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张攻击力五的囧字脸沙发精突然出现,横在众神战场正中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就连米莎那没有面孔的全反射金属大脑袋都变得晦暗起来。
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每个魔核中都孕有一个从生灵身上抽取的真正的灵魂,某种意义上魔术傀儡也可以算是一种人工鬼物,满足甄辉齐的召唤条件。到时候若是呼啦啦招出来一个军团的魔术傀儡,那气势绝对就不同了。
话说甄辉齐这货现在的召唤能力用来召唤魔术傀儡恐怕还比不上徽章空间所能装载的数量。自动物王国那场名为“刺客,侦探与律师”的古怪游戏之后云裳仙府的团队等级已经升到lv6。每人一千立方米的徽章空间怎么都可以装下几十上百具傀儡。
然而这只是现在的情况。只要他不掉队,哪怕只是能吊在车尾跟上云裳仙府进化的速度,他的召唤能力就早晚会超过十级封顶的徽章空间。更不要说有召唤师操纵的傀儡战力明显比根据设定好的魔法指令自动作战高出几个档次。
再有就是,根据雷特辛之书记载,魔术傀儡这东西对于战斗法师而言本身就是一个很有发展前途的研究方向。
傀儡的材料从最低级的泥土,血肉开始;后面可以用钢铁,用珍贵的钻石秘银精金来塑造;以致到最后,还有那些只有红袍大师才可以塑造的纯元素魔术傀儡。这还没算上可以在傀儡身上刻印的各种品级的魔法阵的作用。
低级的傀儡在法师统御的大军中是冲锋陷阵的炮灰,而那些真正的极品货,则是不逊于任何神魔,一具便可以击败一整只军队的战略级存在。
总而言之,这个废物利……不,变废为……不不,这个发扬每位队友长处以增强团队战力的主意……嗯,令曲芸十分满意。
清理完杂事,收起意外收获,曲芸并没有急着返回血烛堡,而是重新回到了祭坛前面。
不得不说,考古这行当真的是对曲芸吸引力极大的一种工作。她不清楚血烛堡把通往迷宫的永久性传送门开在这些遗迹房间的近处是一个巧合还是原本就是因为发现了遗迹而做的决定。
也不知道这些浮雕和这座祭坛被放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如果这真是古神索福克勒斯所为,那恐怕比血族的诞生晚不了多少年月。也就是说鲜血王庭自己恐怕也因为遗失这些遗迹而在漫长的岁月中遗忘了自己的由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此行的收获就真可谓意义巨大的考古学大发现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被某人从别处移来的遗迹和血烛堡有着莫大的联系。到现在仍然悬浮环绕在曲芸四周,看得见摸不着的这些血烛便是最好的证据。
方才它与赛斯的血肉傀儡战得天昏地暗,这些静自幽幽燃烧的血烛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与外面那些发了疯般攻击人类且战力奇高的疯狂同类完全不同,显得乖巧而又幽怨。
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是按照正常思路来想,血烛的暴动恐怕与赛斯进行了一半的仪式有关。
偌大的祭台上同样有浮雕,而且是那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宏伟艺术巨作。其精致的程度与风格都和墙壁上那些原始的作品明显不是出自一个时代和文明,倒是可以说与石壁上唯一不同的那个美丽女子的雕刻风格颇为一致。
只是曲芸无法从祭台的雕刻中发掘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因为祭台上的雕刻天马行空没有一个明确的主题,更没有像石壁上环绕的那种叙事性的画面。
祭台中间有虎豹熊鹿等表世界常见的动物,它们脚下还有鱼鸟蜥蜴等小一些的动物,而更高处则是诸如龙凤蛇怪狮鹫等魔法物种。
