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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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挑战-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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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是唯一一个深受其害的。
  昨天晚上雨林中到处都在发生“激战”; 200名生存精英苟在不同样式的避难所里,什么山洞啦; 吊床啦,树干啦; 用不同样式的手段来保护自己,还有一个走运的在山洞中点起了火堆。
  前三轮在海岛、森林和沙漠中也有会叮人的蚊虫,但海岛与大陆隔绝; 森林海拔很高; 沙漠又直接放在中心地带; 并没有那么壮观的围攻景象。
  面对蚊子的无孔不入,任何除了蚊帐之外的手段都没有用,总归是不一样的场所、一样的结局; 短时间内官网主页竟然找不出半个完好无损的选手。
  真是奇惨无比。
  连没什么“同情心”的瑞奇都开始抱着茶长吁短叹了。
  观众们点进主页时还在用各种文字“哈哈哈”,多换几个九宫格后都在喊“不会吧,他/她也这么惨吗”,直到点完所有九宫格,那才叫一个哀鸿遍野。
  【我光以为能截图到女神表情包,结果发现每个选手都奇形怪状。】
  【奇形怪状是什么形容词。。。。。。不过大家都好惨,以后每天都要被咬吗?等过两天岂不是要不成人形了?官方能不能送点驱蚊药液去啊。。。。。。】
  【土著一直生活在雨林里,肯定有克服蚊子的办法,只能说选手的生存技巧不到家。】
  【问题我本命直接生病了,核心区域都飘着淡红,好焦心。】
  最后这位观众得到了所有网友的同情。
  对选手来说,暂时“毁容”只是小事,人体模型飘红就是绝对的大事。
  《荒野挑战》节目组从第三轮开始就把每位选手的生命环数据显示在直播画面上,让观众直观地看到他们的详细指标。这些指标不仅包括核心体重、体脂、体温、心率、呼吸、血压等常规数据,还包括步频、握力等一系列能力数据。如果选手受伤、患病或感染,人体模型对应的地方也会变色。
  淡红色说明这位选手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在城市里,这会儿正是学生大批出动、上班族陆续出发的时间,各种交通工具里都有一堆捧着手机和平板的乘客在紧张兮兮地盯着屏幕。随便上一辆公交车就能看到这种旷世奇经,几乎每个乘客都在念念有词或查维基百科,活像暴雪又做出了什么全球化大型模拟经营游戏。
  詹妮弗的数据总体还算正常。
  她的能力数据在一干选手中总是诡异的偏高,大部分观众把这归结于演员有钱,能请到很好的体能、格斗和生存教练,倒没怎么觉得奇怪。常态数据也很正常,人体模型一片绿色,暂时只有消化系统带了一点黄,多半是犀金龟造成的影响。
  雨林里詹妮弗自己也能感觉到轻度不适。
  这种不适就和平时吃了不太新鲜的东西差不多,晨起有些反胃、泛酸水,肠胃在翻滚,时不时发出极轻的鸣音,但又没有到要呕吐或者拉肚子的地步。
  不坏。
  总归雨没停,短期内点不起火,不管找到什么猎物都得吃生食,从第一天开始适应比挨几天饿身体虚下去之后再开始适应要好得多。
  “巴迪,让我看看赛况。”詹妮弗命令道。
  正巧四台摄像机已经飞到了一起,一号机艰难地从高空穿过重重树叶跋涉到地面,和它的兄弟姐妹们共同打出了巨幅战报——
  【day 2:幸存者人数197。】
  开局200,今天197,一晚上过去竟然才淘汰掉三个人。
  海岛开局第一天损失得也不多,但那是因为下水时就快入夜了;森林第一天和沙漠第一天掉得厉害,尤其是沙漠,本来参赛的就只有400个精英。现在剩下200人,在热带雨林。。。。。。
  “看来大家都是有备而来。”詹妮弗忍不住感叹道。
  第四轮是没法指望以逸待劳了。
  想要捡漏晋级不如脚踏实地做任务,为了以最好的状态等待地图开启,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搜索资源、熟悉环境。
  这不应该很难,詹妮弗总有种感觉,她的身体正在飞快地适应丛林。
  ***
  适应归适应,今天的任务仍然很艰巨。
  热带雨林物种多样,资源点都不固定,有时候走着走着就能发现可以吃或可以用的植物,特地去找反而会无功而返。
  营地周围昨天已经搜索过了,詹妮弗预备朝更远的地方走一走。为了保证稳妥,她必须携带足够用来自卫的求生工具。
  石刀、石斧、木矛、梭镖和弓箭都是原住民常用的武器。
  比起木头质地的工具,石头做的会更坚固一些,但制作工序也更繁琐。
  詹妮弗昨天做的简易石斧放在雨林里根本不够看,它被制作出来就是为了砍伐巴沙木和藤条。
