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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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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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竟发生那般凶险之事,险些命丧黄泉。当日,若非您的护卫相救,我与舍妹恐怕都难以保全。舍妹对您的贴身侍卫更是一见倾心,若先生愿意成全,我自禀明家父,将舍妹的庚帖送来,与先生结秦晋之好。”

    苟梁道:“汪家乃永宁大族,不成想婚配竟由得你们自主,真是让我意外。”

    汪海一道:“让先生见笑了。”

    “确实是让我见笑了。”

    苟梁笑眯眯地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此事恐怕在下无能为力。毕竟,您这妹妹这几日涂脂抹粉没少想法子勾引我的侍卫,他避如蛇蝎,烦不胜烦。只怕,这鸳鸯谱,我是点不成了。”

    “这……”

    “你胡说!”

    汪海一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种事,顿时脸上挂不住了,而汪漓更不能忍。

    她一向骄纵,在钟诠面前还能收起爪牙,但却不能容忍苟梁如此污蔑败坏她的闺名,当即怒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了,他、他分明也对我有意!”

    “哦?这可是我那护卫亲口对你说的?”

    苟梁笑得越发灿烂了。

    汪漓推开拉扯自己的兄长,疾言厉色:“若非他有心于我,当日为何救我?何况,我喜欢他这就够了,我永安汪氏还招他为婿,那是别人都求不来的福分!莫非是你舍不得得力手下,故意在这里断送我与她的姻缘?!”

    汪海一忙呵斥:“漓儿!莫胡说!”

    苟梁冷笑:“素闻永宁汪氏书香世家,规矩森严,如今却是叫在下大开眼界。怎么,汪小姐莫不是闺中耐不住寂寞,逮着男人便咬?我当初派去救你们的可不止他一人,你若真要报恩,不如连同他们二十人都嫁了?也成全你报恩之心,如何?”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先生您怎么如此说话?”

    兄妹二人皆被他震惊到了。

    苟梁嗤了一声:“汪小姐不是春心骚动吗?逮着男人就咬,据在下看来,这骚病可厉害得紧,一个男人怕是不够。”

    不说汪漓便是汪海一也气得满脸通红:“先生不愿意结亲直说便是,我汪家也不是非要攀这门亲事,何必如此折辱我妹妹?”

    “哥!”

    “漓儿住口!人家主家不愿放人,便是你愿意委身下嫁,也不必如此为难人。今日就当我兄妹二人不曾来过,但有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汪海一怒气冲冲地说完,就要拉着汪漓离开。

    汪漓不肯,“你竟敢如此侮辱我!不过是一个残废而已,你莫以为你救了我们就可如此放肆吗!我今日便叫你知道,汪家女不是你这等下九流可以随意欺辱的!”

    她一把推开汪海一,抽出袖中软鞭就向苟梁抽去——

    啪的一声。

    “主人!”

    被老头抓着嘱咐今晚解毒注意事项的钟诠飞身而来,却只来得及抓住鞭身,鞭尾仍然扫到了苟梁脸上的面具,银色面具跌落,露出他疤痕纵横的脸。

    “啊!!”汪漓被吓得尖叫了一声,随即大叫道:“好你个丑人多作怪!难怪看不得别人好,原来竟是!!”

    钟诠确认了苟梁没有受伤,再听她大放厥词,顿时怒不可遏。他身形如电,一把掐住汪漓的脖子,就要扭断她的脖子——

    “钟诠。”

    苟梁轻轻喝止了他。

    钟诠双目如刀,竟把汪海一吓得呆立当场,汪漓满脸紫红地踢腿挣扎,发出恐惧的啊啊叫声。

    钟诠回头看了一眼苟梁,紧紧抿着嘴唇,最终还是气不过,寒着脸把汪漓提了出去。长剑出鞘,血光划过,连滚带爬地追出来的汪海一下意识地伸手一接,一个又软又热的血红之物落在他手上,仿佛还在弹动……

    这、这是舌头。

    “啊!!!”

    他惨叫一声,失手丢开这可怕的东西,抬头就见自己妹妹被一脚踹进了海里。

    “漓儿!”

