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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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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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场?干什么?”
  这大晚上的,不是寻常练武的时辰吧?
  聂昕之没回答,伸手揽抱起不想动的某人,大步流星走出卧房。
  郁容黑线。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毛病?
  懒得挣扎或是辩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安安稳稳地让男人抱着去了演武场。
  就看看,兄长葫芦里买着什么药罢!
  到了地方,郁容被放在一处矮榻。
  铺着玉簟、带冰盆,有张小几,搁置着凉饮与点心。
  这阵仗……
  郁容捧起一份自己喜爱的冷元子,嘴馋地尝了一口,瞄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一边纳闷,一边作各种猜测。
  就见聂昕之穿着式样有些特殊,带着劲装意味的戎衣,在武器架上挑挑拣拣,选了一柄红缨长枪。
  郁容:“……”
  眨眼间,男人持枪舞动了起来。
  云间闪电,逶迤游龙。
  听着枪尖穿破空气的声音,郁容简直目瞪口呆——
  太!
  太!帅!了!
  好想学!
  不知不觉,堪称如痴如醉的,郁容欣赏完了他家兄长狂霸酷拽炫的枪法。
  连对方的目的都忘了追究。
  直到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还意犹未尽,一时热血澎湃,忍不住拍起了巴掌。
  就听聂昕之的声音突兀响起:“破阵舞第一。”
  郁容愣了愣。
  旋即,男人丢开了长枪,换了把长剑,再次舞动。
  “破阵舞第二。”
  直到……
  破阵舞第三再舞起,郁容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事实。
  下午他说了啥来着——
  “等兄长你给我跳上十支舞,我就给你跳超短裙的恰恰罢。”


第159章 
  察觉到自家兄长的“险恶用心”; 郁容一改爱笑的本性,刻意绷起脸; 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寻个藉口赶紧“逃离现场”。
  反正心怀不轨的某男人正忙着耍鞭子,无暇分神……也许?
  然而,等不到他采取行动; 自个儿的眼睛就背叛了大脑,目光不受控制追随着起舞的男人。
  雄姿飞扬,一举手、一投足,激烈不失宛转。
  其步伐轻捷,潇洒恣意;
  手握青鞭; 或放或收。
  青鞭翻飞,如苍龙游跃;
  声出风动; 气吐虹霓。
  力劲而刚柔兼济; 收手则鞭回自如。
  真帅!
  郁容发自内心地感慨。
  作为一个土包子,他还真没看到过几回现场的舞蹈,何况是这种带着礼乐性质的武舞。
  定性思维,或者说偏见; 潜意识里难免觉得,在本身不是学习舞蹈的情况下; 大男人没事跳舞有些奇怪。
  尤其是聂昕之现在耍的鞭子; 在没见识到这一场鞭舞前,他一直觉得鞭子一旦甩得不好,就会显得娘气。
  不承想; 甩鞭子的兄长别说娘气了,堪称是荷尔蒙爆表!
  郁容一面不由自主地击节称叹,一面忍不住又想到自己挖的“坑”——
  救命!
  让他跳“超短裙的恰恰”,不如去死……夸张了。
  宁愿穿透明装,反正穿一次和穿一百次没区别,早没了羞耻感,关键是还凉快啊。
  最重要的是……
  以郁容对聂昕之的了解,这家伙汲汲营营想让自己跳舞,绝对不是重点。
  一个老古董知晓个啥子的恰恰!
  至于,真正的重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郁容禁不住叹息。
  失策啊失策!
