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书之豪门男寡- 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被水冲过的地面还残留着半干不干的水渍,钟信结结实实地摔在上面,凉意与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在压抑中,还是发出了“嘶”的一声轻呼。

    这一脚,还真是力气十足。

    这光景,钟信才算是彻底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没有立即站起身,而是眯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嫂子,想在黯淡的光线中,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同时,也想理清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些什么,才能让嫂子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自己,似乎是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中,将一具温热柔韧的身体,搂在了怀里。

    并且,似乎还不自禁地…搂得很紧。

    钟信的脸腾地一下子,从脸颊直热到了耳根。

    “嫂子,我…我不是有意要那样,我只是想…要…”

    完了。

    钟信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己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明明是想和嫂子解释,自己绝不是对他动了淫心,只是想要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安慰和体恤他而已,可是这心里面的话,从口中说出来那刻,却完全变了味道。

    “叔叔方才,大约是…梦游了罢?”

    直到这工夫,看着坐在地上面色尴尬的钟信,听着窗外已渐渐削薄的雨声,秦淮方才从彻底懵懂的状态中,慢慢抽离了出来。

    虽然自己一时间还不能确定,究竟因为什么,让一向自控力强到极致的钟信,会忽然间紧紧搂住了自己。可是清醒后的秦淮却又知道,这个搂抱,和邱墨林、安醒生那样的色中恶鬼,想要搂住自己、肆意蹂躏的贪婪,是绝然不同的。

    那是一个带着温情与体贴的、完全没有侵略性的怀抱。

    所以这工夫,看着满脸窘迫、越说越有些慌乱的钟信,秦淮主动为他找了个借口。

    毕竟自己方才那一脚,未免也踹得太仓促了些。

    “对,对,大约就是这样,我方才想要说的,便是这个意思。那会子,我定是睡迷了,实不知对嫂子做了些什么,倒惊到了嫂子,真是老七的罪过。”

    钟信似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想不到解铃终需系铃人,将自己一脚踹到地下的嫂子,终又给了自己一根挽救顔面的稻草。

    “叔叔倒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梦中人的手脚大都不甚老实,乱抓乱碰罢了,只是我原也是睡得有些怔怔的,一时间失了神,便踢了叔叔一脚,这会子倒没有大碍罢?”

    钟信现下便感激他的台阶还觉不足,哪里还管得了身上的酸痛,忙低声道:“我这身子皮糙肉厚,原不妨事的。”

    他说着看了看窗外,此际已渐近凌晨,漫天的风雨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天边隐隐便现了一丝鱼肚白出来。

    这工夫,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再爬上嫂子的床了。

    “天色还早,嫂子倒赶紧再歇息一阵子才好,我此时已没了睡意,便去那调香室里看一看。”

    秦淮听他此言,脑子里便又想起那个被钟信打断的念头,此刻又有些兴奋起来。

    “叔叔这一梦游,我倒也没了困意,方才那光景,我竟忽然有了个很顺畅的念头,便是同我说的那可变化味道的香水有关,既这么着,我也过去那边,倒想要尝试着,看看我那想法,究竟使不使得。若真的被我慢慢调制成了,我倒也想拿它去那香水大赛上走一遭呢。”

    秦淮方才所想到的念头,倒真的是钟信带给他的灵感。

    当老七身体上的男性味道,在床第之间,随着温度而不断发生变化的时候,那或浓或淡、或生猛或温柔的雄性体味,便让秦淮在他和四时锦之间,找到了一个灵感的爆发点。

    他决定,要选择出一些对温度变化极其敏感的香源,充分组合与搭配好它们的化学成分,反复调试,最终设计出一款与温度变化息息相关的香水出来。

    而在秦淮的设想里,这香水将会在人体处于不同的温度状态时,自行发生化学变化,从而生成不同的味道,就像不同光线下的四时锦,总是能给人以新鲜和生动的印象。

    “嫂子说的那种会变化的香水,当真能够调制得出吗?”

