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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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马鬃白-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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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拥不舍,静静不语,好似这么多年来的生离死别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蓝世仙情不自禁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又轻轻低下嘴唇,刚接触上唇湿,苏小难忽地将头摁了下去。

    蓝世仙再次去抬她的下巴,苏小难却死活不让,最后几乎哭了:“不行,不可以!”

    第142章 深情相拥

    蓝世仙知道不能强求,便问:“小难,你为什么来了这里?”

    苏小难这才缓过来,抬起头说:“师叔,你又怎么来了这里?”

    两人便各自说了自己的境遇,蓝世仙也只说自己因救人之事所以上了万仙山,并未提及南宫红萼。

    而苏小难的境遇却令蓝世仙一阵唏嘘,原来苏小难那日助朱棣立了奇功,在北平城外的河边失踪了,她失踪得并不离奇,是因夏江河的人挟持了她,将她迷晕后带到了万仙山,夏江河逼她交出《子阳子集》和《逃虚子疏略》。

    苏小难死活不承认自己有这两部书,可夏江河怎会相信,在她身上搜不到,只得将她关在密室里,要她将《子阳子集》和《逃虚子疏略》全写出来。

    苏小难便坐在密室里,每日写几行话,夏江河虽然逼迫她,她却咬定自己记不得,只能每天写出这么多,她知道如果全写出来,夏江河肯定会杀了她,于是只得一拖再拖,所以也被夏江河打骂了无数次。

    蓝世仙怜惜说:“小难,我现在就带你走。”

    苏小难说:“我脚上套了镣铐。”蓝世仙蹲下一看,她右脚上果然被锁上了一条铁链子,脚踝被链子的铁箍磨破了皮,现出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迹,蓝世仙咬牙痛恨,又取下青丝剑,切断了栓铁箍的锁,将镣铐解开。

    苏小难受了刺痛,一个没站稳,蓝世仙慌忙抱住了她,又将她抱在怀里,冲到进来时的那扇转墙处,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夏江河的声音,和他说话的是程秀,程秀娇滴转转地说:“夏郎,你好坏!”

    夏江河笑着将程秀搂到床帏,说了些调情的话,苏小难听了脸红了一大圈,想要催促蓝世仙离开,蓝世仙却另有目的,正想从夏江河口中听出些什么,果然程秀说:“唉,你别急!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对红萼还有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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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

    “哼,既不会,为何迟迟还不杀她。”

    “秀儿不懂,我若这样明目张胆杀了她,弟子们岂会善罢甘休,你放心,她活不过三天。”

    “我倒是担心那个新来的年青人,陆青说是她的未婚夫君,叫人云里雾里,这下山才几天,就找了一个郎情妾意的人不成。”

    苏小难听了这句话,也不知为何,忽生妒意,躺在蓝世仙怀里,便想跳下去,蓝世仙察觉了,轻轻摇头示意不许乱动,万不该闹出声响,苏小难只得听着,别无他法。

    夏江河和程秀又说了一些话,程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夏郎,陆青办事不力,今日竟违背你的命令私自将红萼带回来!”

    夏江河马上说:“这事你来办!”不一刻,床帏里传出缠缠绵绵的喘息和□□声。

    蓝世仙连忙将苏小难抱回密室,两人都有些尴尬,彼此冷淡了一会,蓝世仙又想有没有别的出口,便在密室里的四处看看,苏小难说:“师叔,别找了,这密室就只有一个出口。”

    蓝世仙只得回到苏小难身边,见她脸上还有些红晕,若梅花一般美艳,忍不住牵起她的手说:“小难,是我让你受了苦。”他这句话是有另一番意思。

    苏小难也听了出来,故作淡淡说:“师叔没有错,说错的应该是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是上天要让我们这样。”

    蓝世仙伤感不已,暗自叹息,又望了她半晌说:“小难,其实我……”一句话没有说话,就再也无法说下去。

    苏小难强作镇静:“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师叔。”

    蓝世仙终于忍不住:“如果我不是呢?”

