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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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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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狮堆成之时,很多士兵都围了过来,对着栩栩如生的银狮赞叹不已,细细一看连眼神都有种不屈精神。

    “真想活了一般,还有咆哮之势!”,房疏露出惊喜的表情。

    霍台令看了他微弯的长眉,说:“这还有狮语呢。”

    叶敬州倒忍不住好奇了,问:“什么狮语?”

    “保护被阳光照耀的地方……”,这是明止对霍台令说的话。

    有一刹那,霍台令真觉得自己也被阳光照耀到了,不过也就一刹那。

    他低头苦笑一下,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态,却被房疏看了去。

    第24章

    “玄青!尔良!你们可曾记得两天前在紫石村旁树林里打的鹿?”

    听了叶敬州的话,闻玄青点了点头,“记得,我们不是让南金姬凉制在炊房后面吗?”

    叶敬州眼睛转了转,一拍手,说:“对呀,我们可以来个雪地烧烤!前两天刘大人收了村民一缸酒,我去找他‘上贡’出来!”

    房疏一听,“这刘大刀,不是警告过他别收什么贿赂么!竟然不听?!”

    “村民们太热情了!复炎也别怪刘大人!”,叶敬州拍了拍冻红的手就跑开了去。

    尔良说:“我去找金南姬拿鹿吧!”

    房疏看着霍台令冻得绯红的手,在闻玄青看不到了角度,伸手给他暖了暖,闻玄青突然侧头问霍台令:“师兄身体可……好些了?”

    房疏连忙想抽回手,霍台令在身侧反手紧紧抓住他,房疏不敢挣扎得太明显,暗中较劲儿,涨红了脸,也纹丝不动。

    霍台令气定神闲说:“好些了……”

    “前几日收到师父的信了,问你可还好……我倒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太过忧虑。”,闻玄青许久不曾与师兄这样平心静气说话,拘谨得还是放不开。

    霍台令一听,手上送了力,房疏向后跌去,扑棱在雪地上,身上都是雪渣,闻玄青一看连忙上前扶起。

    霍台令一看闻玄青搂得房疏紧,表情又冷了,“真关心为何不亲自问我?还是喜欢来些假把式!”

    房疏刚刚跌到了屁股,虽然雪积得厚,还是扛不住一个正常七尺男儿倏然地坐下,还带了些冲力,尾椎骨隐隐作疼,脸都疼得扭曲了。

    “这不是怕你……还没有看信就撕了么!”

    两个男人又有些剑拔弩张,房疏心里直叹气,凑近闻玄青耳旁小声说:“别操之过急……别提你师父。”,他算是明白了,这什么师父就是他的一个心结。

    霍台令有些粗暴得扯过房疏,房疏有些怒了,“胳膊断了!”

    “你伤着复炎了!”

    霍台令力道虽然小了,却任然不松手,紧看着闻玄青,和师兄剑拔弩张的时候闻玄青可一点不怂。

    房疏也顾不得臂伤臀残,拉开了霍台令,“这么多人看着呢!!”

    “敬州,你不是说来吃肉喝酒么?怎么是来看同门互斗?”,刘大刀扛着酒缸还带着刘舜。

    房疏用力挣脱霍台令的拉扯,上前说:“刘大人,不是说了别收这些东西么?怎的不听?”

    “房老弟,这是村民非要给的,太坚决了可会得罪人的。”,刘大刀放下酒缸,“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是以往,我还要主动去收刮一圈呢,你知道我这手有多痒吗?”

    “哎……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尔良也带来了南金姬和那两姐弟,一群人找了个宽阔地界儿,中间刨了个地儿,架起了木架烤起了鹿,这鹿挺肥的,滋滋作响。

    经过刚刚的不愉快,闻玄青也离霍台令远了许多,众人围了一个圆。

    那两姐弟只想靠着房疏和南金姬坐,房疏被霍台令摔了一跤,心里气他,也不挨着他。

    霍台令倒是想凑到房疏身旁,被刘大刀拉住了,“哎,霍老弟!上次一别,多久没有一起来一杯了!”

    “刘兄,上次喝得头痛,你这酒不会又是烈烧酒吧!”

    “这次不烈,清香型的,听说有壮阳作用呢!”,刘大刀手肘杵了杵他,笑得不怀好意。

    霍台令干笑一下,“刘大人……莫不是,今儿晚要邀请我?”

