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玉离开了那极寒之地便和正常的玉一般温润。但这玉炼制出的武器的攻击力能和上古神器相媲美,顾苍岚就是看中这点,才缠着他去了极寒之地。
他们历经千辛才弄到这赤月,为此还受了重伤,本来他们得到的赤月只能炼制一把神级武器。但顾苍岚那小子总算良心发现,用赤月炼制了两把神器,虽神器的力量大大减弱了,但依旧是难寻的武器。
一把扇,一支笛。出自同根,却分于两人。扇子自然被风流的顾苍岚收在己下,而这支血笛便归于他的名下。
当时他还嫌这支笛子颜色太过妖艳,不过这可是他用性命换回来的,所以从那以后这支玉笛总带在身边,后来遇到楚析见那孩子特别喜欢这支笛子,便赠与他。
不过,同样的红色却给人不同的感觉,顾苍岚衬上他的赤月扇,给人一种妖冶妩媚,游走于红尘的感觉,而楚析配上这支赤月笛,却显得愈加清冷高贵,好似不食人间烟火。明明都是赤月,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墨迟转眼打量起眼前人。
情随意动,等他反应过来,他已抚上楚析如墨的眉眼。却不知自己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带着些温柔缱眷的神色。
楚析的笛声也戛然而止,垂眸看着一脸痴迷的墨迟,不禁开口问道:你很喜欢这幅皮囊?
闻言,墨迟轻轻摇头:我只喜欢这副皮囊里的你。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楚析听到这句话,看着一脸认真的墨迟,猛然间心跳如鼓,墨迟从没如此直接的向他坦白自己的心思。而手中的赤月笛早已没了踪影,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按住墨迟的肩头,楚析微微俯身,声音略显喑哑,带有试探的问了句:墨迟,我想吻你。
墨迟微怔,在这意乱情迷之际,竟然推开的面前的人,轻轻道:我们回去吧。现在还是小心为妙。
楚析好不容易染上暖色的眸子也因墨迟的动作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墨迟看着楚析沉下来的脸,心知楚析肯定是误会了,思及楚析今日的喜怒无常,便不放心的轻声解释:有人。
果然,听到这句话,楚析的阴沉的脸总算稍稍好转了。他知道墨迟的修为很高,肯定能听到或看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物。
最后,只好压住心里的那股狂躁,一声不吭的抬脚越过墨迟走了。
看着走了的楚析,墨迟忍不住挠了挠头,一脸狐疑的跟上。
一进屋,楚析并没问刚才的事,而是面带委屈道:打算怎么补偿我。黝黑的眼睛闪着一丝期待。
第十九章
墨迟闻言,眼里流露出无奈的笑意。
这臭狼崽果然没变,依旧喜欢占便宜。
他伸手勾住楚析的脖颈,轻轻仰头,吻上了那片带有凉意的淡色薄唇。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冷香,使人陶醉,墨迟有技巧的攻略着对方的唇齿,楚析本来淡色的唇,早已变得鲜艳欲滴。
直到嘴角溢出一丝喘息声,墨迟垂下眼眸,待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松开手后,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然而楚析清冷的眸子也渐渐染上一丝情动,他把脱离自己怀抱的人再次拉了回来,眼里闪烁着可怕的执拗,霸道的把人禁锢在怀里。
墨迟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挣扎着向后退了步,屋子本就不大,没几步便碰到了床边,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后倒去。
高大的身躯也顺势压下,重新吻上墨迟。
唔。
墨迟艰难的拉住了楚析乱动的手,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拒绝。
见楚析虽然眼里闪着怒意,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墨迟悄悄吞了吞口水,哑着声继续道:现在不可以。
他也知道男人在这些事上最讨厌被别人打断,而今晚楚析被打断了三次,如果换做他,早就暴怒斩了那人。但假若他和楚析做到那个地步,在那时肯定会释放出自己的气息,到时候绝对会被父君派来的人察觉到的。
想到这,墨迟也不得不委屈了楚析。
楚析见墨迟眼角微红,琉璃色的眸子里盛满氤氲,连声音都带着一丝委屈,心也软了下来,起开坐到了一旁。
良久,楚析眼中的欲望渐渐褪去,又换回了那副清冷的模样,整理好亵衣方才上了床,并将背对着自己的人圈进怀里。
墨迟看了看环在他腰间的手,修长白皙,骨骼分明,比女子的都还要好看上几分,所以怎么看都不像会自du的。
然而,鼻息间还能隐约闻到那股属于楚析的气味,墨迟脸颊陡然一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一转念便想起了楚析今晚的喜怒无常,只好试探性的问道:今晚,你是生气了么?
