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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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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暖觉得看了以后，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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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要去大吃大喝。虽然这里不是目的地京城，也吃不到京城的天下第一楼，但杭州同样的知名大饭店——楼外楼也不差嘛，还能吃到杭州专属美食。
“西湖醋鱼，标准餐，一定要点，还有这个这个龙井虾仁，我喜欢虾仁，上两份！九儿你要不要，你要就三份！”苏暖暖坐在楼外楼的最高等级包间，点菜点的眉飞舞色：“还有这个西湖莼菜啊，这是西湖特色，一定要点，莼菜加量谢谢！”
把属于杭州的特色菜都点了一遍后，她才满足的放下了菜单。
宫九端着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笑道：“暖暖好像来过西湖一样，对这里的菜很熟悉。”
苏暖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就被热茶烫了舌头，吐出舌头呸了好几口才道：“杭州吗，知名城市，没来过还能没听说过吗。”
“之前就听说，西湖断桥不好玩，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湖和普普通通的桥，不过在这种pp的包间里看，我就感受出来韵味了。”
苏暖暖坐在了窗边的榻上，踢掉脚上的鞋子，表情舒适的一躺，看着窗外美景，开始风雅的吟诗：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1”
“好，好一个西湖歌舞几时休，直把杭州当汴州！”隔壁房间传来男子清冷的赞声：“姑娘这诗看似赞美西湖美景，却点出了这隐藏在犬马声色后的腐朽国难，在这歌舞升平之下，实属难得。”
又有一人声音道：“大哥，不如见见隔壁的朋友。”
男子朗声道：“旁边的朋友，在下苏梦枕，闻诗中之意，不知可否一见。”
苏暖暖看向宫九。
宫九闻言，举杯轻笑：“梦枕红袖第一刀，原来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怪不得想要和你一见了。”
金风细雨楼向来是以驱逐鞑虏，重现中原为己任，在京中势力庞大，为抗宋朝弱交，也与六扇门交好，只是他们势力不在这边，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南，就不得而知了。
男子声音带上些许意外：“看来隔壁的朋友是认识我的。”
宫九漫不经心笑道：“我是京城人，自然是知道金风细雨楼的大名。”他转眸看向苏暖暖，“暖暖可想见见他？”
苏暖暖还一脸莫名，躺在榻上动了动脚趾头、纳闷道：“他为什么要见我？”
苏梦枕声音传来：“是在下唐突了，初到临安，刚刚听闻姑娘诗中隐喻伤情，想必也是心中有国之仕，这才想要一见。”
苏暖暖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嗐了一声：“那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见了。”
苏梦枕道：“莫非姑娘有所顾忌？”
“倒也不是。”苏暖暖顿了顿：“主要是这诗我抄的。”
什么情怀啊，家国啊，跟她没关系啊……
隔壁沉默了一下，宫九噗嗤笑出声，一脸并不意外的表情。
他笑的倒是不过分，可有一个人笑的声音就过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暖暖：“……”笑得过分嚣张了。
隔壁：“……”
苏暖暖看向窗口倒吊着的人影，有些无语道：“笑的这么久你嗓子不干啊？”
一个陌生人从窗户跳进来，不客气的端了桌上的茶壶，一屁股坐在了苏暖暖隔壁，道：“干，所以我进来喝茶了。”
