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职业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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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职业竟是我自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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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月莘熟门熟路地直奔楼上的客房,把随身东西丢进去后又跑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冲花辞喊:“你今年不是说要在罗马过圣诞吗!居然还给我们准备了客房!”
  花辞拿出旺仔牛奶递给从进门开始就眼巴巴的约翰尼,和他默契一笑,然后很有自知之明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白开水。
  “就算我不在这也得给你把房间收拾好呀,你不是春节圣诞节复活节,只要是个节就来我这嗨吗?每次还叫一堆朋友一块来嗨。”
  伍月莘厚脸皮掼了,才不会把花辞的揶揄放在眼里,她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对啊对啊对啊,今年还多了两个以前的高中老同学,他们今年刚来英国,我好不容易才联系上的,差点被当成骗子骂,现在先不告诉你他们是谁。”
  “到时候我认不出来人,尴尬的肯定不止我一个。”花辞笑了一声,牵着海泽尔的手给她看新买的乐高,“这个喜不喜欢,送给你做礼物好不好?”
  海泽尔惊喜“哇”了一声:“我喜欢!像喜欢哥哥一样喜欢!”
  花辞的笑意沁入眼底,还没说话就听到伍月莘喊:“不会的,这是一个惊喜!我保证你一定认识!”
  约翰尼喝到心心念念的旺仔牛奶,心满意足地躺在壁炉边的单人沙发上,悠闲的晃着小腿,对自己妻子的跳脱性格早就习以为常,看起来比花辞的心理素质好很多。
  花辞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身边开开心心的海泽尔苦口婆心道:“以后千万别像你妈妈那样,她好像有那个社交牛逼症。”
  海泽尔从玩具堆里抬起头,歪着脑袋半懂不懂地点点头,依旧是个小甜妹。倒是坐在一边的约翰尼满脸迷茫地提问:“牛逼是什么意思?”
  花辞顶着伍月莘“你别乱教他中文不然我怎么用中文跟他吵架”的巨大吼声,顾念着旁边的小孩儿,把想说的fucking great咽回了肚子里,挨到约翰尼身边低声道:“就是super cool的意思,下回她跟你吵架吵得最生气最凶的时候,你就夸她你真牛逼。”
  圣诞节前的准备活动让生活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花辞这个不喜欢出门购物的人也得跟着置办圣诞树,打扫和装饰房间,还被拉着参加各个主节的亮灯仪式。
  英国的大部分商店在圣诞节期间都不开门,花辞还得在圣诞节晚餐招待一群人,于是连着两三天都在采购食品,深觉比自驾游还累。
  “啊,你喜欢摄政街今年亮灯仪式的小天使灯?那哥哥给你在家里的院子里也装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花辞关上车门,笑着低头对海泽尔说。
  还没等约翰尼委婉拒绝,伍月莘就不赞同地皱眉:“你别老惯着她,你也太能溺爱孩子了,她下回想要伦敦塔桥怎么办,你也给她弄个一模一样的?”
  花辞乐了,摇头道:“那还是算了,我不想造成两国关系紧张。”
  他们顶着纷纷而落的雪花从车上提下刚采购的东西,慢慢走向家门口。
  “我觉得今年买的这个火鸡还不错。”
  “凑个热闹,反正也没人爱吃。”
  “我想吃那个中国节日食物,饺子!”
  “你俩可真是中西合璧。”
  “咱们买小拉炮了没?”
  三个人七嘴八舌地说话,突然声音和脚步停了,约翰尼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睛,看着门前的中国老阿姨,戳了戳站在身边的妻子:“这是谁,你请的新朋友吗?”
  伍月莘同样迷惑地摇摇头,她转头,看见花辞的脸色一愣之后,慢慢地皱起眉头。
  花辞把楼下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都关在了实木门外,转身倒了一杯伯爵茶,对李秀娟温和道:“坐吧。”
  李秀娟是花玉衡脑部损伤以后一直照顾他的主要佣人之一,十几年来没有换过,花辞以前不放心三房的其他人,还亲自调查过她,因此对李秀娟不算陌生。
  李秀娟双手接过茶杯,诚惶诚恐地向花辞微微鞠躬,干干巴巴地说了好些虚话才坐下,手脚局促得像是不知道干什么好。
  她是贴身照顾智力损伤的病人的,经过了三房的几番挑选,按道理来说是有些见识学识的人。花辞也记得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况且她还出现在了国内只有风樘知道的花辞的地址,这让花辞心里压了几分疑惑。
  “好久没见你了。”但他面上依然挂着和善的笑容:“是跟着玉衡一道来英国的吗?他学校今年安排了旅行?”
