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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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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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勾住情欢腰肢,说:“这场景似曾相识啊!又是李大人和房大人,情欢……这可是芝兰探花第二次看你了,每次视线都粘在你身上,你说你勾人不勾人?”

    情欢想起去年,只是这男人视线太冷,让她有些起鸡皮疙瘩。

    “原来这就是芳名远播的芝兰探花,果然是芝兰玉树……”

    “过奖……”

    李政脸都青了,只支支吾吾说:“刚刚听得声响,本想打声招呼,又怕耽误了霍大人度春宵,这才没敢打搅!”

    “哪里的话!不介意我沾沾光,一起喝两杯?!”

    祁闹子吞咽口水,连忙站在霍台令一旁,片刻又被情欢身上香气惑了神。

    房疏拱手,说:“不了,我和李大人也叙完了旧,已经准备离去,不打扰霍大人!”

    房疏走上前,霍台令身体高大,一步不让,房疏蹙眉,“霍大人?”

    “二位大人叙旧不去茶楼书院?偏爱这烟花地,只是叙旧?”

    李政上前打圆场,“房大人前阵子有难,我这也没有给予什么帮助,实在是亏欠得很,才请房大人出来吐吐苦水,我又是喜欢热闹的人……”

    房疏冷面道:“还请霍大人让条路。”

    情欢知道这霍台令生了气,揣测是生气这芝兰探花肖想他的人,心里有几分雀跃。

    拉住霍台令,娇声说:“大人……您好不容易来找奴家一次,可别坏了兴致。”

    这句话表面是帮忙宽慰人,房疏怎么会听不出里面的得意。硬从他身旁挤出一条路,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祁闹子恢复了一些思考,霍台令是来寻逍遥的,还是跟着房疏妥当,就踉踉跄跄跟上。

    回去路上,祁闹子气不过,问:“刚刚房大人是何意!差点给我吓尿了!”

    “刚刚那李政越谈越深,想拉我入水,只能借你转个话题了。”

    祁闹子想明白了,“还是房大人机智!提醒我去找霍大人解围,也暂时不得罪那李政!万事有回旋!”,摸着自己下巴又思索起来,“不过李政贿赂百官,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问得太多了!”,房疏心情很不好,懒得和他废话。

    房疏不想回明止庵,一时竟然无去处,掉头朝城南走去,祁闹子担心他出了事情只得一路跟上。

    他路过太仆寺左少卿府门口,十年不见,这里也经过翻修,高墙绿瓦,门口侍卫也站了八个,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门口大门紧闭,听不到里面声响,门口转角出有棵梨树,已经开着白雪似的花,房疏心情复杂,这里人烟此前街正街上少了许多,再多站会儿,就会引起注意了,只能抚袖离去。

    心里浮起失落,京城之大,竟然无处为家,他进入那极肴行,这里生意还是兴隆,店内人声鼎沸,繁华依旧在,不见当年人。好不容易寻得角落一处空着小方桌坐下。

    祁闹子小声说:“房大人……小的可没钱了,这个地方看着也不太便宜……”

    小二笑嘻嘻跑了过来,“二位来点什么?我们这里能吃到红红火火!是用番茄做的!别家可难能吃到番茄呢,也就我们店里能从番邦出采购一些!二位要不要试试?”

    “来一份……”

    “我们店里粉绸带菇也是一绝!”

    祁闹子:“粉绸带菇?是什么?”

    “粉绸为嫩肉,菇就是蘑菇。”

    祁闹子一听,“这都是些什么?!一听就不得便宜……”

    “也来一份。再来点好酒……”

    这一顿又点了些螃蟹清羹,虾鱼汤齑……这些价格不菲的菜品。

    小二持酒来时,房疏问他:“你们夫人扈走眉还好?”

    “您是?”

    “夫人朋友。”

    哪里是什么朋友,连面都没有见过,最近的一次就墙上看她头盖红盖头,连模样都没有见过……

    “夫人现在身怀六甲,实在不方便,若不是,小的也会给公子通报。”

    “这是她第几子?”

    小二伸出手掌,有些得意说:“第五子!就是夫人娘家人没钱了便时常来店里讨钱,活像别人家欠了他们!哎……若不是夫人生得几子,都可能被休了!哎哎……公子听在耳里别放心上!可别对夫人说我这嘴碎!”

    “你快些忙去……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小二放下酒,便又去忙活了。

    “你去问人家夫人做什么?真是朋友?”

