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狐狸的报恩- 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遂第二天一早便来局里自首,但是没等他开作就被郁三强行封了口丢进来。

    因此为这一次的劫狱做准备时,郁枭再来找这个老大帮忙,他又换上了之前最先前的脸孔。

    “帮我个忙。”

    “滚蛋,你他妈还有脸来见我。”

    “我有郁淮穿开裆裤的旧照片。”

    “……干啥?”

    遂就有了发生在刚刚的全层大越狱。

    当他用肩膀顶开通往地下的防盗门时,残余的骂街和逃窜声便尽数涌入了耳朵。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郁老三的管控能力,他这下来还不到十分钟,楼上就已经被归拢得明明白白,他不由得地把怀里的小戏子搂得更紧了些,贴着墙踮起脚轻跑了几步,避开巡逻的人往他进来的排水口走,忽而听得看守室里有训诫声传来,离他们很近。若此时卸掉排水口的铁栏,必然会发出声响引得他们的注意,郁枭心下一盘算,便侧身躲进拐角的阴影当中去,等他们走了在动。

    “三爷一早便交代过了,今晚一定得严防死守,你们干什么吃的!”

    “是是是,我们巡逻巡得很勤快的。”一人连忙点头认错道。

    “不是巡逻的问题,你个榆木脑袋!今晚严防的是家贼!把地下那个看好了!”

    珞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家贼显然指得就是他头顶这位,却没想到这一声轻笑,立马就招来了巡警的问话。

    “谁在那儿!”

    他心虚地瞥了一眼郁枭,瞪他眼神果然更凶了。

    通往外界的排水口近在咫尺,却因为他这一声笑而前功尽弃,叫郁枭怎么能不凶他。

    灯光迅速着就朝他们这边晃了过来,珞珈晃晃悠悠地伸长脖子,埋在郁枭锁骨处轻飘飘地闷哼了一声,尾音颤得不像话,又添了几分难以忍受地克制。

    晃过来的灯果然停住了,距离他们藏身的拐角大概只有郁枭两个步子那么远。

    “大晚上的干什么呢!”狱警训斥道。

    “轻、轻一点……受不了了……啊!”

    珞珈见事情有转机,于是变本加厉地喘了两声,手掌在郁枭颈窝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只是配上他极力压制下的喘息,再怎么纯情的身体碰撞都被蒙上了一层情/欲的面纱。

    可能是觉得郁枭的身体绷得有些紧张,完全不知道和他配合,便主动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惹得他也闷哼了一声。

    “又给我整这档子事!干完赶紧消停回去待着!”

    另一人扯了扯他,不耐烦道:“别管了,男监这档子事多了去了,管不过来,先去地下看看人丢没丢。”

    “没啥事我觉得,刚才上来的时候他可乖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珞珈的小舌头还沾黏在郁枭身上的粗布制服上,他甩了甩脑袋,觉着嘴里喘得有点干,探头瞧了瞧那几人走远了,便兴奋地抓着郁枭胸前的衣裳,激动道:“他们走了,我厉害吧。”

    郁枭阴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出他一路上来最想说的一句话。

    “手、拿走。”

    *

    郁三到了凌晨才接到一监的电话,告诉他说人没了。

    当即也没了睡意,起身披上外套就要去郁枭住的小公寓搜人,露露闻声敲了敲门进来,问他有什么需要,郁三瞥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跟着那臭小子吗?”

    “少爷说晚上谁都不能去他那儿,他约了姑娘画画,不方便,然后我就回来了。”露露一本正经地解释说。

    “这臭小子,看不得我消停。”郁三骂了一句,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皮带孔试了几次,都没穿进去,末了想起来自己这大半夜上他那儿搜人,传到姓黎的耳朵里不好解释,只得泄愤似的,用皮带抽了两下床边的衣帽架。

    “少爷怎么了?”