  花玉衡小时候真正上学的时候,私立学校里经常有去各地游玩游学的活动,现在那个“复刻学校”为了做的逼真的话,倒是也有可能安排这种活动。
  “是,是的。”李秀娟讷讷点头,刚说话又匆忙摇头,“不是!不是的!”
  表情慌乱无助,更透露着害怕与迷茫,面色很是难看。
  花辞慢慢皱起眉。
  李秀娟猛地把手里的茶杯往身边桌子上一放,微烫的红茶扑了满手,可她都顾不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搓着双手向花辞膝行过来,爆发出哭声:“花老板!你救救我们!你救救玉衡!救救我们吧!”
  花辞被吓了一跳,匆忙站起身来,扶住她:“这是怎么了?先别急!你慢慢说!”
  “花老板!花累少爷他不放过我们啊!他要对我们三房赶尽杀绝啊!您不管事儿了以后就没人能管住他!他恨三房,这两年不但让我们老先生死得不明不白,还逼得三房破产一家人孤苦伶仃,我们玉衡不是出来游学!是我们老夫人送他逃命来了啊!花老板你救救我们吧……”
  李秀娟抱着花辞的大腿哭得声泪俱下,花辞先是被她的一句“花累”刺激得头晕,而后每一个字都砸得他无比恐惑,站在原地怔怔然。
  楼下伍月莘和约翰尼的说笑在听到哭声的刹那戛然而止。
  海泽尔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妈妈,发生什么了吗?”
  伍月莘温柔安抚着她,在海泽尔继续开心玩玩具后站起了身,被约翰尼拉住了手臂。
  “你要去做什么?”
  “我得去看看那个老女人在哭什么,花辞的心理才恢复正常没多久,他要是再被影响了怎么办?”
  约翰尼把膝头的书合上,抬头温声询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伍月莘皱起眉,沉默地摇摇头,挣扎道:“可是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约翰尼想了想,说:“可是花辞明显认识她,我觉得他们会有单独的话要说,你看她现在在哭,他们正在讲的事情肯定不会方便让你我听到,我想花辞如果需要寻求帮助的话,他会跟我们说的。就算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得考虑现在闯进去的时间是否合适,花辞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他会遵从他自己的想法。”
  伍月莘也是太过担心的缘故,冷静下来就明白约翰尼说得有道理,她犹豫了一下,只能作罢。
  将近九千公里之外的华国也在十二月底迈入了严冬,正值西方的圣诞节,商场里装点起应景的圣诞饰品,偶尔能听到欢快的圣诞快乐歌。
  花累大喇喇地坐在三房的别墅会客厅的主位上,翘着二郎腿,穿着锃亮皮鞋的脚不知应和着什么拍子,一晃一晃,非常闲适的模样。
  两年的时间让他消磨掉面孔上最后一分稚嫩和犹豫,每一次抬眼都能让人清楚地感受到他野兽一般的心狠与凉薄。
  花累指尖把玩着一只素淡的银色戒指,半阖着眼睛,丝毫没有理会跪在面前泪流满面的老妇人。
  会客厅外脚步声传来,他睁开眼睛,看见是陈真进走进来,身体猛地坐直了。
  陈真进眼中难掩一丝激动,低声向花累讲述,花累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银戒,喉头激动得略微发紧。
  “你确定?”
  陈真进用力点头:“我确定,不会有差错的,李秀娟确实见到花先生了,已经传回来照片了。”
  “好!”花辞笑了一声,把银戒指放进胸前的贴身的口袋里,站起身没忍住又笑了两声,难掩激动得来回转了两圈,“好!”
  陈真进几乎两年未曾看到老板这样快意的笑容,感慨之下,心口微微地松了口气。
  花累绕着会客厅兴奋地走了两圈,最后目光落在跪在会客厅中央的老妇人身上,笑容无比亲切和善。
  “我的婶婶啊,你这哭什么呢?多亏了花玉衡还有点用,帮我找到人,让你能留下这个房子安身,你该高兴才是啊。”
  被他注视着的邵芸修颤抖着抬起了头,从来惯于保养的面容覆满恐惧的泪水,细密的皱纹扑散在整张尽显老态的脸上,她看见花累的眼神如同一条阴森的毒蛇。
  “要我说,这应该是多亏了花克之,我的这位小叔叔阴德绵长,死了还要保佑你们这些三房余孽啊。”他微微俯身,凑近她,咧开嘴笑了一下,令人脊背发寒,“圣诞快乐,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第四十六章 回国
  “圣诞快乐!”
