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的be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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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的be美学-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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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怪不得怎么都成型不了!”守冰紧张的嘴唇都白了。

    连妖:“怪我,是我没收集全。”

    老师和埃兰斯诺的粒子相互补充,之前检测了数百遍,都显示是收集全了的,可是老师的身体成型之后,埃兰斯诺粒子的缺损才显示了出来。

    阿尔杰:“现在怎么办?”

    “立即暂停仪器时间!三天内收集不全……”

    那他们几乎倾尽整个人类联盟的实验就失败了,因为进行实验的仪器一次销毁,整个联邦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而老师和埃兰斯诺再次复活的希望,则完全破灭。

    正当这时,砰的一声!

    金色粒子团光芒大绽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玻璃光球,迅速消失在这这间地下研究所!

    金黛轲瞳孔骤缩:“快!!”

    她仓促回头,因为金色粒子团的主动离开,仪器内包裹在茧蛹里的男人安全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迟缓地剥开茧蛹,温柔的金瞳里还残留着被弟弟一剑穿心时,临死前的不舍和悲伤。

    “阿诺……”

    完了。

    金黛轲脸色发白。

    损伤粒子的分离进行不了,但她刚才已经进行了聚合操作,如果那团粒子自己补全,埃兰斯诺也会有一定的概率复活。

    但是没有定格年龄,也就是说,就算是幸运复活了,如果变成一个婴儿,在丛林或者深海,存活率极低。

    老师没事,可一旦他知道了埃兰斯诺现在生死不知,恐怕……

    南域夜晚。

    苍冷冰原之上。

    聂凉穿着紧身的作战服,后腰别了一个深绿色的特殊罐子,秘银玄铁封盖,里面隐约亮着一点光。

    他紧紧盯着前面的夜空,然后低头看了眼光脑。

    距离极光出现还有三十秒。

    他心里默数着:5、4、3、2……

    脚下踩的飞行器已经蓄势待发,聂凉拉下护目镜,眯起眼,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然而在他预备起飞的前一秒——

    砰!

    一团金色的,看不清是什么鬼东西的玩意儿,从他后腰擦了过去,一溜烟的窜远了。

    他腰间顿时一轻。

    原本挂在上面的,他如珍似宝保存着的墨绿色罐子,摔在了冰面上,像是玻璃一样摔得稀烂。

    而里面唯一一点能量粒子,全都不见了踪影。

    “……”

    聂凉懵了。

    他眨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啊啊啊啊——!!!”

    他倏地抬头,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发疯的朝着那团金光离开的方向冲去!

    五年。

    五年来他就找了这么一点点!

    全没了。

    他要杀死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王八狗熊的鸡儿蛋货!

    聂凉一边尖叫一边杀了过去。

    整个雪原都响着他高亢到可以参加合唱团的嗓音。

    金团落地的瞬间,南域极光漫天弥散开,金光的光影消失的时候,地面出现了一个浑身赤/裸的银发少年。

    十三四岁的模样,瘦弱的很。

    像只营养不良的猫崽子。

    蜷缩在极光和冰原中间,说不出的神圣和干净,像是上天怜悯,赐予世间的神子。

    聂凉踩着飞行器冲过来,尖叫声越来越小,到少年身边时,已经完全变成了哑巴。

    他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少年。

    这分明是那个举着枪,救了他一命的少年时候的上将。

    聂凉一激灵,从飞行器上摔下来。

    他顾不得别的,抖着手从储藏器内掏出一件自己的大衣,把地面小两号的上将完全包裹了起来,拢在自己怀里,差点没出息的当场哭出声来。

    随即,聂凉十分警惕,他有点神经质的左右看了看,才抱紧了大衣里裹着的人,全速跑回了自己的飞舰。

    ……活像偷孩子。

    ——

    飞舰内。

    聂凉火速把偷……不,捡回来的人放进了保温舱回暖。

    这个地方是他平时躺的,因为一直待在冰原,每次捕捉完能量体回来,血液流速缓慢,严重影响他的速度,他就会来这里回暖。

    设置好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他扒拉了自己在飞舰里的没有穿过的衣服,然后一件件摸过去,早就封锁在记忆深处的副官技能再次上线。

    一入手,他就知道这些衣服是什么料子,适不适合上将穿。

    太薄、太硬、太软……

    他自己随便在光脑上买的东西,原本看着还凑合,现在怎么哪哪都不顺眼?!竟然没有一件合适的!

