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强权。
如果因为力量就随心所欲甚至抛弃祖国，恐怕他的女人们第一个就得重新审视于他。
她们爱王衍，从不是因为他的力量。
怜风说过，宇宙之中男神并不稀少，稀少的是品格高贵和坚守信念的男神，更别说顶尖的男神。
但现在……
他可以不以力量作为获取快感的来源，可以为了控制地球战争的级别而选择束手，可以为了地球文明的未来与前进而含痛闭目，暗暗守护。
但他做不到自己女人在自己眼前受了无端的委屈，再去权衡这样做那样做会不会带来什么影响。
能给蕾娜带来这样的委屈，不可能是一两句话的争执。
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会找到的。
“我会一直爱你，蕾娜。任凭岁月流逝，星移斗转，我会一直爱你。”王衍看着蕾娜哀伤的眼睛回答，此时的她仿佛一只怕被抛弃的小兽，顿时心中一片酸楚，她是最乐天与最善良的女孩子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会与你一起见证永恒的爱情，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还爱不爱我，或是觉得厌倦，我会一直爱你，不会放开你。”
细腻的掌纹摩挲着她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这是王衍最熟悉和迷恋的手感，拂过那红红的眼角，一丝湿润在指尖抿逝，一缕愧疚感浮上心头。
如果昨天就发现了她有什么异样，他也不会到了此时才给她依靠，说出这些她可能期盼了很多天的话语。
王衍知道，她是在寻找支撑。
“我是说……假如，只是假如……假如我变坏了，很坏很坏，不再是现在的样子。
你……你还会爱我吗？会不会嫌弃我，就不要我了……毕竟，你还有……其他女人。”
蕾娜听到他的话，悲伤的目光焕发了些许生机，但又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些话。
王衍迷惑了，这算什么？
到底怎么了？
“能不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跟程耀文吵架了？那也不至于这样吧？这哪儿跟哪儿都不挨着啊？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子了，你怎么可能变坏？”他可以随口答应，给出“我爱你，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的回答，但那只能算是敷衍。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比他刚才猜测的情况更严重了。
如果只是蕾娜受了欺负，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找回来，就算恃强凌弱，就算烈阳和德诺有什么理不清的恩怨，他现在有实力无视那一切！
讲道理也好，讲不清也好，他还活着，谁特么敢欺负蕾娜和琪琳就是找死！
这和正义或道理无关，只要有脑子，谁敢越过他欺负蕾娜和琪琳？
他不欺负别人，但谁敢惹他？
他一向待人温和，但终究力量就是王道！
就像从前过去的十多个月一样，雄兵连里谁敢对他的女人语气重一点儿？
现在他不过一个多月不露面，这特么程耀文有可能把德诺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儿？
他已经盘算着讲道理，或是讲不清之后该怎么办了，可现在事情好像更复杂了。
蕾娜的情绪根本不像简单被横眉冷对的反应。
“你又回避。”
又出乎王衍意料的是，蕾娜竟然直接颓丧了！眼里流露出对他的……失望？还有已经被抛弃的悲伤。
王衍：“……”
他真的有点儿懵，他脑子烧糊涂了？
他这算回避？
就算蕾娜认定是，可这个“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以前回避过蕾娜的这个问题吗？
蕾娜第一次问，他也第一次听说啊！
“果然，如果我变坏了，你就不会再爱我了，我好害怕！”蕾娜的脸上留下一串晶莹的泪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仿佛特别容易哭，泣道：“你有那么多女人，还有你最爱的琪琳，你最爱她了，你们连暗位面权限都可以交给对方，而我却不能。看来我终究还是比不上她，没有我……你一样会很幸福。”
？？？？？？
王衍感觉自己脑袋上可能一大堆问号：他穿越了？
