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的腹黑小奶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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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爷的腹黑小奶糕-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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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有些担忧,“您要自己开车回去吗?”
  陆鹤彰只说:“助理和司机今天都放假了。”
  并不是他想亲自幵车来这里找钟意,只是他们都放假了而已。
  “从这里开车回A市要六个小时吧,等您开回去都凌晨了,您也不能开一天的车。”
  陆鹤彰垂下眸子,漫声道:“那怎么办?”
  “您住下吧,反正这不是您自己的酒店,再开间房应该也没问题吧?”
  似乎是被钟意的提议说动了,陆鹤彰拿出手机给酒店经理打电话,让他给自己再安排一间房。
  钟意看着陆鹤彰的眉头由舒展到紧拧,最后又舒展开了。
  他叹了口气,“很不幸,我的酒店生意太好,今晚所有房间爆满。”
  就算他是总裁,也没有把客人赶出去自己入住的道理。
  钟意深知是因为他们把这一整层都占了所以房间才会紧张,虽然入住自家酒店并不花钱,但为此少赚的钱也是一种隐形损失,更不用说陆鹤彰为此耽误的那些时间。
  以前钟意把他当恋人看待的时候,总会因为他为自己做的一些事而沾沾自喜,但现在他只觉得这是人情上的负担,陆鹤彰越眷顾他他就欠得越多。
  钟意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吃什么亏,“反正房间的床很大,要不您睡我的房间。。。。。。”
  还没等钟意说完,陆鹤彰已经雷厉风行地完成了进房关门上锁这一些系列动作,并且有些不自然地道:“今晚打扰了。”
  钟意愣愣地补充完了自己的话:“。。。。。。我去找我朋友睡。”
  陆鹤彰站在原地,扯领带的手僵了僵。
  钟意挠挠有点发红的耳朵,“陆先生,您也不用这么考验我的,我已经开始习惯不喜欢您的生活了,别让我又前功尽弃。”
  陆鹤彰沉默一会儿才说:“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有的,”钟意一边给许凯泽发信息一边说,“我知道您肯定没往那个方面想,不过为了避嫌我还是去找朋友睡吧,就在隔壁。”
  他把手机锁屏,应该是和朋友说好了,推幵门就要走。
  在他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陆鹤彰叫住了他。
  “钟意。”
  “嗯?怎么了?
  “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没有人要刻意讨好,也没有人需要回避。”
  钟意笑了笑,“可是您忘了,在我向您告白之前,您一直都在刻意回避我。”
  这话说得未免太过毒辣,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在故意讽刺些什么。
  可他脸上的笑又确实真心实意。
  陆鹤彰没有接话,钟意就又笑了一下,接着说:“而在我放弃之后,现在,您又开始向我示好,我可是听您的话,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感情好好收起来了。”
  何止是他不懂,陆鹤彰自己都不懂。
  为什么要来这一趟?为什么要帮钟意出头?又为什么要骗钟意说酒店里没有房了?
  他是总裁,真想住下来,还怕没有别的地方去吗?相隔不远的地方就有他旗下的另一家酒店。
  但是为什么,英明一世的他,偏偏要撒这么拙劣的谎。
  陆鹤彰哑声道:“你走吧。”
  钟意轻轻带上了房门,门缝合上的前一刻,他对陆鹤彰说了一句:“晚安。”
  安个屁,根本安不了。
  躺在钟意躺过的床上,陆鹤彰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他的气味包围了。
  他闻得出来钟意在房间里抽过烟,他一向都抽薄荷烟,导致枕头都染上了淡淡的薄荷味,紧紧缠绕着他,不让他好过。
  就像钟意这个人,他是风筝,放远了怕他飞走,扯近了又会落下,怎么都是意难平。
  陆鹤彰坐起来抽烟,想着那天在酒吧偶然撞见钟意抽烟的样子,不知不觉抽完了一整包。
  理智可以骗人,男人的下身却是不会骗人的。
  担心着钟意,一路压着限速开车过来时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看见钟意受委屈就忍不住袒护他的心情;以及对隔壁那个所谓“朋友”的人嫉妒到发狂的心情,都骗不了人。
  陆鹤彰掐了烟,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里,打了经理的电话。
  十分钟后有人送了张房卡来,不是这个房间的,是隔壁房间。
  陆鹤彰第一次做贼,倒也挺娴熟,闲庭信步地刷卡进别人房间,在黑暗里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找到了钟意。
  他躺在外侧,睡得很懂事,正好方便了陆鹤彰的流氓行径。
  陆鹤彰有定期健身的习惯,抱起一个瘦削的男孩不成问题,他一手护着钟意的颈部,另一手抄起他的膝弯,把人稳稳当当地抱进了自己怀里。
  尽管动静已经很轻,旁边睡着的许凯泽还是被吵醒了,大半夜醒来突然发现房间里闯进来个偷自己朋友的贼,差点要叫出声,被陆鹤彰一眼给瞪了回去。
  许凯泽想起睡前钟意说的话,赶紧闭上眼装死。
  陆鹤彰就这么大胆地登堂入室,把个大活人偷回了自己房间,明明都走到床边了手还是不愿意松。
  钟意睡得不踏实,梦呓了一句:“别弄我了。。。。。。”
  黏糊糊的一嗓子把陆鹤彰给喊硬了。
  他低头看着钟意安详的睡颜,淡声问:“叔叔就想弄你,行吗?”


