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玫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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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玫瑰在一起了-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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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淮皱了皱眉,将人推开一些,抬起他的脸,认认真真看进他的眼中。

    你不会。

    我的小朋友生性良善,哪怕宁愿孤单一辈子,也不会放纵自己伤害别人。

    他伸手摸了摸纪从骁的脸颊:你忘了吗?是我用尽了手段,用尽了方法,才让你松口的。

    纪从骁直直看着他。

    盛淮笑出声:我家小朋友可真难追。

    纪从骁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下意识就笑出声来。

    盛淮捏了捏他的脸颊,抬头在他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小朋友乖,不怕啊。

    仿佛玩笑一般的安慰却效果奇佳地安抚好了纪从骁不安的心神,他望着盛淮,眉宇舒展,桃花眼轻轻弯起。

    没错,他不会走纪遥的老路。因为他有盛淮。这是他的恋人,能够包容他的所有,甚至能够击退他的不堪的恋人。他们将幸福美满地过完这一辈子,不会有痛苦,不会有伤害。

    他抬手揽住盛淮的脖子,整个人倚在他身上,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眉眼间带着笑意:还怕,怎么办?

    盛淮自是明了他这只是玩笑,当即陪着他胡闹:那就只能盛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纪从骁乐出声:那你来。

    盛淮当真紧紧抱了抱他,又亲了他一口。

    举高高呢?纪从骁问。

    盛淮挑眉,稍稍蹲下身,就着他站立的姿势,直接像抱小孩一般将他猛地抱高。

    纪从骁冷不防拔高,猛地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了盛淮的脖子,这才大笑出声:快放我下来!

    盛淮仰着头看着他,眉目轻弯:不是要举高高吗?

    逗你玩的,又不是小孩儿了。

    怎么不是了?盛淮笑道,我家小朋友还是个小宝贝,等过几天过年了还得发压岁钱。

    我25了!纪从骁反驳道。

    比我小,我30了。盛淮回道。

    大叔。纪从骁故意喊了一声,随即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开,我们两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对话,记得吗?

    盛淮点了点头,抬眸看着他,眸眼之间印着灯光,带着笑:我的红玫瑰。

    纪从骁唇角轻弯,抬手遮住他的眼,低下头吻上他的唇瓣。

    第103章 第一零二支玫瑰

    纪从骁趴在窗户上贴窗花,他穿着一身红色毛衣,衬得皮肤愈发白皙,连年纪瞧着都小了几岁。将倒着的福字比划好位置,他正准备贴上去,冷不防身后伸来一只手揽住他的腰,紧接着嘴里被塞了一颗糖。

    歪了。盛淮说道,一边调整着窗花的位置,再和纪从骁一起将它粘了上去。

    你写完了吗?纪从骁转过身看他,嘴里咬着糖说话含糊不清,盛淮戳了戳他的腮帮子,纪从骁快速把糖藏回嘴里。

    盛淮笑出声,随即点头:写好了一半,另一半是你的。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为春节做准备,他们两的小家也一样,甚至比其他人家的年味正浓。毕竟这两人一个久居国外,多年不过春节,而另一个春节过得跟平常日子一样,而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个一起好好过节的机会,两人自然一拍即合,费尽心思想要好好过一回。

