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程扬的脸色; 已经冷到极致; 他抿着嘴角,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
周围吃瓜群众都纷纷搬着小板凳坐好; 年度最佳校园大戏。
不能错过不能错过。
大家都知道喻芽和池绥青梅竹马; 但是明眼人也看得出来; 程扬是真的喜欢喻芽。
毕竟前段时间的那件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那段时间程扬忙着打清城篮球赛,没空管理这件事。
没想到等他回来; 那件事已经结束; 所以他只好把全部精力放在篮球和喻芽身上。
也就是慢了那么几步。
她就被别人抢走了。
外人看来是青梅竹马,可现在在程扬眼中; 他们已经不仅仅是这样的关系。
程扬轻嗤声,随即转过身子,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喻芽已经被别人抢走了,他再怎么纠缠,只会让人觉得他不可理喻。
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他心底早就酸死了。
恨不得拎着池绥衣领,把人拎出去干一架。
抢了他的人就算了,还当着他面秀恩爱; 要不要这么直接?
见程扬这样做之后,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这是变相的在宣告他已经退出。
吃瓜群众们叹口气,仿佛吃了个寂寞。
纷纷散开。
见状,喻芽笑着戳了戳池绥的腰,眉眼弯弯:“哥哥,什么是你家小朋友?”
池绥眼尾轻佻:“你。”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喝完再休息会儿,有什么事儿直接去找我。”
喻芽顿时坐直身子,装模作样:“好的阿sir!”
“听话。”
……
池绥走后,喻芽看着桌面上的三杯西瓜汁,毫不犹豫打开池绥拿来的两杯。
哥哥带来的西瓜汁就是甜,喝的时候她心里也没有负担,认识这么多年,早就把其他事情抛之脑后了。
再看程扬那杯,喻芽有些不忍心了。
她没有扔,也没有拆封,只是静静放在桌面上。
一直到下午考试结束,那杯西瓜汁仍旧屹立不倒的放着,等着主人来宠幸它。
交上试卷,喻芽又看了眼那杯西瓜汁,随后背着小书包快步离开考场。
晚上回家,他们都是抄小路走的,今天依旧如此。
可是,以往他们三人都是各怀心思,喻芽虽然和池绥走在一起,可总是保持着那么一小段距离。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喻芽,恨不得黏在池绥身上。
但她忽略了一点,身边还有这一位杨宁彦。
这位哥,总是在她和池绥距离靠近的时候,他从后面钻过来,站在两人中间。
并且一本正经说着:“男女有别,保持距离。”
喻芽:“……”
喻芽默不作声,就这么磕磕绊绊回了家。
她以为,到家之后就可以放飞自我,和池绥多一些独处空间。
但是杨宁彦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她寸步不离,让她完全没有机会靠近池绥。
喻芽一阵头秃,回卧室事,把杨宁彦隔在门外:“我要写作业了。”
写个屁。
考试期间哪来的作业?
杨宁彦抬了抬下巴,看着坐在房间内的池绥:“他也在。”
喻芽:“他给我讲题。”
杨宁彦面无表情:“哦,那我也要给你讲题。”
“我们学的内容不一样。”
“那你给我讲题。”
喻芽:“……”
喻芽实在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关门上锁,干脆利落,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被关在门外的杨宁彦:“……”
他是不是被嫌弃了?
他们俩一定有问题!
…
房间内,喻芽身心放松,没有了杨宁彦在耳边唠叨,她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就连空气,仿佛都变得甜甜的。
她伸着懒腰坐回书桌前,懒洋洋的指着上边题目:“讲吧,这些题我都不会。”
她现在刷的题目,都是对考试有帮助的。
为了考出好成绩,只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不急。”
池绥嗓音淡淡,大长腿微微敞开,拉着她的椅子,轻轻一带,把他带在两腿之间。
“还有事情没有做。”
喻芽的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她扶着他的手臂,勉强稳住自己身体。
之后又小声嘟囔:“你下次转我椅子之前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吓得她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话音刚落,池绥脑袋突然凑上前,嘴唇压过去。
毫无征兆的。
喻芽浑身僵硬,跟个木头一样,只是瞪着眼睛跟呆瓜一样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啊这……
啊?!!!
进行的这么快吗?非要这么刺激吗?
她还没有准备好。
喻芽下意识要后退,后脑却被他用手摁住,两人的距离再拉进,唇齿之间更深密切。
喻芽:“池绥……”
她声音含糊不清,只觉得肺内氧气要被抽干净,只能软软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
全程自己都是被动,喻芽觉得她就是个弟弟。
突然有种被看瘪的感觉。
他们两个从小打到大,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丢丢欺负。
哪怕是在亲亲这件事上,那也不行!
她得占有主导权!
想到这里,她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忽的睁开眼眸,起身跨坐在他身上。
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努力把主导权换在自己这边。
唇齿间,池绥低笑声,抱着她的腰身站起身子,天旋地转,两人深陷柔软的大床。
房间内暧昧温度节节升高,两人都乱了呼吸,乱了节奏。
所有的所有只在他们两人之间。
不够。
这样远远不够。
池绥一手压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压在她脑后,牵引着她走。
他们呼吸纠缠在一起,越来越滚烫。
就在一发不可收拾时,敲门声响起,杨宁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吃饭了。”
两人突然顿住,目光毫无征兆撞在一起。
就对视这么几秒,喻芽耳根子突然泛红,她眨眨眼睛,快速从他嘴唇上挪开,把脑袋埋在他肩颈上。
池绥轻轻勾唇,手臂仍然压着她的腰,声音低哑:“芽芽。”
喻芽:“……”
喻芽现在不想说话。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滚烫,热的惊人,就连那啥啥啥东西,也在抵着她。
喻芽顿时在心里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她还只是个小朋友,嘤,为什么要让她承担这种事?
