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二十年前领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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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二十年前领养我自己-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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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小孩儿的想法一向看得重; 第二天特意早早下班去接星星放学。
  “哥!”星望背着书包跑出来; 看到季临秋时特别开心:“你回来啦,咱们晚上吃什么!”
  “你忘哥有事; 还在开会; 我们先去吃烧仙草垫一垫,晚上八点半一起吃火锅,好吗?”
  “OKOK!”
  到了店里; 季临秋点单一份椰奶芋圆烧仙草,跟小孩儿边吃边聊。
  “你上次说; 有事情想和我讲; 是发生什么了吗?”
  彭星望忘性大,听到这差点被呛到。
  “咳咳咳; ”他纠结起来:“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以前也容易胡思乱想……先前忘哥带我去医院检查身体; 我还以为他要卖器官。”
  季临秋放松下来,心想事情应该不大; 给他递了张纸巾道:“那老师不多问,你如果想说; 随时都可以。”
  “呃,就是,”小孩儿喝完一大口烧仙草,搅着勺子道:“我先前要填秋游的表格,去翻了哥哥的身份证。”
  “不是我乱翻哥哥东西喔,他同意了我才去的!”
  季临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呢?”
  彭星望停顿一会; 把声音放得很小,生怕甜品店的其他人听到。
  “哥哥他,有两张身份证。”
  季临秋瞳孔微缩,双手捂紧小瓷碗,说不出话来。
  “两张都是他本人啦,名字照片也都一样,”小孩儿慢慢道:“但是……款式很不一样。”
  他怕临秋哥听不懂,从书包里翻出美术课的绘画本,按照先前的记忆涂给他看。
  “真证的国徽后面,有好多个圈圈。但是他那张假证的国徽后面,是万里长城,做得完全不一样。”
  “还有就是,忘哥连年份都弄错了。那张假证上写,姜忘,1998年7月11日,”彭星望猛唆一口烧仙草道:“这不就跟我一样大了吗!他明明比我大二十多岁!”
  要是忘哥1998年出生,那他岂不是现在才九岁!
  季临秋不再说话,而是低着头喝椰奶,一勺一勺吃得很慢。
  他一时间没办法处理这么惊骇的信息。
  彭星望生怕大人以为自己在说谎,搜刮半天记忆又道:“还有身份证有效期时间——居然是2021年,现在才2007年!”
  “临秋哥,你说他弄了张这么假的假证,是不是要借高利贷啊!”
  小孩发现临秋哥哥变得很安静,以为他可能要生气,又可能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他对大人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就像长大以后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有的路是单行线,汽车得怎么变道,又怎么拐弯。
  有的商店不肯给塑料袋,去之前得自己拎个布袋子。
  有的地方要刷身份证,有的地方需要户口本,有的地方只许大人进,小孩儿靠近门口都会被保安训。
  他可能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都完全不了解。
  彭星望想到这里,渐渐也不说话了。
  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
  碰到这种事,很多长辈都会说‘这是大人的事,小朋友不要管’。
  或者‘你现在不懂,等你长大以后再说给你听’。
  可长大以后,他可能早就不记得小时候的问题了。
  季临秋思忖许久,最终才很慢很慢地开口。
  “对不起啊,哥哥……也不是很清楚,今天听你说才知道这件事。”
  “如果哥哥以后弄明白,你忘哥为什么有两张身份证,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吗?”
  他看到小孩担忧的神情,又扬起笑容来。
  “但是,你哥哥现在没有任何债务问题,也不会拿假证去做违法的事。”
  “忘哥是……非常正直善良的人,这一点,我们都可以放心地信任他,所以不用感到害怕。”
  彭星望欸了一声,摸摸后脑勺点头应下。
  “好的!”
  季临秋还在快速思索这个身份证和那件大衣的渊源,半晌又道:“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要和忘哥说,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他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放心吧,”小孩竖起大拇指:“我最擅长保护秘密了!杨凯藏零花钱的地方到现在都只有我知道!”
