“作为特效的回礼。”

    晏安看了他一会,对方脸上波澜不惊,眼神平静自然,实在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他点点头,“好。”

    郑勇几人还在审问吴桂芬化作的厉鬼,只是她先前还肯说两句话,现在却蹲在地上,任凭郑勇好话坏话说尽,就是不开口。

    “我知道谁杀了她,也知道她的尸体在哪,你还要问么。”晏安说。

    郑勇一喜,知道凶手和尸体,到时候从尸体上找到指向凶手的证据,基本就可以抓人结案了。

    “不能说!”吴桂芬站了起来,双手抓着红绳用力嘶吼,“是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贱人,她抢了我老公,是她杀了我!是她杀了我!”手被烧的焦黑。

    “她还污蔑我把她推倒流产,我没有!是她杀了我!”

    晏安面容平静,“你说的女人是住在这里的萧瑶吗?”

    “不是,是胡玉娇,那个女人叫胡玉娇。”

    “既然你知道不是萧瑶,为什么对她出手。”他眼神锐利。

    “为什么?”女人惨然一笑,“因为她们长的像啊,只会装可怜勾、引男人,勾、引有妇之夫,不要脸。只有她们死了,我丈夫才会回家!”

    “所以,她们都该死。”她的眼里充满了恶毒,与之前平静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

    或者说,这才是她的本性,厉鬼的本性。

    晏安做了一个深呼吸,“凶手是她丈夫,她的尸体,在那。”他指着画符的那面墙。

    郑勇几人在得知吴桂芬已经死了的时候就猜测过凶手是熊志刚,之所以审问也是

    为了确认,免得冤枉好人。

    现在晏安开口也是一样,见识过晏安的本事后,他们对晏安说的话丝毫不怀疑。

    只是这藏尸的地方。。。。。。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那面画符的墙。

    “你胡说,是那个女人杀了我!我跟我丈夫几十年的感情,他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

    吴桂芬疯了似的朝晏安冲来,一次次被弹开,却又一次次爬起来继续。

    “要你多管闲事,你个杀千刀的,怎么不去死!”她的身体被阵法烧的焦糊,用以凝聚身形的怨气每撞一次就减少一些。

    吴桂芬化成厉鬼就是因为死时嘴里含了一口怨气,晏安一直以为那是对杀人凶手的。

    可现在看来不是。

    她会恨胡玉娇,会恨自己,或许会狠天下人,都不会恨她的丈夫,那个亲手杀了她的人。

    多么可笑。

    吴桂芬身上的怨气越来越少,身体渐渐变得虚幻透明,她依旧没有停止。

    晏安冷眼看着。如果对方停下,他可以将人超度了,但是既然对方执迷不悟,他也不会强求。

    众人眼睁睁看着吴桂芬化作一股青烟消散了,刚刚还充斥着女人尖叫的客厅寂静无声。

    吴桂芬彻底消失,现场什么都没剩下,这才是魂死灯灭。

    几人沉默了会,郑勇最先恢复过来开始分配任务,联系局里加派人手。

    小李小王去追查熊志刚的下落,他和刘大嘴把尸体挖出来,联系法医。

    他们去楼道上一人拿了一把消防斧,按照晏安符画的范围,从外围开始将墙面敲开。

    白色的仿瓷下涂了一层胶水,有些难处理,不过还是可以很清晰的看出砖是松动过的,有些表面粗糙不平。

    两人一开始没有认出那是什么东西,直到他们将胶水层撬开,一股腐烂的恶臭传来。

    那竟然是人肉!凶手将受害者杀死后,将尸体切割成砖块一样的大小,然后砌进了墙里!

    骨头被敲成碎屑,混上胶水充当水泥的作用,塞进砖块与肉块之间。

    这样杀人毁尸的手法,简直丧心病狂!

    夜深人静,本该陷入沉睡的东荣小区却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一个个身穿制服的警察鱼贯进入707房间。

    这个夜晚,很多人彻夜难眠。

    在郑刘二人破墙之前晏安就拉着顾学琛走了,怕影响胃口。

    但即使这样,他依然没有吃下多少,顾学琛也是这样。可惜了一顿大餐,晏安在心中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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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吃完饭后走在街头,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谁也没有先提出要走。

    月亮挂在天边洒下银辉,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并肩而行,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还在想刚刚那个女人?”顾学琛问。今晚晏安很沉默。

    “嗯。你说她的丈夫对她又不好,在外面养情人,甚至那么残忍的杀了她,为什么她却把所有的仇恨放到别人身上呢?”

    顾学琛偏过头,月光下的人皮肤好似会发光,眉头紧锁,抿着嘴唇一副苦恼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爱。

    他收回目光,“或许不能接受天塌了吧。”

    没有自我,只知道丈夫是她的天,甚至能容忍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让步搬进去照顾。

    这样的女人,可能一生中最大的勇气就是死后化成了厉鬼。

    然而就算成为厉鬼,她的所作所为也都是懦弱。

    顾学琛同情她的死,却不可怜她的遭遇,他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不愿意看见晏安为这样的人伤神,不值。

    或许是夜色太美,晏安觉得此刻的顾学琛帅的逼人,那深邃的眉眼下隐藏的淡然睿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确。”他重复了一遍,洒脱一笑。

    的确不值。

    一起散步到小区,顾学琛去取车,晏安则打算回去休息,两人就此告别。

    顾学琛开车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锁好车门后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大伯。”

    “学琛,今天公司又加班了?”

    顾学琛突然想起答应过爷爷今晚回去吃饭。他之前太忙,都是住在这里,离公司近。

    “没有。”

    他没有说谎,“抱歉,我忘了。”

    顾大伯也是一阵无言,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还说不忙?他这个侄子,哪里都好,就是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也不拆穿,说,“你爷爷想你了,再不回来他可要生气了。”

    “好,我明晚回来。”顾学琛开门进屋,挂了电话,换鞋到客厅将灯打开。

    客厅里跟他走的时候一样,如果不是桌上多了一杯喝过的水,根本看不出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

    这杯水还是他倒给晏安的。

    他将杯子拿到厨房清洗干净,放进橱柜里,准备回房洗漱休息。

    推开卧室房门后,顾学琛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开始解衬衣扣子。

    他脱了鞋,赤脚踩在红木地板上,在解手腕处的纽扣时,突然看见一个东西。

    晏安的铜钱手串。

    他停下动作,将手串解下来托在掌心,一根普通的红绳串上几枚铜钱。

    今天晏安才还了钥匙,明天他又该去还手串了,顾学琛勾了勾唇角。

    他没有再将手串戴上,四下看了看,放在了床头,然后才转身进浴室洗澡。

    手串静悄悄的躺在床头柜上,月光从窗户斜照进来,落到铜钱上,一枚、两枚。。。。。。

    直到五枚铜钱都被月光照射着,串着铜钱的红绳忽然亮起红蒙蒙的光。

    一闪而逝。

    东荣小区。

    晏安是被晒到屁股上的太阳烫醒的。

    他昨晚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才发现他的床单和被套还在洗衣机里没晾,没办法,只能委屈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他之前还避嫌不愿意去顾学琛家住,现在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昨晚两人道别的时候。

    这次他一定不会说晚安,他要问顾学琛能不能让他再睡一晚!

    哦,是床。

    “我的脖子。”晏安坐直身体,手捂着僵硬的脖子不敢动,生怕睡落枕了。

    过了一会才敢试探性的左右扭动,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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