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吹搅吮暧小畒’和‘l’的字样。
除了这两个字母,霍明迟没再找出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
他想了想,还是把项链缠在了手腕上,放到了显眼的位置。霍明迟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却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等着他。而项链,或许是一个契机。
“还有多久才到,宝宝?”霍明迟抬头,却只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金色后脑勺。
盖尔正扭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邻座,此时也不知是副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小天使反应很快,没等男人叫第二声便若无其事地转回了脑袋:“下一站就是。”
霍明迟点点头,疑惑道,“那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盖尔又扭头看了一眼过道对面,方才问道:“隔壁的那一家走了?”
“是的,在你睡着那会儿走的。”
盖尔:“哦……”
“他们有问题吗?”霍明迟重新问了一遍。
盖尔摇了摇头,没再回话。
*
星舰停靠鱼丄星的时候,盖尔拿出两副墨镜,一副自己戴,一副递给了霍明迟。
“考虑的还挺周到。”霍明迟笑了一声,伸手接过戴上。
鱼丄星的舰场人来人往,盖尔一手拎着轻便款的大容量行李包,一手紧紧圈住男人的腰,将他护在身边,从人潮中艰难穿过。
霍明迟新鲜地往四周看了看,“这些人中是不是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帝国的游客?”
“是的,还有一小部分来自更远的星系。”盖尔边说边递唇过去,在男人脸上偷吻了一口,补充道,“鱼丄星闻名整个宇宙。”
周围过于拥挤,霍明迟不得不紧贴着盖尔精壮颀长的身体往前走,青年身上干净的雄性荷尔蒙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身体各大感官,许久得不到纾解的欲望此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扭头,贴着盖尔的耳朵问道,“宝宝,这附近有旅馆吗?”
青年的耳尖瞬时红得滴血,“有的,现在就是往那边去。”
霍明迟呼着滚烫的气息,嘴唇似有若无地贴碰着他的耳廓,“还有多久?”
小天使紧了紧揽住他的手,害羞地低声道,“快了……”
*
鱼丄星的建筑外形和雕塑多与鱼相关,盖尔预订的这间高级旅店的名字就叫珊瑚旅馆,远远看去,还真像一丛珊瑚礁。
两人验证了身份id后,便有服务员专程引导他们去房间。
珊瑚旅馆的房间太多,廊道更是九曲十八弯,没有专人的引导,估计大多数旅客都会迷失在珊瑚迷宫一样的廊道中。
在到达房间门口后,引导人员递了一张房卡给盖尔,就迅速离开了。
霍明迟抄着兜站在小天使身后,他穿着高级定制款的白衬衫和黑西裤,手腕佩戴限量版的格默智能表,头发稍显凌乱,硬茬茬的胡须看着有几分颓丧感,但整体的气质却不失血气方刚的成熟男人味道,光是站在走廊上,就足够惹人注目了。
比如隔壁正被引导人员带过来的年轻男子,他偷眼打量了男人一会儿,在看到霍明迟手上的银链子时,突然瞳孔紧缩。
这时候盖尔已经打开了门,男人笑了笑,上前几步正要进到门内,就听身边传来一声大喝,“等一下!!”
霍明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脚步停下,跟盖尔同时转身看向了身后。
青年男子呼哧呼哧地大喘着气,满含歉意地道,“这位先生,能给我看看您手腕上的银链吗?”
“当然可以。”霍明迟非常干脆地解了链条递了过去。
青年手指颤抖地接过去,当看到戒指内部的两个字母时,他失声痛哭,还不住地拿嘴唇亲吻着其中一枚银戒。
霍明迟心知自己之前的做法赌对了。
他感兴趣地问道,“你认识这项链的主人?”
青年脸色苍白,满眼泪水地点了点头,“是,这项链……还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他缓了缓情绪,才压抑着激动和忐忑问道,“给你项链的人在哪?”
霍明迟:“一个少年,被他的……爷爷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少年?”青年情绪不稳地大声叫道,“怎么可能是个少年,不,我不信!!你、你认识霖嘛?就是jsk往年的车神,霖!”
