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被女神她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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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被女神她哥接受了-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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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到后天,由于受到强冷空气的影响,从内蒙古西部到中部一直到安徽、江苏一带,将先后刮起5至7级风……”天气还是差,低头喝了口汤,肩膀被一人拍了拍。
  苏琴端着饭菜坐在他对面:“于经理,你最近气色很不好啊。”
  “天天加班还要去上课,有点吃不消吧。”他注意着后面的天气预报。
  “明天南方的降雨量不降反增,特别是Y南南部,重庆以及周边地区还有江南的东北部一带……”
  “李磊不是去Y南么,天气不好啊。”
  苏琴附和:“他等不及要把女朋友介绍给爷爷奶奶了,你不知道吧,他好几天前就念叨这事了恨不得早点把日子定下来。”
  于望舒低头看着手机,徐璈发来了一条短信:最近特别忙?
  嗯,天天加班。
  “现在的天气预报都不准,说不清明天等他们到了,等待他们的是大晴天。”
  于望舒礼貌的笑笑,这多地暴雨的天气说好就好,老天爷得多给面子,走之前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他嘴里念着Y南,寻思着有空给杜大磊打个电话。
  可忙着工作一时也忘记了,等再次想起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他在办公室睡了一夜,去吃早饭的时候顺手查了查天气预报,早间新闻还在播放,首页顶端突然弹出了信息框。
  【Y南:泥石流爆发冲击力惊人!】
  【Y南沙齐县昨晚23点40分左右发生泥石流,现场50多……】
  【截止16日7时,沙齐县受灾人口3800余人,倒塌房屋3户8间,严重损坏房屋18户39间。】
  剥好的鸡蛋停在嘴角迟迟未下口,于望舒给苏琴发了短信:李磊的飞机票是什么时候的。
  不知道,反正他们现在一定在飞机上了,怎么了?
  怎么了?于望舒一个头两个大,李磊爷爷奶奶家在哪来着?沙齐县为什么听着那么耳熟!
  向其他人旁击侧敲,还真是沙齐县。
  于望舒腾的站起来,神情慌张的走到办公室,从窗口走向门,再从门走向窗,他摁着杜大磊和李磊的电话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紧张的度过两小时,电话接通了但杂音太多。
  杜大磊似乎在赶车:“我现在有事不方便说话,李磊家出事了我们现在就往那去,等我有空了再告诉你。”
  “别去!”可惜对方挂断的太快。
  网上消息不断,大雨天又是在夜里,受伤或死亡人数不断增加,Y南滑坡、泥石流灾害分布密度总体上都有滇西高于滇东,滇北高于滇南的基本特征,于望舒总算是记起了以前在新闻里听到的话,时刻关注着网上的消息,最后谁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他给了一下午的时间让杜大磊和李磊充电,晚上依旧没有,京都到Y南最快3小时,他直接定了晚上的最近的时间飞Y南,公司里的股东现在失联没有消息,和他同去的是另一个部门经理,私下和李磊交流颇好。
  京都不过冒着小雨,Y南的路边都是积水,好不容易有变小的趋势,他们赶紧联系去沙齐县的车,有的人知道那的状况都不愿意,最后于望舒出了5倍的价格。
  连夜赶到沙齐县,一片狼藉。
  死的被抬到一边,活的满身泥泞在寻找家长,现场哀嚎不断给了两个男人很大的视觉冲击力,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塌方,大家能撤就撤除了坚持在第一线的援救队,于望舒继续打杜大磊他们的电话依旧无法接通,他走来走去报了警,直至凌晨,另一位同事说接通了李磊的电话,于望舒抢过手机:“你们在哪,怎么样啊!”
