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彦姐明知女王和殿下将死，却依然选择王衍殿下……那基本上等于选择一个……”
炙心嘴唇嗫嚅：“必死之人？”
这……
第356章 0和1
那意味着什么？
他们三个里，只有炙心明白。
可也正是因为明白，她也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想想彦说的话——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或许极为渺茫，或许毫无希望……葛小伦和王衍当时的处境都挺像的。
只是按照她了解到的王衍当时的处境，绝无生还之理，现在的一切也完全足够证明了。
而葛小伦当时虽然被切成两段，但不是炸成沫沫，对于神来说，对于银河之力来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死亡。
按照天使彦体内拥有次生物引擎的情况来讲，她会明白自己有可能重生……
如果她选择了葛小伦，她自己会有可能拥有未来，并且……这是天使彦的身份，该有的抉择和责任。
如果是王衍……
而前些天彦在地球与天使们的暗中连线中，好似很多天使理所当然地觉得天使彦选择了葛小伦，言谈之间也有所倾向，却没听说彦姐反驳过……
再想起王衍对天使彦的一再辜负，和天使彦与葛小伦同行费雷泽等等事情。
炙心现在也开始觉得，恐怕就是葛小伦了。
哎……
乱七八糟。
“老婆，你就不能问问她吗？好让我们死个明白……”赵信被这些搞得不上不下的。
“晚了，现在地球通讯被毁。我已经联系不上了彦姐了。我现在也后悔，为啥当初彦姐说让我帮她照顾好地球时，没有细细问她了。”炙心说着，微微摇头：“我们还是别想这些了，是不是，是谁，不会对我们明天的战斗有任何帮助。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完成王衍殿下留下的，帮助葛小伦提升能力的办法，你们说的可以对抗恶魔摧毁通讯的办法……你们跟我来。”
说罢，炙心带着葛小伦和赵信向一间军帐里走去。
葛小伦略带希冀，赵信一脸兴奋。
不多时，三人在军帐中间的一张桌子前围坐下来，军帐顶部，飘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小球，正发出明亮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十几平米的空间。
“有时候想想，好像衍王就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赵信抬头看到那小宝，心生感慨：“或者他早就担心会有这么一天，就做好了防备，他就是这个性子……华夏十五亿人口，每人多则三个，最少也能捡到一个，这得是多少个小宝啊？
我们的每个普通战士，都不知道被这些小家伙儿们救了多少回了。”
葛小伦也微微沉默，这些天的交战里，他不知多少次会不自觉回想起自己与王衍相处的瞬间。
那笑呵呵的大男孩儿，比他还小的小老弟，让人心安的身影。
炙心也不由想起，那个在天城风华绝世的小殿下，只是……往事已不可追。
“其实这些小家伙还可以射出一些能量弹，王衍在的时候我们都玩儿过，跟普通冲锋枪的威力都有得一比，还可以爆炸了当炸弹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我们手里，就只剩下单兵护盾和一些通讯能力了，现在通讯被毁，也就是成了中程对讲机……
这没了能量的，仅凭它慢慢恢复，还能当个灯泡使使……如果没有这个，我们现在连照明都得进行电能管制……”赵信说着，渐渐打住。
再说下去，就得陷入悲伤回忆了。
“嗯，这些结构我也看到了……其实殿下这样做是对的。”炙心点点头，她的手里也拿着一个黑亮的小宝：“每一份小宝的能量都是有限的，而现在除了我们超级战士，你们地球的普通手段也无法为它们补充能量，只能它们自己慢慢恢复。花一分在攻击上，就会少一分能量用于防御……而且现在掌握小宝的普通人，参差不齐，给他们防御还可以，如果可以攻击，很难保证不会出现不忍言之事……
