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上厕所也小手牵一起去。
在落地镜前,绘梨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久久没说话她也从来都不说话,但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中却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小鹿一般的欣喜在这之前除了游戏以外,已经很难从其他事情上看到这个女孩的喜悦了,现在换装游戏倒是有机会成为她新的兴趣。
感觉以后源稚生有的麻烦咯,林年咬着吸管看着绘梨衣心里想着,源家少主天天奔波在外完成执行局任务的同时,下班还得抽空跑百货大楼给自己的妹妹买衣服,买错了尺寸号码还得受妹妹白眼啧啧啧,想想都是够惨的。
“别光是我点评啊,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这次我们挑选衣服可是你出钱啊,来点作用啊老弟。”林弦伸手揉了揉一旁坐在矮凳子上林年的脑袋。
“我觉得都还行啊,都好看。”林年回答他是打心底里这么觉得的,主要是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上杉家主血统优异,连带着的基因和外貌的先天条件也远超常人,在混血种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不谈那一头惹人注目的暗红长发,光是那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在日本的女性中就算是独树一帜,往街上一站无论穿什么都足够吸引百分百的回头率,更别提现在在搭配大师林弦的手上花式开出不一样的春天来,路过店面的任何男性只看一眼就走不动道了,开始在外面的人群后拥挤排队观赏这不可多得的美景。
“怎么那么敷衍呢?女孩漂亮你不应该高兴和自豪吗?”林弦翘着腿微笑地看着在落地镜前不断转圈的绘梨衣问。
“自豪?我有什么可自豪的。”
“你看你周围。”
林年应声扭头看向四周,只看见了店外围了一圈驻足欣赏绘梨衣换装的路人,“看什么?”
“那些男生都在看你啊。”林弦悠然地说,“视线恨不得吃了你,因为你坐在这里他们就知道这个女孩再怎么美丽都不会属于他们了,所谓名花有主就是这个道理你想想你会让他们去搭讪绘梨衣吗?”
“不是这种说法好吗,你在偷换概念啊。”林年叹气。
“哪儿有的事情。”林弦耸肩,“不过你都承认女孩好看了,为什么不表现出一些占有欲?这样也算是对人家女孩美貌的认可啊,佛系得向圣人一样以后可得跟圣人的姻缘一样注孤生哦!”
“我们只是朋友啦。”林年托腮喝着冰薄荷水看着绘梨衣的背影说,而对方也在透过落地镜的倒影悄悄观察他,两者视线碰到一起时,她还对着镜子比了个土气的剪刀手,似乎在她的概念中这是唯一一个pose了。
“嗯那试试那套。”林弦想了想,转头看向路过的店员小姑娘,“把白色那套拿给她试试!”
店员小姑娘立马点头一叠声答应,转身就小跑到了衣服堆中,好不容易找到之后急匆匆走到了绘梨衣的身边拎着她走进了落地镜后的换衣间里。
“你怎么那么懂衣服啊,以前你衣柜里也没多少衣服啊?”林年叹气。
“唉,你姐姐以前穷啊,只有穷的人才会研究那么多搭配,有钱的人一般都是不在乎这些的。”林弦也叹气,“最关键是家里已经有你一个男人了,我还费尽心思浪费钱去买什么衣服穿搭呢?就算我不穿衣服你还是一样地喜欢我,所以我也从来不浪费那些钱,随便过过眼瘾就行了。”
末了,说罢后她又看向另外两三个店员吩咐,“把刚才这个女孩试过的全部包起来,我们都要了。”
“你这算不算代偿行为?”林年歪头看着林弦问,“以前没得到的喜悦,留下的遗憾,全部都在一个与你相近的人身上补完?”
“这什么说法?”
