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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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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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氏兄弟”

    女人说,声音不大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轻佻声音的主人。

    “犬山家主、风魔家主、樱井家主、龙马家主”

    “校长、古德里安教授、曼施坦因教授、施耐德部长”

    “楚子航、夏弥、曼蒂冈萨雷斯、维乐娃赫尔辛基、兰斯洛特、苏茜、零”

    她一个一个地念着名字,每念一个名字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不同的变化,直到最后窗边一直沉默的男人轻轻动了一下裤腿边的手指。

    “好了。”轻佻的声音忽然说。

    “好了啦”安静几秒后,他又长长叹了口气,“别说了。”

    “我们站在这里总是为了什么。”女人低声说,“这就是我们前进的信念,校长最后在抱着炼金炸弹开启时间零冲进外滩的龙潮中时已经教会了我们这些道理;楚子航和夏弥死在三位君主复活遗骨的面前为学院派的撤退争取了最后的时间也教会了我们已经遗忘的东西;曼蒂冈萨雷斯用命读赌让他获得能到达红井的机会;维乐娃、苏茜、兰斯洛特在陆沉发动机前用炼金矩阵将自己作为了燃料进行了最后人类火种的保留太多、太多说不完的东西了。信念?前人的信念就是我们的信念,先前走就要一直往前走,因为我们永远不糊忘记向前去的信念。”

    她每说一句话,室内的人头就越低一分,而墙角的那个日本男人却是仰头望着天花板,眼中情绪一成不变。

    “副校长正在破译大图书馆的献找到成神之路最后的楔子,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往那最终之地找到他,然后说服他,最后带他回我们这一边这是我们唯一能逆转结局的希望了。”她说,“这个过程可能会死更多人,但如果不这么做新纪元的开启就真的要尘埃落定了。”

    “新纪元么。”

    有人都无声看向了那碎裂玻璃幕墙的窗外,那终年褐红的天穹与无尽的狂沙,与此同时在另外的世界各地,接天连地的冰脉之川、汹涌成海的岩浆洪流各种毁灭的末日之景皆在上演,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新纪元,那么在尘埃落定的一刻就是人类成为历史的一瞬吗?

    所有人的视线在最后都不由地落在了玻璃幕墙的窗口,那个在讨论中一直都保持着缄默的男人,他身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作战服,背后背着一个巨大如古董般的武器匣,腰背却打得笔直就像一杆枪插在了他的衣后中,风沙吹起了他的衣摆,他从头到尾都静默地看着那无垠黄沙的街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路明非。”女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男人慢慢回头看向暗红色长发的女人轻轻点头,“师姐我没事。”

    “刚才在祂路过之前你说你在街上看到了人影?”女人低声说,“这里已经是觐见神国的外围了,有谁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是旧秘党的那群遗骨?想要去投拜新神成为附庸?”

    “应该不是。”男人摇头重新看向了街道,那无人的黄沙之地,“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秘党派的人么?”金发的男人低沉地问。

    “不。”男人轻轻摇头,“是一个死了很久的熟人了”

    “灾难浩劫之前的人?”靠坐在墙边的日本男人轻声说,“我大概猜到你说的是谁了既然你都知道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看到她?”

    “如果她没有死,或许这次行动倒是能成为关键。”金发男人低声说。

    从开始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红发女孩轻轻抿了一下嘴巴,眼中也流露出了少许哀悼和追忆。

    “你确定看到她了吗?你是我们里面残留血统最优越的一个,也是从未经过尼伯龙根炼金技术接续的一个,你应该不可能在祂的龙威下产生幻觉。”女人低声说。

    “我不知道。”男人说,“但我的确看到她了。”

    “红井事变之后总有怪事发生,也不少这一桩了,副校长那边也还在研究怎么让冰下的怪物重新活动起来成为新瓦特阿尔海姆的保镖呢。”轻佻的声音叹气说道。

    “或许吧。”男人看着满天的黄沙像是在追忆那井口中浩劫发生时的恐怖一幕,可片刻后他也慢慢抽回了视线不再留念于此了。

    远方的巨大血日即将落下地平线了,最后一丝曙光跃过无尽沙丘照在了他脸颊的伤疤上,他低垂双眸扶正了背后沉重的刀剑匣走向了同伴的人群之中平静地说,“走吧,我们还有没做完的事情要做。”

