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瞥了一眼还在喘息的人,扯了扯嘴角:“抱歉,他不方便。”
“和季氏有关。”温明镜咬着牙道。
梁淮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梁淮,放开我。”
虽然不情愿,但梁淮还是听话地松开了他。
季桑炎在两人的注视下淡然地整理着衣服,直到把白大褂最上面的扣子扣好,才转身走向温明镜。
“走吧。”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梁淮鹰隼般的眼眸微沉,眼底透着淡淡的寒意。
季桑炎跟着温明镜走了一段路。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温明镜才停了下来。
“桑炎,和他分手吧。”温明镜沉默了一会,神色凝重道:“梁淮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季桑炎眉头轻皱:“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温明镜看着他:“如果我说,梁淮的公司正在攻击季氏呢?”
第二十九章 那也得负责
“证据呢?”
半晌,季桑炎开口问。
温明镜一哽,难堪地移开视线:“我还在查。”
季桑炎眉头下意识拧了起来。
“还在查?”他重复了一遍温明镜的话,语气疏淡:“也就是没有证据了?”
温明镜瞳孔缩了缩,唇瓣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是的,他没有任何有关梁淮攻击季氏的证据。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和梁淮脱不开干系,他甚至觉得,西城最近的动荡是梁淮搅动的。
也许就像梁淮当初说的那样,他所拥有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靠近季桑炎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从季桑炎嘴里套季氏的情报外,他想不到任何可能性。
要知道,梁淮在回国之前,并没有和季桑炎有过任何联系,出国之前,两人也只是点头之交。
没有任何情感基础,且五年未见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一碰面就爱上了?
温明镜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我是没有证据,但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奇怪吗?出国之前明明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私生子,回国后却……”
季桑炎看他的眼眸瞬间冷了下去。
温明镜顿了顿,强行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总之,他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无辜。”
季桑炎安静地看着他:“明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呢?你以前是这样的吗?”温明镜反问。
季桑炎拧眉:“我一直都是,只是你不了解而已。”
“我不了解,他了解?”
“对。”
从某个层面来说,梁淮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温明镜气得脖子都红了:“季桑炎,你谈个恋爱真是谈失心疯了你。”
说完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他又折了回来,指着梁淮所在的诊室:“我再说一次,这个梁淮绝对有问题,等着瞧,不出半个月,你一定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
目送温明镜离开,季桑炎也转身折回诊室。
进去的时候,梁淮正低头回复消息。
见他回来,梁淮立即收起手机,起身走到他身前,撒娇似得蹭了蹭他的鼻尖:“谈完了?”
“嗯。”被温明镜这么一闹,季桑炎没了兴致,他推开梁淮:“等我一会,我换个衣服下班。”
梁淮愣怔,随即笑了笑:“好。”
*
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这会儿医院附近没什么人,季桑炎也不抗拒,任由梁淮牵着他往前走。
没一会,梁淮突然在一辆宾利旁边停下。
季桑炎愣了片刻,随后才意识到这是梁淮的车。
“你那辆五菱宏光呢?”
梁淮拉开宾利的车门,给他让了一条道:“还给它的主人了。”
季桑炎大概也能猜到那辆车的主人是他某个员工的,就没再问,自顾自上了车。
不知是不是今天的事太多,上车没多久,季桑炎就开始靠着梁淮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梁淮问:“刚才你和温先生谈什么了?”
季桑炎困得不行,就捡了重点说:“他说你在骗我。”
车子突然猛地打滑了一下。
梁淮冷冷扫了一眼司机。
感受到他的目光,司机慌忙握紧方向盘,紧张地盯着前面的路,目不斜视。
梁淮收回目光:“他胡说八道的。”
“嗯,我知道。”像是有些冷,季桑炎往他怀里钻了钻。
看他一副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的模样,梁淮也不忍再问话,脱下外套盖在季桑炎身上,轻揉着他的脑袋:“累了就睡会儿吧,到家喊你。”
季桑炎闷闷‘嗯’了一声,不一会,便真的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周围一片黑暗。
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
紧绷的精神顿时松懈下来,他困倦地翻了个身,正打算继续睡,却隐隐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犹豫片刻,他坐起身,穿上鞋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唐老爷子的寿宴邀请先答应他们,去不去到时候再看。至于临海那个项目,尽量把进度拉快,最好在半个月内完成收购。”
是梁淮在说话。
他的声音极淡,和平时的语气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在家里,季桑炎还真不敢确定这是梁淮的声音。
不过,临海项目是什么?梁氏的新业务?还是天启的?
鬼使神差间,他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门后听着外面的谈话。
可梁淮实在太寡言寡语,接下来说的话,没有一句说超过四个字的。
“嗯。”
“行。”
“你看着办。”
“可以。”
这个墙角听得毫无意义。
季桑炎觉得没意思,便推门走了出去。
客厅的梁淮听到开门声,下意识抬头朝卧室的方向望去。
耳边仍旧回响着王宇的声音:“对了,还有件事,温明镜这两天在查你,虽然你的信息我都做了处理,但温明镜那个人有点头脑,我怕他会发现什么,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少到那边走动,免得露馅。”
“至于季氏那边,我会想办法先拖着,不过你动作要快点,如果他们反应过来,收购的事可能会有点难办。”
说着说着,王宇叹了一口气:“不过季氏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是喜欢季桑炎吗?你用这种手段抢他家公司,就不怕他知道了跟你翻脸?”
