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少女[综漫]- 第41部分

　　　　网球部的众位正选顿时不好了，“这怎么可以？”要他们让一个女孩子保护，还丢下她自己趁机跑掉。

　　　　柳生比吕士冷静道，“真奈，别闹，回来。”

　　　　真奈又是一挑眉，然后无所谓地道，“你们要留这也行。”

　　　　还……还真是随便了吧。

　　　　但真奈压根也不管他们，直接走上前掂了掂手里砖头，感觉不大顺手，于是随手一扔，又捡起了一根钢管。

　　　　险些被砖头砸到的小混混：“……”

　　　　是一个坑吧、坑吧，他们没看错吧。

　　　　“好……好像不大对劲啊。”其中一小混混看着真奈熟练地拿起了钢管，还得心应手地挥了两下后，不禁咽了咽口水对黄毛小混混道。

　　　　“怎么不对了？不就一个女生吗？能有多厉害。”

　　　　但在看到真奈的钢管随手敲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后，黄发小混混就自动噤了声。

　　　　嗯，勉强可以用，真奈心里道了一句。

　　　　“樱发大魔王，传说中立海大的樱发大魔王。”一小混混满脸惊恐地叫道。

　　　　樱发大魔王，这是什么鬼，真奈内心忍不住吐槽了一下，然而脚步未停地向小混混们走去。

　　　　“真的是她啊……”小混混们已经两腿发软了，哪怕是高年级，也听说过立海大那个曾经横扫了神奈川最大的暴走团并立于不败之地的樱发不良少女，从此令人对她闻风丧胆。

　　　　该死，怎么会惹上她啊。

　　　　“快……快跑。”

　　　　没等真奈动手，高中生小混混们已经一溜烟逃走了。

　　　　网球部众人：“……”

　　　　真奈将手里的钢管随手一扔，拍拍手，啧啧了一声，看来到处都是她的传说，这个不良少女的名声是摘不掉了。

　　　　“原……原来柳生学长的妹妹真的是不良少女啊。”切原赤也瑟瑟发抖道，而且居然还是传说中的大魔王。

　　　　‘嘭’的一声，真田弦一郎一拳砸到他脑袋上，黑着脸道“赤也，太失礼了。”

　　　　还没等切原道歉，真奈已转身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阴测测地一笑“放心，对你这种乖乖的同学，我是不会出手。”

　　　　“对、对不起，柳生同学。”切原赤也已经被吓得要哭出来了，原谅他生活圈子单纯，没听说过柳生真奈的大名。

　　　　众人都已经陷入了僵硬的沉默，还是幸村第一个打破了气氛出言道，“还是多谢柳生真奈刚才的帮忙了。”

　　　　“没事，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嗯，你什么也没做，仅仅是名声就已经把对方吓跑了，众人扯了扯嘴角，一不小心又陷入了沉默。

　　　　倒是真奈奇怪地道，“你们不回家吗？站在这里干嘛。”

　　　　“回家、回家，我们当然回家。”众人干笑道。

　　　　看着部员们被柳生真奈刺激得神色恍惚，幸村不禁微微一笑，总算是平衡了他当初在柳生真奈身边遇到诡异情况时的心情。

　　　　但没等幸村精市心情愉悦多久，那种令他不安的不舒服感又一次袭上来。

　　　　“部长，部长，你怎么了？”幸村精市陷入黑暗前最后听到的是伙伴们惊慌失措的声音。

　　　　————

　　　　幸村精市入院了。

　　　　而且是很严重的病症，从柳生爸爸那里得来的情况是一种罹患类似“基安巴瑞综合症”，就算经过开刀手术治愈之后还是可能留下后遗症，而且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十，失败了也许就无法再打网球，也可能会瘫痪。

　　　　夏天还未过去，网球王子们正要踏上夺取最强的征程，便遭受了这样重大的打击，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低谷中。

　　　　真田弦一郎也知道部员们对幸村的担心，也暂时没有强求他们一个劲的训练下去，而且还经常带他们去看幸村，他们都相信，立海大的神之子，一定能过这关，而三连霸，也绝对没有死角。

　　　　真奈也去医院看了幸村，她去的时候，幸村正倚靠在洁白的病床上，穿着简单的病服却依旧秀丽不失精致，他手里拿着魏尔伦的诗集　，温柔地给旁边年幼的妹妹诵读。

　　　　“命中注定，落叶飘零。泪洒落在我的心上，像雨在城市上空落着。啊，是什么样的忧伤，荆棘般降临我的心上？”

