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化学教授吧。”满江白仰头,今晚还有几颗星星,稀疏的挂在夜空中,属实没啥好看的。要不是景历在他身边,他早就下去写作业了。满江白扭头看景历,刚好景历也回头看了他。
“我还以为你会去做政治老师。”景历咬着吸管,想着满江白这么死板一个人,去做化学教授,整天跟那些器械打交道,早晚有一天把自己同化了。
满江白摇摇头,他政治不好,那些知识点他记不全,通常只能记住一两条。
但是关于景历的一切他都能熟练掌握。
“我以前高中在干嘛?我忘记了,反正就是在无所事事。”景历垂头,稍长的刘海落在眼睫,他的眼里早就没学生气了,给他这个机会他也抓不住了。
你以前高中在广播室,高一高二的时候你还一直挂在优秀学生的榜上,一挂就挂了两年。满江白在心里默默替景历回答道。
你那么优秀,后来……为什么不优秀下去了呢?满江白想问景历,他又不敢。
问这个问题也许是在剜景历的心呢?
“不过我现在有目标了!”景历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样子了。
“什么?”满江白被景历一嗓子喊得有些晃神,莫不是景历想开了?准备学习了?
“我要让林弈星付出代价。”景历说的咬牙切齿,林弈星这个贱男人践踏了他的骄傲,他要让林弈星付出代价。
满江白双手托过景历的脸,景历脸太小了,他的手都能把景历的脸包起来了,“你不要想他,你、你看看我。”
景历笑,满江白紧张到手心都有点潮湿了。
“我正在看着你,目不转睛。”景历同满江白四目相对,两双眼一个赛一个的明亮。
“你以后能不能不搭理林弈星?”满江白问的小心。
景历歪头,眼眸盛满了满江白的谨慎,“满满,你在紧张什么?”
“怕你,误入歧途,打架不好。”满江白瞎扯,他怕的哪是景历打林弈星,他巴不得景历打死林弈星,他是怕景历喜欢上林弈星。
要是喜欢上了,景历不就跑了?
“满满,你贴我太近了。”景历小声提醒他。
“恩?”
“你以后不要贴我太近了,我的发Q期怕是真的提前了,你一近我就腿软。”景历拿脸颊蹭了蹭满江白掌心,然后退开来。
满江白缓缓握紧了拳头,妄想留住那丝俏皮,他想标记景历,他想……
“伸手,给你看个宝贝。”景历拽满江白的手,又把人家拳头给掰开了,他塞了一颗绿宝石到满江白手中。
满江白捏起那块宝石,端详了一会儿问:“这是定情信物吗?”
景历咧齿笑,“这是一块儿灵石,只有精灵才能拥有。”
满江白诧异:?
景历继续说道:“你拿着这块儿灵石,往后出满月的夜晚,举过头顶,让月光折射过宝石,你吸收宝石的精华,以后就能所向披靡了。”
满江白听的一愣一愣的。
景历又说:“你可快收好了,别给别人瞧见了。”
满江白把它揣进了校服的兜里。
“你背我下去吧,我腿疼。”景历拿拐敲了敲地,要满江白背他。
满江白任劳任怨的把人背了起来,打着石膏的景历有些重,满江白背的吃力。景历明明看起来瘦瘦的,背起来却那么重。
景历埋在满江白背上憋笑,他快被憋疯了。
这哪是什么灵石,这就是一块儿塑料,他看着好玩拿来逗满江白的。
第二天,满江白背书的时候,发现景历居然在写字。
“天呐,丽丽,你觉醒了?开始往名校奔了?”文兰芝一扭头,就见景历写的端正的几行字。
嗯嗯嗯?想被你标记?
草,景历在写什么骚话?亏她还以为景历在学习。
景历勾嘴角笑的邪里邪气的,他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别好奇,扭回去。”
文兰芝立刻捂上嘴巴,转了回去。
景历写的坦坦荡荡的,丝毫不遮掩,系统只说匿名,只要他不写名字,不就是匿名吗?
