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职业竟是我自己》作者: 梵低
文案:
一场意外,花辞一夕间长大,成为幼弟花累(lěi)唯一的保护伞。
外人谣言纷纷,猜忌他一个养子必然有篡权夺财之心,他毫不在意。
只要弟弟不这么想就可以了。
花辞:我们兄弟情深,他非常尊敬我,人家都说长兄如父,不是没有道理。
好友眼看花累打横抱走酒醉不省人事的花辞,俯身温柔轻吻,欲言又止:“……这叫长兄如父?”
呵呵,我看你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花辞面对旁观者的质疑深觉无语,正感叹当代年轻人思想的龌龊难懂,下一秒腰身却被一只手拢住,握紧。
熟悉的气息从颈后一点点亲密地贴近,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忍耐许久:“哥哥,你别想走。”
他这才惊觉,曾被自己牵在掌心的小手早已在不知何时长大,大到自己无论如何再也翻不出这只手的手掌心。
危险!
你的弟弟早已缓缓变态。
花辞:“……?”
阅读提示:
攻说假话不眨眼,痴心妄想久病成疯批,擅长不干人事,爱装乖爱撒娇,温柔暴走模式切换飞快
受前期迟钝,对攻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底线低但坚守底线,貌美病秧子,属于活该被压类型
hehehehe,大写he,中期小黑屋预警!
没有血缘关系!!!
纯爱 狗血 豪门霸总 破镜重圆 主受 年下
第一章 哥——
小刀慢慢滑过快递盒上的玻璃胶带,在场的每个人对其中内容是什么都有所预感,心中憋着一口气不敢呼出来。
一秒钟被无限拉长。
花辞喉头猛烈地滚动一下,像是害怕,却又往前走了两步,他眼睛通红,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嘴唇干得起皮,衬衫西裤上满是褶皱。
他从来是一丝不苟的作风,第一次以这种形象出现于人前。
一截断指赫然躺在快递箱里,深红色带白骨的横截面,手指苍白修长,沾着微凝的血。
“哐当”一声,不知道谁的椅子被撞翻在地上,几个小秘书捂着嘴,扭过头去不敢多看。
像是一记重拳打在花辞的太阳穴,剧烈的闷痛,他眼前恍然一阵白茫茫,看不见东西,浑身力气都散了似的要往下跪。
“花总!”
“花先生!”
当一个无名快递突然出现在绑架案中,意味着什么,不明而喻。大家心中即使已经有准备,直面冲击还是忍不住倒吸冷气,但远没有花辞这样激动。
花家的商业帝国横跨多个领域,在A市的地位举足轻重,即使花家本家的两位长辈在多年前的意外车祸中丧生,当时花家实力遭遇重创,但自从长子花辞接下重担后,这些年也算是渐渐恢复花家的往日荣光,再次成为A市瞩目的重点企业之一。
花辞的弟弟花累被绑一事立刻引起全市轩然大波,市里对此予以极大重视,不断拨往警力调查救助,然而将近两天过去,仍然没有成功解救。
花累是花氏甄迪集团的法定继承人,他的安危牵动着整个甄迪集团的发展,此时会议室中不止花辞和公安警员,还有董事会中的元老成员在虎视眈眈,焦急愁容之下各作他想。
花辞踉跄着几乎没能站住,众人惊呼,朱宣明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再次为他的瘦削单薄惊讶了一下。
衬衫束进西裤里,勾勒出窄窄一截腰身,袖口卷起,露出的手臂远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粗壮,腕骨几乎圈指可握,青色的血管和筋骨隐于苍白皮肤之下,就连指甲也泛着不健康的白。
花辞平日里面上时常带着浅笑,淡淡不惊的样子。他对任何事都从容在握,在商场厮杀中从不露锋芒,胜于无形,给人太过强大可靠的感觉,就总容易让人忽略他身体并不健康,一身病骨的事实。
当年那场车祸,他虽然幸存下来,但也身受重伤,那时多方压力之下,各路人惦记着花家这块肥肉,急需有人快速支撑起甄迪集团,稳住大局,他甚至没能休养很久,落下至今难以痊愈的病根。
每到换季或气候急变时,必定小病小灾不断,人又时常多思多虑,头疼胃痛心脏疼的毛病是一个不少。
朱宣明想着这些,心中深深叹气,手上更使了些力。
花辞撑住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雪花影子,就像坏了的电视机滋啦作响,他觉得他也确实要坏掉了,花累此时如何情状,他一分都不敢深想。
纵然他心痛如刀绞,这幅样子落在他人眼中,也是变了味,因此朱宣明才不由得要心疼他。
花辞虽然名义上是花家的长子,但其实六岁时才被花家父母收养,仅仅是一个养子罢了,和花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他现在这幅受到巨大刺激的样子,落到别人眼中,显得很是微妙。
“花先生,您先冷静……”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定位不到!不是有快递吗!查啊!去查啊!”花辞转身冲向公安警员,眼前还昏花着看不清东西,也不管抓着了谁,绝望地嘶吼着。
“花总,这背后下手的人找不到,目的还未可知呢,您这幅样子做给谁看啊?”
