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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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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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叶山下围起了几圈简陋的窝棚,被凿穿的山里运出一车一车的铁矿。

    赤着上身的汉子们卖力抡着铁锤,无数长|枪短剑盾牌战甲在锤下成形。

    河沙和泥土在炉火里烧成,取代了被踩得松软的熟土,坚实的砖路上,载满了物资的车轮沉重地滚过,如细流般行走在大檀的血脉中。

    曾经千疮百孔的破旧河山在被拼命地修补着,不留下一处缝隙,再容不下任何人觊觎。

    长公主破天荒地回了京城一趟,与萧方匆匆见了一面。

    那是个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的姑娘,常年在外守关的生涯让她的脸庞失去了女子的娇嫩,却有着不惧风沙的坚韧英姿。

    萧方想,如果老娘给他生个姐姐的话,恐怕最好的模样就是这样吧。

    许是回来之前得了俞相他们的嘱咐,长公主没有将震惊挂在脸上,只是几日相处下来,神情变得温柔许多,临走前还摸了摸他的头。

    长大了。

    若是从前,萧方也许真的会因为强过小皇帝而沾沾自喜,可如今他更清楚的是,相比于担在肩上的责任,他做的不够,远远不够。

    姐姐!长公主打马远去时,萧方跑上山坡,将双手拢在嘴边喊道:经常回来看看!我们都很想你!

    长公主远远地勒住马,原地转了几圈,向他挥挥手,一甩响鞭,绝尘而去。

    涌动着的沉默里除了因长公主的归来带来一丝亮色外,朝中还有另外一桩喜事。

    萧方为秦槐和樊盛玉赐了婚。

    除了季云祺和俞相支持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所非议,包括秦槐和樊盛玉两人。

    萧方看得清他们两人眼中含的期待和顾虑,为他们力排众议,不光赐婚,而且亲自主持了他们的大婚典礼。

    人生苦短,他对他们说:下一世不论爱与不爱,都不再相见,不如珍惜当下。

    秦槐和樊盛玉都不由自主去看季云祺。

    萧方只在旁边笑。

    哪怕对别人说得再好,他和季云祺却不能这样放肆。

    能光明正大地牵手,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朝中也有人上书,让他无论如何也该考虑充实后宫,好让皇族后继有人。

    能顶住这样的压力已经不易,再之后,无论是他娶还是季云祺娶,都是断不会被容许的事。

    所以能看到秦槐和樊盛玉穿上大红喜服,叩拜礼成,也多少算是弥补他心中的一些遗憾。

    一个月后,俞相终于能够放下肩上压了数十载的担子,牵着萧方的手,只问了一句:夑州?

    萧方答他:我们一定会夺回来。

    俞相微笑点头,安然闭上眼睛。

    再一月,秦槐拜相,正式从萧方手中接过老师的紫绶金章。

    这个原本只想独善其身浪荡自由的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套上枷锁。

    在萧方对他说从今往后辛苦你时,秦槐粲然一笑:愿为大檀披肝沥胆,至死不悔。

    除此之外,还有一桩喜事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邢阳早有说了亲的姑娘,本该去年就成亲的,却接连两次被出征打断了安排。

    萧方和季云祺轮番上阵劝说,邢阳死咬着不肯松口。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吃再多苦,也不可能让死去的人复活。

    最后还是他们硬把邢阳绑去了婚堂,嘱咐他以后好好对人家姑娘,还有许多新兵蛋子等着他去训练,还有很多阵型等着他去操练。

    既然时间不能后退,那他们这些活着的人,也应该向前走。

    暖暖几次三番给萧方来信,问他

    我云枫呢?老早之前就说要出远门,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老哥你不要看云枫老实就总欺负人家。

    上次那位木太太有没有又出书啊?求代购!求太太签名和飞吻!

    萧方攥着那些信,在半夜无人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又在太阳升起时擦干眼泪,告诉暖暖山高水远,云枫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再等等。

    太后带着太妃和姑娘们早早离开了京城,赶往蓝阳关一带。

    男人在外行走总是难免会引人注意,尤其是在边陲地界,可如果是姑娘妇人们,便会让人降低许多警觉,是打探情报的最好人选。

    烈红营分散开,走得悄无声息,也没有人回头看。

    萧方许多次地站在城墙上,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又俯视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轻声喃喃:云枫,你看到了吗?

