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玫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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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玫瑰在一起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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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不过是借机发挥。虽说杜明景那不能继续了确实可惜,但他心里清楚,盛淮确实不愿和杜明景再打交道,就如同今晚的酒后真言一样。能玩这么几个月,都是盛淮在迁就他。这人呢,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偏生生了这样一幅好心肠。

    手机开着扩音摆在枕头上,纪从骁整个人窝进被子里,望着天花板出神。

    耳边仍旧是淅淅沥沥的水声,也不知盛淮怎么想的,竟然将手机带进了浴室,是有要等的电话还是随手带了进去?从刚才的声响来看,不出意外应该是进家门后直接进了浴室。说起来,醉酒之后能直接冲澡吗

    他闲着无聊,思绪犹如天马行空。

    水声仍旧很急,相比之下,喘息声可缓得多

    等等。

    纪从骁猛地将手机音量调大。

    混杂在淅沥水声中的喘息清晰入耳。

    这是,这是

    他红了耳朵,一把将自己埋进夏被里。

    四舍五入,他竟然听了盛淮的活chun宫?!

    手机就在耳边,被放大的喘息声一丝不漏传进耳里。低哑,又性感。他不由想到方才盛淮喊的那声小朋友,缱绻又多情,仿如情人般的低语。

    那一句低唤和眼下的喘息交叠,藏在夏被下的身体不由自主被点起了火,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

    男人啊,不仅是视觉动物,还是听觉动物。

    纪从骁无力低叹一句,认命将手伸进被子里

    闭上眼,黑暗中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唯有耳边的轻喘,手下的触感清晰可察。意识已然被忄夬感淹没,偏着头唇瓣无意中触碰到被面,下意识回想起当初在39号黑暗中的那一个意外,当时并不多想,然而眼下,原以为早已遗忘到脑后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猝不及防的摔倒,被雪松味的怀抱拥入怀中,黑暗中触碰到的唇瓣,带着红酒的醇香,柔软又温暖。

    盛淮靠在墙壁上平复着呼吸,随即重新冲了一个澡。一番折腾下来,酒也醒了大半。

    系上浴巾,他顺手拿起一块带进浴室的手机,打算看看时间。然而一按亮,通话的界面瞬间出现在眼前。

    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盛淮:

    于事无补,他试探性喊了一句:从骁?

    耳边的喘息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纪从骁沉浸在忄夬感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头水声已然消失。

    直到盛淮的声音陡然在耳边炸起,他猛地一吓,陡然释放出来!

    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大气不敢出。他现在只求盛淮赶紧挂了电话,不然,要是被发现自己不仅听见他那什么还那该多尴尬。

    然而盛淮并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见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又喊了几句:

    小朋友?

    纪骁骁?

    纪虫虫?

    纪从骁:

    两人各自怀揣着尴尬相继睡去,另有一个和他们殷切相关的人,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杜明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就想到盛淮干脆利落的拒绝。狠狠皱了皱眉,他翻身坐起。掏出手机给全能助理打了个电话。

    助理先生睡得正香。今晚饭局之后,boss把他遣走,追着盛先生出去时,他就知道今晚可以休息了,毕竟boss追人哪用得着他?就算要用,最多也是明天早上去送衣服,当然,他不觉得boss能这么快攻略下盛影帝。毕竟啊,要人家的真心,得自己用真情实意去换,哪怕缺了一点都不行,更何况只是二分之一呢?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只不过,那是自家boss,发工资的人。就算再不赞同,也不可能出口指责,唯一能做的只是替他出谋划策。良心什么的,可没有小钱钱重要。

    又数了一遍自己存款后的几个零,助理先生才心满意足睡下去。只不过,也不知道睡了几分钟,就被刺耳的电话声吵醒。

    听着这个大boss的专属铃声,他立刻从美梦中惊醒,迅速捞过手机。

    杜总。

    语调冷静又清醒,仿佛二十四小时待命一般。

    他无声打着哈欠,一边听杜明景说话。等将前因后果听完,突然便明白了,大boss不是想要他安慰,也不是想听他劝告,而是依旧不舍得盛淮。只不过毕竟被人家拒绝,向来高傲惯了的总裁大人从骨子里都拉不下这个脸。

