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来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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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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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当场,喃喃吐出了三个字:“乌古兹……”
  法厄斯诧异挑眉,没想到韦瑟上将居然这么快就确认了阿古的身份:“乌古兹?他不是十几年前就夭折了吗,怎么会是这只雌虫崽子?”
  韦瑟上将却激动反驳道:“不!乌古兹他没有死,他只是走丢了!你看,他后背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连眼睛颜色和年龄都是一样的!”
  失踪多年的幼子一夕之间忽然回到身边,韦瑟上将眼眶都红了,他双手颤抖捧着阿古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分明和佐格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一把将他紧紧抱入怀中,语无伦次道:“乌古兹……我的乌古兹……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雌父终于找到你了……雌父终于找到你了……”
  这名身经百战的将军此刻声音满是懊悔痛苦,还有无尽的自责。当初他选择了帝国,却任由阿古在外流浪,这么小的年纪就满身伤痕,十三岁的年纪瘦得看起来只有七八岁,也不知在外受了多少苦。
  同为兄弟,阿古本该和佐格一样被宠得锦衣玉食,现在却沦落到拍卖场被当成奴隶使唤,让人不禁感慨命运无常。
  不知是不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缘故,阿古此刻破天荒安静了下来,并没有挣扎。他歪头好奇打量面前这只抱着自己哭泣的中年雌虫,一手紧攥着自己的玩具球,一手给韦瑟上将擦了擦眼泪,然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吼~”
  不凶,也不狠,更像是单纯的好奇,好奇他为什么要哭。
  韦瑟上将见阿古给自己擦眼泪,又是一愣,刚才失控的怀抱终于松懈了几分力道。他捧着阿古瘦黑的脸颊,抵着阿古的额头,红着眼眶哽咽低语:“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法厄斯对于亲情方面似乎天生就没有任何感触,他看见眼前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么,冷峻的眉头无意识皱起,最后偏头看向了别处。
  只有许岑风知道原因。
  法厄斯小时候其实也是只野虫崽子,他的雌父很早就战死沙场,雄父直接转投了别的雌虫怀抱。上一任首领见他是王族宗亲里难得的S级雌虫,就带到了身边收养,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法厄斯自己就无亲无故,他看见别人团聚的时候,不仅不会因此感动,反而会觉得烦躁不安。
  因为那样东西他没有。
  他没有,所以也不喜欢别人拥有。
  他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有血亲这种东西,但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真的有过一只虫崽……
  许岑风只能替他圆场,走上前低声着安抚处于悲痛中的韦瑟上将,许久后对方才终于平复心情。
  韦瑟上将从地上站起身,怀里紧紧抱着阿古,一刻也不肯松开手,仿佛是怕失而复得的虫崽子又丢了。他定了定心神才看向许岑风,言语中带着感激:“阁下,如果不是您把阿古从拍卖场带回来,只怕我根本没办法找到他,多谢您。”
  许岑风其实更想把这个人情留给法厄斯:“您客气了,当初是首领同意我才能把阿古带回来的,没想到他是您遗失的幼子。”
  韦瑟上将却深深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您将来是要和首领结为伴侣的,是您也好,是他也罢,都是一家虫,谢谢谁都一样。”
  法厄斯站在旁边,闻言眼皮子不禁狠跳了一下:“该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结为伴侣了?!”