 第五百九十八章 变迁

    伊利诺伊州秋天的早晨是结有微霜的,红松林藏在山顶学院的片片白雾里,红色皮毛的松鼠轻捷地穿越树枝绒卷的尾巴蹭过树梢,片片针叶翻滚落下,被风一吹就黏在了青石板路上穿着卡塞尔学院秋季校服的女孩肩头。

    雾气深处有布谷鸟在啼叫,她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树枝上淡红的小影子,而对方那黢黑的瞳眸里也倒影着不亮天光下大梦初醒般恍然的脸庞。

    “”走在前面的男孩听见背后停止的脚步声也停下了,回头看向呆呆地站在石板路中间的望着树梢发呆的女孩,他也抬头看向树上面,那只红松鼠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像是受惊了似的扭头蹦跃进了红松林深处惊起一片针叶哗哗落去雾中。

    红松鼠走了,但女孩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在那里发着神。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平时她和男孩独处时最过分的走神不过是陷入了自顾自的遐想,遐想的事务也与身边的人有关,但现在她却因为其他的事情分神了,一走神又是以分钟计数。

    男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右手食指微微拉了一下藏住小半张脸的白色围巾,轻声喊,“苏晓樯?”

    “嗯啊我没事。”女孩听见呼喊这才施施然回过神来,抬手理了理脖子上黑白相间的菱形格子围巾。她抖落了秋季校服针织衫上粘落的针叶,摇了摇头似乎是要将占满脑海的古怪思维甩掉,快步赶上前去跟在了前面林年的身边。

    “在想什么,3e考试的事情么?”林年见到她匆匆赶到了自己身边,围巾下的脸蛋红扑扑的。

    可能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早晨6点的卡塞尔学院还没有彻底醒来,太阳也还没有探出身子拉温度。这个时间点的卡塞尔学院里鲜有人在走动,不逢工作日学员里被奉为天才精英们的学生也是怠惰的,蜷缩在温暖的寝室里呼吸着助眠的熏香。

    当然也不免有少许勤勉的,手捧着书籍穿梭在雾气里,干净的素颜只修饰一点淡粉的颜色,裙摆下白色的长袜保暖而纤白,在石板路上与那对男孩和女孩擦肩而过时都会凝神看着前者的脸,再露出一个微笑小声但不失亲切地道一声学长弟早安,有些还会冠姓氏,有的则没有,热情的还会盛邀一起早饭但都被推辞了。

    看着身后走远的如同雾中精灵一般美丽而轻盈的高年级女孩,苏晓樯情不自禁地小声问,“林年你在学校里知名度很高呀”

    “你如果抱着炼金炸弹从英灵殿前的井投下去炸穿瓦特阿尔海姆,你的名字也会在一天内传遍整个学院。”

    “什什么炸弹?瓦特阿尔海姆又是什么”

    “我只是举个例子。”林年直视前方的道路,他们正在穿过安铂馆附近的红松林向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昨晚没睡好吗?”

    “不没有,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的,你在房间里守了一晚上,我占了床你都没地方睡吧。”苏晓樯小声说,半个脸颊藏围巾里耳根子温度有些起伏。

    “我还好。”林年说,“我的休息时间已经可以人为压缩了,没必要每天都睡那么长时间。”

    他昨天一晚没睡。

    虽然苏晓樯不大清楚昨天林年做了什么,但从之前的闲聊的内容来看似乎与龙族的历史以及她的“血统”有关?她甚至有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简直就像是注射了静脉麻醉药一样什么时候失去意识都不清楚,根本没有困乏的过程。

    直到早上她起床的时候才模模糊糊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男孩还坐在那里,手里端了一本龙族家族谱系学的教科书,她在1000次火车上是听古德里安教授介绍过,这也正是她未来几年和林年共同的主修专业。

