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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整理好情绪的朝利雨月在和格安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一步三回头地和格安道了晚安。
在朝利雨月一离开后,格安便去了隔壁叉叉子的房间,将他的房门给暴力拆开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虽然有床铺家具但是生活用品并不完备,没有一丝一毫少年曾经生活使用过的痕迹。
就好像是少年本身的存在就像是程序中的一个错误的bug。
现在bug修正了,一切关于他的痕迹都被默默地修正了。
格安点了读档回到门被暴力破开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坐回沙发上的少女心念微动,制药厂厂长娃娃便出现在了格安的面前。
他气喘吁吁地跪在矮几上。
似乎被G折磨得不轻,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布料裂开,内馅白花花的棉花都能看见了。
毛茸茸的小圆脸煞白一片,看起来虚弱极了。
如果只是受了点皮肉伤的话,怎么会这么虚弱呢?
痛极了的情况下,居然连一次空间转移的能力都没有用过。
格安并不觉得驯服度只有10的娃娃会这么听自己的话。
“这茶水……”
“呃……”制药厂厂长明显是个老江湖,格安稍稍诈了他一下,他是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
但是这样一点疑问都没有的样子才更叫人觉得可疑。
格安盯着桌面上盛满不知名药物的茶壶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让他吐出真话的好办法。
鬼舞辻无惨被格安从随身行囊里放出来的时候,格安和鬼舞辻无惨都愣了一下。
格安是没想到自己用鬼舞辻无惨竟然用得这么顺手了,想找个鬼给自己打下手竟然又下意识把他给挑了出来。
明明之前决定好以后要重用累了的,真是晦气。
鬼舞辻无惨满脑袋虚汗。
他蹲在随身行囊里聚精会神地等了一晚上了。
就等着格安喝完药晕倒之后从随身行囊里钻出来等她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但是怎么……
怎么被召唤出来了?
“蛤??”他看着跪在矮几上的厂长,感觉脑门上的冷汗都快流成一条河了。
幸亏头顶有个白色帽子给他遮一遮。
格安并没有察觉到鬼舞辻无惨的慌张,心里想着算了算了再用他一次吧。
少女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
云淡风轻地说道:“把那个,喂给它。”
“什?”
鬼舞辻无惨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第64章 当牛做马
“不要……”
“凭什么我要伺候他喝水?”
“叫我出来就是做这个事情?嘁……”
一身华贵西装的美貌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xx子消失前坐的沙发上,抱着手臂跟个鸡婆一样骂骂咧咧就是不肯动手。
按照以往,格安要是使唤鬼舞辻无惨去做什么事情。
这家伙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要先叛逆一会儿。
比如先口头上先顶撞一会儿格安,再不情不愿地去干之类的……
但是现在这副假装不愿但实际却完全是在极力抗拒的模样简直反常极了。
而且格安的具体命令对他来说是有着强烈的执行效果的。
现在他还能不动如山地坐在沙发上不挪窝,明显是费了大把吃奶的力气用在与命令相抗争上的。
格安搞不懂,不过是叫他给娃娃喂个水罢了。
又不是让他穿女装在缘一面前跳舞,怎么就这么强人所难了?
鬼舞辻无惨的反常行径立马就让格安在他身上嗅到了出轨丈夫在妻子面前狡辩伪装的味道。
渣男的气息总是相似的。
一想到茶壶中诡异药物的出现地点、时间还有服用它之后会出现的症状。
格安的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自己变成xx子那样之后,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呢?
