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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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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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明星很擅长接吻,岑年想推她,却一时不知道推哪儿——和傅燃不同,女孩子浑身都是软的,他简直怕自己一用力她就摔了。

    岑年一时间进退不能,很是尴尬。

    另一边,傅燃端着酒杯,往此处走来。走到此处时,傅燃刚刚阴沉的表情已经消失了,重新挂上了微笑。

    “李小姐。”傅燃对女模特举了举杯,微笑道,“岑年比较害羞,你的这个玩笑也许不大合时宜。”

    女模特看了看不远处的前男友,提高了点音量,说

    “不是开玩笑,我和岑年在谈恋爱。”

    岑年“……”

    傅燃显然不信,他眉心动了动“哦?”

    “您很优秀。但是,抱歉,我并不认为,”他顿了顿,说,“岑年会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喜欢?”岑年打断。

    他没打算帮女模特,但看见傅燃一副对他很了解的样子,顿时心里来气。

    “我只有一点能确定,”岑年微打量傅燃片刻,笑着说,“我不会喜欢傅先生这样的。”

    傅燃沉默。

    他顿了顿,指出“你以前是喜欢过的。”

    “那也不叫喜欢,叫幼稚。”岑年耸了耸肩,“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了。”

    傅燃不说话了。

    “岑年,”他想了想,说,“不如——”

    “傅影帝。”女模特在一边打断,“不如这样吧。”

    她举起果汁,笑了笑

    “咱们拼酒,我赢了,岑年今晚得陪我,怎么样?”

    岑年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凭什么?”。

    女明星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是别人发给她的——正是她与岑年两个人接吻的照片,由于女模特的心机,看上去就像是岑年在强吻她。

    而且,她手里拿的明明是果汁,简直是在作弊。

    傅燃没多犹豫,说

    “行。”

    “等等。”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拼酒?!”

    女模特已经把半杯果汁喝完,对傅燃亮了亮杯底。

    傅燃端起酒杯,片刻后,也亮了杯底。

    岑年眼睁睁看着他们喝了起来。

    女模特喝果汁,跟没事人一样,傅燃酒量不错,眼睁睁三四杯下去了,也一切正常。

    “傅燃,”岑年眉头越皱越紧,“你能不能别幼稚?”

    傅燃沉默,把剩下的半杯红酒饮尽。

    他喝了酒之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话变少了。也许是有点醉了,无论岑年说什么,他只是沉默着,定定地看着岑年,视线没有移开片刻。

    “不能再喝了,你不要命了?”

    岑年觉得荒谬极了,他夺过傅燃的杯子,傅燃却就势俯身,吻了吻他唇角。

    岑年“……”

    傅燃趁他怔愣的这片刻,拿走酒杯,把剩余的喝完了。

    女模特也感觉到不对了。她呆呆地看了看傅燃,说“够了,够了,我认输。”

    照傅燃这闷声不吭的喝法,她真怕他酒精中毒了。

    即使不酒精中毒,这无论是谁,胃也受不了啊。

    傅燃没看她。

    但他听见了‘认输’两个字。

    “傅燃,你跟我过来。”岑年看见周围越来越多的视线和议论,皱了皱眉,带傅燃走到走廊外面。

    傅燃没反对,跟着他。

    走廊里月色如水,静静地铺了一地。

    也许多少是有些醉了,傅燃的眼神很温柔。他垂下眼睑,注视了岑年几秒,说

    “是我的。”

    傅燃定定地看着岑年,声音很低。

    刚刚,女模特说了‘她认输’。

    原本的赌约是,如果她赢了,岑年今晚是她的,那么相反……

    傅燃像是个得到了最想要的礼物的小孩子,伸手搭着岑年的肩,低下头——“不是。”

    岑年面无表情地挥开傅燃的手。

    “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是不是?”岑年看着傅燃,认真地说,“那我也一样。”