此时的季桑炎只穿了件白衬衫,下半身空荡荡的,那双修长白嫩的大长腿随意迈动,梁淮隐隐能看到衬衫下的光景。
虽然这衣服是自己帮他洗完澡后给他穿的,可他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穿件内裤?
“喂?你在听吗?”
梁淮收回目光,淡淡道:“有事,先挂了。”
他随意把手机丢在茶几上,伸手把靠近的季桑炎拉入怀里。
不知是不是还没睡醒,季桑炎不仅没反抗,还顺势把脑袋靠在了他肩膀上,声音黏黏糊糊问:“谁啊?”
“公司的人。”他没什么情绪地说。
季桑炎哦了一声,正打算在他怀里再打一会儿盹,却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
他不太确定地蹭了蹭。
下一秒却突然被梁淮转身按进沙发里。
对上梁淮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眸,季桑炎瞬间清醒不少:“……我不是故意的。”
梁淮眼眸微沉,缓缓直起身子。
季桑炎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想翻身起来,却被梁淮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
“那也得负责。”梁淮边解着皮带边说。
致我最最亲爱的大佬们
亲爱的大佬们,你们好呀。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然后,从今天开始,《白切黑大佬又在装可怜》就要上架啦,按照惯例,先来给大家来个小小的剧透吧。
1。炎哥和梁狗从小认识,但是炎哥因为某些原因忘记了,而梁狗一直记得,他以为炎哥没把那段经历放在心上,于是变得偏执疯狂……(可怜的梁狗)
2。炎哥和梁狗属于双向救赎,两人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方哦(虽然炎哥不知道……)
3。炎哥和梁狗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情敌,他们最爱对方,大家放心磕!
4。季夏临是直男,这点是不会变的,他超直!铁直!宇直!!!
5。温明镜是受,且有cp
先透这么多,更新的话,还是每天凌晨,日更,这个基本不会变的啦~
然后,接下来我应该会每周都会弄个打卡小活动给大家回血的~
最后,祝小可爱们看文愉快,爱你们哟~
——大宝敬上。
第三十章 下次还敢
梁淮需求大,得逞后自然不会一次就放过他。
虽然季桑炎并不排斥和他亲密,但梁淮的床品实在是太恶劣。
兴在头上的时候,什么羞耻话都敢往外说,听得季桑炎恨不得把他那张嘴毒哑算了。
梁淮的味道特别浓烈,结束的时候,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他的味道,倒也不是不好闻,就是让他有一种躺在别人领地里的感觉。
在梁淮怀里躺了一会,季桑炎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
他们两几乎是同时抬头对视。
那一瞬间,季桑炎从梁淮眼底看到了错愕和震惊。
“你还没吃饱?”
季桑炎真的很想把他的头拧下来,“我晚上没吃饭。”
梁淮:“……”
季桑炎:“……”
梁淮:“我去做饭。”
季桑炎就这么看着他站起来,然后光着个屁股蛋抬脚就走。
“你不打算穿件衣服?”季桑炎有些难以置信。
梁淮愣了愣,轻轻哦了一声,随手在沙发上拿了条浴巾围在身上,转身走了。
看着他有些恍惚的背影,季桑炎严重怀疑他刚才那啥出来的不是子孙,而是他的脑子。
好在接下来梁淮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顺利把饭菜做了出来。
梁淮虽然长了一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脸,厨艺却是一等一的好,别的不敢说,和外面那些一顿五位数起步的私房菜相比,绝对绰绰有余。
吃了一会,季桑炎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梁淮贴心地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还可以吗?”
季桑炎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很不错。”
梁淮很满意他的回答,又动手给他夹了几个菜:“喜欢就多吃点,以后哥哥还有什么想吃吃的,都可以跟我说,我都会。”
季桑炎抬头看他:“你去国外不会是学的厨师专业吧?”
“……”梁淮默默看了他一会:“我学的金融。”
所以金融专业也教做饭吗?
季桑炎很想调侃他两句,但是又怕梁淮气急了把他按在饭桌上再来一次。
于是硬生生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见他没接话,梁淮狐疑扫了他一眼:“哥哥不喜欢金融?”
季桑炎没怎么在意地点了下头:“还行。”
这其实跟喜不喜欢没多大关系,他身边的富二代,百分之八十学的都是金融,就连季夏临也是,所以他没什么太大感触。
梁淮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你为什么会选择学医?”
季桑炎夹菜的动作一顿。
身为曾经的季家继承人,为什么选择医学而不是经济学?这个问题已经有无数个人说过。
但这句话从梁淮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季桑炎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为什么学医?
其实他也不清楚。
如果仅仅是不想学金融,他应该选择更体面的音乐,或者更艺术感的绘画才对。
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最辛苦的医学。
也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就想学医吧。
但这句话听起来又有些敷衍。
所以季桑炎说:“想选就选了。”
梁淮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问:“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别的原因。”说完,季桑炎突然发现梁淮有点不对:“怎么突然问这个?”
梁淮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眸半垂:“没什么,吃饭吧。”
不知是不是太在意梁淮的情绪,当天晚上,季桑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很小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大。
他拿着一只皮卡丘玩偶坐病床上,时不时抬头门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谁来。
“哥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猛地抬头,只见一个清瘦矮小的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
然后呼哧呼哧地爬上他的床,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哥哥,今天讲什么故事呀?”
天真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所以,他坏坏的说:“讲农夫与蛇,好不好?”
小豆丁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
“好耶!”
开始的时候有多开心,听完故事就哭得有多难过。
“农夫好可怜啊。”他靠在季桑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