她望向鬼舞辻无惨的表情变了变,眼神嫌弃地就像是在看垃圾。
在这样充满了小天使的乙女游戏里出了这么一个角色,真是叫玩家何其吃屎啊。
然后便语气严肃地再次对鬼舞辻无惨发出了命令。
“屑屑子,把茶壶里的水喂给它喝。”
“呃……”能体面地抵抗住第一道命令已经是竭尽全力。
鬼舞辻无惨的双手在两股无形的力量推拉下而变得微微颤抖起来。
只见他一手抓起跪在矮几上的娃娃,一手拎起格安新买的陶瓷茶壶。
自暴自弃地把茶壶的壶嘴用力地往不停摇头的娃娃的嘴巴里面捅。
只有二头身的袖珍娃娃根本喝不下那么多水,那些水很快就穿透毛绒布料和棉花内胆渗透到了桌面上。
正如格安所想的那样,喝下水的娃娃很快便昏死了过去,不一会儿在格安的摇晃下又醒了过来。
在这整个全过程中,屑屑子的小脸白得比鬼还鬼。
心中知道这事情基本和鬼舞辻无惨脱不开关系的格安无视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将昏迷中的娃娃拿在手上使劲晃了几下,它便抬起手臂揉着眼睛悠悠转醒。
棉花手臂因浸了水而变得沉甸甸的。
在看到格安的第一眼,格安的脑内便响起了系统的语音提示。
【制药厂长驯服值:100。(灰色)】
格安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些自嘲的意味。
但想起Xanxus消失前那充满狰狞倔强和自我厌恶的眼神以及那满满一下巴鲜血。
愧疚和愤怒的情绪逐渐爬上格安墨色的眼眸。
这么看来,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Xanxus替自己服下了那奇怪的药物。
差一点,不过是零点几秒的差距,自己就要先Xanxus一步喝下茶壶中的水了。
如果是自己先喝的话,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她不该因为系统的存在便给予鬼舞辻无惨这个鬼东西过多和无用的信任。
在格安思索明明是被关在随身行囊里的娃娃是怎么跑出来搞事情的时候。
苏醒过来的满驯服值的娃娃已经一脸迷醉的抱着她的手臂prprpr地舔了起来。
针织的眼睛里面还多了两颗大大的桃心。
它一边舔,嘴巴里还口舌不清地呢喃着:“哦大人您可真美!”
“您的味道真棒!”
“愿意将我的一切都奉献给您!”
格安嫌恶地把它甩到地上,用脚踩住想顺着裙摆往上爬的玩偶。
先是冷冰冰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鬼舞辻无惨,才看向脚底望着自己满眼迷恋的娃娃。
指了指不远处的茶壶,问道:“能告诉我你在那个茶壶里放了什么吗?”
“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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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吃下破壳药晕倒之后,会疯狂地爱上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渴望深入地触碰对方并渴望拥有其全部的爱吗?
当制药厂厂长把破壳药的效果全盘托出告诉格安的时候,格安只是挑了挑眉,没什么反应。
既然真相已经被破开到这个地步,鬼舞辻无惨倒也比之前变得坦荡起来。
脑门上汗也不流了,脸虽然还是小白脸但是却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慌张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作为格安最珍贵最稀有的底牌。
饶是他做了这些,格安也不会拿他怎样。
更何况,他也有着自己的最强底牌。
想到这里,鬼舞辻无惨的嘴角就微微上扬。
直到制药厂厂长把自己利用全部的空间异能突破了随身行囊的一个小小缝隙传送药物的时候,格安的表情才变得难看起来。
难道说服用了残留着空间异能的药物才是导致Xanxus突然从这个时空消失的真正诱因?
那岂不是xx子回到了原本的时代,药物的效果还在他的身上。
“这个破壳药,有解药吗?”
即使是被格安的小皮鞋着,娃娃也是满脸幸福。
它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最好的解药就是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呀!”