汪裕转了转手里的打火机,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他的父亲汪闽洪是董事会老成员之一,属于花家忠心的小太子花累一派,他心直口快冒出来这么一句,未必不是外人所猜测。
朱宣明眸中一抹冷涩,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眯,转头盯住汪裕。
朱宣明是花辞的老同学,从花辞上位以来一路陪伴,名义上是董事长秘书,其实是花辞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他说话不多,做事一向绝辣,少有人愿意直面开罪他。
汪闽洪抬起眼睛对视上朱宣明,衰老的面皮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看都没看身后的儿子,低声斥责了一句,汪裕挂着一幅嘲色,不痛不痒地告了句罪。
朱宣明对上汪闽洪也没有半分怯色,冷冷看了他们父子二人一眼,他本就长得阴薄,脸色冷下来更露凶态,眉宇压得极低。
“花先生!您先冷静!”一个有些年轻的警员试图扯开花辞抓着他领导衣领的手,“在绑架案中这是犯罪分子常用的恐吓手段,这也可能并不是您弟弟的手指,只是犯罪分子伪装做出——”
“是他……”花辞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有钝刀来回割磨他的声带和心脏,他几乎不敢回想那一幕,断断续续地,“是我弟弟,那个伤口……他失踪前的中午我还和他吃饭,我见过。”
花辞工作太忙,时常要出差,不能每天回家,更不能每天和花累一起吃饭。花累从小就爱黏他,一听他又要出差,自然不高兴。
花辞看他闷闷不乐的,只觉好笑又窝心,于是出发那一天中午挤出时间,去花累学校接他出来一起吃午饭。
花辞的话让在场众人的心往上紧提了提,相关人员立刻将断指拿去分析化验,提取相关痕迹,就在这令人呼吸凝滞的时刻,电话声再次突然响了起来,挑战众人的心理防线。
绑匪打来电话索要两个亿赎金,并且要求准备好海外账户和逃亡工具,只能花辞一个人来见面,限时三小时,否则就撕票。
“花辞,你不能这么冲动,市里的谈判专家已经在赶过来了,你现在过去也于事无补,只会把自己置于险境!”
“风樘,他们拦我,他们不明白。你也不明白吗?”花辞看着他,眼尾通红。
这幅神色,风樘只在六年前那场车祸后见过,他心中被猛击一下,嘴张了张,没能说出话。
“我真的……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他。”
微哽的声音不大,落在风樘耳朵里,已经是撕心裂肺,他握着花辞手臂,怀疑他下一句话就能呕出血来。
他们两家是世交,风樘与花辞年岁相仿,年幼时就是玩伴。这么多年过来,风樘比任何人都了解花辞的处境,也比任何人能体会到花辞此刻的心急如焚和绝望悲痛。
自责和愧疚能够再次溺毙花辞。
风樘知道花累被绑架的事后立刻从B市赶回来,就是怕花辞会崩溃出事,但现在他站在这里,才明白如果真的会发生什么,没人能拦住。
公安人员试图提出各种解决方案,或与绑匪继续通话,缓解僵持的局面,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积极的结果,只是再次激怒了绑匪,在漫长的三十分钟后他们收到了一个十秒钟的视频。
视频中锋利的刀刃滑过大腿肌肉,鲜血淋漓地喷涌,一闪而过被胶带封住嘴巴的花累,发出沉痛的闷哼。
仅仅十秒钟,足以让花辞崩溃。
A市春日常常雨水缠绵,远处天边隐隐两声闷雷,逐渐坠落下雨丝来,蒙蒙落在人衣衫上,并不十分寒冷,只是沉默着湿润。
这是A市郊区一处断尾楼盘,残缺的高大楼体映衬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像是张牙舞爪的巨兽。
花辞从直升机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独身向前。雨丝湿润了他微长的发,打落下一些,黑发垂落在眼前,他面色本就白皙如玉,在雨幕中走来显得极清隽俊美,迎面而来的风将衣衫烈烈吹起,更显得人高挑消瘦,恍若水墨人物。
在他与楼体不到二十米时,两个蒙面的绑匪走了出来,平头的那个拖着不断挣动的花累,花累一条腿拖行在地上,鲜血并未止住,整个小腿都被血液浸湿了。
花辞看见两天没有任何消息的花累,平稳面色一下便绷不住了,可他刚上前两步,便看见后面那个光头笑了两声,从身后拿出枪,抵在花累太阳穴。
“别动!”