满江白埋头苦学,景历埋头瞎写。
下午满江白出去那会儿,景历把情书压在了他的五三下面。
满江白回来的时候,景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余光一直瞟着他的一举一动。
满江白坐下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粉色的信封,上面还画着一颗桃心,他木着脸,连信都没拆开看,就起立把信交到了讲台上去。
我!考!景历伸手,都没来得及拽住满江白的衣角,满江白就已经把信交上去了。
好!满江白你真好!优秀!景历气到咬牙切齿,他恨不得给满江白几下,这个王八蛋,不看就算了,丢了不行吗?还放到讲台?
这让他拿都没法儿去拿,尴尬。
全班都好奇瞅着满江白放上去那封信,还有好奇的,伸着脑袋想看看是谁写的,班里乱哄哄的。
老陈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兔崽子们不好好自习,嚷嚷什么呢?”
“老师,满江白放上去一封情书。”不知道谁起哄喊了一句。
老陈扶了扶眼镜,一双糙手拆开了那封粉色的信,嘴里念着:“都跟你们说了,不要早恋,啥都没有学习好,咋就是不听呢?”
“老师,写的啥?”姜钐(shan)问。
姜钐是这班上学习最差的学生,干啥啥不行,睡觉第一名。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然后还有起哄。
“写的啥管你什么事?你有本事你也让人小姑娘给你写一个,你就知道里面都有啥了。”老陈阖上信,怼姜钐。
熊孩子咋恁多事。
“你给说说。”姜钐没皮没脸的说道。
他这哪是在为难老陈,他分明就是在跟满江白过不去,因为他看不惯满江白。
一个笨蛋凭什么被人夸。
“你舌头怎么那么长?再问下个月你把咱班卫生给包了。”老陈无语,姜钐还来劲了?
“不了不了,我也没那么好奇。”姜钐摆手,他又埋头看自己桌子上的漫画书了。
满江白对班上同学打量的目光视若无睹,可他就是忽略不了身旁景历吃人的眼神,景历跟个小豹子一样,就差没獠牙咬上满江白的脖子了。
到了晚上下课,景历都没跟满江白讲一句话。
他生气啊。
“你怎么不说话?”满江白问。
景历瞪他。
满江白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眼药水,掰着景历的头给他点了两滴,“你都瞪了好久了,眼睛不涩吗?”
然后他按上了景历的太阳穴,给他做了一套完整的眼保健操。
景历感受着满江白的力道,心突然被抚平的感觉,他静了下来。
满江白带景历去了教学楼的天台,高三的这栋楼是学校最高的一栋,站在上面可以远眺,目光所及的都是远方。
“我以前给别人写过情书,鼓起特别大勇气写的,最后还不敢署名,只留了一个M。”满江白扭头看景历,他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人,黑暗中的天台没了白日里的喧嚣,一切都是那么静谧。
景历安静的听满江白说话,突然听到他问了一句:“你当时为什么不拆开看一眼,而是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呢?”
“我吗?”景历有种突然被点名的错觉,他指了指自己,我吗?
你给我写过情书?什么时候?
“高二的下个学期刚开学,那天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在南边的小教学楼。”满江白沉着声,一字一句提醒景历,景历记性很好的,他读书都不用记笔记,什么都烂熟于心。可他就是记不得一件,关于满江白的事。
景历随着满江白的提醒,隐隐约约的有了一点印象,那时候是有一个男生给过他情书吧?他不记得了,那个人是满江白吗?
满江白学生时代喜欢他?