  韦瑟上将对法厄斯不说了解个十成十,但七八成还是有的,北部大多贵族雌虫都纵情声色,法厄斯却从来没有把任何一只雄虫带回家,许岑风是第一个。
  有些事情一旦破了例,就刹不住车了。
  不过韦瑟上将今天没心情和法厄斯争论,他摸了摸阿古的后脑,稳妥起见还是决定带对方去医院做个血缘鉴定,语气沉沉道:“首领,阿古我就带走了,希望您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希尔的事绝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法厄斯觉得韦瑟上将在瞎操心。
  他可舍不得把许岑风的下半身一枪打废,毕竟那可关系着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
  韦瑟上将最后带着阿古离开了,晚上的时候法厄斯才收到医生发来的检测报告,证实阿古确实是韦瑟上将丢失的幼子。彼时他正坐在阳台抽烟,看一眼就把终端丢在了一旁,懒洋洋躺倒在椅子上,盯着玻璃窗外飘飞的雪花出神。
  密封的观景阳台恰好对着遥远的西部,据说那里的子民都信奉神明,法厄斯却从来不信那种东西,他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靠自己打拼来的,和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没有任何关系。
  外面寒风呼啸,里面却温暖如春。
  法厄斯的膝盖上静静放着一摞纸,赫然是许岑风的血液检测报告,他瞥了眼上面的数据,说不清为什么,心里十分不高兴。
  军部那些家伙都是大嘴巴,只怕不消几天时间,北部多了一只纯血雄虫的事就会传得满天乱飞了。
  许岑风现在应该十分得意,因为接下来会有数不清的雌虫疯狂追求他,北部从不信奉神明,但那些雌虫说不定会把他捧成神明也未可知。
  许岑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见法厄斯正独自坐在阳台上抽烟,手里还拿着一份血液检测报告,时而冷笑,时而不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发神经。
  许岑风站在后面打量片刻,不由得淡淡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许岑风(若有所思):哦,吃醋了~
  法厄斯:QAQ我的雄虫,不许抢!


第110章 破例
  “怎么不上床睡觉?”
  许岑风最后还是走了过去,他低沉的声音总是让人想起天边的落雪,干净透彻,在茫茫夜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法厄斯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微不可察顿了顿。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屈指弹了弹烟灰,将手里的血液检测报告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狭长的眼眸微垂,语气凉凉道:“恭喜你,100%的血液纯净度。”
  哪怕法厄斯向来不觉得血液纯净度能代表什么,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许岑风现在已经拥有了足够狂傲的资本。
  哪怕在以雌为尊的北部,对方也可以横着走。
  许岑风总觉得法厄斯的话有些阴阳怪气,他拿起那份血液检测报告翻看了一下,随口问道:“100%的血液纯净度有什么好处吗?”
  又来了,许岑风又在装疯卖傻。
  法厄斯面无表情挑眉:“好处多了去了。”
  许岑风似乎来了点兴趣:“例如?”
  法厄斯冷笑一声:“例如再过几天,想追求你的雌虫能从霍斯堡一直排到西部,例如再过几天,帝国就会按照政策给你发一套豪宅,例如你不仅可以在北部横行霸道,还能娶数不清的贵族雌虫,这些够不够?”
  许岑风闻言思考片刻,竟真的点了点头:“那确实挺好的。”
  法厄斯拧眉出声:“喂!”
  许岑风平常看着老老实实,怎么一肚子花花肠子?外面那些雌虫再好能比得过自己吗?他统辖着整个北部,不知道多少雄虫想往上扑,现在肯和许岑风在一起,对方居然还敢惦记着别的雌虫?
  许岑风没出声。他见法厄斯手里的烟已经燃烧过半,轻轻抽了出来,捏着剩下的半截烟尾打量片刻,最后递到唇边抽了一口,结果发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个举动有些过于亲密和暧昧了。
  烟嘴的地方甚至还留着法厄斯咬出的牙印,许岑风却好似全不在意,很慢很慢地抽了一口烟,这才在烟灰缸里按熄星火。
  法厄斯见状眼皮子一跳:“你不是说你不抽烟吗?”
  许岑风嗯了一声:“我不抽烟,也不喝酒。”
  但最后都在法厄斯身上破了戒。
  他说话时,唇间溢出了一缕薄薄的烟雾,有一种清冷隐晦的色气感。
  许岑风大抵觉得烟雾就这么散去有些可惜,扭头见法厄斯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笑了笑,忽然毫无预兆俯身吻住了他。
  “唔……”
  法厄斯没料到许岑风的举动,幽绿色的眼眸诧异收缩了一瞬,然而下一秒他的牙关就被迫撬开,触到了许岑风柔软的舌尖。
  法厄斯还在生气许岑风刚才说的话,皱眉想把对方推出去,舌尖却因此缠弄得更紧。他们都从彼此的嘴里尝到了烟味,苦涩而又绵长,偏偏令人上瘾。
  法厄斯气喘吁吁,用力扣紧了许岑风的后脑,咬牙切齿道:“许岑风,你就是个骗子!”