“现在的富一代总会放款给富二代让他们在学院里挥金如土、叱咤风云,因为富一代们曾经年少时家境窘迫,在成年后才慢慢积累原始财富,三四十岁时走向人生巅峰。可那时候他们却也不再拥有青春了,于是他们就开始生孩子练小号,把自己的孩子看作年轻时的自己,在他们身上倾注财富和权势,看他们挥霍钱财时就像在看年轻版本的自己风光无限从而获得别样的快感。”林年分析说道。
“不错嘛,看来学院里的心理课没睡大觉啊。”林弦笑得眯起了眼。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遗憾和目的可劲地祸害她,但如果你是想让我动心的话,恐怕你得失望了。”林年耸肩,“我说过,绘梨衣是我的朋友,我们有相同的兴趣爱好,仅限于此,而且她的三观问题和家庭问题也让我不会想对她下手姐啊,我才17岁,没那么急着谈恋爱,这可真是皇帝不急”
后面半句话没说出口,吞下去了,林年瞅着久违露出了小虎牙的林弦,老老实实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在嘴巴前拉了个拉链表示闭嘴。
这时落地镜也再度打开了,里面的女孩走了出来,引起了店外的一阵骚动,而这次路人游客们的称赞低呼声而已是以往来看最大的一次,每个人眼中都倒影着相同的美好,被那份纯白的美丽给感染了,心动澎湃。
落地镜中走出的红发女孩不再走黑色的冷漠风了,这次她一改前状换上了雪白色的长裙,那是一件公主裙,白得惊心动魄又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背后绝大多数细腻的皮肤,光滑的背部被店内的白炽灯照得像是能折射光芒,只是视线去看就能感受到手指从上面滑过的柔顺感。
在女孩颀长的脖颈下还戴着一串小小的珍珠项链修饰着骨感的锁骨,深红色的长发披散在白裙之后与整体的白色形成了对比感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一样美丽!
“怎么样?”林弦挑眉看向林年。
“很好看,算是所有衣服里面最好看的一套了。”林年直言不讳地说。
“没心动?”
“没心动我只是带上杉家主出来玩的,以朋友的身份,不会动心的啊,老姐我发现你很容易在奇怪的方面上使劲啊,之前跟伊丽莎白吃饭的时候也是,一直猛问对方有没有过前男友,择偶标准是什么我还没奔三呢。”
“还没动心?”林弦眯了眯眼,“别怪我祭出终极绝招啊。”
林年挠了挠头一脸郁闷,只觉得这女孩又得犯病了,人前端庄人后发癫算是常态了。
“知弟莫如姐啊,小年,你可别拿你的择偶观来挑战你姐姐对你的知根知底。”林弦悠然提醒道。
“别发疯了,赶紧换衣服吧,换完还得去迪士尼乐园呢。”林年并不在意林弦的威胁,摆了摆手随口应付。
“那衣服就先试到这里了,我的终极绝招得换个地方使,保证你服服帖帖的。”林弦忽然站了起来,走向不断转圈试图让裙摆飞扬起来的绘梨衣微笑着说,“果然女孩子就该在合适的年龄拥有各种各样讨人喜欢的衣服啊,这是女孩们的特权啊!全部衣服都给我包下来。”
林年微微叹了口气,看向一旁拿着笔记本眼睛都要算出蚊香圈的女店员,“都包下来吧。”
“全全部?”女店员小心翼翼地问,之前绘梨衣试的衣服可都是不同品牌的大牌货,光是一件的价格就得往二三十万日元往上走,算之前一个小时内换得衣服一起,全部包下估计得几百万日元了。
“两套,以我姐姐的尺寸再选一套。”林年丢出纯黑色的学生证双手揣兜,“叫嚷着合适年龄的女孩好像忘了自己也在何时年龄。”
“好样的小伙子!”
不远的路人们几个中年男人看着男孩豪爽的模样忍不住拍手夸赞大概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了曾经与心爱女孩逛街却囊中羞涩的记忆,曾经的窘迫在那张黑卡随手递出时骤然得到了释放。
林年递完卡后看向林弦,发现这家伙正在绘梨衣的耳边嘀嘀咕咕什么,日语还挺流畅的,绘梨衣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愣愣地看向林年像是决定什么似的,用力颔首几下。
然后他就见着她和一旁的林弦一起对着自己竖大拇指然后调转方向狠狠往地下戳大概意思是准备把他拿下?
拿下自己?
