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他爹甩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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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他爹甩了之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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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呢?”冷不丁在耳畔响起的低沉男音瞬间将闻子珩的意识从远方拉了回来,他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猛地抬手直接把池子里的水溅得身上和地上全是。

    诧异过后,一股火气油然而生,闻子珩把手里的青菜往池子里一扔,转头去看神不知鬼不觉走到他身后的魏卿,却在下一秒被那只带着洗手液清香的大手钳住了下巴,紧接着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魏卿歪着头以几乎要把鼻尖贴到闻子珩脸上的距离与他对视着。

    “你刚才在想什么?”魏卿恶作剧般的往闻子珩脸上轻轻吹了口气,看着闻子珩被他吹得半眯起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就好像从他心头扫过似的,很痒,仿佛有只猫在他胸腔里挠来挠去。

    本来一肚子火气的闻子珩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魏卿一股气吹得心猿意马,犹如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一番,他被迫仰着头和魏卿对视,魏卿捏着他下巴的力道并不大,却不容易挣脱。

    “没想什么。”闻子珩蹙起眉,不悦地开口,“你别闹了,放开。”

    若是以前闻子珩早挥着拳头问候魏卿的脸和肩膀了,可惜现在他两只手还滴着水,而且才清洗到一半的青菜还没有洗过手,魏卿正是看中这一点才肆无忌惮起来,迅速凑近在闻子珩的嘴巴上咬了一口,笑道:“喊声卿哥哥来听。”

    闻子珩的脸色顿时小雨转暴雨,咬紧牙关恨恨挤出一句话:“魏卿,我儿子和你妈都在外面,到时候可别怪我绝情当着他们的面不给你台阶下。”

    “哎哟你就喊声卿哥哥来听一下嘛。”魏卿低笑着用撒娇的口吻说,他的嗓音低沉又极其富有磁性,宛若一台行走的低音炮,即便用卖萌撒娇的语气说话也不会让人感觉可爱,反而显得更为性感,他说到一半就在闻子珩嘴唇上啃咬起来,“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那两年,你就一直喊我卿哥哥,怎么到后来就害羞了呢?开始连名带姓的称呼我了。”

    闻子珩被魏卿熟练的吻技亲得七晕八素,四肢发软的靠在魏卿怀里,他搞不明白他和魏卿亲热过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次了,为什么魏卿的吻技从起初的狗啃包子到现在炉火纯青始终在稳步上升,可他从头到尾都被魏卿牵着走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只是这次的魏卿没那么温柔,亲就亲,还喜欢咬。

    像是饿了几天的野兽终于找到食物,恨不得将闻子珩整个人都剥皮拆骨吞进肚子里。

    混沌中闻子珩隐约感觉到嘴角有丝轻微的刺痛,应该是被魏卿咬得破皮了。

    这种在厨房里接吻亲热的戏码已经不是第一次呈现在闻子珩和魏卿的生活中了,倒是头一次当充斥着红泡泡的气氛不断升温时被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打断了,厨房门是虚掩着,魏夫人的声音清楚透过门缝传递到厨房里两个人耳中。

    反应过来的闻子珩顾不得手上的水和菜叶,猛地伸手将抱着他的魏卿推开,意料不及的魏卿砰地一声撞到冰箱门上,看向厨房外面的目光里几乎酝酿着呼啸着的狂风暴雨。

    “小卿啊,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魏夫人的话音将将落下,她人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外,无知无觉地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对魏卿招了招手说,“你让小闻先在厨房里忙着,我们母子俩说几句话……诶儿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

    魏卿忍了又忍,才勉强把靠近爆发边缘的情绪收了回去,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奇怪起来:“妈,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魏夫人尴尬地看了眼闻子珩,抬在半空中挥动的手就没有停过,“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闻子珩自然听懂了魏夫人话语里的意思,推了推魏卿说:“你去吧。”

    “我很快回来。”魏卿说。

    闻子珩扑哧一笑:“又不是让你去上战场,说得这么悲壮做什么?”

