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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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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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递了状子就得过堂,这是应当的。不过,他民告官,不知道那杀威棒打了多少?”

    “网老太爷年过七十了,这……”

    “哦,那就是他儿子代替了。”卢斯点头,表示明白。

    而在这公堂里头,冯铮正抱着宝儿坐在一边,看王老太爷哆哆嗦嗦的跪在下头哭诉,看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气,哈气之后眼泪就落下来了,视线变得模糊,冯铮的脑袋一点一点的。

    “冯将军?冯将军?”

    “啊?哦!”他甩了甩脑袋,清醒了一下,“王大人,这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件事吗?他说我们绑了王家人,那证据呢?就算没证据,给个由头吧。我和卢将军回来这是奔丧的,如今丧事办完了……”冯铮叹了一声,“左右这两天就要回开阳了,王家有什么值得我们去做绑票的事情?”

    第191章

    这句话他都说了半天,可是那王老太爷就在下头跟个小媳妇一样小声抽泣。冯铮站了起来; 他这两天被宝儿这孩子拴住; 事情都一口气压在了卢斯身上; 但他也不是看不出来,眼前这看似荒唐的情景实则暗藏杀机。

    能做到知州这官位上的; 绝对不可能是废物。

    “哦?正好,卢将军到了,有什么事,咱们一起说了吧。”冯铮正想走,就听上头的方大人出了声。

    冯铮抱着宝儿的手一紧; 就听卢斯道:“怎么你还抱着他?这都多少天了?累不累?”

    “家里又没其他人,他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不抱着能怎么办?”冯铮回他。

    “啧!”

    “大人!小老儿有话!这孩子并非钱班头之后!乃是我王家的后人!钱班头死后; 我孙儿有意让孩子认祖归宗!他两人不愿; 结果先是柳氏无端身死; 他又诓骗我孙儿外出,到如今,那两个孩子生死不知啊!请大人做主啊!”

    卢斯心里暗道一声:来了。

    冯铮则是已经气得呼吸发急,这可真是; 无耻之尤!“你……”卢斯的手放在冯铮肩膀上拍了拍; 冯铮看他一眼,点点头,坐回去了。

    “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朝本官什么泼啊。”

    方大人坐在上头:“本官也觉得是匪夷所思啊; 王槿,你这是一派胡言!”

    “方大人,咱们稍等,这位……王老爷是吧?看你的衣着,这是有个员外的出身吧?但依然算是民告官,他超过七十了,不打他,可得打他儿孙。先打完了,咱们再说下头的吧。而且……”卢斯看了看天色,“天都暗了,他这也算是入夜告状了,按道理还得打二十杀威棒,三十板子加二十杀威棒,打吧,打完了你才有资格说什么状告本官。”

    “卢将军……如今这情况,您不觉得证明您与冯将军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吗?”

    “呵呵,清白不清白,本官自己清楚,他也清楚……”卢斯挑眉看了方大人一眼,“既然都是清楚的事情,何必着急?反而这打板子,乃是朝廷律令,方大人,你我身为朝廷命官,不能知法犯法啊。”

    胡宝这时候进来了:“大人,已找到了王璞与王璩二人!只是……”

    “人在何处,还不快带上来!”

    “人……”胡宝看卢斯,“已经让卢将军杀了。”

    “啊?”方大人大惊。

    跪在地上的王老头一个哆嗦瘫软了:“怎么……怎么会……”一眼看见卢斯就朝他身上扑来,“你还我孙儿命来!”

    看着这老头,卢斯还没动,冯铮就一脚把他给踢回去了——这可是冯铮少有的打老人了——不过他出脚有分寸,用的是柔缓的力道,老头被踹了个倒仰,却没伤着。

    “卢、卢将军,你怎么能害人性命?”

    “方大人这话有意思了,怎么上来就说是本将军害人性命?实不相瞒,前日有人投书我二人,说是惠峻知州贪墨军需,约了今日将证据转交与我。我这才换了一身便装,与投书人相见城隍庙,谁知道刚见了面,就有二人就疯狗一样意图行凶,本官不杀他们杀谁?”

    “什么?!本官贪墨军需?!”方大人这回才是真惊了。如今虽然战事已歇,当打仗的那股热闹劲还没退下去,这什么贪墨军需,那可是要全家杀头的。不过方大人也是冷静,一惊之下,便问,“卢将军,不知那投书何在?”

