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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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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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孟潜山已经兀自笑得极其开心了。

    江随舟有些无语。

    他大概有印象……但那也不是霍无咎握他的手,而是他拉着霍无咎不放。

    但是,他说了孟潜山也不会相信的。霍无咎就算被废了武功,也不可能扯不开他这么一个发着烧的病号吧?

    就听孟潜山笑嘻嘻地接着道:“王爷,我觉得,霍夫人对您多少也有些……嗐!当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江随舟冷下脸,把他赶走了。

    果真,只要说了谎,早晚都要为这个谎言付出代价。

    看着孟潜山春风得意的背影,江随舟咬着牙摇了摇头,只得把将霍无咎搬走的念头暂时压了下去。

    而他的病虽说反复,也一天天地在好起来。

    后主原本派了一次太医来,之后便再没了动静。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又有宫里的太医来了。

    这次的这个太医,江随舟明显看出了不同。

    之前后主请来的那个,只略一把脉,看江随舟病得厉害,便告辞离开了。

    而这个却不同。他来之后,细细给江随舟诊断了一番,甚至连江随舟这几日吃的什么药,都清清楚楚地检查了一遍。

    江随舟猜测,这个太医,八成是庞绍派来的。

    后主只是想看江随舟生病,他病了,后主便开心,不会再管旁的。可庞绍不一样,他在盯着江随舟,看他身体究竟如何,看他何时会好,更要看他是否会借此做出旁的动作。

    江随舟极其厌烦这样的监视。

    但这太医却赶不走,每隔几日,就会来一次。

    一直到了这天。

    这是这太医第三次来。给江随舟问诊之后,这太医笑得颇为意味深长,说道:“王爷恢复得不错,想必再过两三日,便可以大好了。正好再过四日,便是皇上的千秋宴,陛下可是日日惦记着您,这下,您准能去,陛下也不会失望了。”

    说完,他扬长而去。

    江随舟自坐在床榻上,气得气息不大平稳。

    他知道,这是庞绍在威胁他,告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他也逃不掉,必须要把霍无咎送到宫里去,给后主拿来逗趣取乐。

    恰在这事,孟潜山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江随舟看了那药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这阵子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这苦药泡透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苦味。

    这药还不如不喝呢,身体不好,大不了就是多病几日,也好过那帮人得逞,再让霍无咎被他们羞辱一番。

    这样想着,江随舟淡淡对孟潜山说:“放下吧,本王一会就喝。”

    孟潜山小心翼翼地觑着他。

    他知道,主子这会儿心情不大好,想来是不耐烦喝药的。不过,因着江随舟这段日子喝药都挺积极,除了第一次之外,都没表示过拒绝。

    孟潜山对他便也放心,听他这样说,就将药乖乖放在一旁,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下了他和霍无咎两人。

    江随舟看了霍无咎一眼,就见他安静地独自坐在远处,低头翻书。

    他放心地下了床榻,端起旁边矮桌上的药。

    却没看见,旁边的霍无咎听到响动,立马抬起头看向他。

    就见江随舟浑然未觉,穿着单薄的寝衣,单手端着药,步伐有些虚浮,往角落里栽着景观树的紫砂盆走去。

    江随舟心道,只要他倒两天的药,保证他这破身体旧疾复发,要想去千秋宴,只能被抬着走。

    这么想着,他走到紫砂盆边,将玉碗递了过去。

    却在他马上就要将药汁倒下时,一只手忽然伸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江随舟回过头去,就见霍无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旁边。

    他坐在轮椅上,单手钳住江随舟的手腕,就让他的手动弹不得。他虽是抬着头看他,但那一双锐利的黑眼睛,却冰冷又气势凛然。

    看得江随舟莫名心一虚。

    “干什么?”他听到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稳住心神,冷声道:“多事。让开。”

    霍无咎的手却半点都没松开。

    “喝了。”