    钟信的目光中,仍是带着一份犹疑。

    “便是真调制得出,钟家上下,也必是要报‘钟桂花’去参加那香水大赛的。”

    钟信一边打开房门,一边低低对秦淮说了一句。

    或许他看出了秦淮对那款香水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期待,便在轻描淡写中,告诉了他一个摆在面前的事实。

    秦淮深吸了口气,雨后的院子里空气清新了很多,隐隐便可闻到四时锦的香气。

    “叔叔或许觉得这样的香水太过奇妙,但是我心里头,却自有道理。毕竟这世上很多新奇的物事,在无人发觉之际,往往都无人敢想像其存在的可能。便如那汽车,或是电话,从西洋传来之初,多少人见之,都瞠目结舌,以为异事。其实,不过是少见多怪罢了。”

    钟信用一种略带困惑,却又有些信服的目光看着他。

    “嫂子说得是,原是老七鼠目寸光了。只是嫂子若真调了这新奇的香水出来,却不得参赛,岂不遗憾?毕竟这次的香水皇帝之选,便是全华埠多少年来,也是未曾有过,倒确是机会难得。”

    秦淮笑了笑,“那文书上写得清楚,或公司或个人,凡华人喜制香水者,皆可自由参赛。那安家参得,钟家参得,我便不代表钟家,只代表我自己,又如何参它不得!”

    钟信又微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那困惑的神色明显又重了些许。

    翌日,风雨初停。

    钟义早上方方起来,便接到公司的电话,他听了片刻,一张脸便阴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钟义烦躁地点了支烟,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便给钟秀打了电话过去,跟她说起方才那个让他极其恼火的消息。

    原来那安氏香料竟然在秋季之初,率先在市场上推出了一款名为“忆长安”的香水。说是安家重金聘请了全西洋的专家班底精心打造,又请了国学大师为其命名,并因这款香水大气华贵、底蕴悠长,隐有盛唐遗风,故而取了个极具帝王相的名字。

    安家向来最擅炒作,各种大报小报、名星红角,铺天盖地,皆在为其宣扬这款“忆长安”,一时间竟风头无两。

    而更让钟义暴躁的,却是唯一可以和其打擂台的“钟桂花,”近期偏偏又出了几起质量事故,且被一家小报报馆发现了端倪,天天长篇累犊地发一些“钟桂花”的负面新闻,吸引读者的眼球。

    钟义虽不知其背后是不是安醒生在做怪,但是终归自己手里没有秘方,实不知该如何改善香水的质量问题。

    钟秀听二哥说了这些,略沉吟半晌,便道:

    “既然事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便不要再等,便像我昨日说的,这会子风停雨住,咱们便去聚齐了家里人来,管那方子是在大奶奶身上,还是在哪个地缝子里藏着,定要搜出来才行!”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上到钟氏族长钟九,再至钟家几房太太并房中众人,便都接到了钟义的通知。

    那通知只说今日钟家有极重要的事要与众人商议,却又无需去议事厅,只在半个时辰后,大家齐聚到泊春苑正房,除非有了动不得的重病,人人倒都是要来的。如若不来,生了事故,便后果自负。

    钟秀心思精细,下了通知之后,一边特特派人专车去接钟九,另一边又派了二房心腹的婆子小厮,守在泊春苑各处门口,总不许一个人出来。

    这通知既来得蹊跷古怪,又说得狠厉异常,一时间,便从何意如开始,人人心中都有些诧异,思前想后,一个个倒都收拾齐整,按着时辰过了泊春苑来。众人心中总是一样的念头,倒要看看二房今日里,究竟有什么花头要使出来。

    秦淮与钟信从凌晨便在那调香室里忙碌,从精选香源,再到不同的香料组合搭配,足足忙了一个早上,才稍有些眉目。

    等到了用早点的时候,两个人便齐齐洗了手,打算先回卧房这边来。

    刚刚出了调香室的门,却见菊生一溜烟从正房那边跑过来,脸上尽是忧急之色。

    待跑到两人面前,便气喘吁吁道:

    “七哥,奶奶,这工夫不知为何,家里面众人都往咱泊香苑来,从各房太太到少爷小姐,差不多有头脸的都到了个齐整,我跑来寻你们的当口儿,听他们说钟九爷也在路上,说是马上就到。这好端端地,又不说什么事,现在以二爷为首,便在大厅里等着你们呢!”

