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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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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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着她不大的拳头,他的嗓音还是那样的沉,“你不该惹我生气。”

    夜千宠挣扎却挣不开,放弃了。

    只是恨恨的看着他,语气起伏:“是我惹你生气?是我把你塞到寒穗手里的!我逼你跟她一起来纽芬兰的,我逼你睡她……”

    她的声音被男人锋利的眼神深深逼住。

    寒愈抬手,理顺她的长发,哪怕她不愿意也熟视无睹,然后依旧那个姿势抱着她坐起来,“跟我回去,嗯?”

    这个“回去”,不单只是让她今晚跟他回酒店,过两天跟他回南都,或者送她去纽约。寒愈有时候的确是看不懂女孩子内心的。

    他只能看到,她对他有了抵触,有了距离,说话、动作,不排除因为她在气头上,但就是每一样都清楚的传达着这一点。

    不得不承认,他不喜欢这个感觉,甚至会担心,担心他的女孩变心。

    也算不得是变心,只是怕她在懵懂的年纪被人带坏了,看不清内心,不小心就被人顺带拐走了。

    夜千宠微微撇过脸,没有说话。

    她转过去的方向对着卫生间。

    从寒宴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声响,都过去这么久了,她想,他怎么也不可能一直关在自己,大概早就已经离开酒吧了吧?

    所以,她又推了他,说要去卫生间。

    寒宴目光静静的看了她。

    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而是凭借极好的腰部力量,直接抱着她从沙发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夜千宠刚说完要去卫生间,这会儿她没办法改口,皱了眉,只能祈祷寒宴已经走掉了。

    走到门口,男人一个手臂轻松的抱着她,另一手去开门。

    扭门的时候,他甚至还停顿了一下,目光低低的落在她略焦虑的脸上,就为了看看她的表情。

    然后才“咔擦!”忽然的拧开,推了进去。

    她从他怀里转过脸,快速的看了卫生间。

    没有人。

    那一刻,心头猛地一松,连表情都跟着松懈。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寒愈眼里。

    她后知后觉的时候,是看到了镜子里的他们,他就像抱着女儿一样的姿态单手抱着她,而且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夜千宠这才蹙了眉,从镜子里回头看他,“愣着干什么?”

    男人倒是薄唇淡淡,“我以为你还要再发一会儿呆。”

    她抿唇。

    一个人在卫生间的时候,她抬头看了换气扇的地方,这么看去,并看不出多大的差别,可是也只有那么一个地方,寒宴能出去。

    这种高难度的逃生,他也能做到?

    看来,不像平时吊儿郎当、花里胡哨那样的无用,有点真本事,也不怪那些人派他负责把沈丛接出来。

    “笃笃笃!”

    “好了没有?”门外的男人低声问。

    她没出声,但是也开了门。

    寒愈见她手湿着,去抽了纸巾,作势帮她擦干。

    可是夜千宠躲了过去,自己接过纸巾,慢慢的擦拭着,又淡淡的道:“不是要我跟你走么?”

    寒愈没有计较她的躲避,他已经穿上了西装外套,又走过去从沙发上拿了大衣,折回来披在了她身上,环着她的身子往外走。

    她低着头,不愿意跟他交流,心里装着事。

    进电梯的时候差点撞在开合到一半的电梯门,寒愈眉峰蹙了一下,一手垫了她的额头,也将她又往怀里拉了一下。

    没有责怪,全程谁都不出声。

    杭礼看到他们下来的时候,虽然看似相依并肩走在一起,但是也看得出,好像双方谁都没有完全消气。

    尤其,寒总下巴上一道隐约的红痕,顿时让他把视线放得低了又低。

    上车之后,杭礼后视镜能看到女孩几乎一直侧头看向窗外,看似是看风景,实则只是躲避车里的人、车里的气氛。

    她不想跟他说话,不想跟他靠太近。

    意外的是,这一次,寒总竟然真的没再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百依百顺、不管是非对错的去哄。

    他们两个可能无所谓,可是杭礼实在觉得这车里有些喘不过气。

    于是,他斟酌了好半天,刻意把车速放慢,道:“大小姐,寒总这些天已经没日没夜的在处理公务,就为了尽快安置好穗小姐,然后能接上你一起回去就最好了!”

