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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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缪斯-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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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迹磨了磨后槽牙:“我现在没付违约金把你带回去关起来已经够好了!”


池拓海不说话了,闷闷哼了两声后,想起什么:“哦,你不许生气了,还有不一样的。拍戏的时候都是我欺负别人,但私下在床上我会挨你的骂。”


……这并不是说虞迹是那种会在床上冷笑的类型,而且池拓海各方面都很棒。只是虞大导演有个无伤大雅的小兴趣,喜欢dirty talk,一开始因为心疼亲亲男友一直忍着,在池拓海表示适应良好后就放开了。


此刻。


虞迹挑起唇角低低笑了两声,胸膛贴着池拓海震颤,饱满的胸肌传递心脏擂动的声响。他的手掌扣在池拓海后腰,沿着脊骨往上一寸寸摩挲过去,最后停在池拓海耳后,常年摸摄像机留下薄茧的拇指指腹缓缓揉按那一小片皮肤。


41 第41章
41 第41章

池拓海现在是个卷毛黑皮过一米八的帅哥,但他小时候真的很矮。


男性的发育期大约在12…18岁左右,有些早熟的男生在小学时就开始窜身高,比如虞迹。可池拓海不是的,一直到上初中前,他都又矮又白又软,跑步的时候脸上的婴儿肥还会颤。


虽然同岁,但虞迹一直充当的是保护者的角色。池小海无以为报,只能当贴心小棉袄。


他常常去虞迹家串门,和虞爸爸虞妈妈都混熟了。冬天他找虞迹前会先洗很烫的热水澡,等虞迹进浴室,就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穿着保暖内衣进厚厚的被窝暖床。


棉被是老家的奶奶弹的,很厚实,压下来把一小只的池拓海挡得都看不见。虞迹出来要先隔着被子摸到他在哪里才能挤进去,不然会把他压到。


贴心小棉袄暖床的时候不会固定躺一个地方,要滚来滚去,暖得均匀一点。等虞迹进来再挨过去,肉乎乎的身板和对方挨着,整个被窝溢满两种不同的沐浴露的气味。


虞迹总是嘲笑他是草莓味的,池拓海让保姆换成薄荷,还是被笑。最后他发现虞迹这么做是想让他用牛奶味的沐浴露后躺平任嘲了,用牛奶是不可能的,他已经长大了。


矮墩墩的池拓海如是想。


刚开始因为不习惯陌生的环境,虞迹常常睡到一半被做噩梦的池拓海蹬下去,后来他仗着较为高大的身材把池拓海当成暖宝宝揣进怀里压着就好了,被牢牢抱住的池拓海也没有再做噩梦。


他们就这样一起长到上初中的年纪,念了同一所学校,池拓海开始疯狂抽条,从白面团变成青竹竿,瘦削修长又漂亮。


初一时还未长高的池拓海坐在前排,虞迹坐在后排,已经有了同桌。因此即使池拓海发育后被往后调,也没能和虞迹坐在一起,但他们始终是教室里关系最好的一对。


下课一起去厕所,一起到小卖部买水,一起商量走读还是住校。


他们的童年、青春期都有彼此的影子,那些在今天被打上“童年/青春回忆”的玩具他们一起玩过,零食一起吃过。曾经流行的时光胶囊,他们在初一的寒假就在过年的烟火里埋了,高三的时候取出来。时隔六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物是人非狗血误会互相疏远,他们还是在一起,平平淡淡看完了彼此写的纸条。


池拓海写的是:我要一辈子当虞迹最好的朋友。


虞迹写的是:小海长高就长高,为什么会变黑啊?


当时因为这张纸条虞迹被池拓海认为嫌弃自己,追杀了两条街。闹完在老地方又埋了一个,这次连纸条的内容都提前知道了,池拓海逼虞迹写下:变黑的小海也很好看,我很喜欢。


而池拓海把自己初一写的纸条原样放了回去。


胶囊他们现在还没挖出来,因为忘记了。直到拍这个节目才想起来。


编剧给明嘉和池拓海构建的童年回忆也有这一项,两个人在一个废弃的老房子下方把胶囊埋完,明嘉爬到了墙沿上,晃着小腿垂头和池拓海讲话。


他们已经戴上了徐导让定制的同款发圈和耳环,看起来倒挺般配的,不过周围不再有磕cp的声音。


身为正主的虞迹心态也较为平静,因为节目里池拓海的设定是邻家哥哥,他是小明嘉的保护神。而只有虞迹才知道池小海是什么样的,除了难以避免只能借位的亲密戏,他看着镜头里的两个人,有时候会想到小时候的他们。


