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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余的,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从第一场视频战斗开始,到最后一场,上将又瘦了,那些照顾上将的人是什么傻子蠢材才看不出来。
他把所有剪辑好的视频传到了星网上,用自己雇佣兵的账号发了出去。
这个账号他从未掩饰过对埃兰斯诺的崇拜,只是之前素材太少了,他抠来抠去也只有那些。
现在多了,他却并不想用。
消失已久的账号突然诈尸,有很多人联系他,问他还接不接单子,聂凉没理,等了三分钟,将没有在这段时间内给他视频点赞的人全都拉黑。
做完惯常做的这些,他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原本是想雇人黑了星网和人类联盟的官网,把这些视频挂在上面循环播放一年,但是想想,上将应该不喜欢这个样子,于是遗憾放弃。
蓝州河来了消息,骂他激推脑残。
聂凉说谢谢,并给他转了一大笔钱,请蓝州河搜集所有有关于埃兰斯诺的资料。
他们聊了很久,蓝州河的语气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没事吧?疯了说一声,把你的钱转给我。
聂凉说他没事。
他微笑,他怎么可能有事呢。
做完这些之后,他——
还要去找上将。
然后,将宝石,亲手交到上将的手里。
聂凉在这里守了三天,姿势都没动一下,蓝州河给他发来了一些被藏的很好的视频——
埃兰斯诺曾经囚困于梦境,不断自毁的视频。
蓝州河以为聂凉会发疯,或者会失望看见埃兰斯诺也会有这样孱弱的一面,可是没有。
聂凉哭了。
他只是很单纯很心疼的在想。
他的神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很多苦。
可是神明也是人,会疼的啊。
他明明那么难受,还保护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还是有人看不见呢。
他守了一天又一天,差点死在这。
直到浑浑噩噩之际,看见了埃兰斯诺留给阿尔杰四人的光脑录像。
即使是这个时候,聂凉还是对埃兰斯诺的声音非常敏感,几乎是听见埃兰斯诺声音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精准捕捉到了光脑的影像:“……上将?”
上将的光脑吗。
他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几乎是气声。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中,上将在一片雪原,摆弄了一会光脑,似乎是调试好了,才对着录像说:'你们好啊,我要走了。'
聂凉伸手去碰,僵硬的身体一下摔倒在地,他还是眼也不眨地看着,听着。
'很抱歉,让你们照顾了那么长时间……'
'真的很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又一天,也会这么累,就走到这里,好像就走不动了。'
'我还想说一件事……'
上将的语气和神态都很轻松,聂凉能分辨出来,那是愉悦,是真的开心。上将开心,于是他也笑了。
'还有聂凉,等他回来,让他好好的,不要再随随便便拿着火药去炸什么东西了。'
聂凉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愣住了,然后忙不迭地回放过去,重复了好多遍,听了很多遍。
他将上将叫他‘聂凉’的一秒不到的声音剪了下了,导入到自己光脑里,疯狂上了十几个密码。
上将这样说,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聂凉呆了一会。
继续听着上将的声音,他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我该走了。'
聂凉看着上将走进了极光。
那天之后,聂凉就消失了,然后很长时间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
七年后。
又是大半个轮回。
曦光之城原来的的小孩们都长大了,在街上玩纸飞机的孩子都换了一茬。
白色的、红色的、蓝色的……纸飞机在阳光下恣意飞翔。
第71节
阿尔杰随手捡了一个,打开,上面画了三个一模一样的Q版小人,第一个小人温柔无奈的看着旁边另外两个打架的小人,发愁劝架。
温柔小人旁边写着一句话:‘今天是阿诺生日’这句话引发的世界大战。
面具小人:哥哥在喊我!
可爱恼怒小人:哥哥明明在喊我!
阿尔杰看了一会,笑了。
过了片刻,有个孩子蹬蹬跑过来,仰着头:“大统领又来啦?这个是我的纸飞机,可以还给我吗?”