多年的朝夕相处,很多事,墨迟不问楚析宁愿憋着也不会说出口。深知道他的脾性,墨迟不得不主动问出口。
话一出口,圈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楚析把脸埋在墨迟的脖颈处,闷闷的应了一声,似乎还带着点委屈。
脖颈处一阵痒麻,墨迟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见楚析应了,又继续问道:因为我没告诉你刚才发生的事?
其实只要仔细回想一下就能知道楚析因何生气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思及此,墨迟也转过身来,反手环住楚析,头倚靠在对方温热的胸膛上,听着来自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缓缓开口:楚析,别担心。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等时机到了我会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所以,相信我。
第12章
嗯。
楚析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眼里却镀上一层暖色。
也算得到了墨迟的解释,楚析清冷的声音也带上了分愉悦:快睡吧。说着,手又紧了几分。
咳。。。咳,轻点。
楚析的大力都快把他勒断气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般牛力气。
就在这时,楚析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响起,还透着这么一丝无奈:别乱动,快睡觉。
墨迟立马安分了下来。
夜深后,倦意慢慢袭来,楚析很快就陷入了沉睡,梦中却浮现出了一幕匪夷所思的画面。
他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空荡荡的大殿中,而那人眉眼和他很像,可仔细一看却又不是那么的像。
在一旁的绿衣女子哭得有些聒噪,直到一个身着得体墨蓝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才不敢出声,看得出她很怕那人。
男子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人,苍劲的声音里透着丝愠怒。
既然选择了天道,为何要做这么愚蠢的决定。
看到来人,地上的人艰难的掀开眼皮,胸口微弱的上下起伏着,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男子全然没有理会,微皱起眉头继续道:这次为师救了你,但你只需记住,绝不再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地上的人动了动手指,吞吞吐吐终于说出了个字,只是一张嘴,鲜血就立马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声音喑哑得就像满是铁锈的刀在地面刮过一般。
他。。。
一听到这个字,始终冷着脸的男子突然大发雷霆,竖起的瞳孔燃起了怒火,抬手一记掌风,身旁的玉案直接从中间断裂开,吓得不远处的绿衣女子哆嗦了一下。
你出去!
绿衣女子担忧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见那人微微点头,才退了下去。
看着昔日风姿绰绰,令他骄傲的人突然变得如此狼狈,男子握紧了拳头,冷声道:这是为师想到最好的办法。
然后蹲下了身,苍厚的手覆上了地上那人的额头,只见地上的人瞳孔骤然紧缩,眼底却淌过一丝痛楚,眼神却空洞了起来。
对上那份痛楚,楚析心口倏然一凉,垂头一看,胸口处竟多出了只手,那手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一样,直到插进他的心脏,凉意彻底渗透进去,密密麻麻的窒息感蔓延开来。
楚析猛然睁开眼睛,手死死的抓住胸口的衣服。
喉咙间一股腥甜涌了上来,他侧过头,硬生生吐了一口血。
这是怎么了?
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墨迟立马惊醒坐了起来,屋内也顿时明亮了。
他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楚析,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指迅速搭在楚析的手腕上,紧锁着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奇怪,为何查不到任何异样。
看着一脸紧张的墨迟,楚析抬手把他拥入怀里,轻轻蹭了蹭,呢喃着:我没事的。
他不想让墨迟担心。
楚析看着摇晃的烛影,眼神微闪。
只是梦里那个浑身是伤的人会是他吗?
