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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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 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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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也只有我给你倒啊。”

    “……”

    “张嘴吧。”这回没逗她。

    十分美味的排骨汤,她是发自内心觉得真的很好喝。

    “盯着我看什么?”男人给她递了几勺后,眉梢微抬。

    “你额头,撞的?”她语调平稳。

    男人只是随意“嗯”了一声,继续喂她喝汤。

    “要不,你提条件吧。”她越喝,心里越不安。

    便宜占大了,必然没好事。他把她救回来就算了,这还悉心照顾上了?图什么?

    听她这话,男人眸底似深似浅的笑意,“真要提也不是没有。”

    嗯,她等着他的条件。

    “这笔钱我帮你出?”他首先看了她,道。

    就是之前资助某联盟成员的资金。

    夜千宠以为,数以亿计的单位,他的条件肯定很为难她,直接张嘴让她放弃策魂,或者让她进联盟会屈于他之下,都是小的。

    结果,半晌,他只不真不假的一句。

    “要不你嫁我算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寒总您可真直接,干脆说你看上我的地位、手里的权力,不是更好?”

    男人勾了一下嘴角,“我看上你就不行了?”

    夜千宠懒于理会,知道没可能,他那点心思,太清楚了。

    还想喝汤的,但是男人就不给,仔细的瞧着她。

    “你怕我看上你?”他问得十分认真,满是琢磨探究,深深望着她。

    她抬眸,正好撞进他眼里,

    晃了一下神,然后看到了他莫名的优越感。

    只听他问:“不敢答应,可不是怕你真的爱上我?所以怕被我看上。”

    她忍不住笑,什么谬论逻辑?

    哦不对。

    夜千宠略微歪过脑袋,美眸轻挑,“什么叫怕我爱上你?我特别爱你,你不是知道么?”

    男人悠悠然凑近五官。

    沉声:“我说,爱上我,不是寒愈。”

    她眸眼勾起的弧度轻轻顿住。

    下一秒,才侧开脸,颔首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里面有一面特别大的镜子,寒总要不要去照照?”

    她会爱上他?

    要不是听了张驰的故事、他现在这碗汤,加上师父的决心,对他存有几分同情,她能这么友好跟他相处?

    “就医的本就是我,钱我自己出,不用你帮忙了。”她道。

    听了张驰讲那么多,她确实觉得这钱她该出。

    “你把核桃的钱给我,很贵。”男人忽然听到她加了一句。

    他忽然失笑。

    “多贵?”

    “很贵。”

    男人收起汤碗,忽然觉得这女人不气人的时候也挺可爱。坐在了床边看她。

    “这样,我再送你个东西?顺便换个杯子。”

    夜千宠把杯子拿了过来,“用不着,有纪念意义……你也不用送我东西。”

    安静了会儿。

    男人从床边起身,去窗户边转了一圈,然后进了卫生间,估计是洗了个手。

    没想到出来时,忽然给她来了一句:“刚照过镜子,挺帅,难怪你喜欢。”

    “……”她做不出反应。

    好一会儿,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但也没得谈,难得没找事给她添堵,夜千宠终于朝他看过去。

    男人低头玩着手机。

    “又在撩哪个小姑娘?”

    他忽然看过来,蹙眉,“我撩过小姑娘?……你小么?”

    “……”他现在跟她说话越来越随性,却觉得挺自在,指尖继续打着字,而张驰发过去。

    然后听到女人问:“我师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他把迟御都安排了,显然没打算留师父活口,但是被她搅黄了,总不能就此结束?

    ------题外话------

    某九:谁先动谁就输,看谁绷的好?可是核桃先生,千千她不用绷啊,她又不爱你。

    核桃:滚去码字!赶快写到她爱我!

    某九:……有点难。

    第411章 410、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1)

    夜千宠以为,他可能不知道叔父和几个叔叔已经在着手对他的审判。

    然而,他先是沉默。

    然后侧首看过来,目光里带着点点凉薄的笑意,“怎么办?不是他们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他们,还怎么办。”

    她一下子拧了眉,“……你都知道?”