池拓海显然也想到了,休息的时候会勾着虞迹的手指,不说话,只是牵牵。


这次综艺的双人主题是青梅竹马,原定结局是he。但受虞迹和池拓海的恋情冲击,编剧灵感大发,和徐必胜商量两天,把结局改了,让遗憾代替圆满。


节目中两人埋时光胶囊的老房子拆迁,胶囊混在砖石泥土里被挖出来丢在了不知名的地方。明嘉的发圈由于摔倒断掉了,池拓海最后出了国。


整期节目的录制时长是两周,剧本变动后延长了两天,拍完一帮人吃了个饭,开始录制池拓海和明嘉各自的单人线。


大部分演员是自带摄影,剪下要用的素材,后期请节目组的导演和编剧配合成片。明嘉就是这样,请了徐导过去帮忙,池拓海不需要,因为有虞迹了。


虞迹和池拓海在公园,一人坐长椅一头,手里捧着奶茶外卖。


“小海。”虞迹嚼着珍珠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池拓海看着手里的奶茶:“我想放一些粉丝回馈。”


虞迹忽然警觉:“什么意思,粉丝福利?”


“……不要老是想到那种。”池拓海忍不住笑,最近小迹变得好敏感噢。


他说:“我想弄一个问答之类的。可以在网站上让粉丝留言,挑一些问题做成合集,我来回答,当作单人线的彩蛋。”


虞迹点点头:“这样也行,那晚上在官网把这件事说一下。”


池拓海:“嗯嗯。”


现在已经是黄昏了,温暖热烈的火烧云从天际铺开。换季期,池拓海穿上了短袖,蜷曲的发尾在日暮下微微拂动。


虞迹说:“我和他们讲了,这个节目录完工作室就要解散……群里嚎了很长时间,你去安慰一下。”


毕竟跟着虞迹两年了,工资高又事情少,平时还能撸撸小厝村,要分开大家物质和精神上都很可惜。


池拓海笑着答应,又说:“其实他们也很舍不得你的,你也要安慰啊。”


虞迹抬了抬下巴,仍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得了吧,我可不会安慰人啊。”


“你只会把给他们的红包变厚。”


池拓海接话,靠过去枕在了虞迹肩上。虞迹说歪着喝奶茶容易呛到,但也没强行把他扶起来,和他碰了碰吸管。


昏黄的暖光在地面拖长他们相贴的影子。


在网站上发布问题征集后,反响相当热烈,后续虞迹没插手,想回答的问题都是池拓海自己挑的,一共三十个。


单人短片最多45分钟,池拓海回答问题的时长就占据了一半,剪他在节目里心动离开遗憾的心理历程反而没有多少空间,倒是让虞大导演好过了一些。


素材有了,忽略情绪上的不爽,剪个简短的暧昧向故事对于虞迹来说轻而易举,都不太需要池拓海补拍镜头。


他们这边的进度推得很快,期间池拓海还被借走帮明嘉团队录了一些镜头,这样也不到一周就大致完成了样片,只差彩蛋了。


彩蛋可以和节目挂钩,同样可以毫不相干,曾经就有演员放了十分钟自己纯睡觉的画面,因为粉丝说喜欢他的睡颜。


池拓海决心做毫不相干的那个,他直接把地点定在了录节目时住的宾馆,没搞什么花里胡哨的,只有虞迹一个人拿着便携式摄影机录他。


宾馆仿日式风,他们住在一楼,推开门隔一条木质走廊,外面就是种着樱花的小院。最大的那颗樱花树下用石头围出了一个池塘,水不是很清澈,微微泛绿,里面养了两条观赏鱼。


池塘和走廊之间用青石板连通,上面或多或少撒了飘落的樱花花瓣。院内的路灯造型古朴,灯光昏黄,夜风拂过将花瓣卷起,就滚过一阵浅色的浪。


录制彩蛋的时候池拓海把门推开了,天气并不冷,他和虞迹都先洗过了澡,只穿着自带的睡袍。池拓海坐在榻榻米上,门外的天穹挂着一轮半圆不圆的月,黄而亮,清辉从天际淌到他的脚下。


他笑着问:“拍得清楚吗?要不要开灯?”