林年摇头叹气,走向收银台,不想嘲笑自家姐姐的痴心妄想远在天边的小天女努力了几年都没做到的事情就凭你们两个就想完成?真不是弟弟看不起你们
“谁看不起谁还说不一定呢。”林弦眯眼瞅着林年心里默默地想着,右手揽着绘梨衣的胳膊已经开始一肚子坏水起来了。
第四百八十章 公主
午后的阳光很适合打盹,林年正坐在一家面对高收入人群的宰客美容店外的板凳上无聊地晒太阳,背靠着落地玻璃半只脚踩在阳光里,后脑勺靠在玻璃上眯着眼睛打量着过路的路人们,以他坐着的位置远眺望可以看见远处迪士尼的城堡和上面在阳光下飘动的小红旗,阳光下乐园之内的喧哗声都被融化在了光线中被风一吹就远远地飘来了这边。
如果不是林弦执着于在去迪士尼之前一定要来这里一趟,林年是怎么都不可能会坐在美容店这种地方的,在他看来美容店都是一些三四十岁打扮花枝招展的欧巴桑,用以自己超过年轻女孩十几年的阅历哄骗她们的体内沉睡着难以言喻的力量,需要美容店中的技师们手持剪刀、美甲刮刀以及清洁等仪式用品进行唤醒可他已经足够风华正茂,英俊潇洒了,还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可林弦回答他的是,女孩子没有足够漂亮,只有更加漂亮,起码要漂亮到让你这个臭小子折下腰涎着脸来帮我拎包,嘘寒问暖。
这家店开在东京以冬的千叶县的美容店听说在整个日本业界都很有名,凭借抢下了迪士尼附近人流量最大的店面就可以看出了,店内的装修没有得陇望蜀,千篇一律,店主别有匠心选择了走中国风,看起来也是知道日本的历史远不够从古朝代就开始“浓妆淡抹”、“懒起画蛾眉”的中国沉淀得要久,所以整家美容店一改正常的西式风格,转为了用灵活活动画着水墨画的移动屏风作为空间分割,佐以清新的嫩竹代替盆栽和多肉点缀环境,古色古香的书法字画张贴在墙上,就连护栏都是选取的海南特产的降香黄花梨木雕了祥云和镂空玫瑰。
说来女孩子这种东西真是麻烦,补水护理,去角质,光子美白,睫毛熨烫,手部保养,等离子烫发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老板娘当时拎着林弦和绘梨衣进店的时候,在店门口谢绝了男士入内,又拍着胸脯跟林年保证出来后肯定给你换一个姐姐和女朋友,林年当时也笑说哪儿能啊,如果你真给我换了一个姐姐和女朋友,我当下就把你的店给拆了,不带二话的
玩笑话过后他还真就被店主给拦在了门外,送了他一个小板凳和小矮桌,桌上放着柠檬水和几个冷吃小食,美其名曰送的,一坐就是一个小时起步,盯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和大好阳光干瞪眼。
在他身后店里面一个小时里全都是走动来走动去的员工,全穿着定制的精致旗袍,开衩下露出的大腿线条笔直优美,在不断的小跑中轻轻摇曳着雪白的肉浪,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严肃,不像是在给客人端茶送水递美容蛋,而是在首相府官邸里接待风韵犹存的撒切尔夫人。
可能是林年的错觉,他总感觉来了日本后无论走到哪家店,这些店员都像是招待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一样,满口欢迎光临再加上敬语没有停下来过,整个店的员工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情竭诚为你服务,暖心得让人有些不适。
难道这就是日本独有的服务精神吗?在听说日本服务业领先世界十年,现在这么一看还真不是乱吹牛的他漫无边际地想着,晒着太阳轻轻地捻着手指,感觉着美好的时光在指尖中流淌过去。
可能是真的有些无聊加困乏的缘故他真的在这片阳光里打盹睡了过去,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晚上睡觉时候都是无梦到天亮,但这一会儿的小憩他居然还梦到了点什么,好像是梦见了一条晒在阳光下的铁轨,一路跟着金色的光芒铺到了天边尽头,有些像童话故事里通往神国的天路,他跟一个女孩不断地在铁轨上走着,边走边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话,时而俏皮,时而脱线,时而又带着伤感,但更多的是对道路尽头美好的祈愿,说那里是春暖花开的地方,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有着幸福和美好,说他们能永远一起生活在一起抛开身后的冰冷和雪原。
在阳光下女孩是金色的,皮肤,睫毛乃至那头长发,身上穿着被同样照成金色的白色公主裙,笼罩在了阳光里,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辉赋予了圣洁和神圣,淡金色的斜刘海那么的纯粹让人想起了秋天被阳光粉刷的麦浪,跟着微风俯首又抬头,涟漪一片片荡过让人心旷神怡
林年看着那个女孩发了好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