    “本将军给烧了。毕竟,此等投书,若是真的,还是该保护一下密报线人的。正好,那密报的两人不过是借机会生事,意图行凶,投书烧了,也给方大人省了麻烦。”

    方大人:“……”这尼玛难道还得谢谢卢斯?

    “胡说!我两个孙儿根本不是投书去的,而是寻你去说宝儿认祖归宗之事的!”王老爷眼看着方大人让卢斯红口白牙的就给绕得离了正题,赶紧在下面嚷嚷。

    “呵呵!方大人,这王老头的儿孙到了没?到了赶紧打,否则,你我大员商议朝廷要事,这地方哪里有他一个平民百姓说话的地方。”身为一个特权阶级,就是这么傲慢,讨打,“要是没到,我们先走了,什么时候打完了,什么时候叫我们回来。”

    眼看卢斯站起来,是真的要走,方大人赶紧道:“来了,就在堂下……拉上来!打吧!”

    刚听说死了两个孙子,这儿子又要挨打,王老爷脸上肌肉抽搐,眼睛里闪过一丝悔恨。

    打杀威棒和打板子是不一样的,杀威棒人得站起来,水火棍朝身上打。这要是下黑手,一棍子打在脑袋上,人就这么死了的也不是没有。不过,打这个王老爷的儿子王弧,显然是不会下黑手的,不只没下黑手,还手下留情了。可就算是如此,王弧养尊处优的一个中年人,还是被打得吱哇乱叫,涕泪齐流。

    “方大人,可有茶?”卢斯看着王弧挨打,打了个哈气,他这两天也是没睡好,困。

    “自是有的。”方大人点点头,他其实也有些悔了,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过片刻,就有人端了茶水来,还奉送一个小茶几,先不喝自己的,而是吹凉了冯铮的,喂他。

    冯铮耳朵微红,可是并没拒绝卢斯的亲近,他把茶碗递过来,他就错过去浅啜,之后抬起头,忍不住就与卢斯相视一笑。

    众人:“……”

    明明在大堂里挨着打惨叫的王弧才该是大家的中心,可是视线就是忍不住朝着卢斯和冯铮的那边瞟过去。而且,这个钟点,其实所有人都有点肚子饿,但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们俩那互动,就觉得嗓子里噎得慌。

    卢斯看他们那表情,其实也很想问→_→狗粮好吃吗?

    王弧挨完了杀威棒,又被按下继续挨打,等到彻底打完了。王弧已经只会哭,起不来了。立刻就有捕快把人拉了下去,卢斯依稀看见有大夫跟上。

    “嗯……像是这种枪棒的伤势,确实是越早治疗了越好,免得留下病根。否则,以王老爷儿子的年纪,怕是要不了几年,就得呕血而亡了。”

    儿子挨打,死了孙子,这两人还在一边没羞没臊的亲热,王老爷就已经够愤怒的了,如今又听卢斯说这种满含诅咒的风凉话,老头气得整个人都哆嗦了,得亏王老爷身体好,否则怕不是就得当场气死过去,原告就得换人了。

    “方大人,您可是得给小老儿做主啊!”王老爷嚎啕一声,伏地大哭。

    “本官……”

    “哭什么?对了,你这老头儿要告本官什么来着?本官忘了,你再说一遍。”卢斯把自己那杯茶端起来了,吸溜吸溜喝了两口,“王大人,这是今天的新茶吧?茶香清新,入口微甜,好茶。”

    “是新茶,客气,客气。”方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得尴尬,“王槿,你到底所告何事?照实说来!”

    “小老儿告虎节将军卢斯、冯铮,逼杀师母!如今……还加告虎节将军冯铮杀我孙儿王璞、王璩!方大人!您可得给小老儿……”

    “等会!你加告是吧?把那个王弧拖回来,再打三十板子!”

    “你!”

    “卢将军,这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案子吧?”方大人硬着头皮道。

    “本官怎么觉得不是一个案子?对了,方大人,本官要反告这老儿的两个孙子,诬告朝廷命官,又意图杀害朝廷命官!”