可这又和之前梦到的有什么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五次还没过,哭辽
第二十章
自上次元淮节回来后,一切又步入了正轨。然而,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楚析,我今天想吃清蒸鱼。墨迟琥珀色的瞳孔清澈剔透,弯起眼眸看向正在看书的楚析,脸上绽放的笑容宛如冬日暖阳一般。
楚析的手一顿,将手里的书放下,侧头轻啄了墨迟的唇角,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墨迟的头发:那我去捉鱼。
说完,站了起来,见墨迟并没打算和他去,问了句:不一起吗?
你一个人去快些,我和你一起估计太阳落山了都回不来。
闻言,楚析轻笑出声:那你等着我回来。
看着楚析嘴角衔着的一抹笑意,墨迟却说了句风马牛不及的话:楚析,你笑起来真好看。
当初的毛狼崽已经蜕变得如此气宇轩昂,作为楚析成长的见证人,墨迟心里满是欣慰。
以前,我还以为你不会笑。
还记得初见的时候,满脸凶巴巴的,也不说话,看着就像动不动就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以前么,他的确不会笑,可是。。。既然已经学会,那么就笑给一个人就好了。
站着的楚析俯下身,凝视着墨迟,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暖意:只为你笑。
当总是含着冰的眼睛盛满柔情,不心动也很难吧。
墨迟耳尖逐渐变粉,不禁气愤自己经不住诱惑,便推推囔囔的叫楚析快去捉鱼。
把楚析支开后,墨迟平复了内心的躁动,跑到厨房里捣腾了一番,煮出了一碗看似还能吃的长寿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墨迟端正的坐好,乖乖等楚析回来。
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是没见楚析的踪影,墨迟心里莫名的焦躁,屋内的敲打声戛然而止,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来回踱步。
看了看那碗已经冷了的面,还是从怀里拿出陌璃,闭上眼睛驱动心法。
随着墨迟的动作,陌璃发出了淡淡的白光,然而结果却让他心头一震。
他只感受到那股微弱的气息,根本无法准确感知楚析的位置,就在墨迟满腹疑惑的时候,一股黑气慢慢靠近。
墨迟心下一顿,随即垂眸掩下了那丝疑惑,再抬眸琉璃色的眼睛早已一片清冷。
少君,请随属下回去。
那一股黑气已经幻化成人,低眉顺眼的站在墨迟面前。
是父君让你来的。
楚析迟迟未归,再加上陌璃透露出的大体位置,墨迟心里顿时有了思量,没等站在面前的人回答,便拂袖离开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对着桌上那碗面挥指虚空一划,只见它顿时腾起了热气。
黑衣男子将墨迟的动作尽收眼底,直到墨迟回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才目光微闪着收回了视线,紧跟着墨迟离开了。
*****
天空一片暗红,偶尔有飞兽从空中掠过,闪着锐金色泽的利爪,嘴里不时还发出刺耳的尖叫。
大地流火,一条长长的血江没有尽头,就好像从天上流至无间地狱一般。血红的江水犹如滚烫的岩浆,一汪火红却是阴冷至极。河岸边一朵朵黑红色的血莲竞相开放,周围片草不生,显得更加诡异。
然而,在那血江的尽头,一座阴森巍峨的宫殿矗立着,黑色的宫殿渗透着阵阵寒意,仿佛要把这天地吞噬。
大殿门口两侧魔兽石像张着狰狞的血口,墨迟看了眼前方阴沉沉的宫殿,脚步不由的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阴郁,愈发更加讨厌这番死气,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大殿上,墨迟看了眼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恭敬的叫道,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父君。
闻言,大殿上一袭黑衣的墨胤亓慢慢转过身,坐了下来。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久经沧桑的气息衬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深邃,锐利深幽目光,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天生一副王者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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