    他趴在栏杆上失声大叫。

    苟梁推着轮椅出来,不赞同地说:“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钟诠将剑上血渍抖去,回鞘。

    “犯主上者,死。”

    第55章 蜜橘味的影卫攻(13)

    汪漓瞬间被海水吞没不见,楼船的仍在前行,汪海一趴在栏杆上失声大叫!

    “漓儿!”

    他愤愤回头看着苟梁和钟诠,但很快认清形势,哭着求他们救人。

    汪海一哭嚎的动静惊动了李惜,他匆匆赶来,却见汪海一跪在地上哀求着苟梁,眼中却满是恐惧和恨意。

    见到他,汪海一便向他扑过来,“宇修,你让人救救我妹妹,你不是有武功很厉害的奴仆吗?让他们救救我妹妹吧!”

    李惜一眼看到地上的舌头,脸色微变,继而看向苟梁,也被他脸上的疤痕一惊。随即,他便猜到苟梁脸上的伤和腿上的伤定都是李彦所为,更坚信对方不会助太子。相比起远在永安府的汪家,李惜自然更看中苟梁和他背后的势力,自然也不想干涉其中惹得对方不快。

    于是,他着急地啊啊地叫唤了两声,想把汪海一拉起来,形容急切——他只是个无辜的小哑巴啊。

    汪海一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

    苟梁见状不由笑出声来,“探花郎莫非没有听说过刻舟求剑的典故?果真如此,我倒是好奇,你这探花郎是怎么考上的。还是说……你只是装一装悲痛,好与你父母复命?”

    汪海一继续哭着,并没有听见他说话。

    苟梁了然地哦了一声,点点头自我肯定地说:“看来你真是非常讨厌这个妹妹。”

    汪海一继续哭着,李惜却是一惊。

    对于苟梁的话他深信不疑,可汪海一这一路上对自己妹妹的照顾和呵护他也同样看在眼里,甚至在官船遇难时也将他妹妹护在左右,说一句兄妹情深都不为过。若是汪海一只是伪装,那他的城府和心性……着实让人心惊。

    李惜后退了一步,躬身作揖道:“敢问先生何出此言?”

    汪海一猛地抬起头看他,吃惊的神色毕露。

    “既然停了,就别再哭了,难听。”

    苟梁抚摸着问天玉箫,漫不经心地说道:“让我来猜一猜。汪海一你明知道钟诠不喜欢你妹妹,也知道今日求亲之事定会触怒我,却仍然这么做了。想必,是想借我的手教训她,或者说,现在的结果才是你最满意的。”

    “你眼中有恨,但不是针对我,你眼中有恐惧,同样不是针对我……看来,你对永宁汪氏心结甚重。小侯爷,找这样的盟友你恐怕要吃亏了,汪家也同样不会因为他支持就站在你身边。”

    李惜则盯着汪海一,神色莫测,“你早知我身份?”

    他与汪海一在上京相交,他看中对方的才能想收为己用,可如今却发现汪海一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汪海一见哭不下去了,干脆把眼泪一收,一边爬了两步疲惫地靠在围栏上,一边揉着哭僵了的脸,口齿含糊地说:“先生慧眼,汪某惭愧。”

    “不敢当,探花郎的演技炉火纯青,在下自愧不如。”

    苟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船上除了大盲点,他唯一关注的就是李惜。是以,直到刚才看到汪海一分明有能力抓住被踹下海的汪漓却只顾着尖叫,这才起了疑心。

    汪海一自谦了一句,又对李惜拱手赔罪说:“小侯爷,隐瞒实情实属情非得已,还望您见谅。您看,您也对在下有所保留,我们这便算扯平了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惜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地问道。

    汪海一既被识破了,也不再隐瞒。

    汪家如今是长房一家独大,但很多年前汪家家主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二房也十分受宠,但十来年前却在一场大火中死了干净。而汪海一的生母原本是二房不受宠的小妾,因为住的偏远在那场天灾中活了下来。她与长房有染,事后找到老情人,也就是现在的汪家家主,凭借自己怀有身孕才被对方养成外室,平安地过了这许多年。

    “我长到八岁,因为有几分读书的资质被汪家认了回去,考取童生时有幸拿了榜首,才被过继到了嫡母的名下。”

    说起旧事,汪海一也满面感慨。

    “原本汪家答应我只要我金榜题名,他们就会将我娘接回府中,给她一个良妾的身份,死后也能葬入祖坟接受奉养。却没想到,我考取探花的消息才传回去,我娘就死了。我原以为是我嫡母不容,事后查探却发现此事和我的嫡母和父亲没有关系,而是汪漓!”