    傅燃看着岑年,伸手,抚上岑年的唇角。

    为什么不笑?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岑年却皱着眉再次挥开了傅燃,像躲瘟疫似的后退一步。夜色如水,秋风从走廊里灌进来,岑年仰头看了看傅燃,眼神里不带什么情绪。

    傅燃茫然而无措地看他。

    “不是你的,”岑年指了指自己,笑了,“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你别妄想了。”

    傅燃的呼吸一窒。

    他怔怔地看着岑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岑年想起傅燃刚刚拦都拦不住地喝酒,语气愈发冰凉了,“酒量很好?逞能很酷?你——”

    正说着,傅燃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岑年一怔。

    傅燃面色白了白,像是突然从醉酒后的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后退半步,靠着走廊的墙,对岑年抱歉地笑了笑

    “对不起。”

    “你怎么了?”岑年皱了皱眉,突然觉得不对。

    “我没事。”傅燃摇头,“不用管我。”

    岑年直觉不对。

    他怀疑地看了傅燃两秒,说“那我先回房间睡了,明天赶飞机。”

    傅燃笑了笑,说“好。”

    岑年果然转身,走了。

    傅燃抬眼,有些难过地看着少年的背影。

    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捂着嘴,在岑年身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的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却硬生生没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傅燃摊开手,看向自己的掌心。

    一片猩红。

    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想拿药,却不小心把放在口袋里的另一个事物带了出来。

    “这是什么?”

    傅燃一怔,抬头——

    原本该离开的岑年,正好端端地站在眼前。

    他手里握着那个小狗形状的玉雕,眉头皱的很紧,看着傅燃。

    第57章 玉雕

    “这是什么?”

    岑年握着小小的玉雕。

    月色如水; 玉雕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玉的质地不错; 是好玉; 刀工却很一般。小土狗垂着耳朵,样子很乖巧,就是转刀太生硬; 显得粗糙。

    这个玉雕他很熟悉。

    从那个生日之后,他一直穿起红绳随身戴着。但到了最后两个月,每每触景伤情,就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玉不是最值钱的那种翡翠,是羊脂白玉; 剔透而好看。

    岑年低头端详片刻,微仰起头; 轻声问傅燃

    “傅燃; 这不是助理挑的吗?”

    傅燃没说话。

    他站在背着月光的走廊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岑年没执着要他给个回答; 顿了顿; 又问

    “你刻这个花了多久?——傻大个?”

    许多细节在此刻一一串联。

    岑年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说得通了; 但线索与细节团成一团;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傅燃沉默片刻; 低声说

    “半年。”

    他的声音有些哑; 一边说着; 边把满手血迹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去。

    背着光; 傅燃的视线温和而柔软地落在岑年身上。

    “半年。”岑年点了点头; 又问; “半年,那为什么一直到27岁那年才送给我?”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一直到28岁那年才告白?

    “你知不知道,”岑年低下头,握紧手中小小的玉雕,轻声说,“已经晚了啊。”

    岑年的声音很软。

    他不是在逼问,也丝毫不咄咄逼人,但正是这种平静的温和,让傅燃的眼眶瞬间红了。

    当他还想向前走一走,还想去抱住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孩时,一句轻飘飘的话,把一切可行的路都封锁堵死。

    没有前路,但不想回头。

    “我知道。”

    傅燃低声说。

    他靠着墙,几乎站不出了,勉强笑着说

    “岑年,我没想着你能原谅我。”

    “是吗?”岑年低着头,没等傅燃回答,又问,“你喜欢我,对吗?从十年前开始。”

    “……”

    傅燃的喉口一片腥甜,有鲜血涌上,被他硬是咽了下去。

    傅燃顿了顿,说

    “是的,从十年前开始。我——”

    “别说了。”

    岑年垂着眼睑,打断了傅燃的话。

    半晌后,他看向傅燃“有什么用呢?”