    魏卿没再说话,一声不吭跟着满腹心事的魏夫人来到卫生间并看着魏夫人小心的把门锁好,其实魏卿心里是不太高兴魏夫人这么做的,像是把闻子珩当成外人隔绝在他们的小圈子外面,然而对魏卿而言,闻子珩就是他这辈子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最为亲近的人,他很不喜欢这样。

    第32章

    本来魏夫人是没打算这么快向魏卿坦白的; 但是刚才魏卿和闻子珩在厨房里腻歪的时候,她陪闻溪在客厅看电视又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一封邮件。

    本来她想让私家侦探确定一下闻子珩和闻溪的关系,只是亲子鉴定不是一件小事,魏夫人又担心被魏卿察觉到他们的动作,于是到最后私家侦探只发来了闻子珩带着闻溪这些年的生活近况。

    魏夫人出身豪门,从小到大锦衣玉食; 后来嫁给魏父生下魏卿也没有受过丝毫委屈; 因此在她的世界观里从来不会有贫穷和困顿等负面词语的存在,当她仔细浏览完那封邮件里的内容时; 内心是震惊的。

    她无法想象被汪家抛弃后孤立无援的闻子珩在美国一边完成学业一边□□工赚钱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局面,刚出生的婴儿像陶瓷一样脆弱,不仅容易生病还无时无刻需要成年人的照顾; 魏夫人不知道那时的闻子珩是怎么撑过来的。

    她心疼闻子珩当年的遭遇,更心疼有可能是她孙子的闻溪从出生开始就跟着父亲颠沛流离,甚至于现在患上轻微自闭症。

    “小卿啊,有些事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魏夫人迟疑着开口; “有没有可能……闻溪其实是你的孩子?”

    魏卿怔愣片刻; 顿时觉得既无奈又好笑; 刚才被魏夫人神秘兮兮拉到卫生间来还以为她会说些对闻子珩不利的话,没想到竟是把话头往另外一方面扯,不过对于闻溪是不是他的孩子这点,魏卿本人当然是比魏夫人更加清楚; 在去美国和闻子珩相遇之前,魏卿从未与任何人交往过更别提发生关系;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闻子珩是魏卿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人。

    总不能说闻溪是闻子珩生出来的吧?

    尽管后来魏卿发现闻溪和他小时候的长相确实有点像,可是这又不能说明什么。

    “妈,你想多了。”魏卿说,“闻溪绝对不可能是我儿子,我会不会有孩子我自己心里很清楚。”

    魏夫人不死心,焦急地拽着魏卿的手臂道:“你清楚什么?这孩子又不是从你肚子里面钻出来的,最清楚的人只有孩子他妈,你再仔细想一下,13年夏天你还在海外读研的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或者你回想一下那年和你关系比较亲近的女同志,最好是和小闻也认识的。”魏卿没想,也懒得去想,他知道自己想再久都不会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说到这个,魏卿倒是想起了曾经被闻子珩视为他们之间复合希望的秋锡,貌似他的朋友圈里只有秋锡一人知道闻子珩的存在,当年他们身在异国他乡,魏卿也还没坐上如今的位置,他生怕护不到闻子珩便没有对外公布他和闻子珩的恋人关系,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成为他们复合的一道坎,以至于后来因误会分别五年之久。

    魏卿在感情上向来不是大方之人,他给过秋锡主动坦白招供的机会,可惜秋锡装傻充愣想糊弄过去,于是他不再手软权当做没有交过秋锡这个朋友,而当初撺掇秋锡这么做的闻元娴也逃不掉。

    魏卿唯一庆幸的是当初秋锡和闻元娴都不知道他的恋人是闻子珩,不然以闻元娴那女人恶毒的心思恐怕要在接下来五年里变着法子给闻子珩难堪。

    “小卿,你想到什么了吗?”急不可待的魏夫人拽着魏卿的手左右摇晃个不停,看她忐忑又怀着期望的模样像是恨不得魏卿立刻点头说出一串女人名单出来,“妈知道你很喜欢小闻,也不想为了这件事破坏你在小闻心中的印象,可是你和小闻能不能破镜重圆跟闻溪是不是你孩子完全是两码子事,就算闻溪真是你孩子却被小闻领养,我们魏家也不会做出夺人孩子的缺德事来,顶多让小溪喊你声干爹,也好让我提前完成做奶奶的心愿。”

    说到这里,作为戏精本精的魏夫人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水抽抽涕涕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只有我们这些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才知道,小溪和你四五岁的时候有多么像,连小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要说小溪不是你的孩子,谁信哪?”

    魏卿神态漠然,不答反问:“所以你还调查到什么了?”

