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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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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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最后,一个穿着风衣的歌莉娅走上前来向林年示意了请的动作,林年也离开了会议桌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离开了会议室。

    ppt旁的莱德安静地注视着林年离开的背影,踹在兜里的手指捻了捻那枚硬币,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有意思的‘s’级新生”

 第六十七章 最后的准备

    “脱衣服。”歌莉娅说。

    “裤子也一起脱。”片刻后她又说。

    “这,不合适吧?”赤裸上身的林年提着裤腰带看了眼四周“虎视眈眈的”资深专员们,从会议室离开后来到了这一间空荡的房间里,这乍一看布局有些像均时两小时的小电影,就害怕有人一上来就问他三围。

    “没穿内裤吗?”歌莉娅微微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可以转过身去。”

    “不,我没那种癖好。”林年在节操和名誉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解下了裤腰带脱到只剩下一条灰色的四角内裤。

    “哦,你可以保留你的秋裤,最近天气还蛮冷的。”歌莉娅微微颔首。

    “早说。”林年又把秋裤拉了起来。

    房间里的资深专员们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其中一人抱着一叠衣服走来递给了林年,一旁的歌莉娅开口说:“从现在开始,这身衣服二十四小时都不能换下。”

    “病号服?”林年手里牵起一件白色的薄棉短袖病号服看了眼歌莉娅:“我是要装病人潜伏在受害者身边吗?”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临时专员以后请称呼受害者为‘玛丽塔’。”歌莉娅看着林年穿上一整套病号服,上前为他戴上了微型无线耳麦:“你的行动代号是‘贝塔’,在耳麦中听到传讯时记得及时回复。”

    “‘贝塔’?我能不能叫‘舒克’。”林年说了一个受众很小的冷笑话。

    “不能,行动代号是施耐德部长定下的,协同配合你的教官代号是‘阿尔法’,后勤组组长的代号是‘伽马’,这些必要的信息在行动前需要牢记。”歌莉娅为林年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

    “记住,耳麦不具备关闭功能,所以行动中你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能听见,注意谨言慎行。”歌莉娅后退半步双手后负。

    “以前有人闹过笑话吗?”林年右手摸了一下耳朵确定耳麦没有漏出来。

    “如果你是指任务中接到女朋友电话,你侬我侬的对话被全执行部听见的话,那应该算是的。”歌莉娅把林年脱下来的风衣中的iphone拿了出来放进了收纳盒里,重新拿了一部诺基亚递给了他。

    “行动中我的名字还是‘林年’?不用做改动吗?”林年看了一眼手腕上绑上的识别带。

    “避免露馅,以前出过专员因为不熟悉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到后总是迟一拍反应导致露馅的事情。”歌莉娅转身挥了挥手,一个女孩跑过来将收纳盒里林年本来的衣物和物品全部带走了。

    “武器呢?”林年发现自己依旧两手空空。

    “习惯用格洛克还是柯尔特?”

    “都行。”

    “短兵武器呢,匕首还是短刀?我看过你的履历,日本刀太过显眼了不适合带进医院。”

    “短刀吧。”

    “好,武器会按时送到你的病床床头柜里,挂锁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在紧急情况下批准动用,如果有人问你床头柜里锁着什么,你就回答是一般财物和电子设备。”歌莉娅点了点头:“以前生过病吗?”

    “生病?”

    “你伪装的是一个病人,所以要像一个病人,病历单上写着你是糖尿病患者,富贵病,平时的症状是‘三多一少’,多饮,多食,多尿以及消瘦,记得装像一些,同时正好也可以借着上厕所的时候跟我们联络。”歌莉娅说罢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年:“穿衣挺显瘦的,你的确算是很不错的卧底人选,比起那个胸肌怪好多了。”

    “胸肌怪?”林年没反应过来,过会儿看见歌莉娅笑着摇头才明白是在说恺撒。

    “记住你的个人情报,18岁男性,在读道尔顿高中三年级,单亲家庭,家中有一个47岁的母亲,从事企业部门主管,所以家境丰沃算得上中产阶级,家住纽约布鲁克林,学习成绩优异,性格温和,善于交际”歌莉娅翻着一个本子念起了林年的‘人物设定’。