    岑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你喜欢了我十年,有什么用呢?我不知道啊。”

    “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伟大吧?”岑年声音里带着些讽刺,道,“自己都被自己的深情感动了。为了我学做饭做菜,给我你家的钥匙,还有费心费力做了这个玉雕。”

    那个易碎品在岑年掌心里轻飘飘的晃着,似乎随时都会摔出去。岑年顿了顿,问傅燃

    “这个玉雕,算是我的东西吗?”

    傅燃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点头。

    岑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那我把它丢掉,也是我的权力吧?”

    傅燃面色骤然一白。

    他眼睁睁看着岑年转了转小狗玉雕,看向不远处、养着鲤鱼的人工池塘——

    与此同时,一股再也难以抵挡的疼痛从胃部泛上来,攥住了所有的神经。

    傅燃僵在了原地。

    疼痛愈演愈烈。

    他想表现得更加不在意一些,却实在是太疼了。

    傅燃想了想,努力温和地说

    “没事,你不喜欢的话,——”扔掉也无所谓。

    说不出口。

    傅燃自嘲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疼痛与晕眩占据了所有意识。

    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轰然倒下。

    岑年一怔。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傅燃,小声解释

    “我没有真的打算扔,只是——”

    他看着傅燃,皱了皱眉。

    岑年支撑不住傅燃那么高一个人的重量,勉强扶着他靠墙坐下,这才发现傅燃的眼睛紧紧闭着,借着熹微的光看去,皱着眉,脸色过于苍白。

    “傅燃。”岑年皱眉,伸手,轻轻拍了拍傅燃的脸。

    指尖触及傅燃的唇角,摸到了些什么。

    岑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跳猛然一停。

    ——血。

    与此同时,b市。

    一个高挑瘦削的青年走出实验室,摘下护目镜。他一边脱白大褂,一边点开手机的外放,与傅燃的私人医生任伟明打电话。“唔,”江绪把数据整理好,一一放下,归还原位。电话听到一半,江绪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问,“他还喝酒?”

    “是的。”任伟明说。

    “不要命了。”江绪平淡地道,“不过……也可以理解。”

    傅燃上辈子就酗酒。

    别人不知道,但江绪知道。

    傅燃这人,一直都端着,一直强迫自己维持永远的冷静与清醒。只看外表,的确很少有人会猜出来,生活如此规律的一个人,竟然酗酒。

    但仔细想想,也并非无法理解。他的压力太大了,那么多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需要一个发泄途径也是正常。

    江绪捏了捏鼻梁,疲倦地道

    “让他以后别再喝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

    任伟明反问“关键时期?”

    江绪摇了摇头,没说话。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挂了电话。

    江绪拿起桌上的手机,脱下白大褂,走出了实验室。b市正在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江绪撑开他的黑伞,走进汹涌的人流里。

    他的相貌与气质是在是太出众了,行人纷纷侧目。江绪走进报亭,买了一份报纸。

    这一年的纸媒还没有完全消亡。

    他喜欢报纸,喜欢纸质书,这也算是这场莫名其妙的重生中、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

    是的,回到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

    江绪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三个月前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他至今还没想出足够科学的解释。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因为——

    回到了十年前,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说提前回国,比如说提前让傅燃开始治疗,比如说跟魏衍告白,比如说……

    江绪翻开一页报纸。

    “跨时代的人工智能技术?!岑氏企业掌权人表示信心满满。”

    江绪把新闻一字一句读了,片刻后,折起了报纸。

    比如说,阻止岑家。

    上辈子的最后两年,傅燃辗转联系到他。江绪在国外研究的是胃癌治疗方面,在那两年已经出了成果——但是,还没有进行人体实验,没有志愿者,他们团队也不敢尝试。

    而傅燃不知从哪里得知,通过他的导师联系到他,愿意当第一个志愿者。

    江绪深思熟虑后,回了国。

    在治疗的过程中,傅燃的情况还在不断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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