  到底是在现代长大的,某些思想意识根深蒂固。
  竟是忘了,旻朝的风气开放,除了以乐舞谐戏为业的俳优,无论文人,或者武将,甚者平头百姓,兴头起时,一言不合就尬舞是为常态。
  郁容忧愁,忧愁自己的“嘴贱”,眼睛却忙得应接不暇,观兄长起舞之雄姿,真真的热血澎湃。
  好想……
  扑倒,或者被扑也行,咳。
  说不准兄长就顾不上惦记劳什子的恰恰了。
  “破阵舞第十。”
  收手、顿足。
  整整半个时辰,男人一直不见停歇,换了十样兵器,跳了破阵舞十篇章。
  别的不提,光这体力与耐力,就足够吓人了。
  额角、两颊虽汗如滚珠,聂昕之的气息却还算平稳,调整了少刻,渐渐不见喘急。
  郁容见状起身,想着去隔壁耳房,取布巾和水好让这男人打点一番,再调配一些淡盐水。
  “容儿。”聂昕之及时地唤停了他的脚步。
  郁容下意识地抬目,与他家兄长目光相接。
  “……”
  半晌没等到第二句话,便是直觉不妙。
  他清了清嗓子,道:“你得补水,我去弄些淡盐水。稍待啊兄长。”
  不给人开口拒绝的机会,一溜烟儿地跑了。
  可是跑走了仍得回来。
  尽管聂昕之那么一个大人,会自己照顾自己,可一想到其跳了一个小时的武舞,操心惯了的郁容,未免于心不安。
  便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郁容暗下决心坚定不松口,却不可能阻止聂昕之张嘴。
  “我跳了十支舞。”
  果然……
  郁容默了默,忽是微微笑,一脸惊讶:“诶?兄长刚是跳舞?不是在练习各路兵器的武技?”
  聂昕之不与他辩解,凝视着虚张声势的某人,平静重复:“我跳了十支舞。”
  郁容笑容微僵,在心里第一万次懊恼自个儿嘴快。
  想埋怨兄长,都有些没底气。
  唯有食言而肥了。
  就许这家伙撒娇,不兴自己耍赖吗?
  无视男人黑幽幽的双眸里隐含的期待,郁容勾了勾嘴角,笑得几分神秘,轻步走近男人,低唤:“兄长。”
  凑到对方的耳畔,嘴唇微动。
  聂昕之沉默地听着,少刻,忽然将人扛起。
  郁容面不改色,悠悠然地长叹了一声。
  只要不跳“超短裙的恰恰”,其他的什么事好商量。
  于是“商量”了接近一整夜。
  至于如何商量的,那就是有情人之间的小秘密了,他人不得而知。
  跳舞一事,于郁容而言,就此完美揭过去了。
  还好好地欣赏了一通兄长的舞姿,见识到现代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破阵之舞,真是赚大发了。
  唯一不太妙的,即是一觉睡到午后,手脚发软,几乎爬不起来,休整了半天,慢慢恢复了元气。
  郁容忍不住吐槽,兄长的体力与精力着实旺盛了吧?
  庆幸,穿越之初系统就给优化了身体,又经过好几年的锻炼,否则……
  要是之前那个破身体,像昨夜里那样闹腾,怕不早就阴竭阳脱撒手没了。
  腹诽了一通,郁容拿着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盛着汤水,淡白无味,连糖没有,吃得没劲。
  叫什么明玉清露的,简直是欺诈。
  “李叔,”他搁下汤匙,问着管事,“没点心?”
  管事恭谨回答:“主子吩咐,说公子今日不适,只能喝些清淡的汤汁。”
  郁容也没为难人家,语气一转:“兄长去哪了?”
  醒来这大半天的,就一直没见到人。
  管事回:“主子在断剑园,”答毕,补充道,“教授几位殿下功课。”
  诶?
  郁容闻言眼睛一亮,就兄长那个德行——特指动辄揍弟弟的行径——能当好老师麽?
  挑了几匙清汤,胡乱地吃了几口,人便急忙忙地赶去了断剑园。
  有些好奇,兄长是如何教课的。
  照管事的说法,其可不是教导武艺,而是讲解如典谟训诰之类的经籍。
  快步走上一刻钟不止,郁容总算抵达了目的地,王府太大了,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要走不少的路。
  忍着想揉一揉腰部的动作,他微抬头看向门匾上,龙飞凤舞的草书。
  断剑园。
  想不通聂昕之怎么想的,给院子起这么个古怪不吉利的名字。
  郁容暗自嘀咕,脚步复又抬起,跨过断剑园的门槛。
  没走多远,就听到朗朗读书声。
  重叠的童音,一听就知起码得有三四个人。
  郁容犹疑了一下下,还是朝着传出读书声的屋子走去。
  怕突然造访,打扰了里面的教学,便想着绕到后方,自假山之间的通道穿行而过。
  倏而止步。
  郁容囧囧有神地注视着七八丈开外,躲在窗户前的老树根下,维持着要蹲不蹲之姿势的官家。
  这是……
  偷窥?