景历诧异着说不出一句话,信息量有点大,他有被冲击到。
满江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他抱住了景历。
谢谢你没看,没看到我那龌龊的心思,没看到我满纸荒唐的想把你占为己有的浑话,没看到我……对你的野心。
叮!首任务已完成!恭喜你获得一百个基础点。
景历拢住满江白的腰,纳闷满江白没回信,怎么完成任务的。
“他的情书就是天台上那个拥抱。”系统提醒道。
怎么会?景历不解。
“他给你的情书不是一张纸,不是任何浩浩荡荡的形式,而是一个拥抱,一次关心,一个吻,他对你的一举一动,都是他写给你的情书。”
第10章 举报
周五下午,老陈趁着崽子们兴高采烈急放风的开心时刻,说出了一个惊天噩耗。
“下周考试,到时候根据你们的成绩调位置,我跟你们其他科老师也讨论了一下,一帮一虽然老套,但是对有些同学来说。”老陈顿了顿,说话间眼神扫过全班同学,最后在满江白那里停了停,继续说道:“兴许会有帮助。”
满江白只管埋头,老陈的话说的他心里一咯噔,这是铁了心要给他换位置啊。
那这是老陈的意思还是他父亲的意思?
景历转着笔,好看的眉头皱着,他叫了系统,问:“系统先生,你能告诉我林虔的来历吗?”
“景历先生,请你不要白嫖。”系统回答景历。
“这怎么能叫白嫖?这是咱俩之间友好的沟通。”景历不服,怎么能说他白嫖?他景历从不白嫖。
“与任务无关的在下统统不会告知。”系统又恢复了他冰冰冷冷的亚子,最是铁面无私了。
“真就一句也不透露?”景历试探,怎么不能给他开一个金手指?这样普普通通的他都没有一点光环,人生好艰难。
“他无意波及你。”系统念着他昨日不小心发布错任务,还是好心提醒了景历一句。
恩?景历停下手上的动作,漆黑瞳孔定在一处,系统提醒了他。这里只有他和满江白是从现实世界来的,林奕星林虔根本不认识他,是他先入为主了。
那么……林虔又针对的是谁呢?
“周末去我家吧。”满江白提议,他自己租的房子,一个人也没有,把景历带回去再合适不过了。
可以好好的给景历补习,这次他俩都考好一点,这样就不用换同桌了。
“你家?”景历斜眼,满江白要带一个发Q期将近的Omega回家?做什么?
“我父亲不跟我一起住,家里就我自己。”满江白给景历解释,怕他不愿意见自己家长。
景历心说就你自己那我就更不能去了,万一我到时候发Q了,你又不管,我该落下心理阴影了。
“满满,原来你是闷声干大事的人啊。”景历碰碰他的腿,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自从知道满江白高中就开始暗恋他,他看满江白就有些不同了。
我绞尽脑汁的缠你是单箭头,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双箭头。
景历内心还轻松了些。
“去吗?”满江白轻声问。
景历点点头,去啊,怎么不去?近水楼台先得月。
周六,满江白计划的好好的,六点半起来晨读,结果景历赖床赖到八点钟了,还不起。
“景历。”满江白叫他。
满江白叫到一半又偷偷打量他,景历睡的熟,蹭来蹭去的头发都乱了,便露了些额头出来。Omega有着体型上的优势,皮肤白皙且光滑,满江白盯着他淡色的嘴巴,咽了口口水。
景历没有骗满江白,他的发Q期是快到了,满江白隐隐约约能闻道淡淡的可乐味道,景历身上的信息素,沁人。
满江白俯身,缓缓凑近床上熟睡的人,越凑近信息素的味道便越浓。满江白有些不受控了,他探头在景历的脖颈处,嗅着浓郁的可乐味道,他不好了,要失火了……
景历翻身,随他翻身这个动作,腺体就暴露在满江白面前。
呼~
满江白叹气,一改方向咬上了景历的下巴,小虎牙磨着他光滑的皮肤,留下一个又一个深红的印子。
“唔。”景历被疼醒了,又疼又软又炙/热,他沙哑哑着嗓子问:“小变态,你憋不住了?”
满江白一改常态,藏火的双眼恨不得契入景历灵魂深处,他丝毫没有被景历抓包的窘迫,反而欺身压住了身下那人,滚烫的眼神看的景历一个哆嗦。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标记开玩笑。”景历莫名的有些怂,他从来不知道,Alpha的压迫感居然会这么强悍。满江白压下来的时候,他差点哼出声,要不是满江白死死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他能手脚蜷缩到把指甲盖缩断。羞耻。
“你别怕。”满江白亲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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