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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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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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云祺掂着手电筒,正四处打量四周的环境,听到他的焦虑,微微一笑。

    不要紧,只是耽搁了些时间,让他们有机会叫了人而已。

    萧方心中揪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被人绊住,季云祺也不至于分心,也不至于让对方叫人,他们的人也不至于会折损这么多。

    对不

    最后一个起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季云祺打断。

    公子!云祺愚钝,只知战场之上,将帅为重,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公子身系万千百姓,切切保重自己。

    萧方喉中哽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又问:水下那个绳子断了

    是我割断的。

    萧方终于放下心来。

    事已至此,他们的去向行踪已经瞒不住了,不割断绳子的话,一旦被人跟进来,恐怕就要被瓮中捉鳖。

    咱们多休息一会儿,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给你处理一下。

    他的手被人握住压下。

    我还不要紧,这里也不方便,秦槐说再走走,前面就有开阔地。

    他们身处地空间狭窄,萧方被这么一拉,靠过去几步,脚底滑了一下,被人用腿垫在身下顶起来。

    也幸亏环境幽暗,前面的众人看不到他被按坐在季云祺的腿上,可火烧火燎的热劲从两人交接处飞快燎上头顶,烫得他情不自禁地微微发抖。

    公子恕罪。

    季云祺的声音随着说话时吐出的热气灼烧着他。

    公子恕罪,这声音又重复一遍,他想马上客套一下,说这也该是自己占了便宜,却又听人说:之前在潭水中,公子不慎溺水,我一时情急之下,不得不为公子渡气。

    萧方的脸更红了。

    第59章 铁矿

    萧方怀疑季云祺是故意的。

    本来这一篇翻过去就算了; 结果又被人重读一遍,虽然是一本正经地请罪,却让他尴尬到爆炸。

    这么细数数; 他有生以来; 除了毕业那天的初吻之外,其他少得可怜的几次接吻; 都是落在季云祺手里。

    那两片薄唇的触感和温柔; 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来,以至于现在季云祺对他说话的时候,他都免不了会多少走神。

    如果没有那么多意外,他们是不是根本不会有这样亲密的机会?

    他没好意思应这个道歉,只能含含糊糊地当没听见,好在秦槐很快招呼他们出发; 也就打岔过去了。

    前面的路更加难走,已经不仅仅是河岸边湿滑的问题,有些地方甚至不得不下水潜行。

    他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心思细腻如秦槐和季云祺两人; 甚至都没有提过带衣服来替换。

    漆黑幽暗的水下; 他被人牵着向前; 始终有暖意传来; 有力的脉搏跳动透过交握的手心,震得萧方耳中也嗡嗡作响。

    原来果然是这样,他想着,老妈说得对;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掩盖不了的。

    水流一路向下,水下暗流涌动; 他们不方便一直在水中前进,更多的时间在岸边缓慢行进。

    中途分叉口极多,也亏得秦槐之前来探路过许多次,在每一处分叉口都标下了清晰的记号。

    萧方在心中对这个人的分数又高了许多,如果季云祺给人的感觉是踏实可靠,那秦槐做事便是面面俱到,玲珑心肝。

    俞相的眼光的确老道,与樊盛玉的冷清和不近人情相比,秦槐显然更适合在朝堂之上左右逢源。

    可很快他便无心考虑这么多了。

    急流汹涌下,他们再次上岸的时候,发现又失去了一个同伴,不知被吞没在哪道暗流中。

    无天日的暗处赶路,像是夺走了寒冷之外的所有感官,席卷而来的只有疲劳和倦意,剩下的人甚至没有力气和时间为之嚎啕。

    秦槐拦住了要下水去寻找的季云祺,对于这个阻拦,连荷叶山中的另外三人也没有提出半句意见。

    失踪的人凶多吉少,他们已经耗去了许多力气,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根据秦槐的判断,走到出口需要三天出头的时间,考虑他们的人数,也许四天左右能到达。

    饮食和睡眠都不规律,萧方也不记得究竟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从袖子里取出食物。

    这唯一的计时方法不光成了众人最后的心里支柱,也让秦槐振奋起来,催促大家尽快赶路。



    第42章

    他们果然已走过多半的路。

    继续往前没多久,低矮逼仄的河道豁然开朗,原本擦着头的岩洞突然拔高,一直延伸到了手电筒的光开始发散的距离,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高拱的穹顶。