之前没感觉蕾娜有那么多的异样啊？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也不会变坏，我绝对不会变坏，不会给你甩我的机会，不会把你留给其他……”
“停停停停停！打住！”
王衍双手直接包住蕾娜精致的双颊，双手一合一捏，把她的五官团成一团儿，眼睛挤得快睁不开，高挺的鼻子也歪皱皱的，丰润的红唇嘬成最小的樱桃小嘴儿。
“呜呜呜呜呜呜呜！”蕾娜直接懵了，然后下意识挣扎，这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这么感人肺腑的言情片段，咋直接被他整逗比了呢？
干嘛毫无征兆地团人家脸呢？
还……
王衍保证自己绝对只是没忍住，才对着她嘟起的小嘴唇儿含了过去，太诱人了！至于伸舌头舔了舔，只能说……嗯，润润的香香的软软的。
“现在能不能好好听我问话了？”只亲了不到一分钟，王衍恋恋不舍地放开星眸迷离的蕾娜，然后撑开她继续求索过来的美丽脸颊，四目相对认真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的情绪绝对不正常。”
一只手扶着着甲却依旧纤瘦的腰肢，一只手依旧抚着她的脸颊，温声安慰：“什么都别怕，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跟你保证，我发誓！
无论如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很坏很坏，无论有多坏，我都会爱你，保护你，偏爱你，毫无底线的偏爱你。
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我会陪你一起弥补，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儿了，比所有人都善良，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也一定是无心的，我相信你。
无论什么，我和你一起面对。
别怕，万事都有我在。
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
我会一直爱你。”
前车之鉴不远，王衍不敢有一丝怠慢，他明白了蕾娜现在最想听的是什么，但这些话也句句出自他的真心。
他曾经跟鹤熙说过，也许这一点算是他的毛病，但他的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可以越过很多东西，甚至一切。
而他这些海誓山盟说完，蕾娜的表情果然变得轻松了许多，流泪，但是放松的泪水。
仿佛放下了压在心底好多天的大石头，又仿佛得到了巨大的心理安慰。
但看着她这样，王衍心里却如针扎一样的疼！
为了打造分身成就神体，他的意识远去亿万光年之外，一时也无法停歇。
只是想着琪琳现在的基因改造已经完成，自保能力已经足够，他不必一直提心吊胆了。
至于蕾娜的安全，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必要担心。
雄兵连也在飞速壮大，弑神武，虚空武，反虚空，强引擎弑神武，空间战术，太阳之光，杜蔷薇的烈焰武，这些已知宇宙最顶级的战争兵器都在雄兵连，就算莫甘娜现在来了，一不小心也得被重伤甚至被干掉。
而且，他就在船上，真有什么万一他可以随时醒来。
可万万没想到，蕾娜这里居然出问题了？
而且不是安全问题，竟然是心理？
他也算不到还有这一步，问题是什么。
这时，一只小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恋恋不舍地抚摸着，蕾娜眼睛里泪花闪烁着模糊的光，在王衍的等待中喃喃开口：“你好像不是梦……”
第249章 梦魇
一句不敢确定的“你好像不是梦”，让王衍心中一片冰凉。
再回想起蕾娜在其他人面前似乎没什么不妥的样子，再回想起最初她手握栏杆看着大海时心中不知道独自酝酿着什么，再想起不知道她这些天明里暗里一直承受着什么……
刚才竟然连他也要试探！
王衍从没这样心痛过！
心酸，愧疚。
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心疼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解开蕾娜现在的痛苦和折磨，蕾娜的问题明显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一时也不敢放手，一时也不敢耽搁，一点也不敢大意和忽视。
就像当初莫甘娜登录巨峡号时他抱着琪琳不敢放手一样，现在他一时也不敢放开蕾娜。
考虑到周围毕竟还是有不少人，他拉着情绪安稳了一些但依旧不太想开口的蕾娜准备走向舱门，轻声道：“我们回你房间聊。”