    于是,他顺着话说道:拒绝了没关系啊,他拒绝是他的事,您可以接着追呀,被拒绝一次就退缩,这才叫没有诚意。

    这话说到了杜明景心坎里,一晚上的郁气散尽。盛淮是个心软的人,如助理所说,或许诚意到了会有意外的惊喜也未可知。更何况,即便在他那折戟,也还有纪从骁。

    想到这,他又问了问纪从骁最近的日程。

    自打知道大boss意图脚踩两条船后,助理先生就时刻关注着这两位的状况,对于自家公司艺人的纪从骁,他更是了若指掌。眼下被问起,当即将纪从骁的代言情况,杂志拍摄以及《李代桃僵》的开机等活动一字不差地说出。

    杜明景点头,寻思片刻:再拨两个代言给他,另外,把后天晚上的饭局推了,帮我在十八楼定个包厢。

    纪从骁进组也快了,在此之前多见一见还是好的。更何况他还想知道当天在39号具体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被你萌牵着走了,这这这,大概不是糖?而是,小小小车?

    小剧场:

    #景寰戏精的聚集地#

    戏精一号:杜明景

    戏精二号:助理先生

    纪戏精三号从骁与你们相约明晚八点。

    第22章 第二十二支玫瑰

    九十点的城市已经全然清醒,带着明媚的日头,天光大亮。

    22层的公寓内,遮光窗帘拉了大半,在交汇处留出巴掌宽的空隙,明亮的天光透过空隙落在屋内,落在地毯上几团纸巾和一角夏被上。

    深灰色的夏被从大床上滑下了小半,并有逐渐下滑的趋势。而床上的人却浑然不知,只用一双手抱着被子一角拢在身前,堪堪遮住大半胸膛和腰腹,一双大长腿赤赤地露在外头,脚踝交叠在一处,稍稍有些瑟缩,大概是冷了。

    空调开得太足。

    可他依旧没有醒来的倾向。

    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震动,激烈的吉他solo声在他耳边突然炸起

    纪从骁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喘息两口,缓了缓因骤然惊醒而导致的心跳加速,这才紧皱眉头扒拉过手机,手指一划连来电人都没看清楚,嘴一张就想怼过去。然而,对面那人比他更快。

    低哑的声音恢复清润,一如既往地喊了一句:小朋友上午好。

    即将怼出口的话硬生生被堵住,所有还没来得及爆发的起床气愣是被塞了回去,桃花眼里怒意全无,睡意全无,连昨晚上的旖旎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盛淮这会儿肯定会问昨晚电话的事,要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才能搪塞过去?!

    良久没有听到回答,盛淮皱眉又重复一句:从骁?

    电光火石之间,纪从骁忽地眼前亮光一闪。

    唔?握着手机往被子里缩了缩,他含糊应了一句,又停了片刻,仿佛在判断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一会儿才继续用睡意朦胧的声音问道,盛哥,你到家了啊?

    做足了一副睡懵的姿态。

    不仅解释了刚接电话那一段时间的空白,更是完美的解决了昨晚遗留下的问题他在等候盛淮回家的过程中不小心睡着,以至于现在还没清醒时仍旧以为还在是昨天。当然,后来发生了什么,电话怎么挂的,他可一概不知。

    盛淮打这通电话,原本就有试探昨晚情况的念头在其中,却不料得了这个答案。蓦地一怔,心头一软,唇角不自觉弯起了弧度,言语间带上了笑意:十点多了还没起床么?

    这句话一入耳,纪从骁就明白自己是忽悠过去了,当即将一串愣住茫然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后续补充完整,这才恢复了正常的聊天。

    昨晚打电话找我有事?盛淮在院子里坐下,阳光正好,不烈,却照得人周身一片暖意。他靠在椅上,一派悠闲,心下暗道也不怪小朋友这会儿还在睡,确实是让人想要偷闲的好时光。

    将昨晚的事情搪塞过去,纪从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听见熟悉的声音和轻微的呼吸声,瞬间思维又跳跃到昨晚从这手机里传出的喘息声上,想到自己鬼使神差干的事,顿时觉得不大自在。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男人都是食色动物,他也憋了有一段时间,被撩起火也是正常。他不至于为这个跟盛淮生分了,更何况,这不是翻篇儿了吗?