  他要不要装作啥也没看到,转身离开……显然迟了。
  已近不惑之年的圣人,察觉到年轻大夫的存在,居然冲他招手,示意过去。
  郁容为难地看了看敞开的窗。
  直接走过去,必然会被里头的人发现。可看官家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好像只能也低头勾腰,蹑手蹑脚做一回“贼”了。
  郁容来到圣人身侧,没来得及施礼,便被对方一个噤声的动作给阻止了。
  便作罢。
  无奈加入到偷窥兼偷听的队伍当中。
  不得不说,官家挑选的位置真不错。
  视角正好,能将屋子里的情况看个大概,距离不算远,里头的动静基本听得清楚。
  郁容一开始没法集中注意力去留意屋里的动静,余光偷瞄着官家的反应……看其特别自然的表现,感觉这样的事没少做过啊。
  “聂暟。”
  聂昕之是一贯不冷不热的语气,道:“伸手。”
  “大、大兄。”
  原来盏儿叫聂暟呀?郁容暗想。
  下一刻,就见到男人拿在手上的戒尺“啪啪啪”地落在了盏儿的掌心。
  郁容的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起来。
  要命。
  兄长难道真没发现官家在偷看麽?
  就这样毫不客气地体罚人家亲儿子……
  目光不经意地飘向圣人的侧脸。
  郁容黑线。
  官家这一脸慈爱加欣慰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就没听到,屋里他家二儿子在呜呜咽咽了吗?
  “将全文抄写五十遍。”体罚完了还不够,聂昕之布置了额外作业。
  盏儿抽噎着,不敢反抗:“是,大兄。”
  郁容默默围观,不由得哑然,兄长真的好凶残,像极了他以前读书时最不喜欢的一位老师。
  简直是小学阴影。
  “继续。”
  聂昕之冷淡的嗓音让沉入思绪里的年轻大夫回过神。
  屋里稀稀拉拉又响起念书声。
  郁容认真地辩听大家念的内容,心情顿时是几分诡异:说好的经籍呢,兄长怎的教起小孩儿们,他自己总结撰写的《三十六计》了?
  和谐版的《三十六计》,咳。
  话说回来,以郁容半文盲的眼光,这一本,姑且就叫书吧,写得确实好。
  就是,让那么点儿大的小萝卜头学这些谋术,会不会太早了?
  转而想想这些孩子出身皇家,别看他们看着好似无忧无虑的,生存压力从某种程度上不比底层百姓小。
  各有苦衷吧。
  郁容乱七八糟地想着,就听一道陌生的、同样稚嫩的嗓音唤着“大兄”。
  一个跟盏儿差不多大的孩子,语气怯怯地问着聂昕之问题。
  郁容循声看去,略是意外。
  女孩子?
  听其对聂昕之的称呼,极可能是唯二的小公主之一了?
  聂昕之对待皇子、公主的态度别无二致,言简意赅地回答了提问,话语吝啬的,好像多说一个字就得损失一座金山似的。
  郁容一边偷窥偷听,一边在心里作着点评(吐槽),直到本就酸软的老腰,感到撑不住了。
  “啪嗒”一声,被风吹得微阖的半面窗扇,倏然被人打开。
  郁容顿了顿,迎上男人沉静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自觉地耳根发热。
  “容儿。”聂昕之先一步道,“进罢。”
  郁容囧了囧。
  喂,兄长你这样无视官家好……麽?
  陡地察觉到视野变阔了,刚才遮挡了他一部分视线的官家……
  人呢?
  目光不由下移,就看到圣人蹲在墙角根与老树间的空隙里,一身华服就拖在地上沾着尘土。
  郁容:“……”
  这天子当的,忒不讲究了。
  “容儿。”聂昕之又唤了声。
  郁容醒过神,轻声“啊”了下,道:“就来。”
  直起身,脚下一转,不管是走前门或者后门的,总不可能爬窗,得绕。
  走了一步,余光飘向藏得不亦乐乎的官家,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站在窗后的聂昕之,其眉目半垂,视线向下,好似没看外头。
  郁容想起这男人的敏锐,忍不住又瞟了瞟官家。
  那处空隙确实巧妙,藏身不错,但……
  以聂昕之拔草瞻风的观察力,当真会发现不了另一人的存在?
  暗自摇头,郁容大步离开。
  不管了,那对叔侄玩什么小情趣的,别个人就莫要介入啦。
  待年轻大夫踏入“教室”,一瞬间接受到三四道好奇的目光。
  “学生”人数,别他在外面看到的多个两个,除却最大的盘子在角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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