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看着这满桌满地的吃的用的,我顿时对这个成熟的男人有了好感。
忘了不愉快的,连忙让宫人泡茶,我与他坐在凉亭小憩,捂着暖炉,让人拿出棋盘。听闻二皇兄十分聪慧,棋艺也应该不错吧?!想到此,瞪着圆眼看把自己逼入死胡同的棋盘,顿时有种想耍赖的想法。宫人端上不腻的甜点,抬手想不故意的打翻,……
“九儿这是冷了吧!”二哥单手扶住那即将摔倒的宫人,然后从他手中接过那盘甜点放在我本想打乱的棋盘上。
“……”我愣愣的望着那人的温和笑脸,看到那一丝有些不真实的幻象,抿抿嘴,勾起的嘴角僵在半空,“恩,确实有些冷了,……”
我看着这本该他赢的棋盘,不动声色的起身回到屋内。暖炉已经凉了,让人又送上一个给我,二哥那看似纯真的眼睛,我竟然看出一点点的宠爱,亦或讨好,……那含笑不语的嘴唇和似笑非笑的笑容,让我不禁有些想要靠近他。
我没有得到过父爱,亦少之母爱,萧韶安来了之后,这人一直是我的儿子,我让别人享受了我没享受过的,也享受了别人没有享受过的。孤单、绝望、寂寞,甚至失落都是我心里阴暗面的最好表现,所以我对这个大我几乎一倍的哥哥有种想依靠的感觉,想奢求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知道么,这些都是在萧韶安身上感受不到的,八哥亦是。
小貂“吱吱”的叫,不讨喜的一直在我肩上翻腾,我知道它不喜欢二哥,但是对于这样的排斥,我还突然有些好奇起来这兽到底让萧韶安怎么养成的。摸摸小貂身上油光水滑的毛,想到萧韶安许久不见得音讯,我呐呐的对二哥说,“二哥,我兴许有些凉到了,头有些疼,……”
“那九儿就先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二哥萧君仁揽着我酸软的身子,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下次莫要在外面待得时间太长。”
我点点头,望着二哥走远的身影倒退了一步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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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很自然的倒在床上起不来了,直到混混僵僵的到了晌午,才在含玉的搀扶下喝了口粥。清明一些,含玉才跟我说早上二皇子派人送来一大堆的补药,包括价值连城的百年人参。我听后无关紧要的“哦”了一声,便看她走场式的让人把东西给我过目。本想看看那人参,改天让人送到安王府,却发现含玉盯着我的眼睛不思议的眨了眨。
“那人参已经给殿下炖在鸡汤里了,如果想给安王殿下送去,等好了,我让人给他捎去一碗,……”含玉说完,微微一笑,大大的眼里充满雾气,想哭还极力隐忍,“安王殿下已经是个男人了,殿下无须替他操心!”
“……哦。”我淡淡的应和了一声,面色发青。仔细品味了含玉的话中话,舔舔干涩的嘴唇。
……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类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地狱他都敢闯。初见陆幽,这是个不太好的开始,可开始了,就总会见面。都知道,父皇安排在我身边有六个影卫,除了韩风常常以贴身侍卫出现保护我外,其余五个都在暗地里,我从不知道他们是男是女,是太监还是宫人。所以,只要我受到安全方面威胁的时候,这几个人总会适时的出现保护我,但是总有特例,就是我说的陆幽。
陆幽是呼纥国的一品带刀侍卫,武艺高强,却是个痴情的种子,他喜欢的人,就是万俟逸岚带到萧国进贡的美人中的一个。因为万俟逸岚先到萧国,陆幽随其后,所以美人们被陆陆续续的赐给官员的时候他已经听说他喜欢的男孩被赐,而被赐之人就是我的好儿子,安王爷——萧韶安。
用他的话说,我是萧韶安他爹,让儿子把美人还给他,是件轻松的事情。所以他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偷偷的潜入宫中。