第50章 陆先生完全没有认真演戏的觉悟
  钟意半夜醒了一次,下意识往身边的人怀里拱了拱,拱得旁边那个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人一脸阴鸷。
  他身边原本躺的是他那个朋友,叫许。。。。。。许什么。
  普通男孩之间会关系好到这个程度吗?
  再一想睡觉之前钟意宁可去找他睡都不来跟自己睡,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于是陆鹤彰前半夜郁躁,后半夜苦闷,就这么失眠了一整夜,到早上才睡着。
  钟意第二天就要去田里写生,早早的就被期待给唤醒了,睁开眼之后缓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许凯泽的房间,怎么有点像。。。。。。他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一转头,看到了躺在他身边的陆鹤彰。
  钟意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往自己下身看,还好,裤子都还穿着,应该是还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再往那边一看,陆鹤彰正熟睡着,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应该只是很单纯地睡了一觉而已,应该。
  他捧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脑子里没有关于昨晚的任何一点记忆,难道是他自己梦游跑到这个房间里来的?可是他又没有房卡,怎么可能说进就进,除非陆鹤彰给他开了门。。。。。。
  钟意捂住嘴,忽然想起了自己做得迷迷糊糊的那个梦。
  他在梦里被人很轻柔地抱了起来。
  陆鹤彰即使睡觉也很警觉,钟意一起身他就醒了,声音低哑地说了句:“早安,钟意。”
  钟意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条,愣愣地回道:“早上好陆先生。”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陆鹤彰突然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钟意老老实实点头,“我记得我昨天不是在隔壁房间睡的吗?怎么醒来就和您躺在一张床上了。。。。。。”
  陆鹤彰漫不经心地道:“还不是怪有些人睡觉不老实,半夜跑过来敲我的门。”
  “真的是我自己跑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某些人为什么对这个房间那么向往。”
  陆鹤彰的反应很自然,不像在撒谎,钟意顿时涨红了脸,叠声道:“对不起陆先生,打扰您睡觉了,我当时肯定是脑子不清醒,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
  “我没有生气,你不用道歉,”陆鹤彰从容地下床穿鞋,“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解释。”
  钟意也下了床到处找自己的鞋,小声嘀咕道:“当然要解释了,毕竟我有那么多前科,万一让您以为我再犯了怎么办。”
  陆鹤彰正在提鞋的手僵了僵。
  他前科累累,谁又不是呢?
  但是钟意都知道及时止损这个道理,偏偏为什么,扮演着清醒理智这一角色的他自己,偏偏还想再回味一下撞南墙的滋味。
  陆鹤彰神色变得暗淡,他一言不发地穿好了鞋,背对着钟意说:“我今天要工作,就不陪你去田里了,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钟意还是摆摆手,拒绝他的一切好意,“不用了陆先生,我跟着大巴车一起回来就好了,也就几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坐大巴还是不舒服。”
  “没有啊,我觉得和大家一起一路说说笑笑也挺开心的,住酒店的事您已经帮了这么大的忙了,不能再麻烦您更多了。”
  陆鹤彰默然片刻,回头看着钟意,眼神淡淡的。
  “以前你从来不说这种话。”他说。
  钟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有些局促,“以前是。。。。。。把您当作幻想对象,可以随便撒娇,现在要改了嘛,不能白白接受您的帮忙,这个人情我会想办法还给您的。”
  这话让陆鹤彰听了,只觉得心头有蚂蚁在啃噬,细细密密的钝痛感。
  他一向不会把提供给钟意上学和生活的那一点点资金拿出来说事,那样太没格调了,但目下不知是口不择言还是慌不择路,他脱口而出:“那我养你花的那些钱,你也要还?”