    聂凉的眉头皱的能夹死十只爬虫。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那个软趴趴的料子,刚才把上将放入保温舱里的时候,小了两号的上将身上的尺寸,他已经用眼睛确定过了。

    所有这个料子的衣服拆开,勉强可以给上将做一身新衣服。

    上将目前算个没长大的孩子,这种料子好像也合适。

    在保温舱里待到25分钟的时候,埃兰斯诺就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没有动弹,连眨眼都很少。

    等到半个小时到了,保温舱自动打开。

    飞舰内的空气竟也不冷。

    埃兰斯诺看见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对着他微微弯了弯腰。

    “上将醒了,请您穿衣服。”

    他掌心托了一件精致的衣服,好像是新裁出来的,因为保温舱的旁边还放着一些琐碎的布料。

    好像还处于待机状态,等到聂凉给他穿上了衣服,埃兰斯诺才给了点反应。

    “你是谁。”

    少年空冷的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聂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上将并没有否认自己对他的这个称呼,那按理说,上将现在应该在十四岁以上。

    “我是您的副官,”他试探着问:“您醒来之前,还记得自己在干什么吗。”

    埃兰斯诺静静看了他片刻,没有感受到威胁,才道:“接过莫洛凯旋之剑,为联邦而战。”

    他的声音很平板化,像是初代星网电子音,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但是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像是已经植入了骨髓。

    原来是那段时期……

    上将打响第一场战役之前,刚刚接过那把在未来十多年都象征着杀戮的剑的时候。

    聂凉一旦都没怀疑埃兰斯诺是怎么出现的,对现在的他而言,他并不想思考那么多,也没有那扯淡的闲工夫去想。

    只要人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就好了。

    聂凉皱着眉。

    上将现在应该是刚被洗脑完毕。

    咕——

    一声不太合适宜的声音响起。

    聂凉的思路被打断,他愣了下,看向埃兰斯诺的肚子。

    “您饿了?”

    埃兰斯诺:“饿?”

    他平静问:“那是什么。”

    很单纯的问题,直白的将自己不明白的事情问了出来。

    久远的记忆从脑海里翻出来,聂凉看着埃兰斯诺,想起来一段他收集起来的,上将十几岁第一次参加战役的视频。

    是一段被采访录像不小心剪进去,流露出来的。

    '漫天硝烟战火里,侧脸溅着血的少年,握着莫洛凯旋之剑走回营帐。

    星网记者问:“您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死了如此多的战士,您会不会心怀不忍。”

    埃兰斯诺停下来说:“死,是什么。”

    他眼神太平静了,对于死亡的漠视让当时听见这句话的人都头皮发麻。'

    而这段模糊的录像,在后来上将名声最差的时候,被称为‘冰冷疯子的幼年期’,成了上将生来冷酷无情的铁证。

    可其实,那不过就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疑问。

    就和现在问他饿是什么一样。

    聂凉看过上将被洗脑前的视频,上将九岁左右的时候,对这些基本的生活常识还记得。

    可是现在在这些方面的记忆和反应,都像是一张白纸,和婴儿没什么分别。

    所以罗什狗东西所谓的洗脑,竟连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吗。

    可是想想,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上将从前的记忆都和兰遐先生有关,洗到这种程度,才能洗干净吧。

    对,幸好上将现在不记得兰遐先生,也不记得自己杀了自己的哥哥。

    聂凉吐出一口气:“您都记得什么?或者说,您会什么?”

