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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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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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他哭; 旁边江母也在哭。
  江母哭归哭,手上没停,早打了一盆水; 顶着心肝儿子的闹腾; 想方设法地给他清理下巴上的伤口; 可因为屡屡受阻,非但没能擦到; 反而自己被水泼了一身; 头上、脸上,衣服衣袖上; 溅得全是水渍。
  马志成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荒唐的一幕; 眼皮跳了一下; 无语凝噎地看向楚年。
  楚年一眨眼,很是无辜。
  紧跟其后的江爹突地反应过来,冲着院里一声大喝:“别鬼叫了!马郎中来了!”
  吼完,忙又焦急地对马志成说:“马郎中,快给我家四宝看看吧!”
  江母一听,眼含热泪地露出一个欣喜表情,把盆一推,跑过来就要拖马志成:“马郎中来得正好,快看看我家四宝,他摔了一跤,脸都破相了!”
  马志成眼角直抽,心说这就算没摔着。。。也没什么相啊,哪儿来的破相一说?
  礼貌地掰开江母的手,马志成耐着性子,尽量温和地说:“我看江四哭得中气十足,又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倒是那个,咳成这样,居然没人管他吗?”
  马志成说的自然是江自流。
  可江母看都没看江自流,啜泣着求马志成:“三子那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的,马郎中你还是快帮我看看四宝吧,他还是个孩子啊,要是破了相,以后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马郎中,看给孩子疼的,麻烦你给看一眼吧,要是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江爹要比江母稳重些,但跟江母是一个意思。
  看到江家父母这样,马志成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没好气道:“行医有先后,有轻重缓急,我当然是要先去看严重的!”
  说完袖子一拂,往江自流那边走。
  “别啊,马郎中,你帮我看看我家四宝啊!”
  江母还要再拉,却被马志成避开了。而那边江四又在地上打着滚嗷嗷叫起来,无奈,她只能又回去哄江四。
  江爹也想再倔强一下,可发现邻居们还没回家,都好奇地站在自家门口朝里看。。。。。。
  没法,江爹也只好憋着火过去赶人。
  江自流仍坐在小木椅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楚年已经跑到他身边,正在帮他揉胸拍背地顺气。
  马志成安排说:“先把人扶到屋里去。”
  “好。”楚年闻言照做,抬起江自流的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把人搀扶起来往小破屋走。
  只是。。。
  跟江自流比起来,楚年身板显得相当弱小,他这样半扶半抗着江自流,说是整个人被江自流罩在了身体底下都不为过,走得那叫一个踉跄摇晃,跟个醉酒老翁似的。
  马志成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生怕楚年一个扛不住,带着江自流两个人一起摔了。
  而就算这样,江家二老都没一个过来帮忙的。
  马志成:“。。。。。。”
  这江家三儿子。。。该不会是他们捡来的吧?
  还是跟着马志成一块进来的驴车车夫看不过眼,快走了几步,伸了把手从楚年肩膀上接过江自流,说:“小公子,俺来帮你吧。”
  在车夫的帮衬下,楚年轻松了不少,两人很快就把江自流扶到了床上坐好。
  马志成随后也进了屋,坐到床头,从药箱里取出个扎满银针的布卷,熟练地往江自流身上扎针。
  几针下去,江自流的咳嗽就止住了。
  楚年见状舒了一口气,直接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心说中医不愧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其中之绝妙,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江自流头一偏,嘴里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楚年:“!!?”
  车夫吓了一跳,看看苍白如纸的江自流,再看看浓黑如墨的血迹,忍不住问:“这血。。。这血怎么不是红色的?怎么这么黑?”
  马志成摇了摇头,没说话。
  楚年登时有点麻:这这这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马志成又拨弄了会儿银针,忽地开口:“你们都先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郎中发话了,谁敢耽搁?楚年和车夫齐齐退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
  到了外面,楚年才发现,艳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此时的天空,云层波浪似的卷着,正缓缓集聚到一起。
  楚年:“。。。。。。”
  不会吧,连天公也不作美吗?