    众人一愣,最后都哈哈大笑起来,刘大刀拍了拍他的肩,笑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霍老弟,你这棵旱白菜,我哪里敢肖想?”

    霍台令搂着他肩膀,说:“开个玩笑罢了,哈哈,怎么什么酒都有壮阳作用?上次和房大人他们去那个村里……那就也有个什么作用,我都忘了我喝没喝了。”

    一提起这个,其余人的脸色都变了,想起那里面泡的物什,看着滋滋作响的鹿肉都没了食欲。

    叶敬州赶紧摆了摆头,面容痛苦,“快别说了……”,说着干呕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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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疏倒有些想笑,“你把它当做猪狗牛羊的不就行了?”

    闻玄青也来了好奇,“到底泡的什么?”

    “别说这个,大家先喝两口暖一暖。”,房疏主动起身给大家斟酒,“这酒里又加了什么?能壮阳?”,听见壮阳,房疏确实有些阴影了。

    刘大刀喝了一口,“不知道,看意思是加了什么草药吧。这事儿不能当真,这也补阳,那也壮阳,哪样有用了?”

    “刘大人也有这般觉悟了?不错!”

    “还不是拜房老弟所赐?!”

    叶敬州闻了闻酒味儿,是挺清香,没有腥味儿,才敢喝了下去,“还挺香,口里暖悠悠又凉嗖嗖的。”

    说得大家都食指大动,房疏正蹲下给霍台令倒酒时,霍台令趁众人不注意,摸了一把房疏屁股。

    搞得房疏有些不知所错,只能不动声色,赶紧起身离开了。

    只道是:韧劲足,软糯中,手有余感。

    一场下来,房疏和那两姐弟聊得欢乐,逗得一旁的南金姬也掩嘴直笑,看起来好不祥和,像一家四口。

    刘舜喝了两杯也和霍台令称兄道弟起来,酒倒是能让人打堆。

    霍台令看房疏一旁陪那几个朝鲜人,抽了空子就来敬房疏的酒,房疏当着众人也不好对他使脸色,也就喝了许多。

    肉食完,酒喝足,连中间的火堆都熄灭的差不多,天也黑了,大体来说是十分高兴,这雪越下越小,还没有落到火堆上就融化了。

    “霍老弟海量!刘某服了!”,刘大刀黑黄粗糙的皮肤泛着红,有些半醉了。

    “哪里?我这只是没有上脸,其实这心里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了。”

    刚刚霍台令灌房疏时,房疏提醒了他,“少喝些,受了伤……”

    “小妾倒是念叨得紧,夫君知晓!”

    一句话呛得房疏不想再多话。

    大家说着抗倭之战,这丰成秀吉死后,德川幕府准备上台演戏,现在他们也是内乱不断,若德川幕府坐稳了政治座椅,对大明开说可是好事,毕竟德川幕府是打着亲明的旗号。

    房疏不想受霍台令骚扰,酒过三巡后,房疏拉着闻玄青到一旁,小声问:“玄青,你那屋里还容得下人不?”

    “没有多的榻,倒是……可以和我挤一挤……”,闻玄青后半句说的很勉强,“是谁没有住处?”

    房疏有些难以启齿,扭捏了片刻。

    “不知道闻玄青有好干净么?他挨不得他人睡!”,霍台令薄怒的声音响起。

    房疏像被抓了包,被吓了一跳,他确实差点忘了闻玄青的毛病,吃个烤肉都要用布巾隔着手,随身带着自制消毒液,以防有人不小心碰了他。

    闻玄青看气氛不对,打着圆场,“没有……顺天城里还一群人睡大街都有过,不知是何人托付?”

    “没人,房疏喝醉了!说着些胡话”,霍台令拉着房疏的胳膊,准备拉到一旁。

    闻玄青反应再慢,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拉住房疏另一只手,“复炎!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

    霍台令看着闻玄青紧抓着房疏的手,说:“闻玄青,你不是不喜与人触碰么?怎么抓着房疏的手这般紧?”

    狠厉之气肉眼可见,霍台令并没有变好,不知道随便什么话就能触他逆鳞。

    房疏挣脱了他们两个,“我就是胡乱问一下,你们较什么劲儿?权当我醉了!”

