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大爷委实一愣。
“小伙子,这粥都脏了还怎么喝??”
“不瞒您说,我有个朋友,他重口味。”
江北渊笑着道。
他不常笑,笑起来也是浅淡温润,却偏来有种让人心肝乱颤的魔力。
清洁大爷点点头照做,舀了一点泔水倒进小米粥里面。
江北渊摇晃了两下,小米粥复又恢复了原来的金黄色泽,只是颜色比方才深了一点而已。
他唇边的笑容扩大几分,意味深长。
……
正冲买粥区斜对面的病房。
床上鼻青脸肿的男人,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嘘寒问暖的语气,眼神却是极为不耐,“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今晚上就去找你,你乖乖的等着我。”
“叩叩。”
敲门的声音骤然间响起,温玉快速挂了电话,赶忙看过去。
倚靠在门上的男人,长身玉立,歪歪扭扭站没站相。
明明姿态慵懒随意,却又透着叫人不敢直视的毕露锋芒。
看见来人,温玉眸底精光一闪,站起身来迎接,“原来是江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第185章 为我江北渊一生挚爱
“江某一朋友生病住院,偶然看见温经理也在中心医院,特地给温经理买了一碗粥。”
江北渊说着,自顾自走近了,将粥放在床头。
自己则是坐在温玉面前的凳子上。
君子端方说的就是这厮,挺俊的眉目之间似有关切流动,让人分不清真情还是假意。
深黄色小米粥冒着腾腾的热气,温玉瞄了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
“呵呵,真是麻烦江总了,我三生有幸能喝到江总买的粥,江总有心了啊!”
“哪里的话,温经理现在是江氏hk项目的负责人,对于乙方,我们江氏向来重视,若是温经理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对双方都有损失。”
“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江总您不必担心!”
温玉的眼睛不着痕迹地转了两下,江北渊这狐狸在跟他打什么马虎眼呢。
“hk的项目我会持续跟进下去,保证绝对不会给双方造成任何损失。”
“既然如此,最好不过。”
江北渊唇畔一扬。
他这个人,就是有某种魅力,第一眼看上去让人惊艳,第二眼仍存惊艳,第三眼便是倾天下惊红尘。
特别是似笑非笑的那一刻,窗外微风十里,都不及他眉眼一分。
“就是不知温经理这皮外伤是怎么弄的,好好的一张脸,看着怪让人心疼。”
“唉!”
温玉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前两日跟几个不知名的人发生了一点口角罢了,江总放心,明天我就能出院。”
“明天啊……”
江北渊拖着长腔,慢悠悠的语调,他单手摩挲着下巴,好似在思考,又好似在盘算着什么。
“温经理真是兢兢业业,这种为了工作的敬业精神,让江某非常钦佩。”
钦佩?
温玉暗悄悄打量着江北渊,觉得这人说话貌似扯得有点远了。
“呵呵,江总要是没什么事情,要不就请回吧,我这边自己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别耽误了江总宝贵的时间。”
“粥要凉了,不喝吗?”
江北渊眉峰淡淡一扫,眉眼虽温润,却又暗藏命令。
温玉有些犹豫,江北渊应该清楚他和他母亲裴金玲之间的事情,会不会在算计他?
粥里不会下了毒吧?
见温玉迟迟没动弹,江北渊耐性散尽,径直起了身,“既然温经理不给我面子,那就全当江某我自作多情了。”
“哎呀,江总您真言重了,我哪敢不卖给您面子啊哈哈哈!”
他要是今天不喝,想必日后江北渊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这人是江国腾的儿子,也是江氏集团的现任ceo,虽然暂时无实权,但却掌控着江氏全部的资金链。
综合考虑——
温玉一缩脖,硬着头皮,端起身旁的小米粥大口大口喝光。
碗底干干净净的,温玉这才将碗放下,冲江北渊赔着笑。
“谢谢江总的关怀好意,这粥的味道简直绝美!”