    “格斗,剑术,体术,精神操控,精神力化形,拆解手/枪,各类弹药的使用方法……”

    他保持着一个语速,说出来的自己会的东西,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外,其余的都是和战场和杀戮有关系。

    如果上将连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当年上了战场是怎么吃东西的?

    聂凉根本无法想象。

    ……还是说,胃病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他等着埃兰斯诺说完,才蹲下来,微微仰头道:“您会这么多东西,真的很棒。”

    “至于饿……饿了就要吃饭。”

    少年眨了下眼睛:“吃饭?”

    聂凉笑了笑:“对,很简单的。”

    埃兰斯诺稍微垂眸,还没有被血腥沾染的眼睛虽然没有明显情绪,但依旧剔透无比,一直这样看着人的时候,有点说不上来的乖。

    聂凉不承认自己有滤镜。

    他觉得自己只是遵从内心的感受。

    ……他甚至想伸手去摸摸上将的头。

    聂凉沉默着反思了两秒,感觉出自己对上将敬仰的心没有改变后,纠结再三,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还是轻轻落在了埃兰斯诺的头顶。

    “我教给您,好吗?”

    头顶传来的一点温暖让埃兰斯诺眼睫一颤,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学着这个自称是他‘副官’的人的模样,他还不知道副官是什么意思,却也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轻轻拍了拍。

    “好。”

    (



    第145章 第 145 章

    145

    聂凉被埃兰斯诺这一拍;  拍的愣住了。

    这是记忆中,上将对他做过的最亲昵的事情。

    他忽的就意识到一个清清楚楚摆在他面前、对他而言,诱惑力极大的事情。

    上将现在分明和张白纸没有太大区别;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取代康犬第一副官的位置,得到上将完全的信任?

    毕竟;  据他所知,康犬那处处不如他;  最后还背叛了上将的家伙,能在最后得到上将的原谅,不过就是因为占了‘先机’两个字。

    聂凉肚子里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几乎快从身体里传出来;  他低下头,避免自己眼底的激动吓到小上将;  轻咳一声;  “飞舰上的食物太过粗糙,南域离西北星域不远,上将暂时等片刻,属下带您去吃好吃的。”

    “对了,您还需要面具吗?”

    被他一提醒;  埃兰斯诺才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面具没了。

    他身体忽的轻颤了一下,手没有放下去;  而是直接捂在了自己脸上。

    ‘不能主动在别人面前摘自己的脸’……类似的催眠和洗脑充斥着他过去的几年。

    可是现在;  并不是他自己摘下的面具;  周围也没有镜子,触发痛苦的机制在这个巧合的情景下,被动停止。

    埃兰斯诺不动了;  像是一台卡住的机器。

    那些洗脑的命令里;  没有告诉他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该怎么做。

    就像是运行到了一段空白的程序代码;  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的反应该是什么。

    聂凉心底涌起不妙的预感:“上将?”

    两三秒后,眼前的人还是没动静,他眼神一沉,快速起身,找了一件自己没穿过的连帽衫,迅速直接套在了埃兰斯诺身上,然后给他戴上了帽子。

    埃兰斯诺眼前暗下来。

    对他而言有点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比面具遮的还要严实。

    他眨了下眼,低低应了声:“嗯。”

    “这个……”

    埃兰斯诺犹疑的扯了下帽子,“好像可以。”

    聂凉松了口气:“那就好,您先戴着这个,等下到了西北星域,我再给您换一个面……”

    他顿了下。

    然后改口:“给您买一个新的帽子。”

    聂凉一贯遵循自己内心的感觉,他直觉不想再看见上将戴上面具的模样,面具对上将而言,是镣铐和束缚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帽子!遮的严实!

    埃兰斯诺拉了下帽子,一缕银发不老实的露了出来。

    聂凉看了又看,还是动手给他塞了进去,藏的严严实实。

    他叮嘱:“您就跟在我身边,要是有那个不长眼的想掀您的帽子,不用客气,直接动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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