虞迹坐在他正对面,一条腿半屈,姿态很放松。他调整了一下焦距,月光和院子里的路灯映入房间,已经足够把池拓海照清楚。


“不用。”他颔首:“可以开始了。”


“大家好,我是小厝村。”


池拓海很自然就朝镜头打了招呼,不像演戏需要进入“状态”,这时候呈现在画面里的似乎就是他真实的自己。


“一直以来大家都很支持我,给了我很多包容和爱。但我其实没有和你们建立起过对话的渠道,没办法让你们了解我,也没办法给你们回馈……很抱歉,喜欢我很寂寞吧?”


池拓海眼神是静默平和的,语调非常温柔。黑色的丝质睡袍裹在他身上,只在腰间松松系了带子,前襟敞开着,能看见两片胸肌中间夹出的深沟和一小部分腹肌。


“我想了想,还是必须亲口感谢大家才可以,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一下,不让彼此留下遗憾。”


闻言,正在录视频的虞迹动了一下眉毛。


池拓海说着,拿出了一本记事本,上
42 第42章
42 第42章

云层被风吹开,月色再度明亮起来。


虞迹放下了摄影机,再无遮挡地与池拓海面对面。他的眉心不自觉皱着,展现出同心中剧烈情绪的对抗,眼底沉如暗海,脸颊的咬肌紧紧绷着,表情压抑冷峻,仿佛矗立在沸腾岩浆上的冰山。


悄然无声的漫长对视后,池拓海安静地弯了弯唇角,低声说:“这样看我……小迹,不想结婚吗?”


虞迹闭上了眼睛。


尽管眼睛闭着,却阻挡不了眼眶泛红。他的睫毛轻轻颤抖,听到布料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再睁眼时池拓海已经从榻榻米上来到身前,屈膝半跪着。


对方的指尖触到脸颊,虞迹哑声说:“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池拓海侧头,黑色的卷发从肩上滑下,月光从他背后拥过来,淌下水般的阴影。


“我知道。”池拓海笑着说:“小迹是不想丢下我,才带我走。”


大四毕业那年,虞迹决定孤身脱离舒适圈,他毅然坚定,既无犹疑也无牵挂。唯有,唯有一个人放心不下。


是他从小护在身后的发小,那么漂亮善良,却和家里关系不好。他孤零零住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被家里的兄长欺负,受名义上的母亲排斥。


还失了恋,日夜颠倒借酒浇愁瘦的肋骨嶙峋。如果自己走了,他该怎么办呢?


可他去的也不是什么很正统的地方,给不了发小端正优渥的前程。虞迹行李收拾了好几天,楼上楼下徘徊衡量,没等挣扎出个结果,有一天推开房间门见到池拓海敞着长腿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小迹啊。”当时的池拓海对他说:“我一个人不行的,也带我走吧。”


虞迹一直以为是自己拉了大四身陷低谷的发小一把,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到今天听见池拓海坦诚心声,回望过去将近三年时光,自己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挥霍灵感,分明是对方给了他救赎。


“其实……”


虞迹想到了礼森,他按住池拓海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身体前倾和对方抵着额头。慢慢说:“你本来想要离开我了,是不是?”


池拓海眼皮抖了一下,没有回话。


虞迹继续说:“礼森要带你出国,你同意了,你是想要走的……虽然后来你们分手了,你自己还是可以走,你是为了我留下的。”


池拓海曾经很累过,他是金色麦田的守望者,里面蓬勃生长的是他触而不得的爱情。他想抛下这片麦田,却因为天上乌云滚滚立刻放弃了迈开的脚步,他怕自己的麦田淋雨。


虞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只要虞迹高兴就好了。


“你高兴就好”——听起来很敷衍的台词,但这是虞迹照顾池拓海的行为准则,池拓海回馈虞迹的时候同样会这么做。


“幸好。”虞迹喃喃,说不清意味地笑了声:“幸好拿奖了。”


不然我就把你弄丢了。


他用眼神告诉池拓海,池拓海看懂了,吻了吻他的唇角:“你没有转行也不会找不到我的。我想了一下,就算我真的出国了,肯定也会因为想你偷偷跑回来看你,那一定会被你发现。”


虞迹捧住他的脸:“对,小时候捉迷藏你从来没有赢过。”


他们开始接吻,拥抱着踉踉跄跄往后挪,倒在柔软的榻榻米上。


池拓海被虞迹压在下面,他的长发散开,像深海水母绵密的触须。睡袍向两边滑落,精硕的胸膛和腹肌敞在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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