    陈述句从他的口中说出,特别像命令。

    “你在对本王说话?”江随舟拿出了凶孟潜山的态度,眉眼冷冽,倨傲地俯视着他。

    霍无咎没出声,手下的力道却重了几分,硬生生将江随舟的手一寸一寸地拽了回来,握着他手腕,强迫着他将药端回了面前。

    分明是在用行动,一字一顿地命令他,把药喝了。

    苦味扑面而来。

    江随舟被熏得直皱眉,垂下眼,就见霍无咎神色冰冷而强硬,似乎不给他留半点商量的余地。

    江随舟心下莫名泛起几分委屈。

    后主厌恶他,他知道,从来这里到现在,他也没少受辱,早就忍得了。

    他也知道生病难受,这段时日以来,他日日病得死去活来的,长这么大,他也没生过这么久、这么难捱的病。

    对他来说,与其这般病着,还不如让后主一逞口舌之快呢。

    他怕什么?还不是怕面前这位祖宗受辱,记在他的账上,让他以命来抵?

    他冷声笑了一声。

    “霍将军,你当我为什么倒药?”他道。

    霍无咎没出声,只静静握着他的手腕,以沉默同他对峙。

    江随舟接着道:“方才那太医的话,你听见了吧?他为何总来看本王,又为何那般提醒本王?因为皇上说了,他的千秋宴,让本王带上你出席,他要见你。”

    许久没这么一连串地说这么长的一句话,江随舟的气息有些上不来,说到这儿,呛得喉咙咳了几声。

    他强忍着,接着道:“他见你,所图为何,不必本王说吧?本王虽不想管,却也不愿在群臣面前丢这样的面子。将这玩意倒了,多病几日,对你对我,都是好处,明白么?”

    说完这话,江随舟很是费劲地喘了几口气,才将气息捋匀。

    他垂眼看向霍无咎。

    就见霍无咎抬着眼,淡淡看着他,听他将这番话讲完,神情依然极为平静。

    待他捋顺了呼吸,霍无咎才静静开了口。

    “我知道。”他说。“所以,药喝了。”

    江随舟皱眉。

    就见那双沉黑的眼睛,平稳又安静。

    他分明已经站不起来了,身在敌国,是人人得而践踏的战俘,但那双眼睛,却让人莫名感到一股令人安心的强大。

    “要不了我的命,我没什么怕的,他让去,我就只管去。”他说。

    顿了顿,霍无咎有些生硬别扭地开口道。

    “所以,你也别怕。”

 第25章 第 25 章

    孟潜山不敢不从; 只好带着孙远,战战兢兢地推着轮椅往前走。

    他在心里流着泪大喊,徐夫人; 快跑啊。

    不过,那二位夫人明显没有收到他用神识发过去的信号; 听到轮椅的声响; 他们纷纷抬头,竟皆露出了好整以暇的神情; 等着他们几人走近。

    轮椅上的霍无咎冷眼扫过两人。

    穿红衣服那个他有点印象,长得像个娘们,毛手毛脚的; 第一次见面,就伸手摸他的脸。

    另外一个……

    他眼锋有点冷。

    上次遇见的时候,从中说和的那个?他拧了红衣服那人的爪子; 就是这个人有条不紊地上前劝说,遣人去请府医的。

    ……靖王原来就喜欢这样的?

    霍无咎凉冰冰地收回了目光; 眼中多少有几分不敢苟同的不屑。

    他们军营之中; 最烦的就是这种磨磨唧唧爱和稀泥的读书人,光是听他这种人说话; 就让人不由得头大。不过想来靖王人品不好; 眼光也差得很; 能看上的人; 不是好东西才是正常。

    霍无咎在心下冷冰冰地扫射了一通; 并没发现,他将被靖王“暗中倾慕多年”的自己; 也一并纳入了攻击范围。

    他不过一眼; 便收回了目光; 神色冰凉,更没有打招呼的打算。

    倒是顾长筠笑眯眯地先开口了。

    “上次见到咱们这位霍夫人,还是好些日子之前吧?”他一双狐狸眼软得像丝,将霍无咎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一通。“咱们靖王府的风水呀,就是养人,瞧瞧霍夫人,气色好了不少呢。”

    徐渡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顾长筠家没落之前,父亲房中也有几房姨娘。顾长筠自小耳濡目染,深谙后宅争斗之道,来了靖王府,就尤其爱在外人面前演这酸溜溜的戏。

    他平日里不太搭茬,想来霍无咎也不会搭理他。

    果然,霍无咎一言不发,倒是后头的孟潜山笑嘻嘻地躬身道:“这是自然!霍夫人来了府中之后,一切都好,也劳顾夫人挂心了!”