  站在另一边的车夫看到楚年这幅模样,略一犹豫,走近了几步,对他说:“小公子,你别害怕,马郎中的本事老厉害了,以前俺家小子的病就是找他看的,当时他也是这个表情,把俺和俺媳妇都快吓坏了,但是几贴药一吃,俺家小子现在又能上蹿下跳了,老麻溜了。所以放心吧,你夫君肯定不会有事的。”
  突然被人出言安慰,有亿点点忐忑的楚年看向车夫,脸上浮出一抹浅浅的笑:“谢谢你。”
  车夫被楚年笑得眼前一晃,脸有点红。
  多好看一个哥儿,可惜已经嫁人了,不然配给自家小子多好。
  干站着也是站着,车夫干脆跟楚年搭起话来。
  车夫是个实诚性子,看到江家的气氛,觉得特别不对劲,便直白地问了出来:“小公子,你这婆家。。。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啊?虽说变天了,急着把玉米装装起来没错,可。。。马郎中在给自家儿子看病,真就一个也不来问问?俺看之前那个胖儿子摔了,他们还是很紧张的,难道,摔一跤比吐血还严重?”
  楚年嘲讽地一笑,说:“偏心呗。”
  “偏心偏到这份上的,俺还是头一次见。。。”说着,车夫压低了声音,又往楚年边上挪了两步,问:“俺刚刚看到你夫君了,长得跟这一家子一毛也不一样。。。。。。你夫君,该不会是老头子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子吧?”
  楚年:“。。。。。。”
  就江母这暴脾气,江自流真要是私生子,能留在这个家?
  但。。。
  这么一说,楚年也觉得很不对味。
  确实,哪有偏心偏成这样子的父母?
  这病美人。。。该不会是江家捡回来的吧?
  楚年:“。。。。。。”


第27章 英年早婚 “怎么就这么痴情呢”
  天空说阴沉就阴沉; 半点不由人。
  江家二老这几天忙得跟卸磨的驴似的,好不容易把地里的玉米都收完了,赶着中午回家; 想着吃完了饭就拉去镇子上卖; 谁知被楚年这一耽误,根本就没来得及吃上饭,就眼看着变天了。
  无奈,暴躁得要死,也只能空着肚子先去装玉米。
  一袋袋玉米都扛到板车上摞好后,江家二老才缓了一口气停下来。
  江母怨毒地看向小破屋门口; 抱怨道:“老娘早跟你说了他能抓到蛇; 你非不信,现在好了; 真把郎中引到家里来了,你说怎么办好吧?”
  “。。。他咋请来的郎中?就这么两天; 他就是把山上的蛇抓绝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啊。”
  “老娘不管,反正得把他手里的钱都收上来。”
  “你没收?老子那天就让你去收了,你没收吗?”
  “。。。你现在是在怪我?”
  两个人都是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三两句话里火。药味渐浓; 吵了起来。
  可吵吵又有什么用; 本来就饿肚子,闹起来更觉得饿了。
  “没用的婆娘; 滚去弄点干粮; 老子去把他手里的钱收过来。”说完,江爹带着一身火气往小破屋走。
  楚年看到江爹气势汹汹又目标明确地朝自己这边走来; 就知道这糟老头子又要作妖了。
  但郎中都已经看上病了; 他再不爽; 还能怎么着?
  江爹到底还算是个要脸的人,有外人在,且是跟着马郎中一起来的外人,即便黑着脸,还是稍微收敛了一些,只粗噶着嗓子闷声问楚年:“你哪来的钱请郎中?”
  楚年轻笑:“不劳你费心。”
  “你!”江爹一噎,太阳穴狂跳。
  瞟了一眼旁边憨厚的车夫,江爹咽了口唾沫,突地说:“胆子不小!难道你不知道没分家之前私藏钱的行为最遭人唾弃,是要挨鞭子的?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以后可就别指望左邻右舍再对你有好脸色了!”
  糟老头子坏得很,居然想吓自己。
  楚年状若惊讶:“我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钱挣来就是给夫君看病的,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也同意了,哪里来的私藏一说?”
  旁边车夫才是真正的惊讶:“大哥,你这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江爹被问的脸色都变了。
  楚年正好对此起了疑心,他没想到车夫这么勇,直接就问了出来,更没想到江爹的脸色直接就变了。
  所以。。。病美人真的不是亲生的?