小宝的火力对饕餮巨狼等外星兽体没什么作用，但对你们人类自己却伤害很大，而用于支持护盾，倒可以防御爆炸，碎石，残片等范围却致命的伤害，作用很大。
毕竟在战场上，一个飞溅的碎石，铁片，都可能要了你们普通人类战士的性命。
而DNA认证，个人绑定数量等等，都是最好的安排。”
听着炙心的解释，赵信和葛小伦倒是理解了，也算是解了他们的一个疑惑。
乱世中，给一个普通人一把枪，你猜他会不会将枪口对准自己人？
给一群普通人每人一把枪，你猜会不会诞生什么无法掌控的势力？
“好了，现在看这个。”炙心掏出两张纸放在桌上，一个大大地写着0，一个写着1。
葛小伦和赵信看过来，细细观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大宝托联络员带给我的，说是王衍殿下留下的给葛小伦提升能力的方法，为了保密并防止意外，它只给了我这两张字条。
很简洁。
它应该是从王衍殿下那里得知了我的能力，相信我可以从这两个数字里猜到殿下留下的方法，我琢磨了几天，的确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炙心说话时，有种认真的萌感，让赵信看着嘿嘿傻乐。
葛小伦有些意动：“是……”
什么？
赵信也好奇起来。
“最近这些天，我一直在观察你的对反虚空能力的使用，记录你的数据。”炙心看着葛小伦说道：“并且配合着这两张字条的启示，初步有了些猜测。”
“就不能让大宝直接把那什么方法带过来……”赵信问道。
炙心摇头：“不知道，很可能它是信不过谁，比如被恶魔窃取等因素。”
“那它就信得过你？啊不，大宝认识你？”赵信道。
“我的确知道它有些时间了，它也应该是了解我的，它好似王衍的管家一样，很多事情它都知道。”炙心点头。
“葛小伦现在启动了反虚空引擎……”她说道：“就是小伦以前让人闭嘴的那个能力，这些天你的能力也渐渐提升，你这些天应该发现，你不仅可以影响生命体，也渐渐可以影响一些枪炮设备，载具飞行器等，让它们失灵。”
第357章 跳出质量守恒
“言出法随！”赵信的表情，不乏感叹。
有时候想想，别人的能力再强，也是有迹可循，就葛小伦这个，跟TM开外挂一样！
说让谁闭嘴就闭嘴，像小说里那大预言术似的。
葛小伦挠挠头，倒是认真听着。
现在的他，很希望自己可以展现出足够的能力，拯救更多的人，也……也让蔷薇看到他的成长，看到他的救赎。
“嗯，是和人类的玄幻想象有些类似，虽然还达不到，但的确是现在世界所能达到的最顶尖能力。”炙心认真回应赵信的每一次插嘴，从不觉得不耐烦，然后道：“小伦从前可以叫人闭嘴，让机械等失灵……原理是颠覆能量守恒和暗能量守恒，颠覆定律。”
两人似懂非懂地听着，不明觉厉，没有插话。
有些比如能量守恒什么的，他们还是懂的，初高中都了解过，更别说葛小伦已经被强制恶补过那么多高中物理知识了。
暗能量守恒，他们好像也听王衍讲课讲过。
至于颠覆能量守恒和暗能量守恒，字面意思，他们大致明白，只是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高度。
而颠覆定律，就不懂了。
“越发感受你的反虚空能力，越发让我的心里出现一个模糊的感觉和概念。”炙心左手按着0，右手按着1，说着话，右手又凭空翻出一本书籍，葛小伦见了，微微注目。
这个他认识，是两个多月前他就已经开始接触到的神圣语言知识。
那个时候，好像是在地球和天使因为王衍而打成了某种合作，准确的说，是因为王衍，天使开始对地球进行了一些白给式的扶助。
而其中，比较和他关系密切的，就是让他在天使彦的帮助下，学习这种神圣语言知识，一种类似编程的，但涉及能量驱动和暗位面暗能量驱动的程序驱动语言。
至于其他的，好似后面还有什么计划，他就不太了解了。
只是他才学了十几天，后来出行任务和战争的因素被迫打断，再之后的一个来月直到现在，他因为自暴自弃和种种因素，还是没有继续学下去。
现在，不说忘得差不多，也都还给幼儿园老师了。
“而当将这些模糊的感觉和概念，代入并驱动到大宝给的这两张字条的提示中，我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我想，我现在的想法，如果谨密地设计一下，设计成一套严密的方案，应该就是王衍殿下所说的，给小伦你提升能力的办法。”炙心摩挲着两张字条，说到这儿，神情有些恍惚：“也许，这就是凯莎女王和王衍殿下当初心照不宣的一部分计划……不知道彦姐是不是也明白。