    “是她要给我娘下马威,一言不合便拿鞭子抽她,我娘闪躲之间摔下高台,当场丧命……”说到伤心处,汪海一哽咽了起来,随即恨声道:“汪家为了遮掩这件事煞费苦心,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我查到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她是无心的,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如此说来,汪海一想要汪漓死也是情有可原。

    李惜看了一眼听说这等悲惨故事也仍然神情淡漠,甚至还带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的苟梁,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汪海一继续说:“原本我只是想让先生给她一点苦头吃,没想到您的侍卫气性这么大。本来我还打算着在江南给她寻一段“好姻缘”呢,现在这般,倒是便宜她了。”

    要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他原本想要对方活的生不如死,让她一辈子偿还罪孽,事已至此却也只能接受了。

    苟梁闻言笑道:“扫了你的兴致,倒是我们失礼了。”

    汪海一哈哈笑起来,摆了摆手正要客套一番,李惜却问道:“既然是汪漓无心之过,你对汪家的恨又从何而来?”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汪海一长叹一声,“我娘死后我整理她的遗物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桩旧事。方才不是说了我娘原本是二房的妾室吗?原本我并不知情,便是在她用西域文写成的手札里发现的,而我也并非长房的儿子,而是二房的遗腹子。”

    汪海一的生母原本也是官家千金,家里在礼部任职,自小跟随父亲学习西域文字,后因父族获罪才成了官奴。

    她只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所以在失宠后也不曾怨恨纨绔风流的丈夫,反而心里十分感激他将自己救出水火。

    只是没想到,因为容貌而被长房的大伯的觊觎。

    “那个畜生对我娘用强,我娘反抗不成,又不甘心去死,只能委曲求全。”

    汪海一满面不甘和痛恨。

    若非因为大海苍茫,汪海一怕苟梁为了遮掩汪漓的死、断了汪家追究的线索而把自己也抛尸海上,也不会将这段耻辱的往事说出来证明自己和汪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二房失火那夜,我娘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便欲告知我生父想借此摆脱那畜生的纠缠,却没想到目睹了一个惨案的发生。”

    “我娘在手札中说,她亲眼看到是那畜生和祖父逼迫我生父去死。我生父当然不肯就死,却被绑住手脚不能逃脱,只得苦苦追问,无论如何也要死个明白。祖父这才告诉他原因。原来,废太子根本不是当今亲生的儿子,当年高贵妃生下的是一个女胎,被高家狸猫换太子!而这件事又被当时的钟国师察觉,所以他们设计要对国师一族杀人灭口——”

    “此事与汪家有何干系?!”

    苟梁蓦地坐直了身体,厉声问道。

    汪海一被他的质问吓了一跳,狐疑地看了眼苟梁,心中猜疑他与钟家人有何渊源,为何会如此激动。

    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答道:“我当时也很吃惊。”

    “按理说上京和永安相隔遥遥,汪家也和钟家没有恩怨,还事关皇家的私密,汪家怎么也不应该牵扯进来。后来我才知道,汪家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因为国师一脉有些神通,单凭高家的死士不可能杀死他们,所以有人找上了祖父,让汪家暗地里培养的杀手去结果此事,务必让钟家满门无一人生还。”

    “我生父不解,此事与他无关,为何现在却要他去死?祖父听他说如果不说清楚,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这才和盘托出。”

    “原来,找到祖父的人不是高家,而是钟家,天机山的钟家!”

    “我汪氏一族,自古以来便是钟家的附庸,他们有命不得不从。钟家为什么要害国师一族,祖父也不得而知,只是事成之后,钟家又传信来……说要以汪家一整房男丁的命还了这段因果,否则汪家全族都将有杀身之祸。祖父只有两个儿子,我生父风流纨绔,平生没有建树,理所当然便成了被舍弃之人……”

    李惜听说这样的内情,不由看向苟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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