    “哦对了,你大概不知道吧?”杭礼微微挑眉,“穗小姐脑子不够聪明,被人摆了一道,若真的成了纽芬兰大区总裁,她以后也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了。”

    “寒总配合了她演戏那么久,就是为了揪出后面的人,跟私人感情不沾边!”

    夜千宠闭着眼,脸依旧朝向车窗外。

    又忽然淡淡的问:“杭礼,你是涨工资了么?”

    杭礼不明所以,“第一集 团工资都不好涨的!”

    女孩柔唇微弄,“那可真是尽忠职守。”

    这回,杭礼听明白了她的讽刺。

    她讽刺他在替寒总说好话,溜须拍马。

    被二十岁女孩讽刺,杭礼只能悻悻的闭嘴。

    车子终于停在酒店门口。

    她在进入大堂的时候,往前台走,被寒愈伸手止住,“做什么?”

    夜千宠微仰脸,“我不跟你睡,要单独的房间。”

    寒愈全程也没脸色多好,但不至于阴冷的对着她了,听了她的这一句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却只是一句:“我不睡你,不必多要一个房间。”

    他很明显在曲解她的意思,就为了不让她自己一个房间。

    今晚跟他闹得够厉害了,夜千宠也觉得累,不再说话了,往电梯那边走。

    不过,回了他的房间,她的状态也不见多好,反正就是拒绝跟他交流,该洗漱的洗漱完之后就从另一边爬到了床上,安静的躺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洗完了澡,夜千宠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

    她没有枕巾,果然睡不沉。

    他从身后把她往回带了带,像是知道她会睡不着,却只是低低的道:“你先睡。”

    所以,他只是洗完澡之后陪她躺一会儿,之后他还有事要去办。

    夜千宠闭着眼,下意识的猜想他还有什么事要去做。大概是跟公司有关,那跟她一点瓜葛也没有,于是懒得想了。

    他起身的时候,她也知道。

    模糊的眯着眼见他拿了手机,单手略微遮着唇畔咳嗽着往卧室门外走。

    其实她也听到了,跟她争吵的时候,他倒是很好,但回来那一路,他咳嗽了两次,其余两三次是被他压下去了。

    寒愈出了卧室,反手关上门,去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电话先给张驰拨过去,“安排好明天的所有环节。”

    那时候,杭礼敲了门,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过去开门。

    杭礼微皱眉,等着他把电话讲完。

    然后才道:“没找到宴少,那个酒吧的监控不全,但也有个大概,还是不见人!”

    奇了怪了,凭空消失。

    想了想,杭礼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看了他的老板,“寒总,其实,宴少那个人看着不正经,性格和三观是没什么问题的,应该不至于借胆诱拐大小姐。”

    杭礼真的以为老板找他侄子,是为了把人绑过来胖揍一顿。

    只听到男人低低冷冷的语调,“你的意思,只要他没把千千拐到床上,我都当个瞎子。”

    杭礼抿了唇。

    他哪敢有这个意思?

    “我会让人继续找。”杭礼接着道:“也有可能,宴少自己跑回去了?”

    寒愈把电话扔到一旁,动作不轻不重,但看得出没什么好心情,“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他跑什么。”

    倒也是。

    那就继续在这座城找人。

    客厅里灯光有些暗,杭礼就站在那儿,看着老板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安静着。

    他其实挺想问问和解了没有,但又不太敢,于是就变成了两个大男人干耗着,安静无比。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杭礼不得不提醒,“寒总,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事,您得早点休息。”

    沙发上的男人似是后知后觉,看了一眼。

    然后起身往卧室走了,手机依旧扔在沙发上。

    *

    翌日早上七点,寒愈醒来。

    身边的女孩没在,他下意识的眉峰蹙起,坐了起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看去。

    见到里头亮着灯,这才放松下来。

    夜千宠最近确实很累,但也习惯了早起,而且不知道寒宴怎么样了,有没有跟他的组织接应上,她也睡不着。

    洗漱完出来,见男人背对着站在窗口边,听到响动朝她看来。

    她适时的移开视线,依旧对他视而不见。

    寒愈倒是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也不多说,只像正好去卫生间遇到了,于是正好抱一下。