    这沉默和平静下涌动的暗流,都是他们不甘屈辱的愤怒。

    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实在太久了。

    那就三年吧,趁耻辱还没有被遗忘,趁热血还没有被时间浇凉。

    征和三年,御驾亲征。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终于快要完结了,等等这篇文我本来是打算写个沙雕文来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键盘你醒醒啊!

    PS:内啥,你看,我让邢阳成亲了哦【我是魔鬼吗】

    第94章 御驾亲征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 萧方都从来没有打过仗,顶多也只在电视里看过所谓的雄兵百万,可当真见到黑压压的人山人海时; 还是无比震撼。

    而季云祺告诉他; 除去先行军,这些是二十万人; 在保证大檀内部安定的前提下; 这是目前能带出来的最多人数。

    也许再过几年,他们还有更多的生力军,但无论大檀内外,都已经不能再等了。

    因为老娘熏陶,萧方也读过不少历史书,知道御驾亲征中最大的矛盾就在于指挥权不一致。

    他自然不会在季云祺面前摆什么帝王架子; 也没必要外行指挥内行。

    从誓师时起,就已经在全军面前明确说过,此次出征,最高指挥权在季云祺手中; 违抗军令便如同违抗圣命。

    也幸亏如此; 这一路上始终井井有条; 行军迅速; 作息有序,既维持最快的前行速度,也极大地保留兵士们的体力。

    而披上战甲的季云祺也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威厉严穆; 一丝不苟。

    军中不许饮酒,不许淫乐,连萧方也不敢捋虎须;

    季云祺单独来帐中向他说明行程时,也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只在退出去之前,声音软下来,轻轻叫一声方方。

    这便是萧方最好的时间了。

    小圆跟在萧方旁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起初还为萧方觉得不值,这明摆着比守活寡还遭罪,但渐渐的也服了他们俩。

    皇上,有一说一,我跟了这么多单,你是唯一一个把皇上做到这个程度的。

    从京城到蓝阳关路程不近,他们为了兵贵神速,已经尽力赶路,也花了二十多天才到蓝阳关,过了蓝阳关,便是他们曾经的燮州三城了,他们将兵分五路。

    两路拦住南北两方可能前来的西戎军,中间三路的目的地是燮州曾经与西戎的交界处,蓟门关。

    拿下蓟门关,死守,剩下的便是瓮中捉鳖,将仍然逗留在燮州中的西戎人逐一铲除。

    他们知道,燮州的百姓已经等了许久,只要闭上关门,西戎残部将躲无可躲,任何一个大檀人都可能是刺向他们的利刃。



    第71章

    季云祺展开地图,从蓝阳关直指到蓟门关,抬头看看中间正襟危坐的萧方,又环视一圈肃立的部下。

    左路取道虎耳,右路取道李渡城,我与皇上从中间的长寿、箭溪到南川,两边的封石和连茶一并拿下。左右两路拿下城池后,留四成守城,六成人到蓟门关前与我会合。

    他的手在虎耳、李渡和南川三点上划了一道弧线。

    从这一条线,向前推进!

    长寿城前,萧方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血与火的拼杀。

    本以为古代的城池不大,容不下太多兵马,拿下也不是很难的事,可是在他面前真实发生的,是冒着滚滚浓烟前行的云梯,是城头上密如蚁群的人头。

    漫天箭雨落下,便有皮盾迎上,云梯上的飞爪丢过去,便有人疯了一般乱刀砍下。

    云梯倾倒下去,城墙上嘶喊声一片,即使隔着这么远,也令人遍体寒意,战战不止。

    邢阳扶刀站在他身后,向前一指:皇上,城门要开了。

    萧方忙放下望远镜,凝目向城门口看去,巨大的攻城锤将城门砸得摇摇欲坠,不过几下,铰链吱嘎声混杂在厮杀声中,城门从里向外打开,城里的人眼看再坚守不住,主动出击。

    迎上去的,是一片乌云一样的骑兵。

    萧方认得,那是季家先人同那位楚相一起创建的黑甲军,是大檀最锋利的刺刀。

    他在万军之中找不到那个身影,却与其他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样,只要有那个人在,他们一定会赢。

