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的心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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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的心头宝-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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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金玲勾唇,“没错,就是我找人对付她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她没有你的保护,什么都不是。”

    “事实上,出了事,都是她自己解决,她很少依赖我。”

    江北渊说着,脸色沉冷到极点。

    “你想要的合同在书房,要拿自己去拿,拿完了,就赶紧走。”

    “……”裴金玲哼了一声,起身上楼往书房走,一边暗中给许安晴使了个眼色。

    许安晴心领神会,下意识看向江北渊……

    裴金玲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想让她抓住机会,同江北渊好好聊聊。

    可,好些年未见,她该说些什么好呢。

    那张俏脸红得近乎要滴血,连同江北渊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北渊哥,你要不坐下来吧……”

    许安晴主动开了口,她的声音很甜腻,带着小女孩的娇羞。

    奈何,后者不予理睬,倚靠在墙上,白衣若雪,清冷如往昔,只留一道惊鸿照影打落在地面,幢幢耀人眼。

    许安晴的目光始终落在江北渊身上,他还跟多年前那般不近人,也不许人近他。

    所以在得知江北渊已经结婚的事实之后,她着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很难想象,这般不惹世俗尘埃的人,竟然也会喜欢一个人,并且不动声色娶其为妻。

    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让他这么呵护呢,她真的很想见见。

    “北渊哥,你之前好像不穿白色衬衫的……”

    许安晴轻轻地舔动一下嘴角,问道。

    江北渊目视前方,两只手交叉背着后脑勺,姿态有些慵懒倦怠,锋利的气息却不减分毫,那薄薄的两瓣唇轻轻一动,吐露的话语不夹杂一分感情:“我穿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闻言,许安晴的脸霎时间红一片、青一片,不死心地咬了下嘴唇。

    “我还以为,你会跟她住在这栋别墅里。”

    江北渊:“外人的房子,我和江太太住着都不习惯。”

    外人的房子?

    许安晴觉得诧异。

    这明明是裴金玲名下的房产,江北渊却说是外人的,该说他不待见这个妈,还是该说他对那个江太太,宝贝到骨子里。

    许安晴是个脸皮薄的人,三言两语都同江北渊搭不上话,便识趣不再多言了。

    很快的,裴金玲从楼上下来。

    手里拿着两份文件。

    不知怎的,满脸都是怒气。

    “这是什么东西?啊?”她将其中一份文件,没好气摔在江北渊面前。

    江北渊长眉一敛,遮住他眼底流露出来的精明和算计。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从哪里找到的?!就在你书房的桌子上,病例上面写的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北渊淡淡颔首,“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就是这样,我——那方面不行。”

    裴金玲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始至终,她就这么一个儿子,那里不行是大忌,要是被商圈的人知道,这真的是要被笑掉大牙了,谁还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所以呢,医生怎么说??”

    “治不好。”

    江北渊一字一顿,脸不红,心不跳。

    裴金玲眼皮狠狠一跳,“你说什么?!”

    “医生说我的情况特殊,痊愈的几率不大,只有言念不嫌弃我。”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你高中时候惦记的那个姑娘,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放弃你,现在怎么不嫌弃你了?”

    第75章 我喜欢江北渊

    江北渊的眉眼在忽然间变得有些黯淡,一抹失落从他眼底滑过。

    过往一幕在脑海浮现,历历在目。

    失望也来,于这一刻充斥他的心。

    那失望只在一瞬,再次抬眼,他的声音依然清淡自持,“她就是不嫌弃,不然也不会跟我结婚这么长时间,要不你问问你身旁的这个,她嫌不嫌弃我不行?”

    他怡然自得,运筹帷幄,眉尖斜飞朝上挑起,揶揄毕显。

    “我……我……”

    许安晴抠着手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一旁,裴金玲气得脸都绿了,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

    寐夜酒吧。

    灯红酒绿,浮动着旖旎的夜色。

    靠近吧台的右边拐角,昏暗的角落,两道倩影。

    其中一个,宛若明珠秀气照人,借着酒劲,小嘴跟开了机关枪似的嘚不嘚。

    “说他儿子高贵得我无法想象,我真特么地呵呵呵了!”

    “他儿子是阿联酋国王散落在外的王子,还是英国皇室贵族啊,我高攀不起?”

    “你是没听听她那语气,搞得就跟我只能给他儿子提鞋一样!”

    “啊呸、这年头,谁比谁高贵了?不都是一个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

    “你说是不是?”

    “谁特么的还不是个小公主了,不就是欠了他儿子二十万,我这个月保准就还上!”

    “话说,我当时真应该扇她两巴掌再让她走!大清都亡多少年了,竟然还有这种把自己当慈禧太后的老妖婆,靠,气死我了!”

    “……”

    听着言念无厘头的抱怨,丁宝怡摇头叹气,一把夺过言念手里的杯子。

    “别喝了!”

    “哎呀,我没醉,我酒量没江北渊那么差!”

    江北渊……

    江北渊……

    这个名字在她心头滚了一圈又一圈,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意。

    疼得她呼吸有些急促了,心脏某处闷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她松了手,任由杯子被丁宝怡夺去,悲伤将她整个人笼罩个彻底。

    “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

    “啥啊,你不喜欢江北渊?”

    “我喜欢江北渊。”

    言念一字一句。

    干脆的、利索的,承认了。

    她的眼底泛起一道迷离的光亮,又很快被敛下,取而代之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是不是两个人呆的时间长了,另一个,就会同其中一个很像?

    不然,为何她现在学得了江北渊的那份平静和淡然,像是大彻大悟了似的。

    “但是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一点都不喜欢。”

    “……”

    丁宝怡没说话,定定看着言念。

    “我已经……已经,不会再奋不顾身爱一个人,然后再被伤得遍体鳞伤。”

    丁宝怡重重叹了口气。

    之前那段失败的感情,对言念打击太大了!