  与此同时,姜忘刚刚开完会,还在办公室里处理后续的文件。
  秘书拎着包裹进来:“姜总,您的快递,这次也是慈州来的。”
  杜文娟做事比较老派,先前都喜欢在邮局寄信,现在也受了姜忘的影响,用更快捷靠谱的快递来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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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觉得光寄两张纸有些浪费邮费,索性每次都带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点心、腊肠,又或者是几张茵茵的照片,特意给星望买的童话书等等,以至于每隔十天半个月,他们都能收到一份朴素而沉甸甸的小包裹。
  姜忘从前很少被这样牵挂,现在哪怕只是蹭了幼年时自己的光,也收获了一小沓来自妈妈的信,每次能高兴好几天,上班哼歌下班也哼歌。
  这次包裹看着还有点大,但是接到手很轻。
  姜忘示意秘书出去,自己拿了美工刀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竟是三份围巾、帽子、手套。
  这一次,杜文娟连季老师的份也一块做了,用纯羊毛线自夏天便开始织围巾,现在才终于做好。
  成年人的款式都简单大方,姜忘是深灰色,季临秋是深咖啡色,配什么衣服都很方便不说,而且羊毛质地柔软熨帖,不会扎得脖子痒。
  除此之外,还附了一封信。
  忘忘、星星:
  深秋一到,天气开始变冷,一定记得穿衣保暖、开窗通风,适当时候喝一点板蓝根颗粒,预防感冒。
  茵茵现在活泼健康,完全不像刚出生那会恹恹的,我实在欣慰。
  也期盼着大家什么时候再次团聚,一起感受秋天的美好。
  听闻星望在新学校适应的很不错,奥数题也都会做了,我好开心。
  但也请忘忘多叮嘱他:戒骄戒躁,不能因为短暂的进步就翘尾巴。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想与你们商量。
  二月过年时正逢茵茵断奶期,母女短暂分离有助于她更快独立,也省得我心软让步,不利于她的成长。
  我有意让常华和保
  姆照顾着她回乡过年,我刚好也可以来裕汉,陪你和星望一起过个除夕。
  但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打扰,如果你们觉得合适,之后也可以打电话详谈。
  另,秋冬之际容易积食伤胃,来信附带了一小包我做的山楂糕,记得早些吃完,不要放坏了。
  再三牵挂,言难表会。
  望一切都好。
  杜文娟 2007年10月27日
  姜忘看完信又去翻那摞围巾帽子,果真在里头发现一个干干净净的铁皮饼干盒,里面放着梅红色的山楂糕,表面还缀着星星点点的桂花。
  他擦干净手尝了一口,酸酸甜甜,好吃到忍不住一直笑。
  一晃便是好几天。
  季临秋虽然有意问一问姜忘有关大衣和身份证的事,但介于父母刚搬过来,这几天都要带他们熟悉环境,也不急一时的澄清。
  两位老人搬家到裕汉的头一个星期,虽然确实人生地不熟,乡音难改还听不懂本地方言,但总归是惊喜大于不适应。
  以至于有天陈丹红晚上十点打电话过来,语气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
  “临秋啊!你知道吗,你买的新房子,可以用热水洗碗!”
  季临秋愣了下,想解释城里都是这样,这是天然气烧的水。
  还没等他开口,陈丹红又欢呼雀跃起来:“我这辈子哪用热水洗过碗,刚开始人都傻了。”
  “这几天我跟你爸都抢着洗碗,哎,还真别说,这热水洗出来的碗,估计是杀过菌消了毒,干干净净摸起来也特别舒服!”
  “儿子,你买的房子可真好!”
  季临秋原先买房子考虑的都是地段、交通、就医上学便利之类的事。
  他从未想过母亲最开心的,反而是厨房也连着热水,洗碗时终于不会冻到手痛。
  又好像才反应过来,从前妈妈一个人操持家务,年三十里寒冬腊月的,一样在拿满盆的冰井水洗碗。
  有些事只要母亲不抱怨,他总是看不见。
  可偏偏,陈丹红抱怨的从来都是有关儿女结婚生子这类通俗的人生目标,而不是为她自己的境遇。
  他们挑了个秋风送爽的大晴天,带季家父母去不忘教育的培训中心转转。
  季国慎是老教师,但在小地方呆惯了,没见过当代应试教育下如同捉对厮杀般的残酷战场。
  老爷子先是背着手绕着宽敞气派的教学中心一圈一圈地看,看数字化的互动式黑板,看宽大舒适的课桌,甚至还要看头顶的那些照明设计。
  然后看教材,看卷子,看玻璃窗里许多在开会的教师。
  像是整个人都从病后的苍老气息里缓了过来,又重新感受到青春的召唤。
  当他看见居然还有同龄的老爷爷老太太也在里面开会时,露出惊讶神情。
  “我还以为,你们班里现在都是年轻老师在教?”