    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并清理干净,纪从骁这才支着身体坐了起来。

    赤着上半身靠坐床头,冷气打在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他握着手机,一手捞过衬衫披着,敞着衣襟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回道:没事,就是听乔译说你被杜明景带走了。

    乔译?盛淮挑眉。

    嗯,我的小伙伴,你的男二号。 纪从骁随口解释。

    我认识他。盛淮应了一句,早在《哑然》男二试镜的时候,他就见过乔译。乔译的试戏还是和他对的。那是个有灵性的演员。之所以重复一句,只不过是因为纪从骁言里话外不曾遮掩的亲近。两人相交一场,也有两个多月,然而这段时间以来,盛淮从不曾在纪从骁口中听过和他朋友相关的内容,眼下这还是头一回。

    我知道了,盛哥你这是吃醋了!纪从骁挑眉,调侃道,你放心,我和小乔是清白的,我们只是好朋友,你要相信我心里只有你!

    别胡扯。盛淮无奈摇头,打断这个分分钟戏精上身的小朋友。

    纪从骁握着手机笑出声,一把倒在柔软的被子里,好一会儿才开口:小乔是我好朋友,在剧组的时候,还要劳烦盛哥多关照关照。

    盛淮原本便对乔译感观不错,眼下又有纪从骁叮嘱,自然无不应下。将这事说完,他才转而提起今天这通电话的另外目的。

    昨天晚上喝醉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将昨晚和杜明景的交谈简要概括,我很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中断了这场游戏。

    说实话,我有点不开心。纪从骁抱着胳膊皱眉,指尖在手臂上轻点。



    第17章

    我明白。盛淮应了一句,原本玩得好好的游戏突然中断,心中一口郁气还没散开,自然是会生气,可他话已经说出口了,没得挽回,也只有:所以我在想该怎么补偿

    盛淮。

    一句话被简单的两个字打断,没有了平日里盛哥两个字的揶揄,是非常正经认真的语调。

    你真的明白我为什么不开心么?

    反问随之而来,盛淮一怔。

    你太郑重了。虽然被杜明景摆了一道确实很让人恼火,但是,也因为这件事,我认识了你。

    和你成为朋友这个收获,足以抵消所有杜明景的欺骗,甚至,绰绰有余。

    盛淮蓦地抬眼。阳光落入眼中,映入心底,暖得心肺血脉尽是温热。

    他明白纪从骁的意思。

    纪从骁是在质疑他对这份友情的看重,是在质问,他们之间的相交是否还比不上一场对杜明景的游戏?

    盛淮弯起唇角,声色温柔:那么,小朋友,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此郑重地道歉也是因为太过看重你了?

    正是因为在意,不想有丝毫隔阂,所以才会如此郑重。

    纪从骁一顿,犹疑问出口:那补偿呢?

    万一真生气了,自然得好好哄回来啊。

    纪从骁:

    尴尬了!

    可尴尬了!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回应,盛淮只隐约听见布料来回摩擦声,他一笑,当即想调侃两句,然而还未开口,门铃声先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晚些再联系。盛淮交待一声,先挂了电话。

    纪从骁看着挂断的手机界面,不由又一次扎进被子里来回滚了两圈。好一会儿才摊成一个大字,望着天花板出神。

    刚才那些话,没有半点虚假。

    他甚至很庆幸杜明景来了这么一遭,要不然,他和盛淮大概不会有交集,而他也会就此失去这样一个很可能全盘接受他的真正的朋友。

    不止是表面的阳光明朗,还有不为人知的阴郁与消沉。

    他可以确定,当初借宿那一晚,盛淮就已经窥探到他内心的阴暗面。然而,当天晚上,第二天早上,以及后来那么多日子,他半点都没有从盛淮的举止行为中看出半点疏离的痕迹。

    一场欺骗,和一个真心的朋友,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阳光潜入屋内,一路从地毯攀爬到纪从骁的身上,照着他透亮的眸眼,也照着他唇角不曾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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