    “你当我是木头做的?”男人转过身面对她,靠着窗台。

    逆着光线,夜千宠看不清他的五官,晦暗不明的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能感觉,就算他知道几个叔叔都要对他动手,但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半点恐惧。

    许久,他才慢慢迈着步子走到她跟前,然后弯下腰,一脸玩味的瞧着她。

    “你这么问,是想告诉我什么?你站我这边?”

    夜千宠抬眸。

    她不会选,所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看着他,“我爸爸,是你开枪杀的么?”

    刻薄男嗤笑,“当然不是。”

    她点了点头,“所以啊,我师父要审判的不是你,你完全可以不应战,为什么非要跟他们硬来?”

    男人摊手,“你觉得目前的局面,是我能选的么?”

    说罢,他又勾了勾嘴角,“这样最好,这事拖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我和他们都活着,只要一方死绝了,这事就到头了,是不是?”

    “你没有杀我爸,现在却想杀我师父?”

    男人脸色略微冷下来,“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的话?”

    “我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他忽然阴冷的语调,嗓音升高,“这就是寒愈当初妇人之仁、拖泥带水留下的祸害!”

    因为他陡然拔高的声音,夜千宠只觉得耳膜被震得有些受不了,刺生生的疼了两下,眉心也仅仅蹙了起来。

    男人看到了她的不适,薄唇紧抿了两秒。

    嗓音也放低下来,“你师父没了,这个事就没人再去纠缠,我多清净!”

    夜千宠抬头,“我不会让我几个叔叔出事。”

    男人低眉。

    勾唇,“那就是要看我死?”

    他俯低五官的时候,夜千宠又一次看到他额头处的伤,提醒着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她刚要说点什么,眼神忽的一紧,盯着他。

    男人见她沉默,这种默认最气人,胸腔里只觉得一阵抑懑,耳朵里一阵嗡鸣。

    “你流鼻血!”她闪了闪眼神,急促的开口。

    也没多想,抬手想帮他止住。

    男人却正好躲了过去,然后自己堵了鼻腔,转身进了卫生间。

    夜千宠低眉看着被子上落了一滴的鼻血,柔眉蹙得有些紧,他是不是从救她回来到现在都没看过医生?

    犹豫了会儿,她试着往床边挪,想把护士叫过来。

    一挪动,身上还会觉得酸疼,所以挪得也慢,总算到了床边,伸手去够那个按钮。

    “躺回去!干什么?”就在整个人颤巍巍吊在床边的时候,男人低冷的嗓音凭空劈过来,本来挺稳的她,反倒是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就直接栽到床下。

    一手撑了床头柜子,这才稳住身子,往床里头挪了挪。

    皱着眉,骨头疼。

    男人清理了鼻血,抽了两张纸巾擦着,视线一边朝她扫过来,“废了那么大劲救回来的,你死了我还真的去哭坟。”

    “……”

    夜千宠看着他把沾血的纸巾扔掉,一脸自若。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她开口。

    男人压根不搭腔。

    她只好说回那个话:“我师父无论怎么做,针对的不是你,你可以不开口。”

    男人这才朝她看过去,“你是不是想等他出来,亲自问他?”

    夜千宠抿唇。

    知道自己猜对了。

    男人冷冷的一勾唇,“那你要失望了,我不会让他出来,这事,我来解决!”

    “你是不是知道当年的细节?”她忽然盯着他。

    师父说,没有任何隐情,真的是那样么?