“温经理今天的嘴倒是跟抹了蜜一样。”
江北渊居高临下,唇边的笑意扩大,低沉的声线透露着如同对兄弟那般的关切。
“那我就不打扰温经理休息了,温经理身体这么虚弱,要好好休息才行。”
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他忽然顿住。
保持着方才进门时的那个动作,长身倚靠,只是那眼底再无半分慵懒随性,取而代之的是锋利和冷冽。
“你或许不清楚一件事情。”
温玉一愣。
“什、什么?”
莫非,江北渊已经知道他和裴金玲之间……
江北渊冷笑,鬓若刀裁,清澈的嗓音如弩云试剑落下,是深情也是暗中警告:
“我太太,之前姓言,名念,现挂我江家姓氏,为我江北渊一生挚爱。”
第186章 想要和平相处
温玉大惊!
那双唇上下蠕动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那张脸更是顷刻之间煞白一片,神情茫然又骇然,只能眼睁睁看这人离去。
这……
之前他和江北渊擦身而过,见他进了言念花店,当时只觉他是来买花送人,没想太多。
后来他调查过言念到底和谁结了婚,结果查不到,只查到言念和对方是闪婚,听说没有认识多久。
他没往心里去,说不定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人物,走在人群中便被淹没的那一种,根本不足以叫他重视。
可……
怎么会!
言念的老公竟然是江北渊?
江北渊明明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喜欢言念这个破鞋?
温玉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腹部猛然一阵剧痛,钻心刺骨,痛得他一边恶心反胃,一边赶忙下床去洗手间呕吐不止。
……
江北渊提着给言念买的皮蛋瘦肉粥打算回病房时,在走廊看到一个人。
长发披肩的秀气女人。
粉色长裙,黑发如瀑垂落腰侧,肩头披着一件白色的羊毛外套,此刻就站在言念病房的斜对面,乖巧的像个洋娃娃。
对方在看向他的时候,眸若含春水。
但是这春水同言念眼底的不同。
简言之,他喜欢言念,所以她的眼睛,他也喜欢。
换做是其他人,眼睛再好看,也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谈心。
江北渊熟视无睹地走了过去。
从许安晴这个角度,正对他锋芒毕露的长眉,凛冽的弧度,眉峰锐利。
“北渊哥……”
许安晴主动叫住了他。
她的怀里也抱着粥。
小女人轻轻咬一下嘴唇,无辜瞧着他,“听说言念住院了,我特地来看望她一下,这粥是我在家里熬的,燕窝银耳很有营养,你拿进去给言念吧,希望她早日康复。”
闻言。
江北渊看了她一眼,声音寡淡得很,“你得到的消息倒是灵通。”
“是这样的,今天我和伯母去你们家里,发现家里没有人,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担心你和言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就询问了江氏的员工,有个人告诉我说,言念受伤了。”
“呵。”
江北渊微微眯眸,眼底的怒气在一点点聚集。
“你担心我和我太太,却打电话给江氏的员工,许安晴,你是不是觉得你楚楚可怜的样子每个男人都会感动?”
许安晴用力咬着嘴唇,心头微动,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叫她名字,声音那么好听,她的名字从他削薄的唇边而出,令她有种,或许他也曾将她放在心里面的错觉。
“北渊哥你真的误会了,我承认,我暗中调查过言念,但我只知道她要去江氏集团工作,其余的我一概不知,而且我是真心的想要和她交朋友,也想要和你和平相处。”
“你想同我和平相处,这很容易,”
江北渊收回了视线,淡色的唇,透凉了他淡色的眸。
许安晴一喜。
他的意思难道是……
却听他下一秒继续又道,“两个陌生人之间,自然可以和平相处。”
第187章 你老公是摆设?
啪。
许安晴心中的喜悦化成了大石头。
重重砸伤了她的脚,也痛了她的心。
“你回去吧,我太太野蛮刁钻,脾气古怪,看到你来看望她,她不会开心。”
江北渊全程没有接许安晴手里的粥,说完便绕过她,打算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对不起北渊哥!”