    说着,他暗中拿胳膊肘捅了捅孙远,笑眯眯地接着道:“不知二位夫人在此对弈,奴才愚钝,扰了夫人们的雅兴……孙远,还不快跟两位夫人告辞?”

    孙远闻言,连忙听话地对二人行礼。

    可是,不等他告辞的话说出口,顾长筠笑着开口打断了他。

    “急什么?”他道。“来了就走,孟潜山,本夫人是吃人的老虎?”

    徐渡瞥了他一眼。

    他劝过顾长筠多次不要胡闹,但也知道,顾长筠早年历经大起大落,养成了这番游戏人间、见谁都要不怕死地要逗一逗的性子,轻易是改不掉的。

    见孟潜山被问得直赔笑,徐渡开口打圆场道:“若无要事,也不急着走。霍夫人可会下棋?方才我与长筠正胶着呢,若是会,霍夫人不如来看看,此局当如何破之?”

    霍无咎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最讨厌下棋。

    他父亲是个臭棋篓子,手下的军师却是个围棋国手。阳关偏远,他父亲不愿放过任何一点教育他的资源,便强按着他,让他跟那个笑面虎军师学棋。

    他不耐烦玩这无趣的黑白棋子,就总捣乱,直气得他父亲没收了他最喜欢的大宛马作为要挟,才逼得他硬是学会。

    会了,不代表就喜欢。

    霍无咎冷眼扫过面前徐渡。

    磨磨唧唧的和泥棍子,令人心生厌烦的黑白棋盘,惹人烦的东西,还就凑到了一起。

    身后的孙远听到徐渡这话,左看右看,不知该听谁的,就见霍无咎抬手,示意他等在原地。

    孙远连忙照做,就见霍无咎握住了轮椅的木轮,径自行到了棋盘边。

    徐渡看向他。

    就见霍无咎坐在棋盘旁侧,淡淡垂眼,扫视了一圈棋局,半点不假思索,便伸出了手,拿起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徐渡一愣。

    但霍无咎没给他开口同自己说话的机会。落了那一子,他便径自收手,按在了木轮上,手下一发力,轮椅便转了个方向,径直行远了。

    “走。”他开口道。

    孙远连忙上前推上他,孟潜山急匆匆地向两人行礼道别,也跟着走了。

    顾长筠一路瞧着他们,直到看他们走远了,才面带惊奇地对徐渡说:“你瞧瞧,不愧是当将军的,即便关在后宅里,还是这般又狂又野,目中无人的。”

    却听徐渡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

    顾长筠没等来徐渡的搭腔,转过头来看他,就见徐渡紧盯着盘上的棋局,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顾长筠笑着调侃他,顺着他的目光往棋盘上看去:“这棋盘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便见棋盘之上,原本徐渡的白子,将他的黑子几乎逼进了绝境,却在霍无咎那一子落定之后,黑子如反扑的困兽,一口咬在了白子的咽喉之上。

    棋盘之上,局势一转,黑子自颓势复起,气势汹涌。

    顾长筠愣了愣,笑了起来。

    “他下棋挺厉害啊?”他道。

    徐渡却摇了摇头。

    就在方才,霍无咎落下那一子,收回手时,抬眼看了他一眼。

    沉冷的黑眼睛,像那颗乌黑的棋子一般,汹涌而狠辣,冷得让人直坠寒潭。

    一瞬间,徐渡感觉后背都冷透了,似乎霍无咎想要杀得片甲不留的,绝不只是棋盘上的白子。

    片刻之后,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顾长筠问道:“想什么呢?”

    徐渡沉默了片刻。

    “没什么。”他说。“只是不知……我几时招惹了那位霍将军。”

    ——

    过了正午,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江随舟眼底乌青,恹恹地上完了早朝,便又赶去了礼部。

    即便季攸已极照顾他了,却也不能全然什么都不让他做。这日见他脸色极差,季攸看了看外头尚早的天色,便让他去城外迎一批会场铺陈所需的材料。

    季攸笑着对他说,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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