  有种话说出来之前自己就知道自己要后悔,可人类的劣根性就是喜欢伤害自己明明很在意的人,以为能试探出一些什么。
  钟意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坚定地点点头,“我以后肯定是要回报您的,虽然我现在一幅画只能卖几千块钱,但是以后肯定有一天能画出一幅上十万的画的,到时候我就有钱还给您了。”
  面对着钟意的坦率,陆鹤彰只觉得羞愧难当。
  他怎么会用俗不可耐的金钱去衡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陆鹤彰抬头去看,他发现钟意正站在一片灿烂的晨阳里,背对着落地窗,连发丝都被照射进来的阳光镀上了一层天使般淡淡的金光。光只照亮了房间的一半,钟意踩在光与暗的交界线上,好像他身处光明,却把黑暗留给了自己。
  这就是他曾经最担心的事,他会被逐渐长大的钟意遗忘在身后,永远处于黑暗里。
  陆鹤彰低着头,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双光溜溜的脚丫子,白皙而瘦削,关节处还泛着粉。
  钟意腼腆一笑,圆润的大拇脚指和二拇指局促地互搓,“陆先生,我昨晚可能是光脚过来的。”
  鞋,还在隔壁。
  陆鹤彰真是怕下一秒就要露馅,雷厉风行地去隔壁拿了他的鞋回来。
  钟意穿上鞋,走到窗帘边上,按下遥控器让窗帘全部打开。
  阳光一下就填满了整个房间,把每个阴暗的角落都照得亮堂堂。
  他回头对着陆鹤彰笑,比早晨的阳光更耀眼,“陆先生你也要多晒太阳,不要总是常年坐在电脑面前,很伤身体的。”
  陆鹤彰说:“我知道了。”
  早上八点,吃过早饭后所有人在大厅集合,准备出发去田野里写生。他们三天的行程被安排了三个任务,分别画早上、傍晚和夜晚的田野。
  第一天的任务当然就在早上,虽然一群人叫苦不迭,说自己昨晚都没睡好,但还是被强行给拉了起来。幸好酒店丰盛的早餐足以抵消起床气,一群人整装待发,个个都一副青春活力的样子。
  除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许凯泽。
  许凯泽盯着钟意看了好久,在钟意快要被盯发火之前虚虚地开了口,“你昨晚。。。。。。”
  钟意扛他一肘子,“你昨晚怎么没拦着点?”
  他是想问许凯泽怎么不拦着自己,话落进许凯泽耳朵就被解读出了另一种意思,以为是问为什么陆鹤彰抱他的时候不拦住。
  “我哪敢啊!你不是说。。。。。。”
  钟意又给了他一肘子,“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到处宣传。”
  许凯泽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真的特别守口如瓶。
  大巴车开过来了,他们背上画具排队上车,这个话题就这么跳过去了,也没人去具体讨论里面的细节,钟意也就成功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点一一他被陆鹤彰抱回去睡了。
  这个失误直接导致了之后的某一天,钟意在床上哭哑了嗓子都无济于事。
  但目前,钟意坐上大巴心情还是很好的,车往乡下开,沿路的风景都很不错,他拿手机拍了不少照片。
  到达目的地,大家纷纷在田埂上找了一处自己心仪的风景,把家伙什架上,开始动画笔。
  油画力求写实,比素描要精细得多,一时半会是画不完的。钟意沉住气画了一上午,听到领队老师喊吃饭了才抬起酸软的脖子。
  饭是农家乐里吃的,好在这次遇到的老板是个面相和善的阿姨,大家叫她王姨,听说他们是美术生来这写生,推荐了不少风景优美的地方,甚至还主动说:“正好我下午也没事,要不我带你们到处转转?”
  有当地人当向导当然是事半功倍,钟意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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