花辞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举起手:“我不动!你别伤害他!”
他快速地上下扫视花累,努力压下心头焦急和心疼,想去看看花累的手到底伤成了什么模样,可花累双手被绑在身后,他什么都看不到,喉头哽得发痛。
花累额上被重击过,头沉沉发蒙,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有些流进眼睛里,眼前一片血色。
他在被绑时被注射了使肌肉松弛的药品,使不上力气,两天过去虽然恢复了大半,但一直被绑得非常结实,活动起来并不灵便。
此时他看到花辞果真独身前来,急得呜呜直叫,剑眉紧蹙,眼睛死死盯着花辞,只觉得不过两日,哥哥就消瘦许多,一时有些眼热。
“小鱼!你别动!你乖!别动!”
花累挣动着,也不顾头上抵着的手枪,看得花辞心急火燎,心脏急跳到隐痛,只怕枪一个走火,就误伤了他。
哥——
花累听到这一声小鱼,眼底一下红了。
第二章 要钱不要命?
从花累上了初中后,花辞就已经很少很少再叫他小鱼了,这个他们之间的亲昵称呼像是被刻意遗忘在了时间的沙漠长河。
现在花累情急之下喊出这一句,两人在雨幕之下遥遥相看一眼,百感交集略过心头。
“我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任何人同往,身上也没有带手机没有带工具,你们可以来检查搜身。”
花辞翻开裤子的两个口袋,举着手臂转了一圈,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两个亿赎金准备好了,已经打进了你们要求的账户。车辆和直升机也全部都备好,按照你们的要求停在外面,可以随便用,一直到境外都不会有人拦你们,保证畅通无阻。”
“只要你们放了他。”
漫天轻薄雨幕下,花辞的眼睛漆黑镇定,按照耳朵里的隐形对讲耳麦中谈判专家所指导,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
“不论你们是什么原因绑架他,他的存在不会更多增加你们能获得的价值。如果你们是为钱,那一切都好说,大家可以慢慢谈,没有必要做这么绝,自己手上沾上人命。”
光头劫匪和平头劫匪互相对视一眼,不屑地嗤笑一声,光头转着刀,刀刃上还沾着陈血。
花累摸索着身后捆绑的绳结,漫延在鼻尖的全是血腥气和雨后的土腥,盯着花辞的身影粗重喘息着。
花辞心头一跳,仔细看着劫匪的神色,慢慢道:“但如果你们是受人之拖,想要整垮花家,那绑他就更没有意义了。花家现在是我掌权,花累他在我这就是个吉祥物而已,你们想用他威胁花家,那我甚至可以说是求之不得。”
“花老板这是怎么说啊?”光头哼笑一声,掂着把刀,往前走了两步,“这么一说,我们还是绑错了人?”
一瞬间静默,花辞突然松弛下身体,好像一下子放下身上重担。
“两位兄弟,您看这事儿闹的,原来是自己人哪。”花辞面上慢慢露出点笑意,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了两步,“兄弟有所不知,我是花家的养子,霸占着花家这么多年,名不正言不顺,这小子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要是早知道您两位要动他,我肯定是得跟您合作啊。”
“嗯?”光头用刀剑对着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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