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有样子我都见过,我不止喜欢她惊鸿一瞥,我还爱她深藏在那副躯壳中独一无二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晏晏不喜欢椒椒了。(错误×)
晏晏爱椒椒。(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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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晏慕淮轻轻垂下头; 唇角扬起一个极轻的笑,追忆往昔的一点一滴。
“你和她之间没什么好回忆的,我和她之间的回忆才是真的多去。”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 厌恶什么,知道她每一个表情代表什么,唇角上扬代表什么,眉梢轻拧代表什么; 我也知道她什么时候喜欢做什么。”
“天气热她不喜欢动弹; 很久之前她便想去看海; 但我知道原因我可以带她去看真正的海,而你不行; 你只想着把她关在笼里。”
“天气冷她也不太喜欢动弹,她喜欢的季节是恰好的,不冷不热; 但她很喜欢雪,你同样不知道这件事。”
“她和我去看过亘古不变的星星,见过万米之上的高空,也在崎岖的山道上盘旋,野外、都市、森林、研究所……所有地方我都陪她去过。”
晏慕淮的声音是极淡的,像一块冰,在此之前一直是不可融化的; 却在提及顾逍亭时冰雪消融; 从冻土深处钻出一朵小小的、娇嫩的花。
她日日夜夜守着这朵花; 不惜以命为代价,只为它能盛放。
什么金丝雀,什么占有欲。
全都是借口,是一个只顾自己意愿; 想将她困在怀中的借口,却全然忘问问她愿不愿意。
晏慕淮斩钉截铁道:“我和你不一样。”
“——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的心愿也即是我的心愿。”
尤风柏似乎愣一下。
旋即她低垂下头,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晏慕淮在说什么。
这番话于她而言完全是错误的,是和她的理论背道而驰的,她固执坚守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思维。
所以她也注定一个人。
晏慕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概是和顾逍亭在一起久,这一刻她面上的表情像极顾逍亭,眉梢眼角溢出的淡淡轻蔑和漠然全然是顾逍亭的模样。
“你那叫喜欢吗?你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这种带着淡淡嘲讽语气的口吻也像极顾逍亭。
尤风柏低声道:“我想什么你也不会懂,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
她咬着口腔内的软肉,恍惚瞬,道:“你在胡说,哪儿来的三十年,你骗我,你和她才认识一年不到。”
晏慕淮并不打算把自己和顾逍亭的点点滴滴都说给她听,她没这个闲工夫,也没这个趣味。
尤风柏自欺欺人的说完,抬头看过来,眸里是坚定:“她的过去有我参与,你不在她的过去,这件事已经成既定的事实,不管你怎么辩驳都没用。”
晏慕淮指尖略略一蜷。
是。
这句话她不会反驳。
她打不破两个世界之间的界壁,她始终看着,却也只能看着。
不过,现在顾逍亭来她的世界。
“你和她之间也只有腐烂的过去,她的现在、未来都是属于我的。”
点到即止,晏慕淮不再多说。
约莫过半个小时,顾逍亭提着酒店外送的食盒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拆开筷,正准备开食盒,就见晏慕淮用一种饱含期待的目光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顾逍亭哑然。
她太熟悉这样的眼神。
两人分明没有交谈,一个却能立刻懂得另一个的意思。
她将食盒打开,取精心烹饪的菜色出来,用筷夹着面皮包配菜送往晏慕淮嘴中。
晏慕淮顺势咬住她的筷尖,不让她抽出去。
顾逍亭轻轻歪歪头:“姐姐真幼稚。”
晏慕淮松开筷尖,眼睫垂下来,似是自己都无法理解她刚刚做出的举动是为什么。