    男人似笑非笑,“我倒是想。”

    寒愈的事,他不知道的很少很少,夜南的事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之前在飞机上做过一次梦,他就不知其他细节了,他知道,就跟传闻的一样,他也是第三者,他的记忆里,没有亲自扣下扳机的画面。

    更不知道夜南死的时候,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流。

    想必,只有寒愈一个人知道,所以这才成了悬案。

    “我不会让你死。”忽然听到她说了句。

    男人看过去,就那么安静的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低低的、淡淡的语调,“你这样,我恐怕真会缠上你。”

    她拿了杯子,递着,“渴了。”

    刻薄男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过了一下嘴角,把杯子拿了过去,给她把水添上,然后尽职尽责的递回她手里,而不是直接放桌上。

    她一边喝水,一边目光看向他。

    回来到现在,他一句都没提rlv,不要了?

    当然,她不会自己主动提起。

    “满月楼这两天到,让探视么?”男人靠在她床角,问。

    满神医?

    他来华盛顿做什么?

    只听刻薄男道:“这起事故,迟御出面担下了,受了点伤,大概是越琳琅求满月楼过来给他做手术。”

    夜千宠蹙眉,“迟御伤得很重?”

    男人挑眉,“不清楚。”

    佣金已经给到位,其余的,他不关心,也没见到迟御的面。

    她抱着水杯安静了好久。

    “如果师父审判你当年的罪,满神医之类的,也会受牵连吧?”

    那么多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被伤害?这件事不是非这样不可,完全可以她和伍叔两个人去解决。

    男人却只强调,“不是我的罪。”

    她放下杯子,“我困了。”

    “不是才睡醒?”

    “……”安静。

    男人挑了眉毛,也没墨迹,拿了保温盒先出去了。

    夜里。

    华盛顿整座城陷入一片雨幕中。

    张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有些晚了,刚进客厅,看到男人站在窗户边听雨,手里一杯红酒。

    看起来很惬意,实则浓眉紧锁。

    “先换衣服。”张驰开口前,男人薄唇微动。

    张驰点了一下头,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其实他刚刚要汇报的无非也就是一件事。

    换完衣服出去,就一句话的事:“战辞那边,应该是已经和郁家接触过了。”

    男人漫不经心晃着酒杯,没搭腔。

    “如果他们请到郁家律师团,您的胜算……”

    很渺小。

    男人把红酒尽数喝完,走回来,杯子放到了茶几上,没给张驰半个字的回应。只快进卧室的时候,一句:“早点休息,最近会很忙。”

    然后关了房门。

    外面的夜空漆黑,又不时有闪电刺破黑暗。

    雨水一直哗啦啦的落着。

    这样的夜晚,适合沉眠。

    *

    噼里啪啦的一阵雷鸣,林介醒来,看了一眼阴森森的窗外,掀开被子下床。

    他没看时间,也不知道几点。

    开了卧室门去客厅,想喝一口水。

    但是人刚进客厅,一眼瞧见一座黑影落在沙发上,本身还没足够清醒,猛地汗毛一竖,“谁!”

    闪身快速按亮灯,自己的身体已经找了个掩体。

    露出的两个眼睛再看过去……

    沙发上那不是先生是谁?

    男人也朝他看了一眼,双臂手肘撑着膝盖,又俯低五官,一副冥想姿态。

    但是张驰看得很清楚,他几乎是一头冷汗,脸色很难看。

    “先生?”

    “把灯关了。”男人没抬头。

    张驰蹙了蹙眉,还是折回去照做了。

    沙发上的男人这才直起身,仰面倚在了沙发背上,更能听到他不轻的吁气声。

    他竟然见鬼的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也是那样令人窒息的冰冷雨夜,但是除了听得到枪响,看得到夜南倒在血泊里,他再怎么努力也实在辨不清前因后果。

    那一段梦境,像是被什么深深魇住了。

    转眼,冰冰冷冷的梦境,一下子转为炙热烘烤的火海。

    他跪在地上感受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却不知道到底在疼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在找什么,面前是一个新鲜的大坑。

    他满手都是泥,却什么都没刨出来。

    骤然转醒。

    他双手握得死紧,外面电闪雷鸣,他却像在火海走了一遭,全身是汗。

    不得不起来,只是懒得洗澡,所以在客厅坐着。

    从梦里醒过,到被张驰打断前,他甚至觉得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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