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再上岗指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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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再上岗指南[快穿]-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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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弈默默算着自己的分数,哪怕确定自己一定能上也忍不住再努力更努力一点。
  他那个混乱的家也难得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似乎一切事都在遇见陆识微之后变得好了起来。
  周末,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学习。
  陆识微看上去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趴在桌上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周景弈忍不住时不时地走神去看他。
  终于,陆识微写完了,将手上的纸张团吧团吧揉成一个小纸团,然后丢给他。
  两个即将高考的成年人在图书馆里互相丢起了小纸条。
  周景弈,你觉得我们俩谁会是今年的状元呀——是你。
  那不行,未来状元得是我男朋友——
  收到纸条的周景弈一顿,整个人静止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的暧昧是一种默契的不戳破,即使双方心有灵犀,但谁也没有戳破那层薄薄的透明膜。
  周景弈是不敢,他没有资格。
  可是他不知道陆识微到底是怎样想的。
  所以在收到这样别有深意的纸条时他瞬间红成了刚出锅的虾米,大块的潮红从他的耳廓外延,甚至有路过的人被他吓到以为他发烧了。
  陆识微坐在他的对面笑得格外开怀。
  于是周景弈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似乎他前十八年的苦难都是为了迎来此刻的幸福。
  高考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他好像已经看见了他们的未来,一片光明。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好肥!
  感谢鸠洛小天使的1个地雷,感谢墨莲小天使的5瓶营养液,藏杉小天使的1瓶营养液!
  非常感谢!贴贴qwq


第45章 扭曲的羔羊赞歌11
  ◇
  是极其温暖的温度。
  高考只有不到一个月了。
  高三的学生们都进入了最后的调整阶段; 就连周景弈都已经很少再去兼职以确保自己的状态能够稳进A大。
  陆识微说过了,他的男朋友是未来的高考状元。
  而他一定会是那个高考状元。
  只是他现在还要忍受一段时间的黑暗。
  这没什么的,就像每一个灿烂的黎明之前都有一段难捱的黑夜。
  他已经忍受过最难熬的前十八年了; 只剩最后一个月了,更何况他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
  现在的他有着面对一切的勇气。
  周景弈尽可能地不与那对夫妻起争执,哪怕发现自己放在家里的钱又没了他也没有生气。
  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后果,因此他每次只会在家里放一小部分钱; 就当是提前给父母赡养费。
  嘴上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女人目光闪躲; 心虚着不敢与他对视,怯弱间眼眶又流出泪水。
  她好像总是在哭。
  或者不是在哭,就是在歇斯底里地愤怒。
  周景弈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难过,只是有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你要如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要如何拉一个沉沦在死亡里的人出来?
  周景弈不知道; 所以他拿女人没有半点办法。
  “我马上就要高考了。”
  他重复着,似乎像是想要唤起女人那么一丝丝的歉疚。
  女人的闪躲更深,畏畏缩缩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也许是他的话真的起到了作用,就连总是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都难得清醒了一段时间。
  女人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花藤; 总是在不遗余力地讨好他。
  清醒的男人甚至偶尔会关心关心她。
  她已经在男人的拳头与暴力中沦陷太久了; 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不知真心几何的关心都能让她欣喜若狂。
  她甚至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
  周景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这个家吃过一顿正常的饭了; 所以即使女人将桌上全部的荤都夹进男人的碗中时,周景弈难得的好心情也没有被影响到。
  他默默地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
  谁知男人却主动将碗里的肉夹了一大块放到他的碗里; 笑眯眯道:“儿子啊; 马上就要高考了是吧?有把握能考去大城市吧?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拿双百; 成绩应该还行?”
  周景弈嗯了一声; 男人也没对他冷漠的态度生气; 继续兴致勃勃道:“那就好。”
  “我跟你说啊,儿子,等以后去了大城市,记得多跟女同学交流,特别是那种家在大城市的女同学,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白富美知道吧?”
  “眼神放毒辣一点,有没有钱你总看得出来吧?你也别害羞,就直接追,你这张脸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吊几个白富美你还愁以后没有钱?”
  “咱家也不是什么古板的家庭,你也不用有后顾之忧,入赘豪门爸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就是你这个臭小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要忘了你爹我啊,我也不说多,起码你吃肉我喝汤,每个月给我个几十万,这不过分吧?”
  “哐当——”
  “我吃好了,先去学习了。”
  周景弈将碗放下,什么都没多说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和男人打一架,就剩不到一个月了,他不能轻举妄动,他得稳住。
  只要高考完他就自由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月。
  倒计时第二十天。
  周景弈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位置极其靠后,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背后的倒计时黑板。
  描粗的20天对于别人可能是催命的紧箍咒,可对他来说却是恨不得立马过去的煎熬。
  他恨不得这二十天快一点,再快一点。
  周景弈握着笔写写画画,可是心思却不在笔尖。
  “叫周景弈那个小兔崽子滚出来!”
  “我是谁?我是他老子!你说我能不能叫他滚出来!”
  门外嘈杂的争吵声将周景弈飘忽的心绪拉回来,熟悉的声音让他顿感不妙。
  那个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来他的学校?
  还顺利找到了他的班上?