    “他们怎么诬……”方大人刚想质问,想起来了,卢斯刚才不是说那两个人投书说他这知州贪墨军需吗?后来还说那两人袭击他,可不就是诬告加意图杀害吗?“可是,卢将军,你并没有投书。”

    “没有没关系,本将军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书中的内容。”冯铮说话了,“无常司黑白无常二将军敬启:小人家有亲眷于知州衙门任职,数月前亲眷返家,酒醉,伏案道:‘知州以陈粮掺土,充军粮,以新粮卖与富商,肥己身。’吾二人听之义愤,特此投书。又请将军于明日城南城隍庙一叙。”

    冯铮干干脆脆的背了出来,从头到尾清清楚楚,没有一个字打崩,听得所有人又或明或暗的把视线头向方大人。方大人坐在上头已经打哆嗦了:“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他知道这是假的,昱朝即使近些年有些重文轻武,但根本宗旨还是文武皆重的。尤其文官可以贪,但有几种是不能碰的,一救灾物资,二筑堤物资,三军需物资。尤其这还联系到去年那场大战,贪那时候的军需物资代表什么?不只是祸国,那太子可是在前线啊,这是谋害太子啊。

    方大人知道这俩是胡编的,可这俩几次三番拿这胡编的罪名戳他,他也知道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上头是坚定的相信他的清白,还是来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呢?他是没贪过军需,可府库多少有点不清不楚的……到时候下来查的官员,是刚正不阿还他清白,还是干脆一把黄泥塞过来呢?

    ——方大人是以己度人,毕竟抓住了贪墨军需的污吏,可是大功一件啊。

    尤其,下头坐着的这俩在开阳里听说跟刑部和大理寺的关系都不错,毕竟他们是负责查案的。

    方大人躲开了跟背书的冯铮对视的视线,俩人知道,这方大人是彻底的怕了。

    果然,就听方大人说:“把王弧拖回来,再打。”

    卢斯一笑,拱拱手:“大人英明。那王璞和王璩果然是诬告。”

    王老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不对!”

    卢斯:“怎么?王槿,你这意思……方大人真的贪墨了军需?也对,那两人是你的孙子,说不定……”

    方大人眼睛都瞪出火来了。

    王老爷赶紧道:“小老儿的意思是,根本就没什么投书!毕竟,两位将军也拿不出书来。小老儿的孙儿乃是为了宝儿认祖归宗的事情,约见两位将军。”

    “嗯……你有他们临走给你写的书信吗?”

    “他们与小老儿说好的,哪里需要什么书信?”

    “也就是说,也没有物件能证明啊。”

    “这……对了,将军说小老儿的两个孙子袭击了将军,他们要是前去密告的,如何会袭击将军?”

    “你这么一说,本将军也觉得不对劲了。”王老头刚觉得扳回了一成,就听卢斯继续道,“不过……当日我俩只看见了投书,并没看见是谁投的啊。你们王家乃是当地大族,子孙繁盛。说不准……乃是投书人被你两个孙子发现,他们想着索性把得到投书的人也一块料理了,只是没想到,遇见的是本将军。然后你这老头再到知州衙门……”

    堂上不明真相的众人:“……”突然觉得这挺像是那么回事的啊,这是自家老爷贪墨军需的事情败露,干脆跟王家人合谋,用下作手段,坏了两位将军的名声,甚至性命。

    堂上了解真相的众人:“……”突然觉得这挺像是那么回事的啊,而且比自家想的抹黑,这是要黑多了。

    方大人:“……”又气又吓,魂都要从嘴巴里头飞走了!刚要命的是,卢斯和冯铮身份在那,今天就算最后事情办成了,这事也少不了在圣上面前过一次堂,到时候这俩要是也这么说……吾命休矣!

    谁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本大人想去挡箭啊!

    反正,两边都知道对方是在胡搅蛮缠阴谋陷害,不过一个是以阴私,一个是用公事,一个是准备充分,一个是光靠着一张利嘴,可是到底谁高谁低……看得很明白啊。

    殊不知卢斯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把那两人都来了个一刀切,否则那王璞和王璩要是也在当场,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现在,这些人把肮脏名声朝柳氏和他师父两个死人身上栽,他难道就不能反着朝王璞和王璩两个死人身上也栽吗?

    方大人已经缩了,他甚至对着胡宝做了个眼神。胡宝轻轻歪了一下身子,那被拖上来挨打的王弧,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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