    房疏决定也不拉闻玄青下水,去尔良他们营里对付几夜,过不了多久就要准备搬师去王京。

    散场后,房疏就准备着尔良,他也向尔良低哝了自己意图,尔良自然是十分高兴。

    刘大刀刘舜难得放松,都醉熏熏了,刘舜由于平时被叔叔管得紧,此刻还撒起了酒疯,说着南金姬长得好看,欲上前调戏,直接被叶敬州劈晕了过去。

    不得已,叶敬州只能扶着这无脑二世祖下去,霍台令也被刘大刀缠着,一直喊着:“霍老弟!咱哥俩得再喝!”

    所以房疏能安全跟着尔良回了营里,营里其它人见了这芝兰探花,都高兴得很,听说他要在此留宿,都硬生生挪出了位置,尔良也高兴,忙着要给房疏打水洗漱,房疏怎么也拦不住,又挡不住围上来的众人,都想让他再讲讲故事。

    “今儿仗也打的差不多了,不讲那三国志了,不如给大家讲讲这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见肠的故事?”

    下面有人吼到:“我知道!!探花是要讲《裴少俊墙头马上》”

    “嘿嘿嘿……有《金瓶梅》好听么?”

    房疏笑了,“这不一样的东西,比较不得!”

    房疏正襟危坐,又准备表演一场,却听得营外有打闹声,一群人冲出去一看,原来是尔良和那霍大人打在一起了。

    尔良脚旁的水盆撒了一地水。

    霍台令掐住他脖子说:“别忘了,你们还要在京城混……得罪我有什么好处?”

    尔良眼里杀意不减,却被霍台令用手提离了地面。

    房疏上前板开了他的手,“霍台令!你疯了?!”

    “尔良,你没事吧?”

    尔良摇了摇头,脖子已经有些青紫。

    “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已经死了。”,霍台令浑身散着酒味儿。

    尔良紧握拳头,还想上前,被房疏制止了。

    “你这是做什么?!”,房疏看着他都有些头大了。

    “你不回自己帐里,来这里做什么?”,霍台令上前就要拉他的手。

    尔良拍落了他的手,霍台令是真有些怒了,拔出腰间匕首,直指尔良喉管,房疏一旁惊出大汗,闪身挡在尔良面前,霍台令连忙收回匕首凌空翻身侧一旁一掌将尔良击倒。

    霍台令眼里都是血丝,提起房疏胸口衣襟,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那晚我可没忘,尔良是个阉人!”

    房疏被震得通体发凉,如坠地狱,一时失了魂魄。

    尔良见少爷被欺凌,还想上前,房疏大吼:“尔良别动!”

    房疏问:“是阉人又如何?这天下阉人多了去了!”

    霍台令裂开了嘴笑,靠房疏极近,说:“方殊绝!真当所有人都忘了你?在充军路上救了个阉人逃跑了……你们两个都是重罪啊!”

    “你……怎么知道的?”,房疏心想自己怕是完了,一时竟然松了口气,只是白白拖累了尔良。

    “你这屁股上的枫叶胎记可是记录在册了……那晚看见尔良裆下,就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吏部看过档案。”,说罢,当着众人重重拍了他屁股,带着几分把玩意味,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尔良怒火中烧。

    “尔良别来……我和霍大人有话说!”

    房疏被他揪得不舒服,小声说:“可否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霍台令放开了他,突然很轻柔地给他整理了衣襟,“早点好好说不就行了,你养的狗偏偏要咬人。”

    房疏嘱咐了尔良,说是他和霍台令的私事儿,让他别过问,尔良万般不清醒,看房疏不容置喙也只能安静下来。

    一看客有些吓到,等房疏离去才回过神,无不抱怨今晚的听书乐趣被剥夺了。

    房疏走在前面,离霍台令很近,问:“你吊着不说,是把我们当猴子戏耍?我这穷书生,一穷二百,也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霍大人企图的。”

    霍台令握住他的手,“小妾聪明伶俐,自然知道……怎么手都是冰冷?”

    房疏被他逼得有些发疯,转身面对他,“你知道我乃朝廷重犯……又为何三番五次舍命救我?只图将我押解回京过三司会审,再秋后问斩?”

    霍台令看他脸色煞白,仍然笑吟吟地说:“我还没有这个想法……你倒是提点了我。你和你那条狗也别动什么歪主意,为了防着你们,我前段时日给亲信写了密函了。”

    也许尔良是对的。

    房疏仿佛虚脱了全身力气,现在无异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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