    “我需要跟受害者我是说‘玛丽塔’打好关系吗?”林年将歌莉娅所有的话都背了下来。

    “没有太大的必要,那个女孩膝盖滑囊炎动了手术,所以暂时无法离床,所以有可能会主动向你搭话,你需要做到最基本的洽谈自如。”歌莉娅说:“我们是以fbi的身份与对方接洽的,成功说服了对方的父母配合我们这次的行动,除了父母探视的情况外,在医院中只会有一个护工照顾她的起居,这个护工也是我们的人,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向他请求帮助。”

    “犯人真的会上钩吗?对方应该知道了‘玛丽塔’身边早已经被设下了重重包围,还会冒着危险下手吗?”林年接过歌莉娅手中的本子将所有信息再熟读了一遍。

    “极大概率下手,犯人不了解秘党的构成和历史,他以为我们还是追查他数年的fbi,这是情报上的不对等导致的原因,fbi的人在‘a’级混血种面前就像是拿着塑料手铐的小孩子,前七次作案已经让他已经失去敬畏之心,他现在应该自诩为更高级的生物,用自己血统带来的力量蔑视人类制定的所有法则,这种人我们见得太多了、太多了,他们的骄傲和自尊也不会允许在区区‘人类’的围剿下退缩,他们想做的是再度高调作案,然后飒然离去将一切的伦理制度践踏在自己新立的强权和暴力脚下。”歌莉娅平静地说。

    “意思是我们真正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

    “等他现身,我们收网,一击必杀。”歌莉娅说。

    林年在脑海中把所有情报默念了一遍后问:“还有什么是我需要注意的吗?”

    “大体就这些,记得任务途中一切听从‘教官’指挥,什么情况下都不允许取下耳麦,在遇敌时选择拖延而不是战斗,危急时刻你需要撑住二十秒就胜利了。”歌莉娅嘱咐。

    “如果他执意要伤害那个女孩怎么办?”林年问。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那二十秒内是属于你的‘考题’,我们只负责二十秒后的所有麻烦。”歌莉娅淡淡地说。

    “如果这次任务完成了,我能给你们部长留下一个印象吗?”林年问。

    歌莉娅顿了一下看向林年,在半晌的沉默之后她忽然开口:“16?17?”

    “16。”林年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自己的年龄。

    “这个年纪的我还在为自己的与众不同恐惧,陷入被同学孤立的烦恼和痛苦。”歌莉娅仔细地看着林年年轻稚嫩的面庞淡笑着说:“但你现在已经站在这里,一只脚踏入龙族的战场,准备好面对危险混血种了,这对你来说难道还不够吗?”

    “为什么会够了?”

    “‘s’级,你好像在渴求更多的东西。”歌莉娅轻声说,她贴近身为林年整理了一下袖口:“现在的你还太过稚嫩、年轻,可能你还需要花费更久的时间才能认识到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证明自己而是要去认清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该怎么活,为什么活。”

    林年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可他依稀记得,不知为何曾经宫本一心也好似对自己说过同样类似的话,也是说得那么认真。

    是因为自己年纪实在太过小了吗?他不知道。

    “不要太过紧张,你是‘s’级,你获得了身为精英们的认可,所以我当你有足够的资本胜任这次任务,如果你这次任务成功了,我保证你会给整个执行部都留下深刻的印象。”歌莉娅微微抬首认真地看着林年:“但切莫急功近利,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很多人都看好你,现在我也看好你。”

    “知道了。”林年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教官莱德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身着病号服的林年又向歌莉娅微微点头,示意其他小组已经准备好了。

    “随时待命。”歌莉娅站在林年身后颔首。

    “那就开始行动吧。”莱德拍了拍手,整个房间里的人一时间都动了起来鱼涌而出,一时间就像是一台巨大的机器按动了启动按钮,无数齿轮滚动咬合之间密不透风。

 第六十八章 玛丽塔

    芝加哥,南北纪念医院。

    今天的医院依旧人潮涌动,下午的时间人流量大到挂号的队伍排到玻璃门口,墙角的摄像机无声地监视着大厅,扫过推着担架车急匆匆高喊路过的护士和医生们。

    挂在大厅墙壁上液晶荧幕播报的芝加哥新闻头条是昨晚万众瞩目的‘芝加哥公牛’对阵‘洛杉矶湖人队’的精彩集锦,前者以93比91,2分差距成功战胜了后者,引得整个芝加哥的篮球爱好迷狂欢不止。