而他们教你学习神圣语言，也只是为此打基础……只是我越想，越有些难以置信，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只是想想如果真是这样，就会感慨凯莎女王当初对于殿下的宠爱……或者说偏爱，连凯莎女王也可以为他放弃一些坚守。
而凯莎女王和我师傅说过……殿下是特殊的，在天城，只有殿下是特殊的。
如果凯莎女王在，知道我在想这些次生物世界的东西，一定会骂我……对殿下就不会。
只是有些事情倒也未必，如果殿下不是成为了天使，如果不是因为凯莎女王的宠爱，也许会更加大胆而灵活地……使用次生物能力。
他本是那样天马行空，毫无拘束。
只是，我也算不到，殿下当初到了什么程度，很模糊。”
葛小伦和赵信只是听着，啥也没听明白。
不过炙心也只晃了一下神，就回归正题：“好吧，我尽量简单一点说……现在是这样。”
她拿起那本神圣语言·程序设计基础教程，一边指着，一边给葛小伦解释。
“你拥有反虚空能力，颠覆虚空原有概念，即是虚空否；而我拥有虚空能力，开启虚空原有概念，即是虚空是。
也就是说，你是虚空否，我是虚空是。
其实就是相当于二进制中的0或者1。
你是反虚空，意味着可以实现0，逻辑假；
我是反虚空，意味着可以实现1，逻辑真。
而你学习了神圣语言知识基础。
神圣语言，就相当于你们地球的汇编语言，我们可以把二进制的数据转变成十进制的可读数据，再转高级编码。
而我们拥有虚空和反虚空能力，或许，通过一个逻辑转换，可以创造出一个……虚空控制器。
通过这个控制器，然后，改写世界。”
葛小伦眼睛稍微有点儿茫然，听明白了些，又有些听不懂，但到底被乱七八糟专门恶补了很多东西，换算没全蒙，想了想炙心的话，开口：“以前听衍王讲课的时候，他好像提过……那个，不是说，虚空能力，就足以改写世界吗？”
“嗯。”炙心点点头：“虚空能力可以局部改变改写，就比如当初我和赵信他们遭遇那个特殊的大机甲，它就是拥有虚空能力的次生物战斗机器，我们在当时的战斗中所展现的，就是改写局部世界的规则，打击对方。
但是这样很有限，而且只是短时间，依旧受到原有规则较大的弹性和制约，比如能量，范围，当量等等。
它仍然绕不过质量守恒。”
“呃……”葛小伦挠挠头，炙心的话一说得多些，他就需要摘重点听，不过最后一句话是听懂了，他说道：“所以呢？”
炙心眯了眯眼，似有所展望道：“所以，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下，通过虚空控制器，跳出质量守恒。”
葛小伦有点儿懵：“能……跳出……吗？”
“要不怎么叫虚空能力？”炙心理所当然道。
“不过……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葛小伦讪讪举手，有些抱歉道：“我现在对这个神圣语言，还只是入门中的入门，而且这些时间过去，我还忘了不少。”
“呃……”炙心有些困惑地歪歪头，她也下意识将葛小伦照比王衍殿下了，她还以为这快两个多月的时间，葛小伦怎么也该会神圣语言了。
不过她想了想道：“倒是有个办法，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咱们可以尝试一下。”
第358章 方法
“啥办法？”
葛小伦有些惊喜。
“我可以用次生物能力直接在你的大脑中写入神圣语言知识，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直接记忆并使用神圣语言知识，然后等我研究好这个虚空控制器的大概算法模型，你配合我，也许几天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初步进行研究这个虚空控制器。”
“我去！！！这也行？”
赵信在旁边儿直接惊叹。
这玩意儿可是真的开挂啊！
什么玩意儿？开技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