　　　　独属于少年的清润嗓音，透着日光的和煦，不见一丝阴霾。

　　　　第58章　、被眷顾的存在

　　　　“多谢柳生学妹来看我了。”

　　　　幸村放下了手里的书；　微微抿起了唇，神情依旧温和；　倒是显现出一种清秀静美来。

　　　　“不用谢，你之前也来探过我的病。”真奈摇了摇头；　这样道。

　　　　缘分也算奇妙；　上次是幸村来医院看望真奈，这次带花来看望的人却换成了真奈。

　　　　幸村的妹妹琉璃倒是很乖巧地过来接过真奈买的菖蒲，听加奈堂姐说这是幸村最喜欢的花。看着如今忽然见就病弱地只能待在医院的幸村，真奈心里也不可避免地有些惋惜。

　　　　他更应该待在学校里；　或者网球部。

　　　　不过，和妖怪无关的事；　真奈似乎也插不上手，帮不到幸村精市什么。她仅有的一点关于这部漫画的记忆告诉她；　幸村的手术是成功的；　而且还重新回到了球场上。

　　　　希望这个结局不要改变。

　　　　真奈没能和幸村聊多久；　不是因为他心情不好，而是医生过来给幸村做检查了。而幸村并不希望让他妹妹琉璃看到检查过程中他可能会很难看的一面；　所以拜托了真奈送他妹妹回家。

　　　　真奈自然也不会拒绝；　只是举手之劳。

　　　　幸村的父母如今忙着他的病情；　对女儿也忽视了许多；　好在琉璃懂事，只是过来陪陪哥哥，不吵也不闹，乖乖听哥哥的话；　和真奈姐姐一起回家。

　　　　真奈带幸村琉璃离开了医院，老实说，她并不大喜欢医院，即便这家医院是隶属柳生家的，医院里游荡的魂灵太多，而且多是滞留在人间不愿离开的，堵心还是其次，更麻烦的是误当成了人类。

　　　　因为生前是人类，似乎也不会有太多变化，而医院的病人也多是脸色苍白，神情阴郁，对能看到并触碰到魂灵实体，实在很容易看错，为此而引来麻烦。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柳生美惠子带她来医院找柳生修介，让她乖乖坐在过道的长椅上等一下。真奈一时无聊便和旁边的小男孩说起了话。

　　　　许久后，出来找她的柳生美惠子问她为什么一直在自言自语。

　　　　当时还没能完全适应的真奈莫名一惊悚。

　　　　还真是糟糕的记忆啊。

　　　　幸村家并不远，真奈带着幸村琉璃很快就到了，家里没人，琉璃自己开了门，还对真奈道，“真奈姐姐，谢谢你送我回来，要进来坐一下吗？”

　　　　真奈刚想拒绝时，但忽然意识到幸村的父母还没回来，那么幸村琉璃一个孩子就只能独自待在家里了。她不免心里一软，道：“好啊。”

　　　　幸村琉璃眸子亮了亮，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很讨人喜欢。

　　　　幸村家是带着庭院的典型现代日本住宅，院子里种了不少菖蒲和艾草，还有秋千。

　　　　“真奈姐姐，我去给你倒茶。”琉璃把真奈带进屋后，就往厨房里去，不一会儿就端着茶回来，是凉茶，真奈担心她会烫伤所以特意说了一声她只喝凉茶。

　　　　“真奈姐姐，茶好了。”琉璃温柔腼腆地道。

　　　　“谢谢。”真奈轻轻一笑，接过了凉茶，但带着笑意的眸子却在余光瞥到了院子里的某一处时顿住了，

　　　　一个破损脏旧却又生了两只脚的茶杯忽然不知从那个角落里蹦了出来，真奈下意识放下了茶杯，直起身子将琉璃护在了后面。

　　　　那怪茶杯发现了她的举动之后，居然露出了一只眼睛，然后像是受了惊吓般四处乱跑，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真奈向落地窗走去，拉开了窗子，又向院子里看了看。

　　　　其实当那茶杯露出了眼睛后，真奈已经知道它是什么妖怪了，影茶碗。

　　　　它会出现在这里，还大闹大叫四处乱跑，真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真奈姐姐，怎么了？”幸村琉璃探出脑袋，好奇地问道，也为刚才真奈的举动而感到有些不解。