  伍月莘邀请来的朋友们都围坐在餐厅的长桌边,互相临近的两位笑意满满地一起拉响圣诞小拉炮,随着“啪啪”两声,节日气氛在这一瞬间拉满。
  花玉衡人在英国,没有让他单独过节的道理,花辞把他也邀请到家中,他提前把花玉衡的特殊情况告知众人,大家就把他当和海泽尔一样的小孩子看待。
  拿到拉炮大头的朋友们都把里面的小礼物塞给了在座的两个小孩子,花玉衡把花辞当做和他一样的年龄,兴致勃勃地拆开一些分给花辞。
  餐桌上的大餐既有英国传统圣诞食物又有许多中国菜系,大家都吃得十分尽兴,花辞对英国菜不太感冒,倒是尤为钟爱英式饮品,趁着人多,他难得不被盯着管束,热红酒蛋奶酒黄油朗姆接连下肚,满嘴温暖甜蜜。
  等到约翰尼分给他圣诞布丁的时候,他已经被烈性酒滋养得眼神微微恍惚了。
  花辞愣了下,慢慢皱了皱鼻子:“我不吃mince pie,有肉桂。”
  约翰尼灰绿色的眼睛笑得眯起来,端着盘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仔细看这是什么?是布丁!有的里面被莘莘塞了硬币哦,谁吃到硬币就会保佑来年的好运气!”
  说着约翰尼浇了些朗姆酒在布丁上,红棕色的布丁瞬间燃起蓝色的火焰,坐在花辞旁边的花玉衡惊呼了一声,非常感兴趣地凑近:“这是什么!好酷啊!我要吃这个!”
  花辞眨了眨眼睛,一句话都没说,看着花玉衡扎实地咬下一大口,而后眉毛瞬间皱缩起来,表情十分滑稽,花辞忍不住拍掌大笑起来。
  “这也太甜了吧!我牙齿都要被甜掉了!”
  花玉衡手舞足蹈地喊着,随手拿起杯子,看都没看就猛喝一大口,谁知杯子里是热巧克力,花玉衡甜上加甜,舌头都快没知觉了,一双眉毛上上下下地跳,整桌人都被他逗得乐不可支。
  大家在花辞家里玩得很晚,都喝了酒,外头又飘起了雪花,于是三三两两的挤在几间客房里休息。
  花辞的酒气在睡前消散得差不多了,安排好李秀娟的房间后,带着花玉衡上楼和自己一起睡,花玉衡很久没见他,一整个晚上都很兴奋,上楼梯的时候还一蹦一跳地说个不停。
  花辞笑着回答他接连不断的话题,神色始终轻松欢愉:“不是故意不找你玩的,我是到英国养病来了,都没跟几个人说,你是从谁那问的我的地址啊?是花累或者叔叔阿姨告诉你的吗?”
  “都不是!”花玉衡皱皱眉,想都没想地就否认:“叔叔阿姨和小累都可忙了,我都没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见过他们了,我是去问风樘的!他告诉我正好让我来找你玩儿!”
  花辞自己都没察觉到胸口松了一口气,他神色如常地点点头,拿了干净毛巾和衣物,让花玉衡先去洗澡。
  第二天一大早,花辞就被兴奋的花玉衡摇醒,正下楼的时候碰见同样因为节日兴奋而早醒偷偷爬下床的海泽尔,花辞只好让他俩先去圣诞树边拆礼物,自己去厨房准备一些方便的早餐。
  花辞把面包片放进烤面包机,看了眼手表,算了算华国现在的时间,给风樘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大概有二十秒钟,才被接起来。
  “喂,花辞,你那边才几点啊,吃过早饭没,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两人闲聊了几句,花辞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句:“花玉衡昨天来我这一块过圣诞了。”
  风樘愣了一下,乐呵呵道:“哎对呀对呀,忘了跟你说了,我把你的地址跟玉衡说了,他不学校里正好去英国游学吗,我寻思着你俩也好久没见了,我这脑子我当时还记得要跟你说呢。”
  “没事儿没事儿,挺好的,我正好也挺想他的。”花辞很快略过这个话题,没多打扰,就挂了电话。
  他本来想问风樘他知不知道三房被迫害的事情,后来想想风樘本来就跟三房没什么交情,最多跟着他认识过花玉衡,在国内就算对花累和三房的事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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