    苏小难怔了一下,屏住了呼吸,定睛望着他。蓝世仙却转过头去,一颗泪滑了下来,他故意起身,背身站立,生怕被苏小难看见。

    哪知道苏小难从后面抱住了他,几乎是哭音:“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说出来……”

    蓝世仙压抑着自己的悲伤,佯装镇定说:“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小难。”

    苏小难终于哭出来:“不,我要你说出来。”

    蓝世仙说:“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苏小难的哭声渐渐停息,她抱着蓝世仙的手也越来越轻,越来越松,最后她彻底放下了。

    蓝世仙看她一脸悲伤的泪水,心里一阵刺痛,他拾起她的手,还想说些什么,又放下了,可苏小难又抓住了他的手,他再也忍不住,将她抱了起来,在她泪流满面的脸上深情地亲吻起来,很快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比烛火的火焰还要热烈还要明亮。

    次日,蓝世仙和苏小难推开转墙,进了夏江河的卧室,蓝世仙说:“小难等一下,我要找一个证据。”

    一边找,一边又说:“你说,南宫谟一生对毒了如指掌,可谓百毒不侵,他为何反而中了毒。”

    苏小难说:“人无完人,若那毒他真正不知道,他不识得也是正常。”

    见蓝世仙手里拿着几张信笺,她也随着一起看,这些信笺的封皮上写着一种看不懂的文字,因问:“这么奇怪,难道夏江河不是中原人?”

    蓝世仙说:“还不能断定,只能说他认得这种文字?”

    苏小难说:“我看未必这么简单,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用这些不懂的文字写什么,除非他想隐藏什么。”

    蓝世仙说:“他想隐藏什么呢?”

    苏小难瞳光一闪,忽然说:“师叔,我在燕王府里见过这种文字?”

    蓝世仙惊讶问:“是什么?”

    苏小难说:“高丽人进贡给燕王的器皿上就是这种文字。”

    “高丽?”蓝世仙一惊,显然想到了什么,苏小难也想到了什么,两人都去检查信笺,果然在一张信笺里找到了一片叶子,这叶子干枯而黄,其大小形状好似梨叶。

    蓝世仙说:“像西域的咀赖罗!”

    苏小难笑着说:“可这是高丽的。”

    蓝世仙说:“好,看夏江河如何狡辩,走!”

    苏小难打趣说:“师叔胸有成竹不是!”

    这日早上,夏江河在殿上正襟危坐,程秀说了些话,忽然话锋一转:“陆左使,你可知罪?”

    陆青骇了一跳:“我有何罪?”

    程秀说:“你昨日在红萼上山途中,私自用金蛛劫持她,欲用私刑,你还不知罪?”

    陆青听了这话,望向夏江河,希望他为自己申辩,可夏江河面无表情,她已明白这是夏江河的意思,但见程秀趾高气扬,遂冷笑说:“凭你,你算什么!”

    门外忽地传来一个喊声:“陆青姐没对我怎样,你们休冤枉她!”说话的人是南宫红萼,她气汹汹地闯进大殿,立在殿心说:“她没有一丝为难我,程秀你这妖女别血口喷人!”

    程秀笑着说:“小姐是金枝玉叶,陆青罔顾身份,就是拦截你,也是死罪。”

    南宫红萼揶揄道:“那你昨天还用血子杀我呢?”

    程秀被说得一愣,又冷笑说:“我那是和你切磋武艺。”

    “切磋武艺?”南宫红萼也还以冷笑:“你也配么!”

    程秀说:“教主,陆青对小姐无礼,罪无可赦!”

    夏江河眼珠也不晃一下,淡淡说:“赐金蛛!”

    满殿的人都骇了一跳,南宫红萼更是悲愤:“夏江河,你这个杀人魔王,你敢害陆青姐,我就杀了你。”

    陆青苦笑一声:“红萼,青姐对不起你。”说着启剑欲要自裁,程秀喝了一声:“陆青你想自己死?没那么容易!”

    忽然只见夏江河轻轻一抬手,陆青尖叫一声,原来她的脸颊上不知何故爬上了一只金蜘蛛,满殿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她的脸瞬间血肉如水,往下面滴,伴随着剧烈的惨叫,在夏江河的身旁,竟然化成了一滩金水,又沿着高台往下面流淌。

    南宫红萼痛哭出来,指手骂道:“夏江河,你不得好死。”

    说着红指甲生出尺长,悲愤欲绝:“你害死陆青姐,害死我师叔。我今天要亲手杀了你。”

    原来她昨日见蓝世仙一夜未归,苦苦痴等,到了晨曦,也不见人,以为蓝世仙遇害了,眼睛早哭得水肿如泡。

    程秀呵斥:“南宫红萼,你竟要杀教主,你胆子不小!”