  “怎么会,我们把虹城好些资深老教师也请了过来,”季临秋笑道:“教学的方式方法要统一培训一下,与时俱进。”
  “但您各位长久以来的经验、阅历,那是我们这批新教师追赶不上的。”
  季国慎原先退休以后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时代淘汰,平日虽然遇到棋友牌友都笑呵呵的,有时还是难掩落寞。
  他此刻出神看着仍在炽烈工作的同龄人,眼睛里盛满朝阳般的光亮。


第68章 
  “姜忘; 你为什么会有一件我妈妈送我的大衣?”
  “姜忘,你那个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季临秋伸手去碰男人的后背,却发现自己抚触的只是椅子上披着的一件皮衣。
  他后背发凉; 不受控制地剧烈呼吸; 冲出房间去找其他人。
  “星望,星望你看见忘哥了吗?”
  小孩露出吃惊表情:“谁是忘哥?”
  季临秋着急起来:“姜忘; 你妈妈的弟弟;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了?!”
  彭星望手里拿着积木,身后的小城堡哗啦一声倒塌。
  “我……我不认识他啊。”
  季临秋定定看他一眼继续往外冲,甚至感觉周围的世界都一片模糊。
  他冲进不忘文化; 疾声询问每一个同事有没有看见过他。
  他跑进会议室,跑到他的办公室; 跑到每一个能找到他的地方。
  “你们见到姜忘没有?!”
  “……谁是姜忘?”
  “有这个人吗?”
  人们露出空白神情; 仿佛他在发疯。
  “从始至终,不都只有你一个人吗?”
  季临秋骤然醒来; 背后尽是冷汗; 心跳声几乎要穿透鼓膜。
  是梦。
  都是梦。
  他剧烈喘气; 伸手捂着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概是希腊神话又或者其他看得太多,他潜意识始终担心一旦问了那个问题; 他的爱人也会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不,根本没法冷静。
  季临秋心一横; 抱着被子枕头过去敲门。
  敲门前还记得看表。
  04:31
  他暗暗提了一口气,很轻地敲了两下。
  叩叩。
  如果对方睡熟了,也不要多敲,省得打扰人家好梦。
  没等季临秋心里漂浮的慌乱散开,门已经开了。
  男人还没完全醒,开门时有很好闻的乌木香; 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醒了?”
  夜色很晚,姜忘没有开灯,偌大房间便犹如野兽的巢穴。
  季临秋往里头看了一眼,仍然抱紧被子不肯退却。
  “我做噩梦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尾音很软,在对着他无意识撒娇:“挤一挤,就一晚。”
  对方没有预想地那样嬉皮笑脸开玩笑,反而怔了一下,伸手摸季临秋额头。
  然后牵着他往里走,听起来有点心疼。
  “怎么会做噩梦?”
  季临秋没想到姜忘会这样在乎他。
  深夜里投怀送抱,是个男人都容易乱想。
  “我……”他想解释,又怕真的噩梦成真。
  他被他牵着手腕,体温触感无一不清晰真实,让人安心。
  姜忘原本横成大字,睡得床单很凌乱。
  季临秋突然过来,他还特意把床单捋平被子重摊一遍,尽力让对方感觉到整洁舒服。
  靠墙一侧让给了季临秋,这样可以更有安全感一些。
  姜忘在外侧轻手轻脚躺下,开着夜灯道:“我记得,你好像喜欢睡硬枕头,要不我给你拿过来?”
  季临秋把脸埋进被子里,像是终于难为情起来。
  “不用了,你快睡。”
  “那……夜灯也关了?”
  “嗯,关吧。”
  男人滑进被子里,靠近他时能听见呼吸都在刻意放轻。
  像是第一次哄人睡觉一样,伸手一点点环住季临秋的背,一下一下地轻拍。
  季临秋索性把脸都埋到他胸膛前,又感觉自己有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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