因为他是呼纥国一品带刀侍卫,所以武艺高强,比起我这六个影卫来说,六打一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但是这人空有一身蛮力,其余的还真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虽然进得皇宫,但是找人却成了最最难办的事情。于是在父皇的清心殿,遇到萧国的一品带刀侍卫加上若干小侍卫,那蠢蛋侍卫差点被捉,……
外面“捉刺客”的摇旗呐喊声此起彼伏,我则在华笙殿搂着被子“睡”得七仰八叉。不是我睡姿难看,而是那百年人参汤真是好东西啊,三更半夜了,我还在床上煎豆包,这浑身火热,精神亢奋。
外面喊声越来越近,瞪着充满困意却睡不着的眼睛,听有人悄然的推开我寝宫的窗子翻身进来,心下一丝紧张。不动声色的往床里挪着,帘帐此时却被挑起,一个冰凉且反着冷光的兵器便指在我的胸膛。
“皇九子萧君扬在什么地方?”那人冷冷的说。
“……”我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手胡乱的整理下鸡窝似的头发,待看清那剑上的血迹时,脸色有些发青。
那人似乎十分执着,也似乎并不想杀人,当门外响起含玉焦急的喊声和大内侍卫清冷的说“撞门”的时候,我看那人麻利的跳上房梁,隐藏起来。门已经被那人反琐,所以寝宫门被撞开的时候,我还傻愣愣的坐在被子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含玉冲进来,看我衣着凌乱不堪,面色有些不喜,再看那些侍卫都一脸惊艳的望着我时,含玉上前把我护在怀里。识相的宫人连忙把床帘放好,阻隔了那些人的视线后,我静静的窝在含玉怀里抬头。
那一团黑影在角落里,而在床下的位置是看不到的死角,我冷冷一笑,随即浑身发抖的哽咽起来,……
“韶安、韶安、韶安,……”哽咽着,慢慢的开始抽搭。
梁上那人听到我的说话明显一震,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是并没有多大动作。而我并不知道这人的想法和目的,只是单纯的知道那人没有害人的心思和希望借这次机会能让萧韶安华笙殿看看我,……含玉此时看我一脸惊恐,待那些侍卫排查完,很自然的将我移到偏房守着去了,而这凌乱的寝殿,随即空下,那刺客也得以逃之夭夭了。
萧韶安在听到我遇刺客的第二天才姗姗而来,而我的寝宫已经大致恢复原样,只是可惜了母后送我的如意,在那刺客逃走的慌乱下被打碎了。
多日未见的萧韶安越来越沉稳,而与我也越来越不亲和。我不禁想这是不是因为我们还不是亲生的关系,所以夜晚想让他与我一起睡的时候,那人脸上一脸的不耐。这一闪而过的表情像扎在我心中的刺,卡在嗓子里,吐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楞冲了一下,我咽口吐沫,随即一笑。
“韶安还是回吧,我有含玉照顾着,本来也没多大的事情,——”我呐呐的说,声音越来越小。
“这些日子有些忙,本来也是想过来看父亲的,……”萧韶安盯着我下颚的伤口,“父亲受惊了!”说完,揽着我的腰去沐浴。
萧韶安并不喜欢我那处温泉,许是看的太真切了,我也不太喜欢他去我那处温泉。坦诚相见的时候,我突然有些羞赧了,毕竟我十七居然抵不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我颜面何在!!!盯着萧韶安那傲人的下半身,我不禁有些思绪凌乱,……难道呼纥国的蛮族和中原人结合的男孩儿都这么早熟么???我趴在池边愤愤的想着,浑然没感觉向我游来的萧韶安。
“父亲这是怎么了?”萧韶安贴在我的身后,双手扶着池边,彻底的把我圈在里面。
“……”我僵硬着身子,感觉两人贴在一起毫无缝隙的感觉让我有些抓狂,还有那人抵在我股沟的东西,虽然软趴趴的,但是也成功的让我成了雕像。
“我帮父亲擦背吧。”萧韶安说,然后离了我的身子认真的给我擦起背来。
“……不,不用,……”我瞪着圆眼,瞥向别处,推开那人然后爬出池子,十分狼狈的逃了,……
夜晚,萧韶安搂着我发出匀称的呼吸声,而我则对我有反应的下半身懊恼不已。只是一个沐浴,我竟然在儿子的面前失了面子,这叫我以后如何见他、见我死去的娜蒂亚,我想着想着,登时眼眶红了。翻身,借着月光看着萧韶安熟睡的容颜,看他性感的嘴唇,……突然下身被温暖覆盖,这让我羞赧万分。
“父亲,我帮你!”萧韶安睁开眼,波澜不惊的伸手套弄。
“……别,……”我抗拒着后退,但是那人强有力的臂弯把我箍在怀里,于是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