    南宫红萼冷冷一啐:“教主?你这一对狗男女,害死我父亲,还在这狗仗人势!”

    夏江河忽地冷声:“你说什么?”

    南宫红萼说:“枉我从前看得起你,可悲你连只狗都不如!”

    夏江河怒道:“赐金蛛!”

    那殿内站出一个人来,约五十余岁年纪,跪地求饶:“教主不可啊,红萼小姐毕竟是老教主最痛爱的女儿,老教主刚刚过世,不能寒了他老人家的心啊。再说,红萼与教主青梅竹马,老教主原就有意将她许配给您,教主念在往日情谊,万望收回刚才的命令!”

    南宫红萼说:“钱叔,你别屈了你那双腿,这畜生不值得你求情!”

    程秀呵斥:“钱二平,你在老教主在位时,就屡屡做出些伤风败德之事,今日老账新帐一起算,你活了这把年纪,也该知足了。教主,秀儿请求赐他金蛛!”

    夏江河冷冷说:“好。”手一挥,那钱二平还没反应过来,一副脸面已经血肉模糊,只听撕心裂肺地嘶吼,瞬间就化作金水。满殿的人都吓得后退,噤若寒蝉。

    第143章 半片叶子

    南宫红萼眼中含泪,切齿痛恨,全身发起抖来,她知道自己若再往前一步,多说一句话,必死无疑。

    程秀说:“红萼,今日你私闯大殿,辱骂教主,死罪难饶,我可以请求教主不赐你金蛛,你自行了断罢。”

    南宫红萼再也无法容忍内心的悲恸,失声哭了出来,大喊一声:“爹,女儿对不起你!”这悲愤之声将殿下的人俱都感染了。

    忽听外面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红萼!”却如破风大浪里的鲸声,令人震撼。

    南宫红萼听到是蓝世仙的声音,悲转为喜,抹了眼泪,化成了蓝莺茉的模样,转身去迎他,口中念道:“师叔!”却见他身旁站着一个清秀隽永的女子,两人神情面色一般高低,她的喜色也马上就冷掉了。

    而苏小难见到南宫红萼也深深诧异,禁不住脱口而出:“莺茉师姐!”两人目光相对,竟是百般难解,凝在那儿。

    蓝世仙唤了一声:“小难,红萼!”才将二人惊醒,又对夏江河说:“夏江河,你杀老教主,狼子野心,还不快快认罪!”

    程秀说:“一个臭医生的不入流弟子,信口雌黄。”

    蓝世仙说:“程秀,你助纣为虐,今日也是你的死期!”

    程秀还待骂他,夏江河以手一挡,冷笑说:“行冲,你说我杀了老教主,你如何看见的?”停了一下,又说:“若你有一句虚言,我就赐你金蛛。”

    蓝世仙说:“南宫老教主一生奉毒,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会死在毒上,你的手段果然高明。”

    夏江河故作一脸好奇:“你倒是说说我的手段?”

    蓝世仙说:“就是这枚叶子!”说着从信笺里取了出来,众人看见,并不觉得出奇。

    蓝世仙已见夏江河的脸色微变,故说:“这枚叶子是我从夏江河的房间搜出的,它产于高丽,并非中原之物,南宫老教主不解其毒,就不奇怪了。”

    夏江河说:“就凭一片叶子?”

    蓝世仙说:“一片叶子足矣,你敢说这片叶子无毒?”

    夏江河说:“你又怎知它有毒?”

    蓝世仙说:“南宫老教主死前曾中此毒,其症状想必大家都看见过,这叶子有毒无毒,一尝便知,若你不信,你尝就是?”

    夏江河被说得一愣,但马上又反应过来:“我凭什么要尝!”

    这时候殿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那,我们各尝一半如何?”说话的是苏小难,这话一出,将殿内的所有人都震住了,只见苏小难从蓝世仙手中拿过了叶子,蓝世仙也微微一诧,南宫红萼更是惊愣。

    苏小难将叶子从中间撕开,替给身旁一个弟子说:“请送给他。”那弟子接过叶子,战战兢兢奉了上去。

    夏江河拿过叶子,脸色也凝住了,只见苏小难将叶子放到嘴前说:“我们一起吃吧,不许耍赖!”

    夏江河有些慌乱:“你敢吃!我就敢吃!”

    苏小难说:“你说话算数!”

    夏江河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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