顾逍亭却低声笑下,把被她咬过的筷尖送入嘴中,猩红的舌尖在上头卷过去。
晏慕淮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耳根一阵阵发烫。
真是……
一点也不避讳。
她心里这么想着,又格外享受顾逍亭时不时撩一下的小动作。
顾逍亭把另一双筷分给她,菜色尚且都是热腾腾的,再耽搁一会儿就要凉。
两人这边亲亲昵昵、蜜里调油,另一旁的尤风柏却是被于是个彻底,病房里明明还有第三个人,她们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好像这多出来的第三人一点也不重要。
事实也的确如此。
晏慕淮咬下顾逍亭递过来的一块甜点,目光不经意扫过床边。
尤风柏是个疯。
疯不会痛也不会伤心,一切正常人的情绪她都没有。顾逍亭刚踹得她咳血,她面上也一丝难色都没有,有的只是平淡,乍一看好像已经认命,事实上她却根本不在乎。
她也感受不到愧疚,没有道德观,没有三观,没有下线,这样的人从某种方面来说可说是无敌的。
想要让她察觉出痛,只能往她在乎的东西上下手。
晏慕淮故意咬那下筷尖,一个眼神交错间,顾逍亭便明白她的想法,配合她开始腻歪起来。
果不其然,尤风柏死死咬着牙,胸膛的起伏一次比一次剧烈,面上再没有那副平淡的样,眉梢眼角都写满怨毒和嫉妒,恨不得冲上来咬死她。
说来也挺好笑的,这样一个人,却会因为顾逍亭起情绪波动。
时间一点一滴跨过后半夜,晏慕淮身还是虚的,撑不住通宵这么损耗精力,靠在沙发上睡着。
顾逍亭戴着耳机看视频,一丝余光也不舍得分散出去。
视频结束,耳机里传来短暂的寂静,在这闷闷响着的寂静声中,她听见尤风柏的声,在叫她的名字。
顾逍亭一顿,抬头看过去。
尤风柏用口型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顾逍亭取下耳机,调出舒缓心神的音乐,反手戴在晏慕淮耳上。
“说吧,有遗言?”
尤风柏直视着她,眼底的猩红还未散去,嘴角流出的血已然凝固在上头,看着滑稽得很。
她道:“做个交易,你放我,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顾逍亭盯着她看两秒,倏地笑出声:“我想知道的一切?可连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想知道什么,你又能清楚什么东西?我不是顾小筱,你想编谎话来骗我,未免也太……”
她斟酌下,从词库中找出一个准确的词安上去:“太蠢吧。”
尤风柏的视线从晏慕淮身上扫过:“我知道,你想弄清楚,为什么身为女主的晏慕淮会险些死在我手上,也想弄清楚,她和荣白露的性取向变换,以及所有已发的,脱离原著轨迹的事。”
顾逍亭漫不经心的笑一顿,态度仍然懒懒散散的,像是半点都不在乎。
“嗯?这么说你弄清楚?”
尤风柏用力挺起身,用将自己绑在床脚的床单擦擦唇角的血迹:“一点,但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我来的比你早很多,这一点不可否认。”
顾逍亭侧头,把晏慕淮散落下来的碎发别上去,随后才转过头来问:“别卖关,不然我不会听。”
尤风柏盯着她触碰过晏慕淮发丝的手,眼底的猩红又隐隐浮现出来,被她闭几次眼,用力给压下去。
她张张嘴,径直报出一串地址。
顾逍亭轻轻挑起眉梢:“什么意思?”
尤风柏却只说:“你想要的东西,其中有一部分藏在这里,去之后你就知道。”
顾逍亭不耐于她的故弄玄虚,见她遮遮掩掩,好似什么知道什么,又好似什么也不知道,神神叨叨的。
她没再继续问下去,点开地图输入她说的地址。
地址在隔壁C市,离A市不算远,开车几个小时就能过去。
只是不知道,尤风柏卖的是什么关。
不过没关系,天亮之后,这一切就跟她没关系。
天亮后,赶在小护士来查房前,顾逍亭打110,三言两语交代清楚昨天晚上的情况,那边承诺马上出警。
警察之前,护士正好来查房,一进门看见满地的狼藉吓一跳,差点把手中的托盘扔出去。
“晏小姐,顾小姐,这是……怎么?”她有些惴惴不安的问。
顾逍亭已经把伪装用的病号服换下来,身上穿的是自己的便服,闻言满不在乎的笑笑:“昨天晚上进个小毛贼,打一架,正当防卫,已经报警,警察待会会来人把她压走,就不麻烦医院。”
小护士拍拍胸脯,踩过满地狼藉,恰巧对上尤风柏的脸,再一看她身上,疑惑道:“这人怎么穿着我们医院的工作服?呀,那里还有一瓶药,怎么碎?”