    “好不容易给他找个替罪羊,明天屈打成招往上一交,这事儿便结了,他倒好,不知道迷上那戏子什么了,非要让我放人。我不放,他就自己跑去劫狱了。”

    “小少爷……劫狱?不能吧,晁副官说他给小少爷送回去了呀。”

    “你还真拿他当大哥的人了?我告诉你,他和郁枭穿一条裤子的!”郁三说着,瞧露露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又撇撇嘴解释道:“反正以后他说的话你别信就对了。”

    “我还是感觉不像是少爷,晚上晁副官和我倒了一晚上苦水,又喝了酒,一监那么远,他又不会开车,没有我俩给他当司机,他哪儿都去不了,昨天上山的时候自行车还坏了,他没办法去才对啊。”

    “等会……他不会开车?”

    “嗯。”露露诚实地点点头。

    “那他会什么呀他!他去柏林那些年光呼吸空气了是吗?”

    露露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嘲讽,真就歪着脑袋回忆起过去朝夕相处的十年里,细数着少爷的一举一动,慢吞吞地讲道:“他、他很会收拾屋子,还会缝衣服,他还会画画,那里的人都说他画得很好,可我总觉得……有些、有些……”

    “有些怎么着?”

    “……伤风败俗。”

    *

    郁枭的小公寓离洋租界很近,整体的风格也偏洋式,门牌边上有一宅橘黄色的小夜灯,照亮了围栏里面,珞珈叫不上来名字的花。

    见车渐渐停下来了,他才敢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去,好奇地四处打探。方才有好几次,他差点因为郁枭奇快又没有技术可言的车技失去他的鼻子,于是只好乖乖地把脑袋缩回车里。

    郁枭的反应比他激烈,车门都没合上就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去,珞珈注意到他上了车之后脸色一直不是很好,以为他在因为自己摸胸的事情生气。

    但那也不能全怪他,谁叫它们就那样明晃晃地摆在他眼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轻快地跳下车,帮他把车门一并合上,跟着郁枭跑进去。

    木制地板踩起来空荡荡的响,手脚上的镣铐也跟着哗哗作响,还没等他触碰到郁枭的衣角,另一层门就在他眼前“嘭”得一声关上了。

    将军又生他的气了……

    珞珈把额头贴在门上,身体一点点地滑下去,眼眶也不争气地红了一圈。

    门内的光源被隔绝了,周围再度变得漆黑,只能从缝隙里透露出来一点亮光,映在珞珈沮丧的脸上。

    他耷拉着脑袋,蹲坐在地上,抬起手挠了挠门,委屈巴巴朝里面喊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摸你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门内一阵接一阵的呕吐声。

    他这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劲,把脑袋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又大力拍了拍门叫起来:“将……小少爷,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晕车。”过了好半天,郁枭才甩给他两个字。

    浴室的水声哗啦哗啦地响起来。

    第67章 《燕南山》(五)

    郁枭足足在里面待了一个钟头,珞珈蹲得腿麻也不愿意起身离开,固执地把脸凑到门缝那儿,不一会儿,鼻尖就被里面冒出来的热气,染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小水滴,等到郁枭出来的时候,还被推开的门撞得滚了个跟头。

    “你跟这儿蹲着干嘛?”吐过后神清气爽的郁枭看了看被撞得四脚朝天的小戏子,伸手打开屋内的灯,“找地方坐啊,弄得好像我虐待你似的。”

    珞珈并没有立刻起身,他视线粘在郁枭身上离不开了,千年之前他都没见过脱得这么干净的将军,只有胯上围了块布料,将上半身流畅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完完全全展露在他眼前,沾了水的头发背到脑后,细小的水珠顺着发丝流淌下来,滴落到他肩膀上,顺着线条驶向锁骨后的沟壑。

    “起来啊,撞傻了?”郁枭条件反射地想踹了他屁股一脚,视线一瞟反应过来他下面什么也没穿,又有些心虚的收回了脚。

    “我腿麻了,你拉我一下呗。”珞珈软这嗓子说道,缓缓地朝他伸出了自己的小细胳膊。

    “……小无赖。”郁枭不情不愿地瞪了他一眼,终归还是弯腰拉了他一把,只是他这一下也没使多大劲儿,万万达不到让人一下就撞进怀里来。

    还非要靠着他走。

    “你能不能站直了自己走。”

    “不要,我腿麻。”

    本着不和无赖辩是非的原则,郁枭卡着他两只胳膊,给他拎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指了指窗边的大书桌和一排排的书柜对他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开始那里就是你的地盘,什么时候把第四幕写出了,我什么时候……给你拆下这玩意。”

    郁枭晃了晃他手上的镣铐,本来想说的是,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他走,但是他从这小戏子眼里压根就没看出来想走欲望。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房间在二楼,有事没事都不许叫我,明天估计会有人来这里搜你,你晚上要是睡不着可以先物色个藏身的地方。”

    “哎哎!”见郁枭如此敷衍地交代完,转身便要走,珞珈连忙伸手去拽他身上唯一一块布料,“那我睡哪啊?”