半响过后,萧韶安擦拭着我泄出来的东西,然后沉静的对我说:“睡吧!”我红着眼睛,咬着下唇不肯再待在那人的怀中,于是这一挣扎便惹恼了他。
“父亲你到底再作什么?!”萧韶安皱眉,拉过已然呆愣的我闭上眼睛。
……
第17章 第十七章:给萧韶安选妃
皇长孙虽然出宫封王,但是在外人的眼里依然是个孩子。有一天,几乎不出凤仪宫的母后居然来到华笙殿来询问我的意见,我已听得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怎不知母后来此目的。萧韶安将要成年,就代表他就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虽然他不是皇子,但是他是母后的亲孙,又是父皇嫡孙,这点是任何人也不能割舍的。
我本不想管这些,但是毕竟我是萧韶安的父亲,所以母后令人拿出那二三十张适龄女子画卷的时候,我十分认真的帮母后挑选。
都是妙人啊。我心里想,然后心里便有些不舒服起来。翻看画卷的时候有些焦躁不安起来,母后看我一脸不耐,放下一本记录这些女人特点的册子就出去了,临走宽慰我说等父皇特赦,也为我选个皇妃。我低头不语,微微欠身恭送母后。回到书房,秉去其他想法,竟然真的认真帮萧韶安选起来,……
手持两张画卷,一是丞相陆明的远方亲戚陆昭,此女一十六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知书达理,名门之后;另一个是镇国大将军符郁的独女符鸢,一十五岁,传闻力大无比,曾经和符郁上过战场。母后在这儿几十张的画卷上独独这两张做了标记,让我想不注意她们都不行。哧哧的笑了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扶额兴叹。
与陆昭结亲,无疑让萧陆两家亲上加亲,而“远亲”两字,正好让母后摆脱外戚的嫌疑,因为这陆昭,还是二皇兄和五皇兄母妃姬妃的亲外甥女,……但是符鸢呢,她父亲符郁镇守边关,手握兵权,不可小窥,……再说容貌,这两人都无倾城之貌,虽贵为名门,但是姿色平平,……不知道母后是何意?握着的画卷有些皱吧,适逢含玉敲门而入叫我早些休息,索性放下书卷,随她去了。
第二日母后探询,我便把两女荐上,看母后嘘口气笑道,“陆昭贤良淑德,似乎比符鸢略胜一筹!”我听后点点头称是。待母后离开,看着满书房的美人画卷,让含玉弄了个烧火盆,如数的烧掉了,连同那姿色平凡的陆符两女。
过几日,父皇降旨,赦我禁足,而母后也在此时叫我去凤仪宫。挪着僵硬的步子,顶着苍白的面容,由含玉引着缓缓出了华笙殿。这病来的突然,也是我咎由自取,听闻母后打算萧韶安成年之后便让他迎娶陆昭后,我便像失了心一样在院子里吹了一夜的风。这个把月,萧韶安流连风月,早朝之后也再不来华笙殿,用含玉的说法,他是在躲着我。想起那日我的失态,心下不禁懊恼不已,悔不当初。
车辇徐徐向前,我坐在软榻上昏昏欲睡,外面似乎又有一辆马车并道而驰,所以我坐的车辇停下,含玉轻声抵唤:“雍王殿下、诚王殿下!”
“哪儿来的美人儿,——”一男子玩味笑道。
“五弟,休要无礼!!!”另外一男声威严传来。
“二哥和五哥么?”我睁了睁不甚清明的双眼,掀开帘子看另外马车上的两个人。而含玉鼓着腮帮,诚王萧君琦的那句“美人儿”让她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
“呦,小九的侍女脾气还挺爆,不过我喜欢,要不弟弟就把她给我得了,……”萧君琦说着胡话,然后哈哈大笑。
“五哥美人环绕,定然是与弟弟说笑了,这含玉虽美,但是脾气十分不好,我怕到了诚王府惹到哥哥您,——”我看了看二哥萧君仁,“再说我的不是。”
“听说九儿被父皇赦了禁足,本想到华笙殿为你庆祝一番,可现在公事缠身,……”二哥皱皱眉头,径自说着,完全没理会我与萧君琦的对话。
“……”萧君琦嘴上含笑,心里十分纳闷的哥哥居然开始关心起这个美艳的弟弟来。“美艳”?萧君琦抬头看着病怏怏的我,嘴里扯出更深一层的笑容。
“二哥严重,今日我去给母后请安,明日如果哥哥们有时间,我让含玉做几个下酒菜,咱们无醉不归。”我笑笑,让车辇加速的向凤仪宫驶去。
含玉对萧君琦的印象十分不好,更对我当时的邀请十分不满意。我道这五哥虽然平时风流成性,但是本性不坏,当年姬妃生他时落下病根,所以父皇对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