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蕾娜的手莫名一僵，身形也是一顿，王衍有些疑惑，但耐心十足，温声问道：“怎么了？”
蕾娜的表情微微变化着，有疑虑，还有些许害怕，甚至有些仿佛下意识的怀疑，看得王衍心中一酸再酸，甚至有些想要落泪。
“没什么，走……走吧。”看着他抑制不住的心痛眼神，蕾娜似乎突然下定了决心，低着头，双手挽住他的臂弯，把头搭在他肩膀上，小声说道。
“你害怕？”王衍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细心观察着蕾娜的每一个微表情，就是怕自己有什么地方疏忽了，给她带来更深的伤害，他试探道：“是怕跟我独处吗？是……梦里，我伤害过你？”
他已经停了所有其他地方的分心，分身停掉，运算中的算法知识也停掉，全都用来推衍蕾娜现在的情况。
害怕
梦
你好像是真的
程耀文的异常
烈阳和德诺的资料
蕾娜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微表情
暗位面存留的这些时日的数据
等等等等
所有资料和信息，都被他导入全力运算中的真实之衍运算系统，一个天体级计算机的运算能力，从庞大的暗位面里抽取无穷无尽的暗能量，消耗，衍算。
每时每刻，他的运算系统里都在产生无穷数据组和无数选择，然后归纳整理，得到越来越接近真实的多个结果。
根据梦境等几个词汇，他已经计算出蕾娜可能是被可怕的梦境干扰得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也应该是被重叠复杂的梦境层层套叠，陷入怀疑和自保的漩涡。
所以蕾娜现在每说一句话，一个表情，他都能给出相应的没有错漏的答案，也瞬间可以清晰她这样反应的原因。
也许要不了多久，不需要蕾娜说话，他就可以计算出蕾娜此时此刻这种状态的原因。
甚至更多。
这种能力，他一直只运用在计算算法数据上，从来没在和自己女人相处时运用过，因为尊重和心爱。
此时却不得不拿出来了。
蕾娜听了他的话，却抿着嘴摇摇头。
也不知是梦里王衍没有伤害过她，还是单纯不想说。
“要是你不想，或者害怕和我独处，咱们可以就在这甲板上说话。”王衍建议道：“这里人多，琪琳葛小伦他们都在不远处，这么多熟悉的人，应该会让你有安全感吧？
我可以屏蔽咱们的声音，不会让他们听到。”
却不料，这个建议又让蕾娜下意识神经一紧，王衍感觉到了自己手臂上下意识紧握的双手。
肉眼不可查的盲区里，又是一系列害怕，疑虑，谨慎的表情。
显然，又有问题！
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现场信息导入，运算系统里疯狂计算，很快出现了大量可能性，而最可能的接近真相的结果直接摆在王衍脑海里。
草！
乍一看，王衍简直想杀人！
蕾娜这是被梦境魇得信不过所有人了！
比起可能的和他独处被伤害，周围一群熟悉的朋友突然全都变得不能信任，甚至以各种方式伤害她，显然更吓人！
想一想，你突然发现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假的，父母，爱人，朋友，同学，同事，子女，仿佛一切都在日常进行，但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他们会在你的背后阴恻恻的注视你。
你想要信任谁，却根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想要找谁诉说，说完了心事和秘密却发现这个人是假的！抬头就是一张阴恻恻的脸，骤然就是一把狠厉的刀子！
你以为的现实，其实就是一场梦。
你怀疑是梦，所以不敢在现实里信任任何一个人。
“我……我信你，我们回房间说。”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蕾娜现在还算信任他，仿佛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也不肯放松他的手臂。
而最让王衍心痛的是，运算结果里出现了很多可能都在显示：蕾娜在梦里可能不知多少次将他当成救命稻草，但全都失败了！
现在，还在相信他。
运算一直在继续，无数的结果不断被剔除，大致的情况王衍心中有所了然，只是现在还需要真实的了解和对照，找出一切都因由，并解决更多的问题。
比如程耀文，那边可能也是有问题的，而且跟蕾娜的问题产生了联动。
两人牵着手，把着臂，在海风中向舱门慢慢走去，仿佛浓情蜜意，实则小心翼翼。
没有选择带着蕾娜空间跳跃，王衍怕带给她不真实的感觉。
一望无际的大海无尽宽广，一碧如洗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