    很显然,在体育播报员兴高采烈地谈论自己城市的球队如何出彩时,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家芝加哥公立医院在作业中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

    在昨夜,芝加哥警署连夜撤调南北纪念医院,所有新闻媒体集体噤声甚至连医院正门都踏不进一步,在一股神秘力量的阻扰下,今天的芝加哥早报没有哪怕一起有关杀人案的案件被提起,往常的新闻斗士们也成了哑巴,见不到有哪位‘勇者’站出来批判芝加哥警署软弱无能的事实。

    可饶是如此,在南北纪念医院的住院部中,昨晚的凶杀案依旧被不少住院的病人获知了,在官媒压制的情况之下,离奇恐怖的凶杀案在人口传念之间变得格外惊悚与恐怖,甚至‘凶手并未离开医院’的传闻也愈演愈烈,而其中最讨论最广的便是那个‘被恶魔盯上的女孩’

    住院部,十二楼。

    一辆轮椅在走廊上缓缓推过,轮子在地板上的轻微摩擦声虽然不大,但却引来了两侧过道上、病房里无数病人的视线。

    议论。

    窃窃私语。

    同情。

    恐惧。

    嫌恶。

    众多复杂、无端的情绪汇聚在一起落向了轮椅上的人,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头埋得很低,身后的护工很想宽慰轮椅上的女孩,但想到昨夜发生在女孩身上恐怖的事情,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多了,女孩承受的太多了。

    死亡、凶手、鲜血、尸体。

    那一场梦魇无论是任何人都会处于崩溃的边缘,女孩也不例外,她只是个普通人,她也会害怕,所以她一直在颤抖,藏在袖口中的手捏成一团像是想攥紧点什么让自己安心。

    护士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她只能带着勉强的微笑推着轮椅一路走向走廊尽头独属于女孩的病房,好像只有将女孩藏起来才能让她真正的安心。

    1201号病房,护士推着轮椅停在了病房前,她伸手想拧开门把手,却在不经意之间推开了门,这让她有些意外,因为在这之前1201号病房都是只有轮椅上的女孩一个人居住的。

    轮椅上的女孩下意识抬手握住了护士推轮椅的手腕,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满是恐惧的颜色,护士也有些慌乱,可看了一眼远处走廊上徘徊的病人们,心中不由鼓足了一些胆气,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沿着密歇根湖畔翻滚来的风吹进了病房,拂起了轮椅上女孩的额发。

    女孩微微睁大了眼睛,握住护士手腕的手指无意识的松开了,那双淡褐色的瞳眸中倒影着床边的男孩的影子。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

    遥远波光粼粼的密歇根湖波浪迭起,这个男孩穿着一身浅色的病号服,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慵懒地将头抵在半开玻璃窗上阖眼小憩着,侧脸正好面朝着窗外荧澈的蓝天,早春萌般发的一缕弯柳眉使得他看起来有些纤柔很有几分女性美,黑色的睫毛被晒成了白色,一席自然拂动的黑发中像是藏着冬日的风,从那头吹到这头,抚平了病房内每个人的紊乱的心弦。

    病房门前,护士发觉手中的轮椅动了,她惊讶地低头发现女孩正自主推着轮椅去向了窗边男孩那边,在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停下了,她安静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孩。

    不知为何在看见男孩之后她莫名的、没来由的觉得很安心,困扰着自己的梦魇就像男孩头顶那片蓝的渣子都见不着的天空一样干净了,只剩下天与湖与人,不,是天与人与湖,蓝天在上面,而男孩在中间,他的背后遥远处是密歇根湖所以他是夹在两者之间的,像是极尽视野中所有的美好。

    忽然之间,男孩睫毛微颤像是要醒了。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瞳眸盯见了轮椅上看着自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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