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 第165部分

　　　　宇智波佐助也在这里，站在团藏身边。

　　　　场中旋涡鸣人与长门的战斗堪称火热，越发熟练的飞雷神还有那顺手捏来的螺旋丸，他和四代火影之间看上去只差一件火影袍。

　　　　而后，团藏问。

　　　　“有破绽么？”

　　　　“不，那家伙强大到几乎无人能敌，现在他根本没有用全力。”

　　　　佐助如是说，他用万花筒写轮眼来洞察旋涡长门的战斗方式。不管所闻还是所见，宇智波佐助得出来的结论是绝不可能敌。

　　　　“怎么说也是灭了大筒木一族的存在，现在的他恐怕是凌驾于六道仙人之上吧。”

　　　　“灭了大筒木一族？你如何笃定如此，败给大筒木逃回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可能。”

　　　　“旋涡长门和旋涡鸣人是一样的存在，如果他们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大筒木一族不再是未来的隐患。只是没想到他们能破开五龙封印法阵。”

　　　　提及术名，佐助挑眉冷眼扫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团藏，而后刻薄的做出评价。

　　　　“人渣。”

　　　　“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是我的工作，只可惜这次对手太强大，佐助，这之后在木叶真正强大起来之前不要轻易惹晓。”

　　　　“你怕了？”

　　　　“老夫不怕，但是木叶怕。”

　　　　“借口。”

　　　　“或许吧。”

　　　　团藏说，场中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飞雷神与螺旋丸的配合犹如四代重现。佐助固然专注于鸣人的战斗，但也没有忽略身边同样专注的团藏。

　　　　“团藏。”

　　　　“说。”

　　　　“在我看来即便这么做了之后，晓也不会就此罢手，根本是多此一举。”

　　　　“就是因为不会罢手才会这么做，佐助。”

　　　　“为什么？”

　　　　“呵呵，你还真是个孩子。”

　　　　孩子这一词无疑是惹恼了佐助的，就在他想用最刻薄的话苛责团藏的时候，略带苍老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很轻，很浅，若是不仔细去听的话，几乎是听不到的。

　　　　“木叶是要面子的。”

　　　　这个时候的佐助没明白团藏这话的意思，他实在不懂是一个怎么样要面子的方法非得要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不是他开始同情团藏了，团藏自己死有余辜，百死不足以谢罪，他宇智波佐助只是觉得这种死法实在太窝囊，太不值，哪怕现在团藏冲上去，去保护一个人，即便是去保护一颗树都比这样的死法来的光荣些，可偏偏是……

　　　　“行了，战斗结束了。”

　　　　没错，日向之殇的时候，鸣人怎么被插在地上，现在他还是怎么被插在地上的。

　　　　那个时候，日向大小姐怎么冲上来的，现在还是怎么冲上来的。

　　　　佐助不再看场中，他在看团藏，天布流云抽了出来，直抵团藏的心口。

　　　　“佐助。”

　　　　“遗言说够了没有？”

　　　　“作为木叶的志村团藏我对你毫无悔意。”

　　　　武器扎入了皮肤，即将没入心口。

　　　　“但是作为……作为……一个……”

　　　　有血开始溢了出来，从嘴角，从心口。

　　　　“对不起……村，村子……就……拜托你了……”

　　　　天布流云缓缓的穿过了团藏的心口，佐助没动，是团藏自己一步步上前，将利器穿透了身心。

　　　　“刷拉。”

　　　　利器抽出，团藏死了，死在他钟爱的火影岩上，死在他总是凝望的三代头像上。

　　　　“啊。”

　　　　佐助说。

　　　　甩去利器上面的罪恶之血，抓起六代的衣服瞬身到了场中。

　　　　千钧一发之际，在木叶青瞳日向宁次替日向雏田挡刀的时候，深紫色的须佐能乎罩住了连同鸣人在内的三人。黑棒未能穿透日向兄妹，只是戳在了坚硬的须佐上。

　　　　“啪嗒。”

　　　　被丢出来的是团藏，他像是一块儿破布一样的被仍在了地上，如一条废弃的狗。

　　　　“结束了。”