    拥她入怀,不到一分钟,又放了她,自个儿去洗漱。

    虽然没有昨晚的剑拔弩张,两个人却有一种在演默剧的错觉。

    十来分钟。

    她已经在餐厅自己吃饭了。

    寒愈出去,也往餐厅走,看了一眼直接蹲在座椅上吃饭的女孩,蹙了一下眉。仪态不端,坐姿不雅。

    走过去才发觉应该是凳子距离桌子太远,坐着她够不到餐桌,凳子又太重,她干脆就蹲在上面了。

    再这么一看,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男人走到她和椅子背面,弯下腰,双臂握住凳子两侧,把她连带凳子往餐桌边挪了挪,对他来说这并不怎么费力。

    忽然的移动,倒是凳子上的人吓到了,丢下筷子就抓了凳子两边握把。

    结果抓到了他的手背上。

    男人似是低笑了一声。

    夜千宠听到了,扭过脸,仰起脸去冷冷的瞪他,其实也没多少杀伤力,因为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牛奶。

    她抓到了他的手,嫌弃的立马就要松开,男人却反手将她握住,也就着她扭过来的脸顺势吻下去。

    隔着椅背,一点也没妨碍他的发挥。

    她反握住的手被他绞在胸口呈交叉形,而他双手握着她,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紧紧贴着椅背。

    舌尖灵活的钻入,几乎把她口中牛奶的醇香扫了个干净,他终于意犹未尽的退出来舔吻着,下腹灼热,他不得不结束这个吻。

    杭礼急匆匆而来,没时间敲门,在客厅寻了一边,然后冲向餐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撩人的一幕。

    撩得他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又迅速退了回去,一张老脸泛红。

    心想着,老板那么刻板食古,平常一本正经得不能再正经,接个吻居然能想出这么骚的姿势……

    哦不对,他是来汇报正事的!

    犹豫着要不要假装刚来,再去敲个门?

    算了。

    杭礼吸了一口气,又一次步入餐厅,“寒总。”

    男人刚坐下来,没抬头,只是示意他继续说。

    “张驰打了您两个电话,说是打不通。”杭礼也不说是什么事,只这么一句,然后看着他的反应。

    得有两分钟的安静时间。

    寒愈就陪她吃了这两分钟,然后又一口利索的把一杯牛奶解决完,起了身,看了她餐盘里的食物,“要吃完。”

    女孩当做没听到。

    他也不纠缠,迈步朝外走。

    张驰打不通他的电话正常,他昨晚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到现在也没去碰过。

    寒愈给张驰回拨过去,语调如常,“怎么了?”

    张驰语调略沉,带了些焦虑和急促,“人没了!”

    男人眉峰微郁,“说清楚。”

    张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听到点风声,五点多派人去了一趟摩吉。沈丛的确是关在那儿,但已经被人接走了。”

    准确说,抢走了

    寒愈终于皱起了眉。

    就这么巧?

    他辛苦置办了一个纽芬兰大区,转眼就能把人接出来,一切具备,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竟然一切归零。

    张驰继续道:“对方有人受伤,但没人伤亡,以至于监狱方面没抓住他们任何证据,查都无从查起,何况……”

    “沈丛在他们这儿就像个钉子户,丢了个钉子户,他们不可能重视,反而觉得丢了更好。”

    沈丛的下落一直没人知道,当初他进摩吉,很可能也是自己送自己进去,进去时他就已经是个三无角色,无姓名,无资料,无背景。

    倒是进去之后弄死过死囚,监狱方面几次审他无果,直接把他扔到了特级监室。

    等于说他白白在监狱里吃住了这么多年,还避免了一波又一波找他的人。

    张驰一直都在负责找他,给他一个安全的环境,这么多年好容易找到,结果又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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