    于是各种年货窗花蜡烛年画通通上阵,至于春联,在确定彼此都学过书法之后,两人决定自己回去写,一人写一半,看起来更有意义。而眼下,盛淮已经完成了他的那一部分。

    纪从骁走到桌前,便见洒金红纸之上,铁画银钩的四字

    人间改岁。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如同这岁月一般,早已更迭。

    他提笔蘸墨,悬腕落笔,四个大字如流水行云,一气呵成

    天下皆春。

    未来就在不远,便似这春日一般,写满了新生和希望。

    盛淮的字,刚劲漂亮,端正大气,而纪从骁的,却笔锋凌厉,灵动劲瘦。两种全然不同的字体放在一处,却没有丝毫违和,恰到好处地互补契合,极其融洽,自成一体。

    冒着热气的菜肴盛在简约素色的骨瓷餐碟之中,颜色漂亮,摆盘精致。

    时隔大半年,纪从骁的厨艺终于从原来的只有香和味发展到现在色香味俱全的地步,这一切都要归于盛淮在中餐上的天赋缺缺以及为了小朋友的胃坚定要求以中餐作为日常的功劳。

    纪从骁将最后一道菜装盘,盛淮正取了酒回来。

    客厅的顶灯被关上,餐厅内也只在桌上留了一盏几何切割的铁艺座灯,散发出昏黄柔和的光线。



    第80章

    红酒斟入高脚杯中,酒液在灯光下映出红宝石一般的深红色泽。

    盛淮端起酒杯,朝纪从骁举了举。他的衣袖后拉了些,露出干净的手腕和圆润的手串。

    纪从骁和他碰了碰杯。

    希望新的一年

    盛淮开口,只不过刚说了个开头,就卡在了原处。

    纪从骁莫名地看着他。

    盛淮叹了口气:生活不愁,感情美满,突然发现没有什么要展望的了。

    纪从骁被他这句话逗笑,当即开口:那我来。

    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可以接到好的剧本,拍出更有意义的电影

    什么时候这么有干劲了?盛淮挑眉。

    纪从骁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尽快赶上我男朋友的高度,然后成功出柜。

    盛淮冷不防呛了一下,一手遮着脸转头轻笑。

    展望新年的环节就这样在笑闹声中直接过去,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等这顿年夜饭吃完,已经是八九点钟的光景。

    纪从骁抱着大猫玩偶瘫在沙发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年夜饭太丰盛,他多做了好几个菜,却忘了减少分量,以至于他现在撑得小肚子都要出来了。

    盛淮收拾完桌子,洗好碗从厨房走出来时,就瞧见小朋友望着天花板发呆。他抽了张纸擦干手上的水,朝人伸出手:起来活动活动,消消食。

    纪从骁反应迟钝似的转过眼看着他,慢悠悠开口:实名拒绝。

    拒绝无效。

    那好吧。纪从骁拉着他的手站起身,却耍赖似的直接往他怀里靠,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好了,可以活动了。

    盛淮好笑地弹了弹他的脑袋,却纵容地扶住他的腰。

    屋子里放着音乐,是盛淮喜欢的轻缓悠扬的曲调,为了映衬新年,更是挑了一些轻快活泼的曲子。

    两个人原本只是在客厅内缓慢地走动消食,却在不知不觉中和着乐声踏起了舞步,纪从骁双手搭在盛淮的肩膀,而盛淮的手始终扶在他的腰间。两人的动作不伦不类,步子也时不时踩到一起,却没有谁说要停下来。

    旋转,跨步,后退,前进,两人额头相抵,眼中晶亮,眼角眉梢都带着轻快的笑意。

    直到窗外砰的一声烟花炸响,这才双双停下动作。

    谁啊这大年夜告白?纪从骁扒在露台的栏杆上,朝外望去。漆黑的夜空中,一束又一束的爱心烟火炸开,缤纷绚丽,经久不息。

    盛淮取了羽绒服出来,披在纪从骁肩头,连人带衣服拥进怀里。

    哎盛哥,咱们也去放吧!纪从骁回过头问道,明显已经心痒痒了。

    好等等,盛淮刚要应道,却蓦地皱起眉头,我们买了吗?

    纪从骁:似乎真忘了。

    不过如果你要求不高,也还是可以的。盛淮若有所思道。

    纪从骁眼神一亮,总觉得他男朋友无所不能!

    片刻后,纪从骁晃着不知道买什么赠送的仙女棒抽了抽嘴角,默默在心里收回那句话。果然是,不能要求太高,这也是嗯,烟花的一种。

    虽然口头上很嫌弃,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玩过的纪小朋友仍旧在盛淮的陪同下你一根我一根,你一打我一打地烧完了所有的仙女棒,这才被盛淮拉回屋子守岁。

    两个人也没有其他什么娱乐活动,各自抱着一杯热茶窝在沙发里给提前给亲友拜年。盛淮要联系的人很多,一个一个电话拨了过去,而纪从骁的亲友实在是少得可怜,回了顾泱泱的短信,给韩略何留留以及一些相熟的艺人发了个拜年短信后,又给大学时的老教授打了一个电话后,果断拨通了乔译的号码。小乔今年没有回家,就在帝都过年,正好方便他骚扰,不怕打扰好友陪伴家人。