  周景弈迅速起身离开座位,外面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教室门口,一步之遥就要跨进来了。
  他眼尖地看见了往外走的周景弈,立马冲到他身边,揪着他的衣领怒吼着什么。
  但是因为男人没有他高,踮着脚也无法将他的衣领拎起来,反倒将画面衬托地更加滑稽可笑。
  周景弈将他揪在自己胸口的手拽下,压抑道:“你不要在我学校闹——”
  他自己自己的家庭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正面的风评,他更害怕自己扭曲的家庭会吓到陆识微。
  周景弈一直在极力避免陆识微接触到自己的家庭,有些淤泥不该让他碰见,甚至哪怕只是看见对他都是一种玷污。
  陆识微只知道他家境不好,却并不知道他的家庭是如此的扭曲窒息。
  可他的小心翼翼,都要被毁了。
  面前这出荒唐的闹剧将他整个人都掀翻在泥泞中,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周围旁观的人都在放肆大笑。
  “不管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男人似乎是被他强忍怒火的眼神吓到,呆滞了一瞬,继而更加暴怒。
  “啪——”
  清脆明亮的一个巴掌落在周景弈的脸颊之上。
  周景弈侧着脸,狭长的眸子低敛看不清任何的情绪。男人这一巴掌用了大力气,几乎是即刻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可他还是在低声哀求。
  “不要在学校。”
  不要在陆识微面前。
  不要,让他看到。
  “你也会怕?哈!不是一直眼高于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吗?你也知道要脸啊?!”
  “你知道要脸还敢在学校乱搞!哈!还搞男人?!谁特么教你搞男人的!”
  “是你那个最后还不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同性恋的爹?!你骨子就是坏的!肮脏!下贱!!”
  男人的怒吼声一声比一声大,伴随着身后看热闹的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八卦声。
  周景弈眼前直发黑,天旋地转都要让他立刻死在原地。
  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他也想要尖叫,但是喉咙里就像被灌满了厚厚的铅,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只能发出类似幼兽嘶吼一般的呜咽。
  “你搞的那个男人呢?!让他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脸都不要了!”
  “让他也给我滚出来!”
  周景弈浑身颤抖,可是下一秒他冰凉的手被另一只细腻温暖的手握住。
  陆识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可是周景弈却没有感到半分的暖意,或者说他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更加如坠冰窖。
  陆识微来了。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陆识微的出现就像是给了男人另一个宣泄口。
  男人的怒火不再只对着周景弈一人喷射,转而暴怒地攻击着陆识微。
  “就是你?勾引我儿子搞男人?我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犯/贱别拉着别人一起啊?!”
  “闭嘴。”
  周景弈将陆识微拉到自己的身后,挡住男人恶毒的目光。
  “呵呵!你翅膀硬了?!敢为这么个东西教训你老子?!”
  “我让你闭嘴!”
  “我就要说,我不仅要说,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男人嘴里更恶毒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因为周景弈的拳头已经挥到了他的身上。
  两人在并不宽阔的走廊上厮打了起来。
  陆识微想上去帮周景弈,却被身后的同学拉住。
  他们都在劝他别上去,被伤到了自己。
  可是他怎么可能看着周景弈被打而无动于衷?
  陆识微做不到,他挣脱身旁同学的束缚冲了上去,“他不是脏东西,更不是你口中的贱/种!他是周景弈,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未来状元,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哈,不允许我说是吧?那我还偏要说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吧?我告诉你,他可比你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肮脏!他就是一个疯子!你不知道吧?他小时候想养一只小白狗,我没答应,你知道他接下来干什么了吗?”
  “他把那只狗崽子杀了!他当时才十岁!十岁就能杀狗,二十岁岂不是要杀/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神经病!”
  “要我说这种天生坏种生下来就应该被摔死!你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
  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周景弈的心往下多沉一分,他握住陆识微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陆识微被男人的一番话气到发抖,他只能用力的握紧周景弈的手。
  他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心脏处却传来阵阵心悸。
  他的嘴巴张了又张,最后眼前发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
  陆识微漂浮在半空中,刘国柱被困在他的身边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道具,此刻却像是被眼前这个NPC控制了一样。
  “这是周景弈的记忆。”陆识微自顾自地说到。
  他们面前这出狼狈的闹剧迅速褪了色,犹如默剧一般离他们越来越远。
  陆识微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刘国柱说:“谢谢你陪我看了这么久,但是再看下去就有点不礼貌了。”
  陆识微抬起手,刘国柱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意图,拼命挣扎着摇头。
  “你们本来可以好好过关的,但是为什么要贸然出手呢?”
  他不想以这样直观但又无比惨烈的方式逼周景弈面对现实。
  这样真的对他太残酷了。
  真的。
  刘国柱说不了话,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越变越大,或者说自己越变越小,然后……
  就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陆识微手上的灰尘无风自起,很快就消散在了这一处隐秘的空间。
  解决了多余的人陆识微也没有立马采取什么行动,恰恰相反,陆识微安静地坐下,默默地看起了他以前从未关注过的后续。
  一个,失去了陆识微的周景弈的后续。
  ……
  周景弈浑浑噩噩地站在抢救室外。
  身边挤满了人,时不时的抽泣声与呜咽声占满了他的脑海。
  抢救室的灯熄灭,走出来的医生被蜂拥而上的人淹没。
  周景弈站起来想要上前,却不知道被谁推离了人群。
  于是他就这样隔着人群,看见那个据说是全市治疗心脏病最好的医生缓缓地摇了摇头。
  周景弈发现自己突然就听不懂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了。
  什么叫抢救无效,什么叫他们已经尽力了?!
  盖着白布的手术床被推出,残忍决绝地给他的青春画上了一个句号。
  高考倒计时第十天。
  陆识微的葬礼举办得很隆重。
  墓园外的豪车停了一排又一排,来来往往的人在他的墓碑前痛哭流泪。
  周景弈第一次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的朋友,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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