    有人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极轻的惊叹声在空旷的山洞中回响。

    秦槐又取出之前被熄灭的火把,用油布密封中的打火机点燃,轻车熟路地找了处堆叠在一起的石头,插了进去。

    黑暗的压抑终于散去,地面也干燥得令人感动流涕,果然像秦槐之前说的一样,走到这里,终于有了可以踏实休息的地方。

    萧方再也来不及顾及什么形象,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面上,看着昏黄的影子被摇摇晃晃地投射在嶙峋的山石上,全身已经散开的骨头架子终于一点点找回了知觉。

    在他倒挂的视线里,秦槐并没有立刻休息,拉了季云祺向一旁的山壁走去,不知道摸了什么东西,能听到季云祺明显地惊讶一声。

    两人耳语交谈片刻,萧方见季云祺惊喜的目光转向他,像是要对他说什么,一时好奇心起,忙翻身起来,也向那边奔去。

    秦槐和季云祺为他让开一片地方。

    可那里却只是一片凹凸不平的岩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疑惑间,见秦槐将那枚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然后贴了上去。

    极轻的啪的一声,打火机的一端被吸到了岩壁上。

    萧方立刻反应过来:是磁铁矿!

    是比赤铁矿含铁量更高的磁铁矿。

    磁铁矿?秦槐挑了下眉毛,觉得这个词倒是比磁石更贴切,也吃惊于萧方居然也懂这个:倒是好名字,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送给云祺的一件礼物。

    季云祺的一只手撑在岩壁上,平静疲倦的脸上也现出一丝激动。

    秦槐,你是为了这个,才走这条地下河道的吗?

    你说呢?秦槐满脸掩盖不住的得意:我当初走到这里的时候,随行的人就在抱怨水里有怪味,我找了两年多,带人挖了很多地方,才发现这东西居然在这么深,又花了一年时间,才摸索出这条路,确定这座铁矿并不是浅浅一层。

    萧方的手扶在岩壁上,沿着硕大的山洞走了半圈,偶尔有锈铁剥落处,能隐约看到金属的细微闪光。

    第一次见到近在眼前的铁矿,说不震撼是假的。

    他终于明白秦槐为什么会在这里落草为寇,也明白了季云祺的激动。

    这样一座蕴藏丰富的铁矿,足够武装起一支强大的军队,利用得当的话,足够弥补这些年因为太后和小皇帝的挥霍而亏空的物资。

    粮食、修路和军工方面,齐头并进,也许一切的进展,比他预期的还要更快一些。

    云祺,这次我看你拿什么来谢我。

    他绕了半圈回来时,秦槐正在得意地邀功,还没等季云祺说什么,秦槐又自问自答地补了答案。

    夑州三城,好不好?

    空气凝固得仿佛结了冰,季云祺扶在山壁上的手微微攥起,垂目不语这个地方是他绕不过去的不甘。

    好!萧方的声音插进来,提他应下了这个谢礼,见两人都抬头看过来,便更肯定地回答:夑州三城!我们早晚要夺回夑州三城!当做你的谢礼!

    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嗡嗡回响,连那边瘫软着躺在地上的三人也都爬起来,面面相觑。

    季将军,有人犹豫又满怀希望地问:是要准备打仗了吗?要去把夑州三城夺回来吗?

    看着季云祺的眉睫在火光中扑闪着,一时说不出话来,萧方不敢去想夑州这两个字对他是怎样的沉重,更不敢想他这些年吞了多少委屈。

    先不急,萧方按下心中翻滚的愤怒和心痛,替他回答这个问题:慢慢来,先打造好兵器,种好稻子,修好路,再之后,就去把我们的地盘拿回来!