    电话好一会儿才接通,乔译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带着些没睡醒的迷茫。

    纪从骁一噎:你别告诉我你睡了一天?早知道这样就算你不乐意也把你绑我这里来了。

    乔译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可别,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他似乎打了个哈欠,声音断了断,这才回答道:吃完年夜饭才睡的,就睡了一会儿。

    哪里是一会儿啊,睡了两个小时了!麻将都不能打只能玩斗地主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哀嚎,是个非常陌生的男音。

    紧接着又有人训斥道:人家打电话,你不要插嘴。

    纪从骁茫然一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什么情况啊?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紧接着拖鞋的拖踏声,推门声,然后热闹的声音顿时褪去,安静了下来。

    我在何家。乔译如此说,随即语气有些古怪,被硬拽来的。

    确切的说,是何逢开车,何遇和何留留拽人。

    纪从骁彻底茫然了,何逢到底想干什么?他就没听过把人包养到家里过年的。

    他这边没说话,乔译也没有开口,倚在露台的围栏边望着夜色出神。他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然而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没有找到打火机,看来是没带出来。

    他咬了咬烟蒂,正打算丢了,冷不防从旁边斜出一只手,给他点了烟,又伸手把烟从他嘴里夹走,自己吸了一口。

    乔译微怔,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这么亲密接触。他有些不解地问道:我出来打电话,你?

    何逢站在他身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这才开口:何遇想玩牌。

    乔译莫名,却仍然点了点头:那你快回去。

    但他输得很惨。何逢道。

    乔译:那你让着他点?

    不让。

    所以呢?

    所以他打算换一个玩,打麻将。

    然后?

    何逢注视着他,开口:三缺一。

    乔译:好的,走吧。

    他叹了一口气,当即想往回走,却不防何逢拦了他一下,指了指他的电话:还没挂。

    乔译:!

    电话那头,听完了所有对话的纪从骁风中凌乱,越来越不懂这个世界了。他凌乱地听乔译道别,凌乱地回答,凌乱地挂了电话。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今年都没跟我说新年快乐

    你也没跟他说。盛淮接过他的话。

    纪从骁幽幽垂眸,随即一顿,恢复了点神智,疑惑地看着蹲在他身前的盛淮,话不经过大脑,直接出口:盛哥你要求婚吗?

    说完之后,他才猛地回过神来,顿时一张脸跟衣服一个颜色了。

    盛淮笑出声:可以列上日程,但不是今天。

    他垂眸握住纪从骁的小腿,架到自己的膝头。纪从骁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却依旧顺从地任由他动作。

    紧接着他瞧见盛淮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给他戴在了脚踝之上,从他那个角度,只能看到黑色的绳索和一点红色的珠光。

    老人都说,本命年得戴红,不然今年运道不好。盛淮抬眼看着他,眉目轻弯,随即握着抬起他的小腿,垂眸亲了亲他的脚踝,愿我家小朋友今年万事顺遂。

    纪从骁当场怔在原处,下意识收回了腿,抬手摸上脚上的链子。那是用一条黑色的粗绳编织的,样式简单,在绳子中间,串着一颗圆润的红色瓷珠,颜色非常正,隐隐可见如丝丝细雨一般的纹路。

    他抬起眼看向盛淮。

    盛淮摸了摸鼻子:烧了几十个,这是最好看的一个了。等以后给你换更好的。

    纪从骁抿了抿唇角,毅然摇头:不换!我就要这一个!

    他死死攥着小珠子,往一边蹭了蹭,仿佛下一秒盛淮就要抢走它一般。这珠子上的红他认识,是昌南出名的祭红,非常难烧制,而且几乎不传给外人。

    他知道瓷器烧制的过程,要放在窑炉之中,用极高的温度去烧,而人却不能走开,十几个小时都得待着窑炉前,时刻关注着窑火的变化,必须聚精会神,否则一个不慎,所有的东西就都会毁了。

    盛淮行程他清楚得很,除了拍《匠师》那段时间,压根就没往昌南走过。也就是说,在那段紧张的拍摄和准备阶段,盛淮不仅仅要学习基本的技艺,要体验生活,要研磨剧本,要陪着他,还要挤出时间去拜师,去学艺,也不知受了多少冷脸,费了多大的气力,经受过多少次失败,才堪堪烧出这样一个还不算满意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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