霍明迟脸色一凝,严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
“林焦阳……”
霍明迟知道他,从南的口中,那个据说是欺骗了霖,背叛了他感情的孩子。
“能借一步说话吗,林先生?”霍明迟表情称不上好看地询问道。
林焦阳点了点头,他没有办法,现在哪怕是任何一点可能与霖有关的消息,他都不想错过。
霍明迟退回房间对一直静静听着他们谈话的小天使温声道,“你先洗了睡吧,我这有些重要的事要问他。”
盖尔懂事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地疑问,只叮嘱了一句,“小祖宗快去快回。”
“乖。”霍明迟过去亲了口小天使的脸蛋,才重新回到廊道上。
他带着林焦阳,两人边走边聊,一路来到了尽头的僻静处。
“您难道就是霖口中常说的霍明迟霍先生吗?”林焦阳心情复杂地问道。
霍明迟镇定自若地点点头,也回了一句,“我从南的口中听到过你的名字,但她所形容的你,似乎过于不堪了。”
林焦阳轻轻叹了口气。
霍明迟看着他,问道,“能跟我说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第87章
从林焦阳的口中; 霍明迟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林焦阳之前早就察觉到霖有要走的意图; 所以他买了一个黑色耳钉送给对方当礼物,其实那个耳钉带有定位的功能。
霖很爱惜林焦阳送给自己的礼物; 哪怕离开了; 也没舍得摘下来。
他就这么戴着定位耳钉去了另一个星球隐居。
林焦阳循着定位轻易找到了他,两人大吵大闹了一晚上。
霖大骂焦阳阴险狡诈,唾弃对方在他身上放定位器的无耻手段。
林焦阳则怨愤霖的不告而别,摔桌子砸椅子闹得不可开交。
南被两人弄出的动静吓得坐在一旁不敢说话。
到最后; 反而是霖抱紧了林焦阳; 满眼泪地向他道歉; “焦阳; 对不起……”
接着两人重归于好; 又恢复到了以前如胶似漆的热恋期。
林焦阳还清楚记得,那时霖满身汗地躺在他怀里; 嘴里叨叨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焦阳; 有了你; 我这一生才算是大半的圆满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睡到过明迟哥。”
“明迟哥?”林焦阳疑惑地看着他。
“哈哈; 就是最新一届的jsk风云人物。”
林焦阳想起来了,“霍明迟。”他记得他; 趣味赛的第一名; 那位的车技的确叫人望尘莫及; 只是中途宣布了退赛; 让很多人都有些惋惜。
霖望着青年邪气地笑了笑,继续道,“是明迟哥改变了我,我曾经疯狂地迷恋过他,甚至想过,如果他愿意跟我上床,我愿意做雌伏的那一方。”
林焦阳抽了抽嘴角,老大不高兴地瞪着青年,“那他呢?又是怎么想的。”霖摇了摇头,“他看不上我……”顿了一会儿,又道,“他心里有人。”
林焦阳那时竟然奇葩地产生了好奇之心,“他心里的人,是什么样的?“
霖耸肩,“不知道,有一次侥幸看到过他房间里摆着的照片,很美的一双眼睛,应该是个柔弱又可怜的小白兔,那哭功,啧啧,看得我都有点心碎。”
林焦阳挤兑道,“是吗?那跟你完全是大相径庭的两种类型啊。”
霖神情轻佻地勾起青年的下巴,“所以我才会放弃他爱上你呀!”
林焦阳黑了脸翻身压到他身上,“这么说,我只是个备胎?”
霖哈哈一笑,“是啊,小焦阳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霖坏笑着又反身压了回去,“刚刚没注意才让你得逞了一次,这回怎么说都该轮到我了吧?”
林焦阳连一点挣扎的企图都没,就放松了身体,双眸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来吧。”
霖哼了一声,脱掉裤子跨坐到他身上。
林焦阳:???