    卡塞尔学院里大部分学员都以为这是纯粹的历史专业,平时背背书,考试时理个时间线和人物关系图就能过,毕竟龙族里能被历史留下的都是大人物,翻来覆去就那几位君主但一到考试的时候必然两眼蒙圈!毕竟每每期末考出题的人都会是大家敬爱的昂热校长,老谋深算的任课校长总能在这些君主的事迹里给你整理出一些能涉及涵盖跨越学院所有系的学识的应用题,来让你知道平时把这门课当龙族八卦学的自己是有多无知和多傻逼。

    男孩看了一整晚的龙族谱系学,守在了她的身边一步也没有离开,如果换其他男的床上的女孩大概就得惊慌失措再加上勃然大怒地尖叫流氓了,但如果是林年那态度必然是不一样的。

    其实苏晓樯不知道的是那一晚上林年并不止看了龙族谱系学一本书,而是大二的所有教科书都被他翻了一遍并且背了下来,这也是必要的事情,毕竟他感觉最近估计没什么时间会在课堂留留太久,尽管现在甚至还没正式开学行课。

    在大一上半期的时候他还算是全勤的好学生,可到了下半期时他的出勤率实在是有些堪忧了,大多也都是任务的缘故,执行部的调控权高于一切,经常可以见到林年上课一半一条短信就直接起身打个报告走人。

    这种特权固然还是爽的,起码不少同年级的哥们儿都艳羡这种感觉,倒也总觉得无论是环境还是人变了,一些事情却是永远不变的,曾经的男孩们在高中的课堂上幻想能有一辆装满直升机的特工接自己走,现在的男孩们则是幻想能有一则短信再让执行部的黑风衣们接自己走

    两者都能瞬间在学院里获得择偶权,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但凡能在在读期间内出一次执行部的任务,那简直不要拉风到炸。

    而林年自然就是在读生中无论是大一到大三里拉风到炸的人,s级的含金量在一次又一次的执行部接人中快要被神化了,每次林年一出教室门课大概也都上不下去了,台下所有的学生都窃窃私语着又是哪里的龙类复活了,是次代种还是三代种,初代种龙王也说不一定,s级又会如何摆平云云屡屡惹得无数授课教授拍桌震怒。

    这些教授眼里的“劣迹斑斑”,学员眼里的“牛逼轰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身边的女孩获悉,毕竟大一新生都是一些八卦的角色,无论哪一届的大一都是如此,一进学员就迫不及待地问东问西想把一切新鲜的事物收进眼底,被问到的学长和学姐们自然也不会拒绝这些可爱学弟学妹们的求知欲,在他们同样兴致勃勃的讲述里,s级和林年的名字大概会很快被重复成百上千遍,想不被人知道都难。

    “感觉你今天精神不太好,是昨晚睡觉做梦的缘故吗?”林年余光注意着小半张嫩红的脸藏在围巾里的女孩问。

    “也没有了我只是”苏晓樯说到一般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特别侧开了头用手掩住嘴,尽管其实围巾就已经挡住了。

    “看来是没睡好了,做了什么梦?”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你偷看了吗?”苏晓樯侧了侧头忍不住跟林年开起了玩笑。

    “人做梦的时候会出现有别于日常的脑电波,一般是14hz的低频脑电波到2550hz的高频脑电波,脑电波的异常反应在人身上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快速眼动现象,想知道你做没做梦并不是一件难事。”

    “那也得扒开眼皮才能看到吧。”苏晓樯说,然后忽然脸红了,这不是意味着男孩昨天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了吗?虽然只是扒眼皮什么的,但做那种动作的时候一定会俯下身子吧,自己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对方俯下身子的时候是坐在自己身边还是横跨在自己身上面对面的?

    呜呼呼

    “其实我也没有特别注意你有没有发生快速眼动现象。”林年改口,大概也是猜到了身边轻轻摇头晃脑的女孩在想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的?”女孩似乎耍起了小性子不想林年轻易改口,要坐死昨晚可能发生的暧昧桥段了,反正房间里没有第三者她又是不省人事的情况,某种意义上只要她咬死了一件事,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林年这个唯一清醒的人如果拿不出证据根本不算数。

    “我总是有我的根据。”林年说道。

    他显得有些老神在在,不开玩笑不说白烂话的时候板着那张淡然的脸不管说什么都很有信服力,让人觉得他说什么都是认真的有把握的。上一个给人这种感觉的是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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