    “关你什劳事?你要吃便吃!”

    房疏没有怎么吃食,尽喝酒去了,一杯接了一杯,已是半醺,这无甚血色的脸上透了薄红。

    祁闹子看他若是醉了,不成了自己付钱?他夺过酒壶,“房大人,我这吃饱了!你付了钱,我们就回去!”

    “回哪里去?”,房疏一手支头有些鼻鼾。

    “回明止庵啊!哎哟~您出事了,我哪里负得起责?!”

    “不回去。。。。。。那里又不是家。”,房疏趁他不注意夺过酒壶就是一阵猛灌。

    这酒喝死人的事情常有发生,祁闹子一旁也失了措,这平时冷静自持的房疏现在耍起了小性子,纵使表面绷得再紧的人也有小性子啊,只是不知为何。

    霍台令中午一起来就不见了人,问人,便支吾不敢回答,再问便得知他出了门去,跟踪而去的探子回报说是去了典司苑,心下着急,连洗漱都不曾就一路去了。

    一见面眼里倒只有情欢这个女子,当下心里难受叫他别垂涎别人,才揽住了情欢。

    拦他还甩了自己脸子,自己本来也不是来眠花卧柳,不管情欢左磨右缠追下楼去又不见了踪迹,还好暗中守在外面的人有跟上去的,等有人回报,霍台令再赶过去时,只见房疏已经趴在了桌上,霍台令恶狠狠剜了祁闹子一眼,“不把他带回去,让他瞎闹什么?!”

    整个大堂的人都看着这里,霍台令太引人注目了些。

    祁闹子那个无奈啊,“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况且现在他是自己的小东家,能打得吗?

    “你平时的狠劲儿呢!”

    “和房大人发狠,他不挠死小的!”

    霍台令架起他就要走,被战战兢兢的小二拦下,“还没有。。。。。。没有付钱呢。”

    “祁量,付钱!”

    “大人,我。。。。。。没钱,老婆本都被房大人用了!”

    霍台令一摸身上,自己也没有带,对小二说:“记在明止庵账上!”,这京城就只有一个明止庵,谁也不敢用明止庵的名头行骗,所以小二不敢辩真假只能让他们离去了。

    第33章

    已是二月上旬近盈月,夜空清明,路上行人渐渐稀疏,快到明止奄时,大街上已基本冷清,两旁人家具已熄灯。

    霍台令从极肴行找到房疏后,房疏就一直半昏迷,趴在霍台令背上喃喃有语。

    祁闹子想趁个机会挣表现,“霍大人,您也累着了,我来背房大人吧!”

    “不用!”

    吼得祁闹子剌剌不敢说话。

    “我似张山长在眼。。。。。。郎若门前石狮却无心。。。。。”;房疏轻念一句。

    霍台令没有听清,问:“他刚刚说了什么?”

    一旁祁闹子搔头,“嗯。。。。。。狼像狮子一样没有心?”

    。。。。。。

    背回了府上,霍台令让祁闹子退下,自己背着房疏进了房。

    将他放在床上,他又自己扑腾起来,左右拐着找水喝,“渴。。。。。。”

    霍台令看他有意识了,扯着他手问:“你今天看情欢做什么?你是不是喜欢这种女子?”

    迷糊间,房疏只听见了喜欢两个字,晃了晃脑袋才看清眼前人的五官,“喜欢。。。。。。”;刚伸出手想抚摸这近在咫尺的脸,就被一把推开,跌在地上。

    疼痛让他清醒了大半,他眼神恢复了清明,“你不在典司苑,怎么在这里?”

    霍台令揪他胸口衣襟,“吃醋了?”

    房疏眼神开始闪躲,脸都憋红了,他挥开霍台令的手,躲避自己的目光,这被说穿了心事的表现让霍台令怒火中烧。

    扳正了了他的脸,“你才见过她几次,就这么喜欢?还是暗中觊觎许久?”

    房疏愣神后,挣脱了他,”你有病!“

    ”呵。。。。。。我有病?“,霍台令坐上了榻,看着房疏捂腰站起,“裤子脱了。”

    “啊?”,房疏听明白之后羞愤难当,“你要干什么?!”

    “干*你!”

    下嘴唇被房疏咬得煞白,“在情欢那里没有尽兴?!”