尤风柏自然是不会开口回答她。
顾逍亭三言两语编个谎话,道:“你也知道,位高权重,危险也就多起来,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被谁收买,幸好被及时发现。”
小护士看过病历,知道晏慕淮是顾氏的现任总裁,闻言也不再多问,把药水瓶挂上,熟练的给晏慕淮扎针,接着一溜小跑逃离现场,去叫人来收拾。
顾逍亭低头,看眼晏慕淮的手背,调侃似的说声:“姐姐手背上都是针眼,等手背扎不进去,就要扎脚上,真惨。”
晏慕淮被她的语气弄得直想发笑,好险忍住没笑出声来。
八点过,警察来带走尤风柏。
顾逍亭站在窗边看着,尤风柏似是察觉她的目光,回头看她一眼。
她微微一笑,无声开口。
“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晏慕淮:(宣示主权)我才是和她在一起最久的人。
顺便,今天有点点累,双更我放在明天,我努力一下看看明天有没有可能三更!感谢在2021…04…09 20:18:28~2021…04…10 19:36: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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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身为当事人; 顾逍亭和晏慕淮是要去录口供的,但晏慕淮还在输液,申请了延迟; 等她输完液才去警察局。
有个刚毕业的小警察把角落的烂瓶子装进证物袋带走了,毕竟是涉及人命的事,受害人又是位高权重的总裁,警方对这起谋杀案格外看重。
顾逍亭从窗边收回视线; 扫了眼晏慕淮的药瓶:“姐姐着急什么; 还要输半个小时呢。”
话罢; 她伸手把晏慕淮悄悄调快了的按钮又拨回去,“慢慢来; 我都不着急,姐姐这么着急,是想让尤风柏早点死吗?”
晏慕淮道:“我怕你等急了。”
顾逍亭道:“等你半个小时又能怎么样; 你好好在这儿输液,我睡半个小时,醒了再一起去警察局,放心,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她走到床边,脱了鞋子外套上去躺着。
晏慕淮不再提什么快点的事,拿着吊瓶走到床边; 把钩子挂在挂钩上; 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
今天罕见的出了太阳; 窗外晨光正好,和熙的日光穿透玻璃,洒在顾逍亭身上,也落在了她面上。
这个晚上想起了很多晏慕淮不愿意再回想的记忆; 她的心情起起伏伏,一整个晚上都不怎么舒坦,连睡着了之后,在梦中也是不安稳的。
晏慕淮这辈子没后悔过什么事。
她唯一后悔的是:她没有早一点遇见顾逍亭。
她无数次想过,假如她和顾逍亭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她要做什么,她能做什么,她要怎么去拯救顾逍亭,要怎么将她从地狱拉出来。
但现在,她能坦然对待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顾逍亭的未来,她会和她一起走,谁也不能把她们分开。
晏慕淮微侧头,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描摹着顾逍亭的眉眼,有些尖的眉梢、浓密纤长的睫毛、微上挑的眼尾……
阳光被她的手遮住,一小片阴影落了下来,跟着她的动作来回晃荡,从左眼跳到右眼,又落到下眼睑。
晏慕淮的指尖若有似无在她眼尾点了下。
这一下轻极了。
蜻蜓点水一般,只有那尾端的一小点触碰到了水面,如若不是水面经由刹那间的触碰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它曾触碰过这平静无波的水面。
又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擦过了手背,教人只觉出刹那间的心悸,其他时候全然没有感受。
晏慕淮的指尖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