    她的心里有一道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

    而现在出现的江北渊,让她心动,却没有给她想要的安全感,没有让她真正明白,这个人是值得叫她托付终生的。

    “温玉回国了。”

    丁宝怡说。

    “好像是昨天刚回来的,我听咱班同学说的。”

    温玉……

    言念冷嗤,拿过身旁另一个杯子,继续喝酒,“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我不在乎他,我不在乎任何人。”

    “喂言念,你知道吗,天底下的男人总共分三种。”

    丁宝怡笑着耸了耸肩膀。

    “一种是渣男,就像是温玉,你懂得。另一种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还有一种,就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大千世界诱惑那么多,他唯独可以做到对一个女人,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

    多么动听的一个词语。

    言念苦笑一声,摇晃着手里的杯托,杯口泛起的雾气模糊她的眼睛。

    “姐妹儿,你是想暗示我什么呢,江北渊是第三种?”

    “他是哪一种,看你心里把他归于哪一种。”

    “他是情有独钟。”

    言念眼圈蓦地红了。

    “但是,他情有独钟的那个人,不是我。”

    是他的前女友。

    他很爱她。

    她一直都知道。

    言念忽然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一个人嫉妒另一个人的时机,真的好难说。

    就在这一刻,她恨不得将这些年积攒的眼泪,通通流个干净才好。

    第76章 划清界限,舍得啊

    丁宝怡张了张嘴,想要安慰言念,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们都不是矫情的人,说话办事向来大大咧咧,能扛的就扛,扛不住的喝两杯、吐吐槽就过去了。

    只不过,丁宝怡第一次见言念这般痛苦,自从言念同温玉分手,她就再也没看见言念哭过了。

    “喂……你别啊,不就是个男人吗,大不了咱不要了,别哭了哈,你看看姐妹我,都被伤了那么多回,几天之后不还是一条好汉?”

    言念没有说话。

    她埋首在胳膊里,哭得像个孩子。

    心里惆怅悲苦,郁郁难言。

    也不知道这份惆怅是对谁。

    或许是对江北渊。

    又或许是对这些年来,所有无疾而终、不能成功的感情。

    到底谁才是那个对的人,到底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心不动则不痛。

    她不想动心的。

    但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偏偏要对她好,对她温柔,对她时不时宠溺又妥协。

    所以她就没办法了,知道沦陷是迟早的。

    也知道,这是一场梦。

    旖旎、华丽、又不真实的梦。

    现如今,梦应该醒来了。

    她应该要回到,最初那个没心没肺,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的言念了。

    言念哭完了,抬手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去,抽过纸巾,擦了一把鼻涕,觉得浑身通畅极了。

    好似任督二脉连同五脏六腑都一并跟着打通,她从未觉得这般舒畅过!

    “丁宝怡,我想通了!”

    “啥呀?”

    “我,要跟江北渊划清界限了。”

    “切……”

    丁宝怡不信。

    眼神之中尽是蔑视。

    这神情看得言念想要吐血,“喂,我的话可信度就那么不高吗?!”

    “相处这么久了,要跟他划清界限,你舍得啊?”

    “我——”

    她当然不舍得!

    但是,就好比一块长在你心头的腐肉,那块肉留不得,你需要将它从你的心里,一点一点地挖出来,剔骨,弄干净。

    这个过程很难,很累。

    也很痛。

    但是必须要做。

    不然日后会更痛。

    ……

    今晚的夜色静谧,隐隐浮动着几分沉凉的气息。

    现在是晚上八点。

    江北渊做完了一台手术刚回来。

    门是开着的,没锁。

    说明言念在家。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浮上一层暖意。

    客厅很安静,钟表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耳边回响。

    江北渊倒了杯温开水,喝了两口,握着杯沿的手指修长,水顺着他的喉咙缓缓滑下,像是寂寞的气息在流淌。

    房间在二楼,他往楼上走,脚步放得轻缓,一边走,一边关上了客厅的灯。

    楼下已经是漆黑深谙,唯独二楼走廊开着长灯,落下一地剪影。

    还是很安静。

    江北渊不知道这种安静意味着什么。

    如若不是空气中浮动着兰花的香气,他甚至还以为今天言念没回来,只不过是忘记锁门了。

    路过言念的房间,他停靠了一会儿,盯着她的房门,微微眯起眼。

    一扇门的阻隔,她,睡了吗?

    他站了很久。

    正如同刚结婚的第一个晚上,他也是这般,站在她的门前,站了很久。

    第77章 我不想欠你的

    明知道里面没有人,却还是会想象着,她在里面,睡得香甜娇憨,这个他给她精心布置的房间,她会喜欢。

    “刺啦——”

    言念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

    好似冥冥之中存在着某种心灵感应,又好似,她知道他会回来,所以刻意等候。

    她根本没睡着。

    那双眸,一如往常那样清亮,干净,又透着几分淡淡的疏离。

    她长发披肩,穿着长袖的泡泡睡衣,一件保守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莫名多了几分风情。

    淡淡的兰花香气漂浮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言念今天在浴缸里面泡了一个多小时,精油的味道已经彻底将她身上的酒气掩盖。

    江北渊不动声色吸了一口她的味道,这是令他舒心又舒服的味道,他的眉心舒展开来。

    “还没睡?”

    他眉尖一挑,问。

    有点尬聊的意味儿。

    “嗯,睡不着,”言念接了话,笑得无害,“你刚回来?”

    “医院有紧急手术,回来晚了。”

    “是嘛,真的做手术去了?”

    她忽然凑过来,装模作样凑到他衣襟处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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