    “她?再媚也媚不过芝兰探花,既然芝兰探花这么喜欢她,明儿……我就让她滚出京城!”房疏站着不动,霍台令催促道:“快脱!我没什么耐心!”

    房疏这才哆哆嗦嗦松了袍,褪得干干净净,只是表情隐忍,眼神低垂。

    玉体斑驳,尽是昨夜痕迹。

    “怎么不似昨夜的主动?莫不是昨晚图了什么阴谋?今儿无利可图了?!”,霍台令眼放精光。

    被他看得心虚,房疏上前与之揽颈交肩,贴唇勾舌,津连红杏出。混合着房疏口中酒味,片刻霍台令都醺得意*乱*情*迷。

    “你没有和她……?”,闻得他身上并无染上她的香气,房疏语气有些上扬,想必是有些愉悦。

    一句话又将霍台令拉回现实。

    “哼!人尽可夫的女子!我没搞,现在也不定和谁在榻上!你高兴什么?!”

    “我多嘴了……”,房疏酒醒了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荒唐。

    “你可别想让我当王八!”,霍台令翻身将房疏困在榻上,一拳呼啸垂在床板上,震得房疏一只耳朵都有些耳鸣了。



    《风光殊绝》TXT全集下载_22

    “什么王八!”,房疏被他吓到,“你别发失心疯了!”

    霍台令胸口起伏剧烈,嗅得房疏身上越发浓烈的檀香,心里更加烦躁,不再说话,闱帐也不扯就入了春。

    第二天,京城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街头巷口又多了谈资:典司苑被抄了!是霍提督带头抄的!

    名头是有地下人□□易,其实只要是做风月场所的,或多或少的都有买卖人口,自愿来做烟花女子的只能是一部分罢了。

    典司苑能做京城数一数二的烟花地,背后是有不少黑白势力的,其中一个东家就是九莲教,还有庞大的官场势力,所以基本没有人敢惹的。

    偏偏霍台令没有什么顾及,将典司苑掀翻了天,许多嫖客裤子都来不及提上,就被抓上大街,每人罚了五十两,这些嫖客里面有不少达官贵人。并下令将所有典司苑的女子发配随军。

    情欢哭花了妆,在大堂里跪着扑倒在霍台令身前,“大人!奴家哪里伺候得不好?您动了这么大肝火!!”

    霍台令睥睨她一眼,将她踢至一边,大声说:“我可不会徇私枉法!今儿就要端了你们这黑窝!”

    成年男子尚且承受不住霍台令一踢,况且情欢这娇弱女子?点点赤血染朱唇,束束青丝乱玉面。

    霍台令踏至它跟前,低声说:“怪就怪你这闭月羞花面,让芝兰探花多看了几眼!”

    情欢哪里还顾及形象,她紧紧抱住霍台令,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大人!奴家心里只有你!!什么芝兰探花,哪里及您一寸一尺?!”

    霍台令表情逐渐狠厉,“他尺寸长短你清楚?!”

    “不是的!奴家意思是……大人才是奴家心中所爱!!他人何及得!!”

    “那你可真是错付真心了!”

    情欢听罢,脸上都没有血色,多少个日夜的困惑……若他喜欢我,如何不来赎我?都有了答案,只是无情罢了。

    真是几多可笑。

    戏子无情,寻花客更无义。

    霍台令身穿飞鱼服,穿得正式,倒真像是奉命来办事。

    他命下人将这里搜个干净,一丝毛发也不能遗露,最终只搜了几箩筐的金银财物。

    不顾身后哭啼嚎哭震天,策马回府,才到半路就被沈明拦下,“霍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霍台令嗤笑一声,“这么快?”

    蛟门居为沈一贯府邸,入门两棵翠墨迎客松,四周有花坛,养的是万年青,院中有粉色女仆内外忙碌出入,见了霍台令皆皆鞠躬行礼。

    随着沈明又进了内院,坐北朝南三间敞厅,绿油栏杆,朱红牌额,青石镇地。

    到了正中大堂转角处,一名年轻女子撞了霍台令满怀,女子身材娇小,不过及笄之年,桃花秀面,只一看,霍台令被震得恍了神 ,随及眉头紧蹙。

    女子惶恐,她不认识霍台令,似乎也不太懂得礼,侧身想走,霍台令拉着她手腕,女子一瞬涨红了脸。

    沈管事连忙上前说:“这是十七夫人,去年来府时,大人正好去了朝鲜,不认识大人,冲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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