  巴沙木,也就是轻木,本身的特质就是容易砍伐,藤条又不太粗,单纯一个锐利的石块就够用。要不是为了保护手掌,詹妮弗也不会费心去制作石斧。
  现在石片前端碎得很厉害,石片和木杆的接缝处也出现了不可挽回的裂纹,它差不多已经寿终正寝了。
  石斧被排除了。
  制作梭镖需要户外刀和重物,梭镖投抛的准心取决于是否平衡,没有户外刀就没法做出趁手的梭杆,用石片打磨太费时间,长期居住倒可以试试,短期就算了吧。
  弓箭同理。
  思来想去詹妮弗还是只能满足于木矛。
  长矛和梭镖很像,它更长,更坚固,又不像梭镖那样有韧性,必要时也可以抛出去御敌。詹妮弗在海岛时做的就是矛。
  首先要选取一根硬度合适的木杆。因为没有刀,不追求可以投抛,只追求近身戳刺的强度,因此也不必太过在意材料的韧性。选好材料后直接从中部斜着踩断,然后用石片把这个自然形成的尖角随手削一削,磨得更尖。
  “说起来很简单。”詹妮弗边做边说,“它的难度在哪呢?难度在节目组根本没给我们鞋子。”
  藤条鞋昨天也穿坏了,她开始适应丛林,今天干脆就光着脚。
  可用光脚踩木杆,难免会被木刺和木屑伤到,最后还是找了块大石头,打磨好握把处,将木棍在上面拗断才大功告成。
  赤脚踩在地面,泥巴都开始朝指缝里嵌去。
  詹妮弗拎着简易木矛和石片,先去昨天做过记号的水藤资源点喝了点水,然后朝更远的地方行进。
  “这面我都搜索过了,去对面的话就要越过这道沟。”
  她说的这道沟指的是一条埋藏很深的水渠。
  水渠离地面差不多有十多米,上部很窄,只有一米左右,两端都是植物丛生的崖壁,对面比这面要矮得多,成年人完全可以跳下去。
  但詹妮弗不准备这么做。
  “第一条规则,永远不要在丛林里蹦跳,甚至永远不要在前脚落地时踩实。”她对着摄像机解释道,“你永远不知道哪个落脚点会松动,或者下面藏着凹坑,运气再差点,说不定还会碰到土著居民制作的陷阱。”
  如果对面崖顶的石块松动,她最好也得摔个倒仰,指不定就会摔得头破血流。詹妮弗于是选择先将木矛抛下,再用长藤条系在这端的树上,一点一点攀爬下去。
  完工时她已经有些轻喘,坐倒在地休息了片刻。
  有时候真羡慕那些职业探险家。
  生存专家拥有最适合在野外生存的体型:一定数量的肌肉和一定数量的脂肪。
  别看大佬们脱下衣服都有些小肚腩,要是没有这些肉,他们根本无法在野外长时间挨饿。再说维持肌肉需要消耗大量能量,想想施瓦辛格来参加节目会是什么后果。
  除此之外,适当的脂肪还能防止跌倒时骨头和内脏的损伤,更能减少运动时骨骼受到的冲击力。
  在乔和杰克两位教练的非人训练下,詹妮弗拥有了漂亮的肌肉线条和强大的运动能力是有了,为了上节目还会特意增重,可就算这样她也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比起其他选手来说,她还是太瘦了。
  休息了片刻后再次上路。
  对面的丛林比营地附近还要茂密,前行者必须不断开道,选择更合适的地方去走。这里没有所谓的“泥土小路”,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都是参天大树和林间丛生的低矮植物。
  走了约莫几百步,詹妮弗忽然停住。
  “嘘,”她轻声说,“你们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在虫鸣声之外,前方似乎有些独特的响动。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分明,但在无风时灌木顶端的抖动证明的确有什么东西在下面。
  说不定是小型啮齿动物,当然也有可能是毒蛇。
  詹妮弗小心翼翼地退后,庆幸自己带了足够长的木矛。她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用一根木矛轻轻打开灌木的顶端,另一手紧抓着第二根木矛,随时准备出击。
  随着枝叶被缓慢地拨开,土层附近的景象终于展示在她和观众们面前。
  灌木根脚挂着一只巨大的蜗牛,发出声音的是蜗牛边上盘踞着的小蛇。
  这条蛇通体呈现浅褐色,身上还长着深色的斑纹,表皮看上去十分光滑,鳞片也很大。它比人的手臂还长,两根手指粗细,脑袋发钝,眼睛圆滚滚地顶在两侧。
  察觉到光线和热源变化,小蛇警惕地蠕动起来,可它的脑袋还卡在蜗牛壳中,蜗牛还卡在枝干上,一时半会儿竟然无法就这样逃之夭夭。
  詹妮弗当机立断地拿木矛下劈,压住了它的七寸。
  “还真是条蛇。”她示意四号机飞过来拍近景,“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蛇,你拍给他们看看,像不像是个新物种?而且它还在吃蜗牛,真稀奇。”
  巴迪听话地把画面拍到了直播屏幕上。
  “确实很少见。”科迪说道,“蛞蝓类对蛇其实是有害的,一些蛇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也会去吞吃蛞蝓,但这种吃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看到了吗,贝尔?”