苏暖暖迟疑半响，才从这不要脸的熟悉作风里辨认出来：“司空摘星？！”她连忙盘腿坐在榻上，朝他伸手：“诚惠，二两银子。”
司空摘星险些没把嘴里的茶喷出去，连忙把茶壶放下来：“你抢劫啊，二两银子都能在这里点十壶好茶了！”
苏暖暖一脸心□□：“因为你喝的是我买的啊，没听说过二道贩子最黑吗。”
司空摘星挑眉邪魅一笑：“哈，今天有人请客，二两银子我也要喝！”他倒是也不怕烫，直接拿着壶灌，完了还抹了抹嘴。
苏暖暖转头，确定了房间里就三个人，“谁请你客？总不可能是他吧。”她看向宫九，一脸我们可是一伙你不能向着他的表情，宫九回了她一个无辜的微笑。
隔壁沉默了许久的声音再次传来，“司空兄弟说的，应该是我。”
司空摘星得意的看着苏暖暖，眉飞舞色的拿起筷子，敲碗道：“怎么还没上菜，我饿了。”
苏暖暖鼓着小圆眼道：“他们付钱你直接吃他们的啊，干嘛和我抢啊。”
“你的好吃啊。”司空摘星露出一个笑，佯装小声但其实一点都不小声道：“他们找我偷一个东西，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帮呢，看在我们也是有过革命友谊份上，你请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革命友谊这个词还是和苏暖暖学的。
苏暖暖忽的瞥了他一眼：“不好。”
说到偷她可想起来，司空摘星这个没节操的，偷了她的梳子还没还回来呢！
司空摘星非常没节操道：“嗐，玩偶山庄里我还叫过你爹呢，当爹的给儿子吃口饭不过分吧。”
苏暖暖伸手骂道：“那谁让你偷爹东西了，你个不孝子！”
【苏暖暖使用流云龙爪手】
【司空摘星察觉了苏暖暖的动作，进行了反击】
【苏暖暖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司空摘星偷窃失败】
【苏暖暖偷到了司空摘星的物品】
……
司空摘星：“淦！”他有些意外的看向苏暖暖：“深藏不露啊你！”
苏暖暖表情得意，她现在可是吃了教训的，除开衣服，剩下的东西都塞在系统背包里，不过她也没偷回梳子，但偷来了一个袋子。
袋子里装的都是瓶瓶罐罐，她纳闷的看着司空摘星，“这么大袋的东西，你是怎么藏起来的。”
司空摘星哼唧一声，不作回答。
倒是旁边围观的宫九，看了一眼苏暖暖的手上的东西，露出一个轻笑：“江湖皆知，司空摘星易容之术极高，男女老少都不在话下，想必缩骨功也是绝学，藏个袋子也不算什么。”
后面一大段苏暖暖都没听进去，但她抓住了一个重点，“他会易容？”
宫九挑眉，举着一个小罐子道：“这就是他的工具。”
苏暖暖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司空摘星，活像是看到了一瓶染发剂。
司空摘星：“……？”
第23章
“星啊，来来来吃这个鱼，西湖醋鱼，美味鸭！”
“还有这个虾仁，鲜甜鸭！”
“这个这个莼菜，口感一绝鸭！”
苏暖暖一脸热情的往司空摘星碗里塞菜，司空摘星反而有点招架不住了，投降状玩笑道：“放了鸭吧，大家都是父子相称，何必客气，有什么事你直说，别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菜倒是没少吃。
宫九抱着小茶杯，老干部状态的看着两人。
苏暖暖抱着司空摘星的易容工具，露出一个和善笑容：“嘿嘿嘿——”
司空摘星后仰了些许，警惕道：“你要是喜欢这些东西送给你就是了，不至于这样盯着我笑吧……”怪说摹�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苏暖暖一把握住他的手，真情实意喊道：“儿子！”
司空摘星：“……”
宫九侧目，挑了挑眉。
苏暖暖认真道：“爹想要个染发剂！”她还比划了一下，指着房间里挂着的桃花图，“粉粉的那种！”
司空摘星：“哈？”
染发剂的意思他倒是明白，但粉色的染发剂？？？是他想的那个粉吗？粉色的头发，这是什么奇怪的颜色？？？
司空摘星表情莫名其妙的抽出自己的爪子，拒绝道：“没有！我都是做假发的，染发费时间，而且若是碰见内行，很容易就被发现，再说了，黑白灰算是常见的染发料，再内行一点的，黄色棕色也有，但粉色……”
还是桃花粉。
司空摘星表情一言难尽，“谁吃的没事干弄这色。”
然后他就看到了眼睛亮晶晶的苏暖暖。
司空摘星：“……”
行吧，这不就是个。
司空摘星是真没见过比陆小凤还造的人，好奇道：“你想把自己头发染粉干什么，也不怕被人当妖怪抓起来烧了！”