    闻言魏夫人霎时僵住,支支吾吾了半天后忙不迭撇清自身的关系:“都是你小叔怂恿我来调查的,本来我是不想掺和这些事的,还不是你小叔跟我说了那天你去警局的事情……”

    魏卿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里狠狠唾骂了魏小叔几句,他就猜到那个八卦爱玩的小叔不靠谱,忍不住叹口气说:“你也知道小叔那人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被爷爷奶奶溺爱坏了,不惹事就活不下去,你别听风就是雨的跟着他一起瞎胡闹。”

    魏夫人也不反驳魏卿的话,自觉听着儿子的训导,直到抬眼看见魏卿拉开门准备走出卫生间时,才慌不迭路拉住儿子的手:“你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妈你清醒点。”魏卿无奈地扯下魏夫人的手,干脆直接说道,“除了闻子珩,我没和任何人睡过,所以闻溪不可能是我儿子。”

    话是这么说,闻子珩经过客厅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沙发上的闻溪几眼,小伙子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不得不承认他和魏卿幼年时长得确实非常像,蹙眉时习惯抿起嘴角的微动作也是一样的。

    魏卿看着闻溪的脸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想起刚才魏夫人那番话,脑海里忽然升出几分异样的思绪。

    虽然魏夫人没有从魏卿那里确定闻溪的身份,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闻溪的喜欢,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喊着,巴不得把闻溪捧在手里或是含在嘴里,哪怕闻溪至始至终对魏夫人的态度不冷不淡,也丝毫不会减少她对闻溪的热情。

    临走前魏夫人不声不响的往闻溪手上套了个玉镯子,直到魏夫人和魏卿一同离开后才被闻子珩发现,成年人佩戴的镯子套在四岁小孩手上难免显得有些怪异,闻子珩轻而易举就把镯子摘了下来,镯子质地通透,色彩纯正,在暖色灯光下更显流光溢彩,即便是闻子珩这样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出是个上等品。

    闻子珩拿着镯子愣了许久,一时间竟是分不清楚魏夫人是要把镯子赠与他还是闻溪。

    第二天闻子珩照常带着睡意朦胧的闻溪去公司上班,闻溪有点起床气,每当他不愿意醒来又被强行喊醒时就会闹脾气,不过闻溪闹脾气的方式比较特别,就是撒娇耍赖像只小树袋熊似的挂在闻子珩怀抱里不肯下来,闻子珩一向拿儿子没办法,只能从家里下楼去停车场开始就抱着小家伙,来到公司后更是一路抱到办公室,引起不少路人的注意。

    许是昨天孙静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这天上午还有不少同事在休息时间去茶水间讨论孙静怡的八卦,当然他们并不是在为孙静怡说话,而是觉得孙静怡走得不冤,工作能力再强的人若是人品不好的话只会在公司里起到搅屎棍的作用,更何况孙静怡的成绩还不算是拔尖的。

    祖茜端着水杯路过时就听到几个男男女女欢声笑语,各种花式夸奖魏董这么做简直酷到爆炸。

    “孙经理才走了不到一天,你们就在这里幸灾乐祸,嘴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当祖茜的大脑反应过来时,行动上已经非常嘴欠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其实她替孙静怡打抱不平倒不是因为她俩有多么姐妹情深,只是有种唇亡齿寒的悲凉感罢了,孙静怡知道她不少秘密,她不想得罪了孙静怡。

    那几人似乎并不惧怕祖茜这个部门经理的头衔,当即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哟,祖经理和孙静怡真是感情好呀,孙静怡都被魏董从我们公司里踢出去了,还口口声声喊她经理,不知道孙静怡知道了会不会感动得涕泪横流。”

    “祖经理,如果你是真的心疼孙静怡的话麻烦你和她一起离开公司好吗?而不是逮着谁都咬上一口,现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孙静怡看节达部门的闻经理好欺负往人家身上泼脏水的事儿?以前经常装模作样说闻经理作为单亲爸爸带孩子多么辛苦,结果转脸就和其他人一起敲诈闻经理,好一朵表里不一的白莲花。”

    祖茜被这些人唱双簧似的反击气得肝疼,脸几乎涨成了紫色,她咬着牙狠狠瞪了一眼那些人,阴毒的眼神犹如淬了毒液的尖刀,直到咬破嘴皮尝到一丝血腥味,祖茜才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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