　　　　真奈回头冲她微微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没什么事，琉璃不用在意。”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你哥哥是幸运的那一个。

　　　　真奈一直陪琉璃待到了她父母回来才离开，琉璃的母亲很感激地谢了她。

　　　　关东大赛临近，立海大的网球部以一种惊人的劲头在努力训练着，因为他们的副部长说了，要把冠军带给幸村。

　　　　关东大赛之日，也就是幸村动手术的那一天。

　　　　他们相信，无论是幸村的手术还是取得关东大赛的胜利，都会成功的。真奈和比吕士他们在大赛前两天又去看了幸村，听说他因为病况消沉过一段时间，后来在真田的鼓励下又振作了起来。

　　　　“你们训练的怎么样了？”幸村温和问道，除了他的手术，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了。

　　　　柳生比吕士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希望部长在病中时仍要为他们分心，最后只推了推眼镜，坚定而执着地道：“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

　　　　闻言幸村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温和，“我相信你们。”

　　　　加奈见病床前的花有些枯萎了，便主动拿出去换上新鲜的花，而柳生比吕士有心再去问问父亲手术的情况和成功率，也离开了。

　　　　这下，病房里只剩下真奈和幸村精市了。

　　　　“我想去花园里走走，真奈要一起吗？”幸村很少直接称呼真奈的名字，因为那样太过亲昵了些许，但这次他似乎忘了这些。

　　　　“好。”真奈点了点头，“需要我扶吗？”现在的身体应该还是很虚弱吧，

　　　　真奈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婉转说话，而幸村也没有在意，只是笑道：“不用了，我现在还是能走路的。”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医院的花园后，就在长椅上坐下了。

　　　　清新淡淡的空气里，少了病房里惯有的消毒水气味，不禁让人心情愉悦些许。

　　　　幸村温柔笑道，“真奈，谢谢你之前送琉璃回去，琉璃说你陪了她很久，还给她画画。”

　　　　真奈摇了摇头，“只是些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幸村静静的目光看向前方，“虽然是些小事，但我却没法为琉璃做，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做了。”

　　　　“他们说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我以前觉得这个数字很大，但现在却觉得很小，小到让我害怕。”幸村的语气非常平淡，似乎在轻描淡写一般叙述着他真实的心情。

　　　　“你呢，你觉得手术会成功吗？”他的目光忽然转向了真奈，带着几分难以理解的认真。

　　　　真奈微一挑眉看向他，“为什么会问我？我不是医生，也不了解你的病。”

　　　　幸村忽然一笑，垂下的眼睫覆住了眼眸，笑容纯粹又带着无奈，“是啊，我也脑袋糊涂了，总觉得你和别人有些不同，也许会说出不一样的话来。”

　　　　不同吗？

　　　　真奈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移开了目光，“你既然问了，那我就说，只不过要让你失望的是，我的话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

　　　　“你不会有事的。”

　　　　无论是在动漫里，还是在这个世界里，‘神之子’，也就是被所有眷顾的存在吧。

　　　　真奈不禁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她又道了一句，“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任何事的。”

　　　　听到真奈肯定的话语，幸村反而有些疑惑，“我自己都没有信心，真奈学妹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真奈沉默了良久，久到幸村都有些奇怪以为她不再说话时，

　　　　“你听说过影茶碗吗？”

　　　　……

　　　　“那是什么？”幸村道。

　　　　真奈笑了笑，不再说话，从长椅上起来，看到远处过来的柳生比吕士，笑了笑“我要回去了，幸村学长，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她有礼貌地对幸村精市道了一声，后便朝柳生比吕士走去。

　　　　“你和部长聊什么聊这么久？”离开医院时，柳生比吕士问道。

　　　　真奈似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我像真田委员那样鼓励了幸村学长，说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听到这话，即便是之前从父亲那得知手术境况不是很好的柳生比吕士也不免心下一松，并同样认真道，“嗯，部长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也一定会成功的。

　　　　而即将开始手术的幸村也同样是这么想的，不知怎么地柳生真奈的一句话就让他有了信心，而且持续到手术前一刻。

　　　　也许是柳生真奈的确和别人不一样吧。

　　　　这是幸村精市闭眼前脑海中定格的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