  许岑风慢慢解开他紧绷的衬衫扣子,修长的指尖与古铜色的胸膛对比分明,他似乎极为偏爱这个地方,从法厄斯已经许久没有敞开领口穿衣就能窥见一二,因为每次都是又红又肿的。
  许岑风听见他骂自己是骗子,指尖力道无意识重了几分,饶有兴趣问道:“为什么?”
  法厄斯抖了一瞬,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声音沙哑,眼眶发红:“该死,快松手!”
  摸就算了,亲就算了,又揪又揉的,他又不是一只死虫!
  许岑风只好松手,低头安抚似的亲了亲,笑着问道:“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法厄斯:“唔……你就是骗子……”
  他闭目把许岑风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和对方一起躺倒在宽大的摇椅上,一面将大餐送到对方嘴边,一面断断续续咒骂道:“你明明说你不抽烟……不喝酒的……结果都做了……”
  许岑风饶有耐性问道:“还有呢?”
  法厄斯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想许岑风还有哪些把柄,奈何这只雄虫平常太过光风霁月,黑历史实在少得可怜:“你还说你的血液纯净度是35%……结果也在骗我……”
  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证明一件事:“你肯定还有别的事情骗了我!”
  许岑风闻言微不可察一顿,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温柔脱掉法厄斯的军裤,只给对方留了一双不碍事的袜子,和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反差。
  他还有别的事情骗过法厄斯吗?
  可能有吧,上辈子骗过一回……
  许岑风那个时候骗法厄斯,说自己只是去密林里面随便转转,等会儿就回来,但他逃回了地球,再也没有回去过。
  而那只雌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真的一直在等,不肯擦去标记,也不肯找别的伴侣,也许对方直到死的那天都还在等。
  许岑风想得有些入神,身体却一直在凭着本能动作,等回过神来,就见法厄斯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
  许岑风见状忽然心软了一瞬:“冷不冷?”
  法厄斯声音沙哑破碎,然后重新合拢僵麻的双腿:“挤,回床上。”
  椅子太小了,施展不开。
  许岑风于是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法厄斯屁股坐的位置,然后俯身把对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身形看似清瘦,实则相当有力,手臂紧绷的时候也能摸到起伏的肌肉线条。
  法厄斯一开始被许岑风抱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丢脸,但抱着抱着就又习惯了。他埋首在许岑风颈间,双目有些失神,心想怪不得对方身上的信息素闻起来这么爽,原来是100%的血液纯净度。
  许岑风莫名觉得法厄斯有些像小狗,他俯身把对方放到床上,轻轻拨开法厄斯凌乱的红发,目光在夜色中极是温柔:“在闻什么?”
  法厄斯挑眉反问:“你身上除了信息素还有什么能让我闻的?”
  许岑风难得开了个玩笑:“男人味?”
  法厄斯没听懂:“什么?”
  许岑风笑了笑:“没什么。”
  他们重新吻到了一起。
  法厄斯脑海中的思维却控制不住开始发散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从第一天被许岑风标记之后,后面好像每天都在进行深度标记。
  法厄斯向来荤素不忌,直接问出了口:“许岑风,我的生殖腔该不会坏吧?”
  许岑风觉得他傻,捧着法厄斯的脸落下一片密密麻麻的吻:“不会。”
  上辈子那么多次都没有坏,这辈子怎么可能坏,瞎操心。
  法厄斯也觉得不太可能,S级王虫的身体素质哪儿那么容易受伤,只是许岑风每次的标记都给了他一种又狠又深的错觉,难免多想了一些。
  法厄斯很快就没闲心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更关注另外一件事,断断续续问许岑风:“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许岑风:“得意什么?”
  法厄斯冷哼一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神情却仍是那么桀骜嚣张:“得意有那么多雌虫追你……你就算……娶十个八个……也没有谁管你……”
  许岑风又闻到了熟悉的酸味,无奈笑了笑:“我娶那么多做什么。”
  法厄斯:“那你想娶几个?”
  他在紧张等待许岑风的回答,紧到许岑风都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他先是吻了吻法厄斯的耳垂,让他放松一点,温热的余息让人耳朵发麻,笑着低声道:“只娶你一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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