  “我们没事。”声音干瘪掺杂割心的哀伤,于望舒跑上坡朝同事招手,“他们在另一个地方。”
  赶往目的地,于望舒一颗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人没事就好。
  有事的是李磊家的俩老人,房屋倒塌没跑出来,被石块砸到脑门,仙逝了。
  于望舒赶到的时候,天际微微亮,杜大磊满身泥浆竟然哭了,见到于望舒一把抱了上去,这一刻满腔委屈倾泻而出,李磊则是呆滞的坐在地上,面对倒塌的方面怔怔无言。
  他以前就说自己有钱了,你们去城里住,孙子孝敬你们,但老人说在这呆了一辈子已经扎根了,不走。然后他给俩老人起了又大又漂亮的房子,一辈子没住过好房子,一定要让他们在剩下的日子里住的快快乐乐,然而这才几年啊,人没了。
  救援队从里面抬出两具尸体,都是佝偻着身子,李磊见到了尸体,终于忍不住大哭。
  于望舒呆在一旁,这种亲人意外离去的伤痛他没法体会当事人的感受,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忍不住哀恸。
  安抚好家属的情绪,于望舒陪着李磊往回走,他虽然出来急,可该准备的东西还是有准备,他从背包里翻出面包递给两个人:“人是铁饭是钢,好歹吃一点补足力气。”
  “你们怎么来了。”杜大磊头一次表现的这么无力,双唇发白,眼眶通红,于望舒手搭上她肩膀就要说话。
  杜大磊脚下一空:“啊!”
  “小心!”
  身子扑倒在地只抓住了杜大磊的手,李磊在他身后使劲拽着,可能是杜大磊刚刚踩的位置不对产生了塌方,他们走的是一个山坡,人要是掉下去就没命了。
  一条人命拴在自己手里,于望舒咬着下嘴唇直到尝到了腥味:“磊……磊哥,坚持住啊!”
  杜大磊再怎么爷们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怕死,她身子悬在半空要不是于望舒手快抓住自己,恐怕现在世上就没她这个人了。
  他咬着牙往后喊:“你们慢慢把我往后面拽,不要站在同一个地方,快点!”
  救援队的人看到他们赶紧来帮忙,几个男人齐心协力,李磊扒着于望舒的腿使劲往后拽,漫长的等待就是生死的较量,当杜大磊再次出现在地面,李磊扑上去把人搂在了怀里,而她受了惊吓嚎哭不断,紧紧握着于望舒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
  于望舒手被抓的发紫,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呢。
  滂沱大雨拖了救援队的后腿,于望舒身上湿漉漉,脚泡在水里都快没有了知觉。
  或许是刚刚经历过生死一瞬的紧张,大家都更加惜命,路过倒塌的房屋甚至跟着救援队帮忙,可惜救出来的活人不多。
  李磊处理着家里俩人的后事,其余三人则在周围帮忙,于望舒来这两天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饿了就啃啃变湿的方便面,实在渴就往嘴上沾沾水。
  没想到他们这些自愿者居然还上了新闻。
  徐璈算着于望舒没理自己的日子,合上电脑决定去找他,手支在桌上摸了摸额头的绷带,脸上阴晴不定。
  作为富商的律师当然是站在他那里,这有点像‘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意思,当庭宣判结果是按照两人的婚前协定,富商需要每月支付儿子的抚养费5万元。大房太太当然不满意,不满意的结果就是动手,石头砸上脑门懵了一下,于是有了现在的伤口。
  办公室外,律师所并没有因为天气状况而冷清,他穿上外套准备出门,电视里正播报着关于泥石流的最新情况。
  “徐律师,你看他是不是你的那个朋友。”
  徐璈瞥了一眼,于望舒双唇起皮,脸色蜡黄的在镜头里,他看向旁边,字幕显示沙齐县现场播报。
  ……
  于望舒见到徐璈的那一刹那,心态有点崩。
  一是他记起自己还在冷静期。二是他如此狼狈的出现在男人面前,心理上过不去。
  他试图装看不见,可眼里的余光却看得一清二楚,徐璈西装革履,额头有块渗血的绷带,土黄的泥浆迸溅在熨烫整齐的西装裤上,隔着这么远他还是能看见对方嘴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那是发怒的前兆。
  徐璈踩着泥浆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和那双包含火气的眼对个正着。
  杜大磊见情况不妙:“徐璈你来了。”
  “于望舒消失了好几天,贺老师很着急,你们和家属联系了没有。”
  杜大磊这才惊醒,赶紧给父母报平安。
  “徐……”话没能说出口,因为他手被对方握的死紧,动一下都像是割筋放血。
  走时和救援队来了张大合影,如果徐璈能在旁边摆出笑脸,那就更完美了。
  于望舒把这次的救援当一次社会实践,很明显徐璈并不这么认为,在飞机上一言不发,近乎苛刻的帮他抹平衣服上的褶子,这样的徐璈,他感到了一丝害怕。
  “在Y南这几天给贺老师打过电话?”