    秦淮和钟信不由便对视了一眼。

    钟信微微皱起眉头,忽然冷笑了两声,低低道:

    “终还是有人耐不住,要来寻钟家之宝了罢。”

    秦淮心中一动,已知道他心中的意思,便轻轻问了声:

    “他们既来寻,我便把那物穿在身上如何?终归是做场戏给他们,不如便像对付姓安的那样,做得逼真一点,也让他们觉得寻得的,必是份珍宝了。”

    钟信却出乎他意料地摇了摇头。“嫂子只管将那守贞锁藏在身上便可,倒不用贴身穿了。你莫看今天来的是所谓家里的人众,其实若论起狠辣,那安醒生绝非他们的对手。在安家那工夫,嫂子便穿着它,我心中也有底限可护得住你,可是今天在这起人面前,别看一个个衣冠楚楚,金枝玉叶,可若说要行起毒来,便是藏在皮里肉内的东西,这些人若是想要,便连脸面也是不要,定是要搜检一番的。”

    钟信这话说完,秦淮只觉微微一怔。

    原本那日在安家时,秦淮还隐隐有些责怪钟信之意,总觉得他为了私利,不过是拿自己作一枚有用的棋子,虽然也在保护着自己,却终归像是顺水人情,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可是听他方才这番话,原来在他心里,其实好多和自己有关的事情,都还是尽有考量的。

    只是当他听到钟信说起钟家这些人的所为时,心中不禁便有些愤懑起来。自己虽然身为男子,可是毕竟也是钟家的儿媳,大房的少奶奶,难道还真能像老七所说,为了搜检东西,竟能扒光自己不成。

    他心中气恼着,身子却跟着钟信快步来到了正房的大厅中。

    这会子大厅里已经坐满了钟家有头脸的人物。

    秦淮打眼一瞧,心中略有些诧异。除了近日精神极差的于汀兰外,从族长钟九始,几房太太并各房子女尽皆到场。便连刚刚醒来不久的三少爷钟礼,也面无表情地坐在何意如的身边,唯有他,倒似乎是并大太太领来的样子。

    见他二人进门,坐在钟九下手的钟义便站了起来,冷着脸道:

    “今天我履钟家临时当家人之责,将阖家上下都召集至此,又专请了九叔过来,开门见山,便只为一事。众所周知,大哥已故去多日,而他身上那份钟家至宝的祖传秘方,却至今杳无音讯。现今钟家香水在市面因质量问题频发危机,已经影响到钟家每个人的利益,可谓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我今日让大家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彻查泊春苑,便是挖地三尺,也定要将钟家的秘方找出来!”

    他这话一出口,厅中众人除钟秀和二太太外,尽皆变了脸色。

    大太太何意如黑了脸,第一个便开了口。

    “想不到老二喊大家过来,竟然还是这件事情。怎么你似乎忘了,我原清清楚楚地说过,咱们家还没到自己抄自己家的时候,便是要抄,也是我老太婆说了算,这就么几天,你就把这话都忘了不成!”

    不等钟义张口,一边的钟秀便笑着站了起来。

    “大娘这话可就有得商榷了,上次说这话的工夫,我倒记得真切,原是太太说大哥尸骨未寒,官家裁定未决,故而才不宜行此事。可现下大哥早已入土为安,官家裁定也早已尘埃落定,又为何还不早早寻那秘方出来?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自然知道咱们家的方子,祖上早就定下了规矩,传男不传女,传男亦只传嫡长子。所以老爷殁了,这方子传了大哥,我们自是无话可说。但现下问题是,大哥又殁了,他却没有子嗣相传,那这方子,便又该如何处置?难道现下不该是阖家上下,寻得了方子,再充了公用,作为钟家公司收益的保障,才最是要紧吗?”

    她这话说完,整个大厅里倒顿时没了声音。想来她事先早就深思熟虑,想了周全,故而此时说出这些理论,听起来倒一时不可驳辩。

    何意如脸色阴沉,和钟九微微对视一眼,对方微微摇了摇头,她便知道钟秀这丫头这话,一时间确是很难否决。

    只是何意如心中明白,她嘴里说得漂亮,若找到方子,充了公后大家受益,可现下这整个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