这一幕无限和七八年前的那一幕重合。
阿尔杰问:“上面画的什么?面具小人和可爱小人,明明是一个人。”
小孩吐了吐舌头:“是小人书啦!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一个人,不过又不耽误我将他们分开嘛。”
阿尔杰蹲下来,笑道:“你很喜欢他们?最喜欢谁呢?”
小孩皱皱鼻子,认真掰手指头:“我想要兰遐先生那样温柔的大哥,上将那样威风护短的二哥,兰诺那样可爱好欺负的弟弟!”
阿尔杰:“贪心。”
“那样好的人,只要有一个,就很满足了吧。”
小孩说:“那大统领的老师是兰遐先生,大统领很满足吗?”
阿尔杰想了想,如实道:“不,我很遗憾。”
小孩不懂什么是遗憾,也学着他的样子:“贪心。”
于是阿尔杰摸摸他的脑袋,还了纸飞机,将他小心推远:“跑慢点,去玩吧。”
有远方路过的老师,带着一队整整齐齐的小朋友:“都手牵手跟紧老师哦~今天带你们去的地方是乱磁区。”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小朋友们拉长了语调:“(不)知——道——”
“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老师告诉你们啊,那是黎明之战结束的地方,七年前人类联盟被虫族入侵,有一个人用曦光之剑杀了王虫,不然你们现在可能还在战火之中呢!”
有人不服,问:“他比守冰统帅还厉害吗?”
老师神秘笑笑:“你们知道现在联盟为什么不设‘上将’这个军衔了吗?”
从中将往上,不是上将,而是统帅,位同于原来的上将之位。
“为什么?”
“因为,在人类联盟,上将专指一个人,那就是埃兰斯诺!他可是老师的偶像!”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肯定:“他是英雄!”
老师说:“是啊,他是英雄,不过,更是个枭雄。”
老师低下头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小朋友们,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脑袋:“那可是个很长的故事呢,都排好队,不要丢了哦~”
“好~”
阳光金灿灿的洒下来,落在身上化开,暖绒融的一片。
欢声笑语逐渐远去,阿尔杰看着他们走远。
那孩子没有问他有什么遗憾。
其实如果问了,他也回答不上来。
只是心里始终缺了一块。
这些年,眼见着战争带来的伤痛逐渐被时间和希望抚平,可关于老师和埃兰斯诺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那么纯粹的人,他这许多年来,再也没有见过。
炽热单纯的情感,虽不曾拥有,但仅仅是感受过,就足够很多人铭记一生了。
金黛轲打了通讯过来:“哥,听说今晚极西有极光,有几率可以看见紫罗兰。”
阿尔杰:“好,我知道了。”
紫罗兰还是被奉为人类联盟的神圣之花。
他们没有找到那颗被当成种子的石子,兰诺和兰遐消失与极光。
或许是神赐,从三年前开始,不知道什么人发现,在极小的概率下,被紫色极光和灿然星辉同时的地方,会生长出大片的紫罗兰。
有人试图移栽,可惜只要极光消失,紫罗兰就会消散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没有存在过。
就像一个梦一样,醒来后什么都没有。
是梦也好。
能从中抓住一丁点的祈愿。
阿尔杰又想起了聂凉,那个曾经动不动就扬言炸了人类联邦的人,是埃兰斯诺最后一任副官,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是雇佣兵的排行一。
从七年前看完那些视频,消失于墓碑前开始,他们就没有聂凉确切的消息了。
……
极光弥漫的那一刻,风暴同时卷起。
狂暴的能量飓风几乎可以将人瞬间湮灭成灰。
有一抹微小的银光,那是一个非常简陋的飞行器,像在颠簸中无畏逆行的飞鸟。
聂凉手中拿着一个能量捕捉器,眼神明亮而坚定,在极光风暴边缘来回无数次。
听说,极光会将人的躯体变成能量粒子,那灵魂会不会也是这样,他能认出来上将的,即使碎成粒子——
只要他能找到,只要他能找全。
聂凉从不觉得自己是疯了,他想说。
上将。
你存在时,我追逐你。你拥抱极光,我追逐极光。
信徒会永远追随神明。
作者有话说:
番外或者是if线的话,一拖就太久了,等我写完,写到最后的话应该会写的,用不了太长时间,这本书我一共就构思了三个世界哎嘿。
本章发50红包~
——
第44章 第二个世界入坑前请必看本章作话
天谷招收异能者的事情; 在三年前就闹的沸沸扬扬。
不少自由异能者弃了自己的老家,也想削尖了脑袋进来。
天谷异能者基地。
窗外的阳光洒在亮堂的办公桌上,瓷瓶里插着几朵昭昭绽放的向日葵。
一个咬着烟枪的男人翻了翻手里的资料; “啧,只招了三个?原定的四个的目标都没有招满?”