  于望舒脸色僵了僵:“忘了。”
  徐璈冷哼:“那给我打电话估计也根本不记得。”
  “不对,是手机没电了。”于望舒掏出手机证明自己无辜,可人家已经不买单了。
  他去Y南的事谁也没通知因为实在匆忙,后来才知道徐璈当天敲了他家的门,扎扎实实的挨了于妈一巴掌,于妈才听他讲话。
  于望舒自己办出的臭事压根就别想指望于妈原谅,没敢回家就回的京华城房子,脚被泥水浸泡了几天洗都洗不干净,两只脚泛白,脚后跟还有个泛血的裂口,现在走路如同割了后脚跟的灰姑娘她姐姐,脚疼到抽筋。
  而门一开,于妈就在里面坐着。
  三人会面,尴尬分子在空中火花四溅。
  于望舒抓着徐璈的手臂作为支撑点,顿时放也不是,继续抓也不对,他胆子还没大到刺激老年人的心脏,于是规规矩矩叫了声:“妈。”
  几天不见受了一大圈,面色蜡黄不说,嘴唇干裂得像是从沙漠里走出来的人,于妈骂也骂过了,打也打了,身上掉下的肉难不成还能塞回去?
  “我给你做饭去。”
  徐璈问他:“脚疼?”
  于望舒脸刷的发白:“有点。”
  徐璈像是憋着气,但可能气量足居然慢慢瘪了下去,于望舒望着面前火冒三丈的火炉慢慢被熄灭:“你的头出什么事了?”
  徐璈没搭理他,而是伸手探了探他的腿,转身去洗手间端来一盆热水:“你们家药箱在哪。”
  于望舒指着电视机下的抽屉。
  “那个,我可以自己来。”
  “自己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徐璈压低声音笑说,“你确定可以?”脱下袜子,一双泛白肿胀的脚出现在他的面前,脚后跟的裂口颇大,摸着都有些渗人。
  “于望舒,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胆子不小。”
  于望舒没注意这个,转头透过卧室门往厨房看,试探的问:“我妈找过你了。”
  “嗯,所以?”毛巾沾水擦拭着脚,离开脚板底时也带出了血迹,徐璈注意着于望舒的表情发现毫无波澜,“你不痛吗。”
  于望舒干笑:“一开始送快递东奔西走,碰上电梯坏的就要自己爬10层楼,不算什么。”他觉得不是卖惨而是说一个实话,救援队的情况比他更严重。他试图抽回脚,对面人用的力气更大。
  首先他的脚40码并不娇小,其次他的脚非常难看。
  于望舒耸拉着眼皮执意收回,下一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忘了动弹,徐璈单膝跪地慢慢将他的脚放进了温水里擦拭,他的目光顺着西装裤上的褶子一齐消失,膝盖碰触木地板的声音很小却很结实的撞击在自己心里。
  “徐璈你干什么。”
  徐璈摁住那双脚,尽量放慢速度,头没抬,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贺老师找我,说我们不合适。”
  于望舒心情微妙:“哦。”回来还是得面对,厨房里炒菜的锅碗声传进耳,他问了一个问题,“徐璈,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到他值得?就算他说不认真也没关系,说‘我们只是试试’也没关系,在Y南的几天他不是只顾着救人,在拉着杜大磊手时脑子里一根弦被弹了好几下,声音清脆宛若山林中回荡的琴音,那一刻豁然开朗。
  “其实我的目的很明确,如果你只是试一试,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在一起了,省的大家都闹的不好过。”
  可徐璈像是没听见,一下下的擦着他后脚跟的伤口。
  “徐璈。”于望舒强撑出一个笑。
  徐璈嗯了一声,慢斯条理的将毛巾拧干护住于望舒的脚板底:“你怕什么?”
  于望舒脑子卡住动不了了。
  而对方下面的动作也让他想立即重新启动。
  徐璈将另一条腿也跪在地上,眼底深沉的低头靠近,在他感到不妙的时候吻上了自己的脚面,吻似火燎原窜上胸腔,他觉得徐璈真有病,脸由白转红,但留意着厨房的动静不得已低声:“你疯了亲人脚,放开。”
  “在某国。”男人手指按摩着他的脚后跟,声音平缓比纪录片里的独白还要迷人,“吻脚礼是最高级别的礼仪。”
  于望舒永远记得这个澄黄的傍晚,徐璈在他的面前屈膝跪下,嘴贴着他的脚面长达半分钟,帝王下了王座也未曾减低姿态,而是虔诚的将王冠拿下,眼帘低垂,慢慢放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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