苏暖暖拍拍胸脯，严肃道：“我，暖暖，暖暖怎么能没有粉毛呢！粉色的假毛也行呀。”
司空摘星没听懂，也不太想懂了，直接摇头，“没有，你要粉色的胭脂啊，口脂啊，那还差不多，我到哪里给你搞粉色头发。”
苏暖暖用一种以为你是王者，没想到你只是个青铜的失望眼神看着司空摘星，摇头叹气：“仔，阿爸对你很失望。”
说完还不忘把司空摘星面前的菜端了回来，放到了宫九的面前。
宫九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拿起筷子。
司空摘星：“……”
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丢给苏暖暖。“粉的没有，就这个，你爱要不要。”
苏暖暖手忙脚乱的接住，打开一看，里面是黑乎乎的液体。
司空摘星抱胸道：“我易容从不染发，所以染发的颜料是真没有，这瓶还是因为陆小鸡，才弄出来准备戏弄他的……”
苏暖暖捏着瓶子看了又看，问道：“这是什么颜色啊！”
司空摘星想了想，“好像是绿色还是蓝色。”
那会他认识了一个又一个妹子，全是陆小凤的妹，所以就想弄个别致的颜色给他好好出丑。
苏暖暖眼神闪亮：“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你给我做个粉色！”
“你可做梦吧，我那时候刚好得了个别致的染料，现在你想让我做我也没办法。”司空摘星随口道：“再说了，我一个七尺男儿，怎么会弄这种娘唧唧的颜色，你不如找那什么，是叫公孙兰吧，她也是易容高手，早些年弄了一头红发，在江湖闯出了一个五毒娘子的外号，红色她都会，粉色估计她也行吧。”
“不过，她已经销声匿迹许久了。”司空摘星摸了摸下巴，幸灾乐祸道：“可能死了吧。”一看就知道说不定起过什么恩怨的。
苏暖暖表情失望，她的粉毛！
“死倒是没死，好像活的还挺不错的。”宫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苏暖暖的视线转移过去。
苏暖暖：“你认识啊？”
要是认识，那岂不是……妙了！
苏暖暖勾着宫九的肩膀，企图用自己一米六的身高与对方一米八身高勾肩搭背，“兄弟，介绍一下？”
宫九不经意勾唇：“公孙兰确实精通易容，在江湖中换了许多身份，如今大家都以为她消失匿迹了，也不过是她换了一个新身份，无人发现罢了。”
苏暖暖给他递了一杯茶，眼神表示大佬继续讲。
宫九笑了笑，自然的接过茶，缓缓道：“我离开京城时，她在江湖上名号，好像是叫做熊姥姥吧。”
司空摘星忽道：“熊姥姥？”
隔壁也忽的一齐出声：“兄台此话当真。”
宫九悠然的喝了一口茶，顿了顿：“听说，她最喜爱月圆之夜的深夜在大街上扮作孤苦妇人卖糖炒栗子，可这栗子却颗颗剧毒……”
包厢大门打开，三道人影走进来。
中间之人身形消瘦，也最引人注意，他气息清冷，时不时低咳两声，仿佛身子骨不太好，他叹息道：“抱歉，情急之下带人直接过来，为表歉意，这里的饭菜我已经让人前去买单。”
“公子说的不错，熊姥姥只在月圆深夜出现，形态是一老妪，这些日子游走在京城各处，不知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甚至还有我们楼里的兄弟，我们来到此处，也正是因为追查到她的踪迹，一路寻而来。”
“只是我们并未查到她与公孙兰有何关联，可否请公子详细说说。”
宫九抬眸，微笑道：“红鞋子。”
苏梦枕蹙眉，眼神闪了闪。
红鞋子也是一个组织，只是名声不显，而且都是女子，并没有人注意，包括金风细雨楼。
苏暖暖看了看门外进来的三人，又看了看漫不经心端着茶碗的宫九，感觉自己好像退出这场对话了，因为画风变了……她捏着刚刚司空摘星丢给她的染发剂，扯了扯同样在旁边围观的司空摘星：“走，陪我去上（染）厕（头）所（发）。”
司空摘星：“？”你上厕所干嘛叫我。
不过他还是被苏暖暖半拖半拽的拉扯走了，
宫九看了她背影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而是垂眸回答了苏梦枕的问题。
“公孙兰有一群姐妹，被称为红鞋子，她们成员最大的特点，就是脚上都穿着一双绣着猫头鹰的红绣鞋，为首的公孙兰也不例外。”
苏梦枕缓缓颔首：“熊姥姥出现时确实也是穿着红鞋。”
宫九笑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