霖狠狠捏了捏他的脸,“美死你,我只是懒得动了。”
林焦阳喜不自胜,翻身抱住强壮的霖,与他一同摔入了欲望的漩涡……
生活本该继续这么和和美美,甜甜蜜蜜下去,但噩梦还是找上了他们。南的身体每况愈下,霖也变得越发消沉。
他不止一次听到霖说:“是南把我养大的,她对我来说是姐姐,更是母亲!南不能死,我绝不会允许她比我先走的!”
林焦阳揪心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得的这种病,联邦还没有安全彻底的根治方法。”
霖苦笑:“我不知道,焦阳,我得出去找法子了,这段时间你帮我照看姐姐,好不好?”
林焦阳望着几乎快哭出来的霖,几番挣扎之下还是点了头。
他心疼,心疼霖肩上所担负的一切——这个外表强壮的男人,此时显得那么脆弱,脆弱到一阵风都能把他吹散。
林焦阳想,自己决不能做那根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他要陪着他,帮他一同渡过难关。
“会好起来的,霖。”林焦阳抱着他像孩子那般轻轻拍哄着,“一切的艰难困苦都会离你而去,只求你永远都别轻言放弃。”
霖走了,焦阳尽心尽责地守在他家中照顾着他的姐姐。
他每一天都会望着家门口前的那条小路,期盼着霖像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样满面笑容、意气风发地朝自己走来。
林焦阳甚至在跟妹妹林诗兰的通话中自嘲道:“我差不多已经是块望夫石了。”
可挂断了电话,他又瞬间湿了眼睛,看着床上一日更比一日状态更差的南,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如果霖回来,看到这样的南,会不会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一位叫露西的女孩出现了。露西很善良,是最近才搬来的邻居,小姑娘很同情南的疾病,隔三差五就会过来帮忙照顾。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要周到细心些,总之南的境况竟然隐隐有好转的迹象。
林焦阳十分感激她,得空的时候也会去小姑娘家帮她修修东西,搬些女孩子搬不动的重物,久而久之,他们俩就互相熟稔了起来。
有一天,林焦阳帮小姑娘摘了一篮子的葡萄下来,姑娘为了表示感谢,分了一半给他。
林焦阳一开始还不要。
露西劝道,“可以给南吃,她需要水果来滋润自己。”
林焦阳觉得有道理,便收下了,刚要转身回去,手却被露西拉住了。
小姑娘红着脸踮起脚尖,在他嘴角极快地偷亲了一口,“我喜欢你,焦阳哥哥……”这句表白不知在她心里演练了多少遍,如今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她终于畅快了许多。
林焦阳却被姑娘的举动惊得呆立当场,直到一抹灼热的视线刺在脸颊上,他方才如梦初醒地甩开了露西,连声道歉,称自己心中早已经住了喜欢的人。
结果在转身的瞬间,却看到了风尘仆仆站在自己屋门前的霖。
霖那一瞬间的目光是极其复杂的,像是愤怒、嫉妒,又像是解脱、释然。
林焦阳突然慌了,他几步抢上前想要对霖解释,可迎接他的却是紧闭的硬邦邦的木门,还有门内南时不时发出的压抑咳嗽声。
“你背叛了我,离开这吧,别再出现到我面前。”霖冰冷无情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林焦阳的心就跟撕裂了一样的疼,可任凭他怎么砸门,怎么大声哭喊,霖都没有把门打开。
而屋内,南疑惑地问霖:“这是怎么了?”
霖笑了笑,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道:“姐,我失恋了,以后可以专心照顾你了。”
*
林焦阳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回家一趟,想着等霖消消气再向他解释。
可等他过几天重新过来的时候,霖却早已经搬走了,他住过的屋子人去楼空,黑色耳钉就像周围那些没带走的垃圾一般,被随意丢放在桌面上。
这次他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找到霖了,林焦阳追悔莫及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决定——他之前应该赖在霖的家门口,一直守到天亮对方不得不出来为止。
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去弥补自己的错误了。
林焦阳痛不欲生地坐在霖的屋子中哭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头脑恢复清醒的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挚爱的男人。
宇宙这么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