见她没有说话,池绥跟来了兴致一般,凑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芽芽。”
不厌其烦。
就在喻芽忍受不了,要回应他时,耳垂突然一疼,全身瞬间酥酥麻麻。
她的嗓子,也跟不受控制一般,轻吟出声。
下一秒,喻芽身子跟安装了弹簧一样,手忙脚乱从他身上跳下来,蹲在地上捂着自己嘴巴。
不!这不是她的声音!
不是她叫的!
殊不知,这一声,直接到池绥心坎去了。
他躺在床上,轻轻皱眉,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半晌,他坐起身子,笑容勾人:“过来。”
喻芽摇头。
她不去!
他就跟毒药一样,只要凑近他,就能让她上瘾,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青春期的少女,多多少少知道点什么。
自从升入高中之后,她就每天和凡柠待在一起,那小黄腔开的,信手拈来。
小视频她们也偷偷看过一两次。
当时喻芽只觉得,有些恶心……?
而现在,自己在危险边缘试探了个边边角角。
突然觉得还可以。
并没有那么恶心。
甚至还有一丝期待是怎么回事?
思及此,她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真的拍了。
两手拍了拍脸颊,红着眼睛看向池绥:“你别过来。”
她越是这样,越是能勾起他的欲望。
池绥站起身子,步步逼近。
喻芽觉得她现在就跟落入虎口的小虾米一样。
他进,她退。
后背突然抵到门板,身后再无退路。
池绥垂眼,眼神波澜不惊,拉着她的手腕摁在头顶门板上,准确无误的汲取她的香甜。
门外,敲门声还未停止。
……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开了下。
希望不要被锁~
嘤
第二十九章
杨宁彦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 仍旧不见有人回应。
他下意识想到不好的事情,是不是什么犯罪分子,冲到他家里来; 把他俩给绑了。
想到这里,他瞬间慌了,目光在四周转来转去,最后直接在自己房间抄了张椅子,气势汹汹去砸门。
就差没再说一句; 你把我姐我哥放了!
他拎着椅子正要去砸门; 刚举起来,门就从里面被拉开。
只见喻芽眼睛微红; 就连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但是杨宁彦却看不出她的异常; 只是举着椅子; 就这么个姿势僵硬了。
目光对视好久,他愣愣说道:“你们没被绑啊?”
喻芽回神,抬眸看他:“啊?”
杨宁彦放下椅子; 尴尬的摸摸鼻子。
“没事儿。”
随后转身把椅子放回自己房间; 直接去楼下吃饭。
餐桌上,三人异常安静。
张叔和张妈在厨房忙活; 但是眼睛却时不时观察他们三个。
平时最活跃的喻芽,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变得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吃饭。
张妈说:“你要不去看看他们?这孩子们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样。”
张叔叹口气:“哪能啊,今天送他们去学校就这样的,我还再三叮嘱,没想到啊……”
“那你再去说两句; 孩子们闹脾气正常,别伤了和气。”
突然被指使的张叔:“……”
瞬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挠挠后脑勺,走出厨房,在寂静的客厅干笑两声,想了一个比较好的开场白。
“孩子们,你们说,友情是什么?”
正在吃饭的三人:“?”
见他们不说话,张叔也怪不好意思的,他回头看了眼张妈,后者正在厨房给他加油打气。
属实无奈,他只能再次硬着头发说。
“友谊长存,你们三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疑惑三人组:“?”
啊?
什么情况。
喻芽觉得自己脑袋周围围了一圈问号宝宝,她疑惑的看向池绥,想要寻摸一个答案。
只见池绥轻轻勾唇。
他不紧不慢说:“张叔,我们没事,只是今天刚考完试,有些累而已,您不用担心。”
一听这话,张叔就跟解放了一样,如释重负。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这一刻这么放松过。
他又干笑几声:“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吃饭,为明天的考试加油!”
喻芽一本正经接话:“好嘞!”
张叔走后,客厅又只剩下他们三个。
池绥刚才那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张叔以为他们三个闹别扭了。
其实不是。
其实喻芽只是……害羞?
而池绥,余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只是静静看着她,怎么看都不腻。
另外的杨宁彦,见他俩不说话,那他也没必要说那么多废话。
自言自语的话,那他跟傻子没什么区别。
所以就造就了这局面。
晚饭结束,喻芽抱着衣服去洗澡,路过池绥房间,只见他站在门口,身子靠着门框,似笑非笑看她。
不禁又想到刚才火热激烈(划掉)的吻,她又脸皮一红。
池绥什么也没做,只是垂眸看她:“怎么,站在这里想跟哥哥一起洗?”
喻芽:“?”
刚才心里冒出的那点粉红小泡泡,一瞬间化为泡影,全没了。
什么虎狼之词啊。
她瞬间拉下脸,唇角紧绷,甩手把衣服打在他脸上。
“有病。”
衣服打在脸上,还挺疼的,池绥只是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便又笑着。
“有病你能看上我?那你是不是也有病?”
喻芽沉默不语,只是直勾勾瞪着他。
还以为确定了关系,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会变,现在看来,根本没点屁用。
该骂人还是骂人。
该打架还是打架。
喻芽咬牙切齿,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池绥同学,你这种恶劣的态度,很容易失去你可爱的女朋友。”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