  楚年的眼神微微变了变,只觉得病美人实在是有点可怜。。。。。。
  这时小破屋里传来声响,听动静应该是马志成要出来了。
  楚年莫名地就有点紧张。
  楚年是没有亲人的,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所以没有什么陪护他人去看病的经历,许是江自流过分小可怜了点,作为他名义上的“夫郎”,莫名生出了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触来。
  而就在这样的心境下,江爹还在哔哔赖赖钱不钱的什么的。
  楚年瞥了江爹一眼,抖了抖衣兜。衣兜里文钱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着声。
  江爹一下子就闭了嘴,盯紧了楚年的兜。
  楚年冷笑,也不知道这糟老头子怎么想的,尽然觉得能从自己手里搞走钱?
  小破屋的门被推开,马志成从屋内走了出来。楚年二话不说,把兜里掏出来的钱全给了马志成。
  忽然被塞了一手的钱,马志成愣了一下,用眼神询问楚年:不是说好了先赊账吗?
  楚年边顺着门缝往里面瞄了一眼,边说:“马叔,这里是四百四十一文钱,你先拿着,剩下不够的,我再补给你。”
  “多少?”江爹嘴巴都张大了,怎么也想不到几天的时间里,这弱不禁风的小哥儿能赚到四百多文钱?
  “怎么可能呢?就算在镇上当一天短工也才能结三十文工钱,你哪里搞来的四百多文钱?”
  偷的吧?!
  江爹眼睛一斜,不客气道:“给三子看病是要紧,但你可不能偷钱啊!”
  楚年无语,刚要说什么,却被马志成抢了先:“这些钱都是年哥儿在师父那赚来的,其中一部分还是我亲自结给他的,你怎么可以凭白污人清白?”
  江爹:“。。。。。。”
  马志成说完,打算先把钱还给楚年。
  楚年见状连忙推脱:“马叔,我知道这些不够,但你先接着,剩下的我过几日再还上。”
  说话间他对马志成眨了下眼,用余光瞥向江爹。
  马志成是个聪明的,反应过来了楚年的用意,遂没再什么,在江爹肉痛的眼神中把钱收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楚年呵呵。
  江家人无下限的不要脸已经不能惊讶到他了。他们不是想收钱吗,那他偏就要当着他们的面,把所有的钱都交到郎中手里,让他们想要也要不到,气死他们。
  反正,楚年还有一只小肥兔不动产。
  江爹这叫一个气啊,可再气,也不好对人人尊敬的郎中发脾气,想骂两句楚年吧,又想到刚刚马郎中一个劲在替楚年说话。。。。。。
  江爹:“。。。。。。”
  简直呕死,马郎中为什么对小混蛋的态度这么好?
  把江爹收拾了后,楚年需要面对的就是江自流的病情了。
  虽然忐忑,可是无法回避。
  江爹也很关心江自流的病情,他问:“那马郎中,三子的病怎么样,还有的治吗?”
  楚年三人都瞅向江爹,其中车夫的眼神最直接地表达着不解,不明白这冷酷无情的老头怎么忽然又关心起不被待见的儿子了。
  楚年冷笑了一声。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糟老头子被自己气了个半死,现在肯定是想听到一个好消息缓解缓解郁闷。
  而对糟老头来说,最好的消息自然是江自流不行了没救了。
  被问到这个,马志成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他摇了一下头。
  见状,楚年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
  江爹恰恰相反,他之前的气急败坏瞬间荡然无存,黑灰的脸上蓦然焕发了光彩,连眼珠子好似都亮了几分。
  然后便听马志成带着几分薄怒说道:“十几岁的好汉子,风华无双,怎么能被你们蹉跎成这样?先用药调理着吧!”
  楚年:“。。。。。。”
  楚年:“???”
  楚年:“!!!”
  嗯?先用药调理着?
  那也就是说,有的治!?
  楚年反应了一下,短短几息的时间,宛如坐了一辆过山车。
  真是。。。
  马叔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
  而听到这话,江爹一下子没反应回来。等感觉到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仿佛一桶水浇了下来,张了张嘴唇,结结巴巴地问:“马、马郎中,你、你这么说又是啥意思?”
  马志成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侧首对楚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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