负责招办的人一脸愁容:“没办法呀迟于先生,您给的的招收指标太高了; 又要求年龄,又要求潜力。还要求异能的稀有度……异能者本来就稀少,能找到那么多,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迟于搓了把脸:“算了; 尖刀组在精不在多; 就这样吧。”
他摸了摸下巴:“渊光从五年前换了boss开始,好像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也没像之前那样搞破坏; 你说他们干什么呢?暗戳戳毁灭世界?”
负责人嘀咕一声:“我哪里知道。”
渊光一向和异兽为伍; 投放异兽破坏城市,与天谷向来是死敌。而最近五年不知道怎么了,无声无息换了个boss不说,什么动静都没了。
迟于开玩笑道:“异兽泛滥; 天谷这几年最近正忙的时候; 渊光就在这个时候不搞事,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还真以为有什么人在帮我们。”
他长叹一声; 伸着懒腰站起来; 捏着那三个即将加入尖刀组的少年们的资料; 走到门口的时候莫名嘀咕了一声:“三个人……”
“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办公桌上的向日葵向着阳光; 上面晶莹的水珠被阳光照耀着; 闪着温暖的光。
…
北宇之域。
异兽泛滥,而异能者又非常稀少。
大部分异能者集中在天谷、渊光两处,自由异能者保持中立,偶尔会出手帮忙,偶尔会接下渊光的暗杀任务,行刺天谷高层。
天谷位于域的中心,方便在异兽袭击的时候派遣异能者解决,而渊光位于边缘正南的星海森林前。
两者遥遥相望,出了名的死对头。
……
星海森林。
渊光组织。
一个面容严肃、银发苍苍的老者穿着管家服,轻轻推开了首领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昏暗。
大床上,一个面容看起来十八/九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一蓝一红,是很漂亮的异瞳,灰白色的长发垂在床上,衬的脸色异常苍白。
此刻他正盘腿坐着,面前悬浮的一面镜子。
镜子里投射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们刚刚相识,眉眼青涩,眼底藏着对未来的期盼和兴奋,正一起走向天谷的训练基地。
镜子里的画面模糊,少年却唇边含笑,看得目不转睛。
老者看了眼桌子上未动的早餐,心中冷哼一声,慢悠悠走过去,没收了少年盯着的那块镜子。
“首领,别看了。”
第72节
“小傅叔……”时灯无奈抬头,“我刚看。”
老者不为所动:“说谎,早饭都没动,还有啊,说过多少次了,你这回该叫我老傅叔了。”
他拍了拍手,外面有人低头推着小推车进来,上面放着刚做好的午餐。
傅叔:“我看着你吃,吃完再看。”
时灯无奈,他偏头对着左边嘀咕了一声,“你看,小傅叔他又凶人。”
然后,他又看了看右边,说:“之前他是不是也这么凶,我记不起来了。”
少年左右两边空无一人。
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