许安晴一双红通通的兔眼朦胧,伸手扯住了江北渊的衣袖,又不敢太用力。
“可能我表述得不够准确让你误会了,真的对不起,我这人嘴笨,不是很会说话——”
“刺啦——”
许安晴的话还未说完,病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江北渊不耐拂开许安晴的手,每次都在这种时候,老天故意逗他的是不是。
八目相对。
丁宝怡扶着言念,她在看着许安晴,好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这种货色让男人一看,最容易衍生出其同情心和怜悯之心,谁能拒绝的了?
言念吊着一条石膏腿,她看了看江北渊,又看了看许安晴。
而许安晴也是看着言念,眸色盛满了关切。
至于江北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言念身上,一颗心咚咚打鼓,“怎么出来了?”
言念做率先收回视线的那个人,哼了一声,“我想去上厕所不行吗,这什么破病房,竟然里面连厕所都没有,憋死我了!”
“言念,”
许安晴开了口,两道浅浅的黛眉低垂着,声音甜腻……
“对不起,你不要误会了,刚刚我是想要北渊哥帮我把粥给你送进去,我听说你住院了,所以在家里熬了一点粥,顺路过来看看你,你现在要去洗手间吗,我可以和这个姐姐一起扶着你吗?”
言念:“……”
从小到大,她最烦这种人。
中学时候班里不乏这种女孩子,楚楚可怜惹人爱,还偏偏有理有据,叫人抓不到什么把柄。
所以,她和丁宝怡俩人就是一对奇葩,臭味相投,不在女人堆里混,成天跟男人扎堆。
以至于当时上学那会儿,班里女生成天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俩。
“可以吗言念?”
许安晴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
丁宝怡最烦能装会道的人,刚想开口怼许安晴两句,言念扯了一下丁宝怡的袖子,淡淡看向许安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有我闺蜜就行了,不熟的人碰我,我身上会长痱子。”
许安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气愤的情绪,相反只是觉得委屈。
江北渊看不下去了,二话没说打横将言念抱起。
他贴着她的耳,启唇嗫了一口她的耳垂。
“你老公是摆设?不知道要麻烦的吗,嗯?”
言念无语,耳尖却是沸热滚烫。
“你放我下来,我去的是女厕所!”
江北渊没搭理她,将手里的粥递给丁宝怡,而后抱着言念走了。
丁宝怡看向许安晴。
后者眉目残存委屈,不过已经被她很好遮掩。
下一秒,丁宝怡肉笑皮不笑的:“不知小姐姐尊姓大名啊?”
许安晴回过神来,冲丁宝怡微笑。
“你好,我叫许安晴。”
第188章 江先生的冷笑话
“哦~许安晴,这名字不错,挺好听的。”
丁宝怡笑着道。
“我跟言念以前的班里有个女的叫许安冉,你认识吗,你俩是不是姐妹?”
闻言,许安晴径直摇头,“抱歉,我是独生子女,我没有兄弟姐妹。”
“这样啊,那就算了,当年那个许安冉可是我们班里一朵赫赫有名的白莲花。”
许安晴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似乎明白丁宝怡在指桑骂槐。
“所以,我不管你是白莲花、绿莲花、红莲花、黄莲花还是冰山雪莲花,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丁宝怡已经懒得跟她打马虎眼了,眼神彻底冷下来。
“你敢破坏我姐妹儿的幸福,老娘绝对撕烂你的脸!”
说完,丁宝怡“砰”的一声甩上了病房门,毫不客气地将许安晴拒之门外。
曾几何时,她有好几次的恋情,都是被白莲花从中作梗给破坏的。
或许男人都喜欢女人装,不喜欢女人太强太凌厉,而她向来不会的就是撒娇服软。
又或许是因为,她还没有碰到那个令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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