最高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就在中央的硕大逆十字架基座上。姿势表情略有不同,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正是壁雕中的同一人。只是这里只有那女人,却没有貌似血族鼻祖的男子。
曲芸第一次顾得上仔细地观察与聆听这座完整而复杂细致到难以理解的艺术品上面每个细节,不禁咋舌。
这些原本已经精细到匪夷所思的浮雕底部,竟然还藏着不仔细看肉眼难见的微雕。
微雕的内容是各种表世界曾经存在或者绝不可能存在的大量低等的浮游生物,曲芸甚至怀疑在它们之下是否存在和细菌一样大的细菌与跟病毒差不多尺寸的病毒。
无论如何,那是曲芸不借出外界设备所无法观测的领域,她也不去纠结。因为她此刻正在纠结那些隐藏在浮雕之中的魔法纹路。
显然,整座祭台是一件复杂到如今的曲芸也完全无法理解的附魔法器。太多细微的魔法纹路完美地隐藏在每一只生物的毛发纹缕中,其复杂程度比动物王国和血烛堡底部那曾经困扰她许久的悬浮法阵要高出难以估量的层次。
简而言之,曲芸此刻的心情是震撼的,因为她想象不出任何存在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便是她所了解的所有神祇也距离这个境界差得太远,在雷特辛之书上,她见识过一些圣器前任主人所留下的传承。
龙女姐姐说过底层宇宙之上还有一个统一宇宙,不知道在那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维度的世界。如果有的话,这座祭台恐怕是来自那所有宇宙的顶点的产物。曲芸没有任何依据,这纯粹是眼前物件给予她的震撼所致。
0697 第十五章上 血烛堡·血月·鲜血盛宴(第四十一节待续)
对于如此境界之物,曲芸是没有半点能力加以分析揣度的。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尝试捋清魔法阵的脉络走向,从宏观上看一看魔法阵的构型有什么独到之处。这一看,还真被她给看出了一点门道。
魔法阵的构图是从无数个边缘开始,螺旋形向中心聚集的。所谓中心,自然就是那个美丽的赤身女子所在的位置了。曲芸追随无数条贯穿法阵的轨迹中的一条上行,找到了女子身下所有轴线汇聚的那一点。
在那里有一行字,由如今的大多数世界中已经遗失的贤者符文所书写。内容曲芸可以认出:“凡念我真名,绘我形貌者,必见真容。”
以拉马克空间的学习效率研习至今,辅以境界的提升,曲芸如今差不多已经完全掌握了贤者符文这种文字。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她自言自语着,松开手指纠缠的一捋头发,叹了口气。
祭台是放在地面上的,并没有与粗糙如自然洞穴般的石质地面固定在一起,很可能是和墙壁上那些浮雕一样从别处搬来的。只是它太大了,直径超出她的六级徽章空间的极限,不然曲芸真想把这东西带回云裳阁慢慢研究。
从墙壁上环绕的浮雕中看,这祭台应当是比血族诞生更加古老的东西,或许就属于那个美丽的女人,或者说女神。但既然和记述血族历史的浮雕放在一起,那么认为它是血族的东西或者曾经由血族掌管也没什么问题。
如果是血族的东西,那么自然就应该是属于康斯妮的才对。
她想到回去后和龙女姐姐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带走这东西,但是不可以再让更多人知道了。如果这玩意被血烛堡视为他们的财产,恐怕再想要搬走可就不容易了。
此刻,曲芸只希望康斯妮能即时把赛斯堵在迷宫中,防止他回去把祭坛它的事情透露出去。明显是谋划已久投入巨大成本的计策完全破产,鬼知道这货狗急跳墙会干出些什么来?
最关键的是,曲芸跟本就没有足够的线索弄清楚赛斯一开始在谋划着一些什么。就连“追求永生的仪式”也只是康斯妮从赛斯与他唬骗的对象口中的对话里听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正想着这件事,康斯妮的通讯便通过魔法石耳钉传来了,而且一开口就是坏消息:
“抱歉主人,我赶到传送门时,正好见到赛斯从中离开,来不及阻拦了。”
曲芸:……
该说赛斯这小子深谋远虑呢?还是运气好呢?凭她看人的经验这货绝不是施学申和霍鑫?那种心机深沉的谋划者,所以大概是……因为胆小所以一见事情有变就跑了?