    “这儿。”郁枭一把拍掉他伸过来扯自己浴巾的手,指了指他身子底下的沙发。

    小戏子不说话了,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像个受气包一样吹着自己被拍红了的手背,正准备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郁枭,充分给他展现一下自己的楚楚可怜,就瞧见郁枭顺着楼梯走上去,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其实郁枭也想得到,这小戏子绝对不肯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缩一晚上,他躺下后约莫过了半个钟,就听见楼梯那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连着路过几个空房间,都没有打开去看,而是直接停在自己房间门口,开了一个小缝挤了进来。

    这般过于娴熟的操作让郁枭不禁起了警惕,他维持了平稳的呼吸,把郁香兰放在他枕头底下驱噩梦用的军刀摸出来,留在手边。

    但他没想到这小戏子摸黑上来,就是为了站在他床头盯着他看,这一看又是半个钟,一动不动的,要不是这人是他自己抱回来的,他都要怀疑家里是不是遭鬼了。

    他装不下去,被一掀,灯一开,彻底朝他摊牌道:“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行吗,半夜三更,一动不动站在别人床头是会吓死人的。”

    珞珈倒是结结实实被他吓了个激灵,小手在身前紧张兮兮地揉搓着,小声道:“我能睡床吗?沙发太冷了。”

    “……”

    他这话说得郁枭发不出来火,青阳的晚秋天,夜里确实冷,他身上就那么一件牢里发的囚服,一条小内裤都没有,让他那样睡一晚上,也确实不人道。

    “自己去柜子拿,不要再上来了。”他翻身躺下,背对着珞珈说,一边小心地把军刀藏回到枕头下面去。

    珞珈不大乐意地“哦”了一声,他搜肠刮肚才找出来这么一个睡床的理由,还当场就被郁枭给驳回了,走向柜子的那几步,腿上像绑了个沙袋一样,能挪蹭多慢,就有多慢,直到他发现柜子里并没有多余的被子,想来是他刚回来,东西备得还不全,当即兴奋地蹦起来,一下扑到郁枭身上去。

    “你又怎么了!”

    “柜子没有被了……”他压着兴奋,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弄得又娇又媚,男人都喜欢这样的,他觉得郁枭也不例外,“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特别怕黑,小时候被黑心地主关到黑漆漆的鸡圈过,那里面老母鸡特别凶残,它们把我的爪子……不是,我的手都叨肿了。”

    “关我屁事。”郁枭拿开他几乎要拍到自己脸上的手,麻利地拎起被子两边,左右开弓把压在他身上的这个废话忒多的话痨卷了起来抱着,“被子给你,再上来吵我我就揍你。”

    珞珈眼看自己又要被送回到楼下去,急中生智把手上的镣铐挂在郁枭的脖子上,眼泪汪汪地对他说:“你把被给我了你盖什么,着凉了生病了怎么办,你这不存心让我心疼吗?”

    “……”

    老实说郁枭没从他眼里看到半点情真意切,他知道无论这小戏子演得如何动情都是为了能留下来,但操蛋的是,面对这虚假而又朦胧的泪眼,他竟然破天荒地狠不下心来。

    但是珞珈并没有顺利如愿,他被郁枭用一张备用床单裹成了西方神话故事里的木乃伊,只有脑袋可以小幅度地前后左右活动,身体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像一只身残志坚的毛毛虫。

    郁枭对此却非常满意,把他在床上摆正当了,又把被子给他掖好,自己心安理得地占了一张床的三分之二,想着折腾了一天也该睡个安稳觉了。

    “喂喂!”

    他刚闭上眼,就被大型毛毛虫用额头撞了一下后脑勺,顿时有些气恼地转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