  “它把半个脑袋埋进壳里去了。”贝尔附和道。
  求生专家和在看直播的生物学家都忙活了起来,而观众关心的是——
  【出现了!珍妮秘技:开局一条外卖蛇。】
  【这是要集齐各种颜色各种类型的蛇吗?感觉这条长得好奇怪。】
  【又来了,蛇的一家又来送肉了,流程我都能背三遍:去掉头去掉消化器官就可以吃!】
  【蛇蛇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蛇蛇!烧烤!风干!真香!】
  观众们嗷嗷叫着蛇类的一百种吃法,可詹妮弗还在拿矛尖拨弄着这条小蛇。
  “太奇怪了。”
  犯罪嫌疑人被逮到时正在食用蜗牛。
  字面意义上的,食用蜗牛。
  蛇把整个下颚嵌进蜗牛壳里,头部轻微地蠕动,似乎在把肉从蜗牛壳中翘出来。这种半挖半吮的捕猎动作放眼整个自然界都挺奇特,就像人类吃牡蛎一样,詹妮弗以前从未见过任何蛇可以做到这种事。
  头部钝圆,吃蜗牛,似乎也没看到毒牙。。。。。。
  “我觉得它不像是毒蛇。”詹妮弗大胆地下结论,上手捏住了小蛇的脖子,任凭它的尾巴缠住手臂,拎着提了起来,“你们看,它的确没有毒牙,没有毒牙就无法注射毒液。”
  拔掉蜗牛壳,可怜的蜗牛还挂在蛇嘴巴上,慢慢地被它吞了进去。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拍吧。”詹妮弗对四号机说,“赶快拍,一会儿就没得拍了。”
  外卖送上门了,岂有不吃的道理。反正都是吃生食,去掉头去掉消化器官,蛇肉中有脏东西,虫子里也有,找不到浆果或可食用的果子就没办法。
  等拍摄完毕后,詹妮弗拿着按着蛇,用木矛结果了它的性命,当即开始处理猎物。流程都是走惯了的,去掉蛇头,剥皮,剖出内脏,只留下带着血丝的肉质部分。
  再往前走有一小块能看见天空的空地,正好用雨水来冲冲蛇身,顺便抬头喝点天然淡水。
  食蛞蝓蛇不是今天唯一的收获。
  在空地附近,詹妮弗惊喜地找到了几株浆果灌木。
  这些植物差不多到她大腿那么高,分枝上挂着无数纺锤形的叶片,叶片上方托举着一颗又一颗黄色或者橘黄色的果实,光看着就很鲜嫩可口,惹人眼馋。
  “看到这个了吗?”她摘下一颗果实让观众欣赏特写,“这些果实都长得很饱满,里面都是浆液。不认识的人可能会以为它是什么酸甜的浆果。。。。。。我必须在此说明,它的确是浆果,但绝不酸甜。吃过它的人都说那种味道让他们大吃一惊,终生难忘。”
  詹妮弗往嘴巴里丢了一颗。
  几乎是在牙齿碾上浆果的第一秒钟,汁液在口腔中炸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又冲又鲜的辣味。舌头和口腔顿时没了知觉,她啧了一声,整个人感觉神智清明,差一点点就要原地飞升。
  “我知道那是什么。”瑞奇幸灾乐祸地说,“我去餐厅时吃过这个,他们上了一道鹿肉,结果把我辣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有些眼熟。”科迪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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