“也就是您,大人,prprprpr…”
这个家伙就算是格安的皮鞋也舔得自得其乐。
“呃……”格安连忙踢了它一脚,把它翻了个面踩着。
也是,对于这样的渣滓来说,制造出这种药物的那一刻,就没必要制造解药出来。
彻底玩弄别人的爱意,让别人彻底沦为爱意的傀儡,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和追求。
在审问完制药厂厂长之后,下一个就是鬼舞辻无惨。
格安朝他投去眼神的时候,发现这家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
玫红色琥珀似的眼眸和自己对上视线的时候,是一点都看不出心虚和慌张。
真不愧是活了千年的鬼王,脸皮厚度真是一顶一的。
“你好像很期待我喝下它诶?”格安幽黑的眼眸倒映出男人绝美的容貌,话语中听不出明显的情感起伏。
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格安才听到鬼舞辻无惨的嘴巴里吐出一声狗叫。
“摆正你我之间的姿态,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格安挖了挖耳朵,只觉得自己耳道里的耳屎都脏了。
她不想再多啰嗦什么。
指了指面前的茶壶,不咸不淡地说了:“把剩下的全部都喝了。”
这回无惨倒是爽快,拿过面前的茶杯,吨吨吨地把茶壶中的清水给喝光了。
他一边喝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格安,眼神中是灼热又复杂的情绪。
药物还没有起作用,但他的眼眸中早就有浓郁的爱意和涌动的杀意混杂在一起翻滚着。
等了许久都没见他晕倒,格安疑惑地皱起眉。
“没用的大人……”格安脚下的娃娃说道,“一枚药物只会对第一个人服用的人有效果。”
“啧……”这家伙做的难道是恶魔果实吗?怪不得那个鬼东西喝得那么干脆。
见格安吃瘪,鬼舞辻无惨内心大快。
世界上唯一的一枚破壳药已经被制药厂厂长吃掉了。
只要他自己没有没有吃下那破壳药,他都无所谓。
因为不论格安对他做什么,他都可以回到随身行囊里重生。
更何况他笃定格安并不会把他喂掉,要是舍得喂早就喂了。
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忍耐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带着嘲弄的意味望向格安,期待着拿他没有办法的格安会做出什么反应。
坐在沙发上一身素色长裙的少女倒没有鬼舞辻无惨想象中的那么无助或者是恼羞成怒。
如果她真如鬼舞辻无惨所料的那样的话,她就不是格安了。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张狂地笑了起来。
然后指着面前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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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档中……】
格安再一次回到了雨月刚刚离开的那个时刻。
虽然制药厂厂长有说过一枚药物只会对第一个人服用的人有效果。
但是刚刚服用下茶水的制药厂厂长却确确实实地在睁眼的瞬间迷恋上了自己。
难道是因为时空的修正,导致因为xx子带来的影响全部都消失了。所以本该失效的药物还继续存在于茶壶中吗?
就像是他曾经生活过的房间已经没有了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一样。
格安开始不确定xx子喝下的那次还算不算数了。
那么那个认识自己的xx子还会继续存在在某个时空中吗?
还是也被时空修正抹去记忆了?
这一刻的格安是矛盾的。
她既希望xx子可以像他在这里留下的痕迹那般,被抹去全部药物的效果。
又希望他可以稍微记得自己那么一点点。
最起码可以告诉一下她,他在最后的时刻想说什么。
不然有点轻微强迫症的她会很难受。
格安把面前的茶杯倒满茶水,然后指间一松。
茶杯应声碎裂成好几块掉落在地,透明的茶水在木地板上沁出一片暗色的水渍。
然后她便侧躺在布艺沙发上酝酿睡意。
其实今天经历了特别多的事情,不过一会儿工夫,格安便沉沉睡去。
在没有梦境的黑暗中,她是被人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头发醒过来的。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心狠狠一沉,果然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坐在沙发边缘的美貌男人。
正用他冰冷而没有温度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轻触自己的脸庞。
像是在碰什么易碎的珍贵宝物。
在和躺在沙发上的少女对上视线后,鬼舞辻无惨便没有由来地期待和紧张起来。
直到少女的嘴边扬起他从没见过的温婉笑意,伸出温热细腻的手掌握住他抚弄自己脸庞的大手。
坐起身的少女钻入他的怀中,柔软馨香充盈了他的怀抱。
感受着满怀属于人类的热度,他略微紧张的心跳才稍稍地缓和下来。
好热好温暖。
“好奇怪……”把脑袋挨在鬼舞辻无惨肩膀上之后,嗅到在男人身上积淀了千年的血腥杀戮气息。
格安的表情立马就冷了下来,眼中厌恶之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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