    秦槐侧过身,将面容掩盖在火光的阴影里,轻声叫道:云祺。

    季云祺抬眼,目光在萧方身上凝了许久,往日那扇被死死封锁起的门扉被人就这样撬开一道缝。

    痛苦从里面汩汩流出,心里空了,那些少年时起被压抑许久的意气才从角落中腾身出来。

    对,他只看着萧方,缓慢又肯定地点头:等一切都好起来,我们去把夑州三城,拿回来。

    山洞里很安静,起初只有他沉稳声音的余响在回荡,渐渐地,掺杂了一丝低低的压抑的抽泣。

    另外两人拍着肩,将忍不住哭起来的同伴扶去一边。

    秦槐轻声为二人解释:他的兄长

    季云祺点头:我记得,有个很会唱歌的百夫长,与他长得很像。

    只是最后,一支长箭贯穿了那个能发出明亮声音的喉咙,年轻的百夫长直到入殓时,都没能合上眼睛。

    萧方的目光跟着他起身过去,见他半跪下身,低头不知跟那人说了些什么,那三人登时都振奋起来,连刚刚还抹着眼泪痛哭的人也要跳起来,却被季云祺的手压在肩上,在几句话中破涕为笑。

    公子,这些天来,这还是秦槐第一次主动找萧方说话:燮州三城,你想起来了?

    萧方怔怔地看着季云祺,甚至没去理会秦槐话里的揶揄,只看着季云祺。

    季云祺记得那些血洒黄沙的忠骨,会做别人眼中永远身形挺拔的中流砥柱,可谁会知道,季云祺心中又被怎样啃噬着。

    秦槐,当初退兵的时候,云祺有没有他沉默片刻,还是咬牙问道:有没有

    哭吗?谁知道呢。

    秦槐帮萧方把说不出口的字眼说出口,又耸肩一笑:云祺那个人嘛,红红眼睛还偶尔能看到,想看他哭,下辈子吧。那段时候他话很少就是了,每天都只知道练兵练枪。

    见萧方不说话,他叹了口气:夑州不光是他的心病,也是无数人心头的刺。公子能有此决心,秦槐先替他谢过公子。

    见秦槐这就要俯身拜下,被萧方慌忙一把扶住这一拜,他受之有愧。

    真要谢,等我们拿回夑州再说不迟。秦槐,回京后,我要办你一件事。

    公子吩咐。

    太后之前修建的祈福塔,耗费许多铁器,等到时机合适时,你找人打碎祈福塔,或做成农器,或做成兵甲,务必物尽其用。

    秦槐诧异地看着萧方。

    虽然这一路跋涉,他们都已经狼狈不堪,他仍然莞尔一笑,眼角眉梢便又卷起了肆意倨傲的风流模样。

    他整理衣襟,拱手深深拜下,轻声答道:臣谨遵圣旨。

    有了这一片铁矿,虽然空气中泛着令人牙酸的铁锈味道,众人的这一觉却睡得无比踏实。

    再次睁眼时,眼前仍然只有闪动的火光,耳中还有几人沉重均匀的呼吸,身上的衣服还黏腻湿滑,精神却终于好了不少。

    萧方轻轻动了动,手指便触到了旁边的人,他们的手靠得非常近,对方却仍遵规守矩地留了一线之隔。

    止乎礼。

    他怕惊醒对方,这一触碰之后,立刻离开,再不敢动,却没想到那只手见他半晌不动,又极轻地展开小指,像一片羽毛一样扫过他。

    不知怎的,萧方觉得自己像是一颗裹了脆皮的酒心巧克力,又在蜜糖里打了个滚,里面软成一汪水,外面金黄欲滴的甜。

    这里仿佛不再是昏暗的山洞,而是在课堂上,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同桌,私下里悄悄传递着香甜的零食和朦胧的爱意。

    知道了对方没睡,他伸出食指,在那个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字。

    燮州。

    季云祺仰面躺着,轻轻抿着嘴看着漆黑的穹顶,手指慢慢地行走过去,点在萧方的手心上。

    没有躲闪。

    他便轻轻拢着,攥住了那只手,拇指用力捏了两下。

    燮州。

    这是他们的承诺,也是他们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主线已经出来了,夑州三城

    第60章 炸山

    一觉过去; 众人都休息过来,简单吃了东西便继续赶路。

    原本口口声声管秦槐叫着老大的三人俨然已将自己当做季云祺的部下,若不是看在季云祺对萧方的态度; 怕是要把萧方远远挤到一边。

    好在有季云祺开口; 三人才乖乖听话,重新排回之前的队形; 跟在秦槐身后; 又一次钻进了逼仄的河道中。

    这一次前路更加难行,浸在水里时,人距离头顶嶙峋杂乱的山石只有两臂之隔,手电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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