不,这或许不是偶然。因为以那家伙的等阶即便手中还有魔术傀儡这种品级的秘宝也很难做到同时避开曲芸和康斯妮的感知从唯一的道路擦身而过。
所以合理的解释是赛斯在谋划的根本就不是通过献祭仪式获得永生。因此他在把卷轴交给小个儿男生之后,在她们进入密室门口这条唯一道路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此地。
从传送门走来的路上有很长的一段下行陡坡。迷宫里道路交错复杂,赛斯如果真的熟悉此地,完全可能选择另一条更好走到路径直回到血烛堡传送门处。又或者他在迷宫中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事情要办,所以凑巧和她们错开了。
说到卷轴,曲芸边向入口处飘去边手口并用地取出从小个儿男生手中夺来的卷轴观瞧。
到了这时候她不禁感叹如果这时候能像团队里多数伙伴那样断肢再生该有多方便?进化点有限,选择了一条道路就等于放弃了其它的效益。自打学会了飞行,曲芸还是第一次为自己羸弱的肉身感到困惑。
好不容易展开了卷轴,这玩意上书的内容让曲芸无言以对。
原本设想与如此惊世的祭台配套使用,又是牵扯到永生的秘密,里面应当是一些很高大上的东西吧……
结果内容倒确实高大上,银闪闪的字符完全是用贤者符文书写的。曲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篇幅完全由贤者符文写成的咒文,颇为震惊。
她认得每一个字符,却无法推测出它们结合在一起所构成的这卷漫长的祈祷咒文所表达的意思和逻辑结构。
这当然也是合理的,境界和知识量所限嘛。但显然有人比她更加无知,分别用赤红的颜料与普通的钢笔在贤者符文的字符后面写了标注。
前者还好,笔锋龙蛇飞舞散发着一种邪气。虽然远不及神秘的贤者符文,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包含了力量的文字。这些文字曲芸一个也不认识,还在原本空空如也的卷首补了个花式的题目。
嗯,虽然仍旧看不懂,但那个位置也只能是题目了。
而后者更过分,用一种类似拉丁语系的音标主音方式在每个贤者符文后面标注了念法。就是那种完全不管意思如何,能念出来就行的态度。出现在这样一副神秘的卷轴上,让曲芸顿生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之愤懑。
这些字迹笔迹的深浅与墨水的颜色各有不同,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看起来,应该是赛斯或者别的什么后人得到了这枚卷轴后,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咏唱咒文的方法而留。
曲芸琢磨着就追上了小心抬着达努移动的两个女孩,便收起卷轴飞过去搭手帮忙。再等几人回到入口处康斯妮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化成一只小蝙蝠漫天乱转扑棱着。
曲芸心中一动。说起来,这一切终究是血族的传承,或许康斯妮能知道些什么?
在康斯妮接过手轻松托起达努的身躯后,她立刻取出卷轴给康斯妮观看。
“这是血族的帝文,”康斯妮如是说道:“这些注释和你们人类用的这些音标一样,是纯粹的注音,不包含任何实际意思。而写在抬头的那个标题,叫做《鲜血盛宴》。”
0698 第十五章下 雨夜陵·血雨·雨泣云愁(第一节)
事情总有些时候会超出你的布局掌控,即便曲芸也偶尔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所以你就杀了他?”一位身着布满蓝色闪电纹路的老年黄袍法师瞥了曲芸一眼,低头记录着。
“是。”曲芸无所谓地叹了口气。
“不,人是我杀的!”蒂尔激烈争辩。
“谁杀的有什么关系么?反正又不是在血烛堡里。”曲芸不置可否,歪头对着身旁坐着的赛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一间昏暗的地牢般的房间里,老法师坐在宽大的桌案后边提问边埋头记录着。而对面依次并排坐着艾德娜,康斯妮,蒂尔,曲芸和赛斯五人。
老法师推了推眼镜瞥了曲芸一眼,认真道:“人是谁杀的确实无所谓,但是精确记录事件发生的过程很重要。”
嗯,曲芸的推断果然没错,这才是血烛堡的学院派作风。
所有人都说了实话,赛斯承认了“准备利用达努的鲜血做魔法实验”的事情,并把主谋推到了已经被蒂尔杀死的小个儿男生身上。
但大家默契地隐瞒了绝大部分内容,比如遗迹,祭台,卷轴,暴动的血烛和血肉傀儡等事情。很显然,无论是曲芸还是赛斯都有野心将所有秘密收入自己囊中,不希望学校了解这些东西。
而血烛堡毕竟是个庞大的机构,学徒之间有深仇大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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