　　　　宇智波佐助说。而后他懂了那句关于面子的话。

　　　　——木叶是要面子的。

　　　　那一张张或是陌生或是熟悉的面孔上是各种各样厌恶的目光，这目光对着一具尸体，六代火影团藏的尸体。

　　　　鄙夷，冷漠，厌恶，还有……憎恨。

　　　　宇智波佐助回想起志村团藏这罪大恶极的一生，当真是……

　　　　……如此悲凉……

　　　　长门开始困惑，宇智波佐助口中所谓的‘结束了’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听见，不，他们听见佐助说。

　　　　“晓，在你们开始复仇之前，有些事情总得明白，你们为什么出现在木叶的理由，我能理解，但是事实上我们也是受害者，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五次忍界大战都是志村团藏一个人挑起的……”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自白。

　　　　从很早很早之前开始，从二代火影阵亡，到志村团藏辅政，到各种各样的下作勾当，到九尾之乱，到宇智波的灭族之夜，到数年前的木叶崩溃计划，到当年的非人之乱，到后来的政权更替，到后来的日向之殇，再到后来五影大会，到忍者联合军组建，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到第五次忍界大战。

　　　　志村团藏用他的厚厚的罪己诏来诠释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万恶之源。

　　　　木叶之人的表情，很是微妙，悔恨，痛苦，难过……甚至……羞愧？

　　　　“这家伙利用前雨忍村的人威胁卡卡西老师，还利用鸣人和我满足他的私欲，而他也知道你们一旦回来绝不罢休，前天夜里就带着大量的钱财逃跑了，我们这才知道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也刚知道数十年前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事件正是团藏一人的主导，事实上我们和你们还有现在正在发生战争的五大国一样，都是受害者。”

　　　　他说完，手中的小瓷瓶扔给了不远处的长门。

　　　　“这是你们村子人的解药，我在他身上搜到的。”

　　　　瓷瓶微凉，犹如人心。

　　　　……

　　　　作者有话要说：　　唔~鼓掌鼓掌~终于死了~



　　　　第197章　第　197　章

　　　　

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长门真的很清楚，如果佐助没有在那个危机时刻约卡卡西出来见面，或许这些话还说的过去，如果佐助没有和帕克断开连接的话，或许还有些可信度，如果生肖没有在最后一刻杀天天灭口的话，或许这就是事实。

　　　　佐助拔出了插在鸣人身上的黑棒，长门并未阻止。

　　　　未来有可能成为七代火影的旋涡鸣人又一次站起来，在这长长的‘解说’之后，面上涌起了一片失落。

　　　　“雨忍村的事情，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他会这么做。”

　　　　面色忧伤，他是真心实意的感到自责，觉得对不起。

　　　　“卡卡西老师，是我误会他了。”

　　　　表情沉重，他是发自肺腑的感到愧疚，觉得抱歉。

　　　　长门被气笑了。爆发出来的笑声，晓众们生平仅见，唯独小南知晓，此时此刻的长门正处在崩溃边缘。她伸手拽住长门的衣服，甚至颇为紧张的开口。

　　　　“长门。”

　　　　而长门如若无闻。

　　　　“对不起？抱歉？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十万国民！！！！旋涡鸣人！！！十万国民！！！我们村子一万三千九百二十二个人，现在只有一百一十九！！！你跟我说对不起？！！！你跟我说抱歉？！！！你说这是志村团藏的错，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也是受害者！！！开什么玩笑，我把你的村子毁了我也给你说对不起，你接受么？！！！”

　　　　旋涡鸣人看上去难过至极。同情，怜悯和愧疚什么的都掺杂在了一起，像是悲天悯人，可是他却真真正正的在对这发生的一切而感到难过。

　　　　小樱产生了一种荒诞感。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坏掉了，和晓待了这么久的时间，现在看到鸣人那种觉得遗憾，觉得抱歉，觉得那诚恳道歉的表情竟然有些怒火冲天。她宁愿看到昔日同伴被恶人攻击而束手无策的愤怒与仇恨，而非是此刻那怜悯与愧疚。

　　　　小樱想问，你有什么可怜悯的？

　　　　造成现状的是你们？

　　　　她还想问，你有什么可愧疚的？

　　　　以为说不知道就行了么？

　　　　小樱开始不懂，是昔日同伴变了，还是她变了。

　　　　长门不笑了，他笑不出来了，对着旋涡鸣人的那张脸。极致的愤怒转化成了平和，长门那张脸温和的模样简直像是一个邻家哥哥。

　　　　“鸣人，我小的时候，家乡沦为战区，脱离战场的忍者失手杀了我的父母以后，他们也像你现在这样，跟我说对不起。呵呵，很有意思吧？”