    从出京城起,他们便片刻也没有耽搁,出了蓝阳关后更是如迅雷急电一般,飞快地攻城掠地,一路向前推去,很快便登上南川的城墙。

    过了南川,季云祺便要与他分开了。

    南川到蓟门关之间多山路,崎岖难行,带上你的车驾的话,恐怕失了先机。你在南川等我,夺下蓟门关,我立刻回来找你。

    萧方再不想分开,也只能点头。

    蓟门关一战至关重要,无论进退都要迅如雷霆,若是有他在阵前,不光行动多有顾虑,甚至是送给敌人的一处命门。

    季云祺留下邢阳在他身边,一马当先,向西而去。

    萧方第一次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却再没了送别云枫那时的洒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特别顺心的事不多,抑或是已经习惯了依靠季云祺。

    像这样自己在陌生的城镇里,居然莫名有种心烦意乱的恐慌。

    慌得失眠。

    他们出发的时候是二月,如今已经到了五月间,正是温度舒适的时节,他睡不着,便带着小圆去城墙上走走。

    古代的城池远没有现代那样的规模,更别说这样的边陲,南川早先时候算是两国的交通要道,互市兴盛,还算稍微大些。

    他们绕着城墙走了半圈,便遇上了邢阳。

    皇上。邢阳向他行礼,知道少将军一走这么几天,皇上必然很不踏实:少将军如今应该已经越过柴岭,快到蓟门关了,明天或者后天,差不多就要开始了。

    萧方点点头,手撑在箭垛子上,漆黑的夜里看不清什么,但只要向着那个方向看,总是安心许多。

    他很想问云祺是不是一定能赢,却也知道,什么回答都不过是安慰而已,便临时改了口:城里守备还好吗?

    一切都好。

    西戎人并不待见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城里本来剩下的人就没有从前那么多,一听闻又打起来,又跑了一部分,如今城里人数更多的,反倒是季云祺留给他的八千人马。

    萧方嗯了一声,习惯性地将脖子上的望远镜拿起来看看,他此行除了能壮士气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别的忙,就给这几路领军都配了望远镜,这一路上也因此占了不少便宜。

    他每次上城墙上都会看一下,往日目光所及之处也都是一片漆黑,可这一次看了一眼却让他恍惚一下。

    邢阳我好像看到远处有什么在动,是不是我看错了?

    邢阳神色一凛,忙就着萧方的手在望远镜里看了一眼,已经五月十三,月亮只差一星半点便是满月,远远的月色里,有什么长长的一串影子在蜿蜒起伏着向他们这边而来。

    是人!邢阳的脸一白:很多人!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

    他没有看错,是很多人,在城外五里处仍然悄无声息、沉默前行的很多人,而后如狂风骤雨般猛攻的很多人。

    为了在夜色里行走得悄无声息,他们甚至没有懈怠攻城武器,登乘梯和一道道飞爪在喊杀声中向城墙头搭来。

    萧方这些时日亲眼见过不少次拼死搏杀,每次都是在后方观战,第一次与这样可怖的血肉横飞距离这么近。

    邢阳为他找了一间隐蔽之所,派人在四周护卫,便带人匆匆离去。

    可并不远的厮杀声和窗外时不时窜起的火光无法掩盖,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窗前,从起初恐惧到手脚发麻,再到握住了手中的刀。

    也许是男人骨子里天生的血性,他看着窗外奔跑的人群、惨叫呻|吟的伤残,甚至想立刻冲杀出去。

    可他的身份让他只能留在原地,在刀鞘上攥得手指发白。

    这一夜长得像是永远都不会过去一样。

    黎明将至前,月色已经退去,厮杀惨叫在漆黑笼罩的寂静中更令人毛骨悚然,小圆一直在双手合十祈祷的模样,忽然睁开眼睛,说道:皇上,有人向这边来了。

    萧方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个小圆尴尬讪笑一下:讲真,我还真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开了我们员工的保命福利,耳聪目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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