　　　　何止是有意思，简直像是一则笑话。

　　　　“后来我遇到了最重要的同伴，遇到了自来也老师，那个时候老师让我相信，不是所有的木叶忍者都和他们一样。但是再后来的时候，我的同伴，我的挚友，我的恩人，我的梦想，木叶的忍者和山椒鱼半藏联手策划了弥彦之死。而最后，是这一次，我们的国家覆灭，我的村子成了一片废墟。旋涡鸣人，这是我生命中的三大痛楚，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这一生杀过很多很多的人，我欠下了很多很多的债，但唯独木叶，是你们欠我的，杀死我父母的是你们木叶忍者，害死弥彦的是你们木叶，灭了我的国家，毁了我的村子的还有你们木叶！

　　　　你以为我是来报仇的么？我不是！！！我真想报仇的话，弥彦死的时候你们木叶就什么都不剩了！我是来讨公平的，雨忍村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万多人只是平民，他们没侵害你们的利益，他们大部分人当中连忍者都不是！但是你们杀了他们，然后你们想说一句对不起，说一句这是团藏的错就结束了么？”

　　　　长门说的掷地有声，鸣人面露难色，他挣扎的开口，满目痛苦。

　　　　“日向一族也是无辜的，我的同伴们也是无辜的！是你们先伤害我的朋友，夺走大家的眼睛，日向已经什么都没有，大家一个又一个死了，失去的痛苦，真的很难受，是你们太残忍，太过分了！！！”

　　　　“我们残忍？！我们过分？你敢跟我提日向？！开什么玩笑！！！舍人你见过，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么？！他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他不知道怎么强化白眼，他那双眼睛不是为了变的天下无敌，他是为了看世界！可是日向都干了什么？！！八根锁针，三根银针，还挖了他的眼睛，舍人现在连家都回不去！”

　　　　空旷的场地一片寂静，谁是谁非，此刻谁都不能说清楚。如果当年更木北没有挖走日向日足的双眼，如果日向没有为了夺眼再挖回来，说不定也没有这么多的事儿。

　　　　可是当真会按照如果来继续么？

　　　　那一出出的悲剧真的会按照那丁点小事儿避免发生么？或者换个角度来说，如果宇智波带土当年没有被压在巨石之下，那么是不是也就不再有这种种一切的悲剧，或者说如果当年二代火影弥留之际直接将位置交给志村团藏，或许这忍界又成了另外一个忍界了？

　　　　如果这种东西，都是美好的。

　　　　可是偏偏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的如果。

　　　　“我知道了。”

　　　　鸣人说，面上一片苦痛。

　　　　“你为了朋友杀了我的同伴，我为了同伴再杀了你的朋友，说到底结果是我们之间的互相伤害，这样下去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完结，木叶也好，雨忍村也好，我已经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就此停手吧，继续下去只会造就无边无际的仇恨，然后把这个世界变成地狱。”

　　　　旋涡鸣人和旋涡长门的本质区别，或许就是在于旋涡鸣人永远都落后旋涡长门一步。

　　　　关于仇恨的问题，是数年前困扰过长门的，而现在又开始困扰旋涡鸣人。

　　　　“仇恨么？呵呵，鸣人，一开始就说过，如果为了复仇你们早就不存在了，现在我们只是为了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战争的恐怖，这样一来就会从内心期待着和平。”

　　　　长门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而也一想法也直接刺激到了鸣人，刺激到了活下来的人。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了，战争有多残酷，我感同身受！”

　　　　“不。”

　　　　长门说，微微的摇头，凝视着鸣人。

　　　　“你感受到的是胜者的怜悯，而非败者的绝望。”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至今也想不明白，长门为什么会被鸣人‘口遁’，凭一句自来也小说里的台词么？把希望寄托于美好的未来，就等于把今天解决不了的问题，留到明天去解决一样，不过是给双方找个借口罢了。思想高度都不在一个层次，人生阅历就有着千差万别，就算长门打架打输了，但是思维方式也甩鸣人十条街，败在‘口遁’之下，真特么是AB故意毁长门的。把长门画的那么无脑，那么没有主见，就算当年他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